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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1046年,周武王姬發擊敗商紂王后,基本上控制了商朝原來的疆域,又征服了四周的許多小國。但如何牢固控制剛剛征服方的大片領土,成了周武王姬發面臨的一個嚴重問題。於是,他採用分封制的策略,把他的同姓宗親和功臣謀士分封各地,建立諸侯國。對於西周初期分封的諸侯國,在爵位上分為“公侯伯子男”這五個等級。
四
一
其中,就公爵諸侯國來説,無疑是高爵位的,至於伯爵、子爵、男爵的諸侯國,則是低爵位的。但是,縱觀西周分封的諸侯國,往往是低爵位的諸侯國越來越強大,至於公爵,也即高爵位的諸侯國,則相繼被滅,也即消亡快,這是為什麼呢?
首先,在周武王建立西周後,享有公爵的諸侯只有八個,這八個諸侯國分別為:焦國、祝國、薊國、陳國、杞國、宋國、虞國以及西虢國。與此相對應的是,就齊國、鄭國、魯國、晉國、衞國、秦國、燕國等諸侯國的君主,雖然經常被稱之為“XX公”,比如齊桓公、魯莊公、鄭莊公、秦穆公、晉文公等,但是,這裏面的“公”不是爵位的意思,而是表示一種尊稱。
也即在西周初期,只有焦國、祝國、薊國、陳國、杞國、宋國、虞國以及西虢國這八個諸侯國,才是名副其實的公爵諸侯國。至於其他諸侯國,則是侯爵、伯爵、子爵、男爵的諸侯國。不過,對於這八個公爵諸侯國,不僅在春秋戰國時期缺乏存在感,而且逐漸被低爵位的諸侯國給消滅了。至於低爵位的諸侯國,反而笑到了最後。
二
在“焦國、祝國、薊國、陳國、杞國、宋國、虞國以及西虢國”中,這些諸侯國基本上都被晉國、楚國、齊國、燕國等大國給消滅了。比如杞國、陳國被楚國消滅,薊國被燕國消滅,虞國、西虢國被晉國消滅、宋國被齊國消滅。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高爵位的諸侯國,反而在周朝時期先消亡呢?
對此,在筆者看來,這是公爵諸侯國作為高爵位的存在,往往被周王室分封在中原地區,尤其是富饒之地,這些地區人口密集、交通便利、農業發達,確實是要比偏遠之地具有諸多優勢。但是,這也是西周諸侯國相對密集的地區。基於此,這些公爵諸侯國,幾乎沒有什麼擴張自身疆域的空間。比如宋國就處在魯國、鄭國、楚國、齊國、衞國等諸侯國的包圍中。
三
在此基礎上,不僅缺乏足夠的擴張空間,到了春秋戰國時期,這些居於富庶之地,或者交通要道的公爵諸侯國,自然成為周邊大國首先要滅亡的對象了,類似於秦滅六國時,第一個消滅的就是居於天下之中的韓國。
和公爵諸侯國相對應的是,秦國原本是附庸,周平王東遷洛邑後,秦國才被封為伯爵。楚國受封之初只是子爵,後來不過是擅自稱王。和楚國相對應的是,春秋末期崛起的吳國,也是子爵,其稱王同樣是沒有經過周王室的許可。至於齊國、晉國、燕國、魯國等大國,則都是侯爵諸侯國。那麼,問題來了,對於這些公爵以下的諸侯國,特別是伯爵、子爵諸侯國,為何能夠稱霸天下呢?
最後,在西周初期,吳國、楚國、秦國,亦或是齊國、燕國、晉國,因為爵位不是太高,基本上都在分封在偏遠之地,周邊還存在戎狄等強大的勢力。但是,正是因為長期和這些強大的勢力相抗衡,促使這些諸侯國的戰鬥力不斷增強,並擴大了自己的疆域,比如秦國正是擊敗了西戎,這才成為一箇中等的諸侯國。
由此,因為擁有更大的發展空間,這些低爵位的諸侯國,在東周時期,也即周王室失去約束力後不斷崛起,進而稱霸天下。比如楚國原本是子爵諸侯國,在兼併了長江流域的諸侯國後,楚國的疆域已經無人可以相提並論了。反之,如果是把楚國放在中原之地,楚國就沒有這麼容易擴張的條件了。基於此,在西周分封諸侯國之後,笑到最後,或者稱霸天下的往往是爵位低的諸侯國,至於公爵諸侯國,只有宋國相對強盛,其他則早早就被消滅了。
文/情懷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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