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完人”曾國藩的另一面國外一份報紙,揭露了其令人髮指殘暴

由 長孫秀芬 發佈於 經典

曾國藩,晚清時期最具權勢的漢臣,巔峯時期官至武英殿大學士、太子太保、賜爵一等侯並世襲罔替,加贈雙眼花翎。攻破南京,平定太平天國運動後,曾國藩坐擁30萬戰鬥力強悍的武裝力量;天下督撫幾乎大半出自其所創湘軍系統;如果此時的他揮軍北上,想要推翻晚清政權,取而代之,也並非沒有可能。

作為晚清政權忠實的奴僕,在儒家思想的嚴重製約下,曾國藩並沒有做出有違“忠君”思想的逆反舉動,而是憑藉一己之力硬是為晚清政權續命數十年。不可否認,對於大清王朝而言,曾國藩的歷史地位和巨大功績絕對不容忽視。正如一代大家蔡東藩先生對曾國藩的評價那樣,“文足安邦,武能禦侮,清之不亡,賴有此耳”。


除此之外,曾國藩的人格修養、治家方略乃至其政治風度、學術成就都被諸多後世奉為“猶有古人所不能及”的巔峯境界。《清史稿》評價其為“中興以來,一人而已”;中國近代史權威學者徐中約先生,甚至將其評價為“十九世紀中國最受人敬仰、最偉大的學者型官員”;而將其評價為“完人”的後世學者更是數不勝數。

總之,這個幾乎將人生的各個方面都修煉到極致的晚清名臣,被後世吹捧成了“國人精神之典範”,達到了完美無缺、無人能及的神明地位。

那麼,這個主要依靠平亂戰功而取得仕途成就的晚清地方武裝頭子,果真如此完美嗎?

或許,殘暴到令人髮指,才是曾國藩的真實形象!


作為儒家學説代表人物曾子的後裔,曾國藩嚴格遵循儒家學説的教導,修身律己,以德求官,禮治為先,以忠謀政。他能被後世奉為“半聖”,也並非全為吹捧之意。但在軍事指揮尤其是鎮壓太平天國運動的實際操作中,他的一言一行絕對和“聖人”一點邊不沾。

咸豐十一年,曾國荃調集部隊圍困安慶城,就在攻城之前,他接到了曾國藩的指示:“可城以多殺為妥,不可假仁慈而誤大事”。安慶城破後,曾國荃根據曾國藩的指示,將城中兩萬多太平軍,全部屠戮殆盡。

安慶城內的大屠殺,讓一向心狠手辣的曾國荃也開始於心不忍,向曾國藩言及了屠城悔意。我們這位“曾大聖人”則如此勸慰:“既已帶兵,自以殺賊為志,何必以多殺人為悔?既謀誅滅,斷無以多殺為悔之理”。這封信後,曾國藩似乎覺得還不夠明確表達自己的殘暴態度,立刻追加了一封信,明確給出了“安慶克復,城賊誅戮殆盡,並無一名漏網,差快人心”的冷血態度。


將南京城圍困到糧草斷絕後,太平軍將領李秀成向曾國荃請求給城中的老幼婦孺留條活路。曾國藩則對曾國荃如此下令:“城內放出之婦幼,迪庵前在九江一概不收,扔送進城內。一則城內飢餓者多可致內亂。二則恐賊之眷口從此得生也”。唯恐曾國荃不理解此舉目的的曾國藩,再次去信予以了説明:“行無民之境,猶魚遊無水之池。居不耕之鄉,猶鳥居無木之山”。

意思很明確,城中居民全部餓死以後,守城的太平軍就會徹底失去依靠,成為“無水之魚”、“無木居之鳥”,戰鬥力才會大幅度下降,湘軍攻破南京城的勝算才會更大。也就是説,在戰事指揮中,曾國藩簡直就是一個殘暴到喪心病狂,冷血到令人髮指的殺人魔王。如此形象,又怎能配得上“完人”稱號?


太平軍被屠殺劇照

南京城被攻破以後,曾國荃在曾國藩的授意下,縱兵焚燒搶掠7天7夜,血洗全城。對南京城的瘋狂血洗,在時人筆記乃至後世資料中,均有過相關記載。如果國人的記載,有着對湘軍或刻意美化、或過度抹黑的主觀嫌疑,那麼我們就從湘軍的“合作單位”——英軍對湘軍暴行的“美化”報道中,來看下當時的慘狀。

《華北先驅報》報道了一個英國軍人目睹清兵凌遲太平軍俘虜的景象:

清軍把這些婦女和姑娘,交給一批流氓強姦,再拖回來把他們處死。有些少女,劊子手將她們翻轉來面朝天,撕去衣服,然後用刀直剖到胸口。這些劊子手做剖腹工作,能不傷五臟,並且伸手進胸膛,把一棵冒熱氣的心掏出來。還有很多吃奶的嬰兒,也從母親懷裏奪去剖腹。很多太平軍俘虜,不但被剖腹,而且還受到了最精細的凌遲酷刑。


晚清土地上的英軍

在這篇報道中,將屠城的湘軍形容成了“魔鬼的化身”,將當時的南京城形容成了“人間煉獄”。而這一切,均來自曾國藩通過書信給曾國荃下達的命令,均來自其早已泯滅了人性的“獸性報復”。由此來看,《清史稿》對其“居江南久,功德最盛”的評價,簡直就是信口胡説。

為了向清廷邀功,曾國藩還曾在奏摺中數次明確説明對太平軍的殘暴處理手段,諸如“每生擒一賊,輒剖腸,剝皮掛樹,磔石”、“僅予梟首不足恨,概令剜目凌遲”、“令兵勇割賊肉生吞”這等看起來就讓人不寒而慄的言辭,被曾國藩當成了功成名就的常見手段。傷心病狂、泯滅人性,以至於斯。


曾公祠

不可否認,曾國藩的深識遠略、識人之明乃至在人格修為、治家方略、學術研究上有着令人歎服的巨大成就,能被李鴻章評價為“曠世難逢天下才”,也並未浪得虛名。但就其冷血殘忍的本性,雙手沾滿的鮮血來看,他絕對配不上“完人”之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