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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蘇區放牛娃
1934年9月24日,“北上抗日先遣隊”紅7軍團奉命向北急進,到達皖贛邊境的鮑家村宿營。夜裏,參謀長粟總檢查警戒情況時,突然四下槍聲大作,部隊遭到尾隨而至的蔣軍兩面夾擊,形勢十分險惡。
粟總當機立斷,指揮部隊奮力突圍,但不久右臂中彈,血流如注,軍團長尋淮洲聞訊,很是關切,馬上趕了過來,讓他隨主力部隊先走。軍情十萬火急,可謂千鈞一髮,粟總堅持留下,只用一塊毛巾,草草將手臂纏住,連子彈一齊裹在肉裏(彈頭一直到1951年才在北京醫院取出),繼續與尋淮洲一起指揮突圍。
部隊好不容易撤出後,粟總忽然發現政委樂少華不見了。他沒有半點猶豫,當即又帶偵察連,冒着密集的彈雨殺回鮑家村。一番搜尋後,發現樂少華負傷倒在路邊,一動也不動。粟總馬上叫幾個偵察員輪流揹着樂少華先撤,自己帶着連隊殿後,且戰且走,藉着夜色掩護,終於再次衝出了包圍圈。
10月10日,紅軍主力正式離開蘇區,開始了長征。紅7軍團則奉命轉移到方誌敏負責的閩浙贛蘇區休整,獲得暫時的喘息機會。博古在紅軍主力向湖南突圍途中發來電報,命令紅7軍團和閩浙贛蘇區的紅10軍合編為紅10軍團,依然稱“北上抗日先遣隊”,下轄3個師,兵力達2萬餘人。
軍團負責人也進行了調整,原閩浙贛軍區司令員、黃埔一期生劉疇西任軍團長,樂少華為軍團政委,尋淮洲則被降為19師師長,粟總也先是被調到地方部隊,後面才擔任軍團參謀長。
蔣氏焦頭爛額,坐卧不寧。他一面佈置重兵“追剿”長征途中的紅軍主力,一方面又先後調集20餘萬人“圍剿”紅10軍團。“黑雲壓城城欲摧”,紅10軍團不久奉命離開重兵壓境的閩浙贛蘇區,轉到外線作戰,12月13日經烏泥關抵達黃山東麓的譚家橋。
“圍剿”的蔣軍在上峯的嚴厲催促下,如影隨形,蜂擁而至。補充第1旅長、黃埔三期出身的王耀武是其中悍將,帶領所部一馬當先,成了追擊紅軍的急先鋒。
劉疇西很快獲悉王耀武孤軍突出,與友鄰部隊相距至少有8個小時路程。他認為機會難得,他決心打掉這個補充1旅,改變長期被動挨打的局面。參謀長粟總隨即擬訂了初步作戰方案,但在如何使用主攻部隊上,他和劉疇西產生了分歧。
粟總認為,紅7軍團縮編而來的19師,野戰經驗十分豐富,師長是驍勇善戰的尋淮洲,應該負責主攻。20師和21師則是閩浙贛軍區升級不久的地方部隊,擔任主攻不大合適。
劉疇西則堅持讓自己的老部隊擔任主攻。粟總只好改變部署,將19師改為打穿插,預備斷敵後路。隨後,紅10軍團各路人馬遵令埋伏在王耀武必經之路兩邊的叢林中。粟總還精心指派了一些偵察員,裝成當地老百姓,像往常一樣砍柴、種地,甚至裝作尋常外出的行人,在路上自由來往。
12月14日,邀功心切的王耀武率部追到烏泥關,迫近伏擊圈。他見道路兩邊山高林密,急忙命令部下仔細搜索,一步一個腳印謹慎前進,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然而,一個突如其來的意外發生了:因為沒有經過正規對陣的場面,紅20師一個士兵緊張不安,手中的槍支忽然走火,而且一連3槍,暴露了紅軍的意圖和目標。
王耀武知道大事不好,立即下令火速散開,搶佔路邊高地。一場近乎完美的伏擊戰,瞬間成為最不划算的攻堅戰。
叢林中的紅20師、21師官兵只好一躍而起,吶喊着殺向敵陣,以血肉之軀展開殊死硬拼,但沒有佔據優勢。
20師、21師打響戰鬥後,埋伏在另一處的19師迅速出動,但很快失利,師長尋淮洲中彈犧牲。劉疇西只得下令撤退,帶殘部向北轉移。
多年後的1978年5月,古稀之年的粟總在安徽省軍區副司令員劉奎陪同下,專程來到譚家橋,他遙望四周崇山,似乎在遙想當年悲壯的戰鬥,獨自流淚。
儘管他不是戰鬥的主要決策人,且在作戰部署時有過保留意見,後來又指揮華東野戰軍活捉了王耀武,給九泉之下的戰友們報了仇,他還是很自責,對劉奎感慨説:“我一生基本上打的都是勝仗,就是在這裏打了敗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