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開題立宗,非常明確一點,樓蘭古國在中國歷史上,的的確確存在過,毫無疑問。
曾經的樓蘭古國,在西域地區盛極一時,是
“絲綢之路”
上的一顆璀璨耀眼的明珠。在這裏,曾經有繁茂挺拔的胡楊林,有神秘莫測的樓蘭美女,有區域廣闊的湖泊,有來往頻繁的各類商業,還有東來西往的熙攘人羣。一句話,當年的樓蘭古國,稱得上是繁華無比。
超級史學家班固曾在
《漢書》
中,對於樓蘭古國進行了記載:
“商賈雲集,使者相望於道。”
關於樓蘭古國,它最早要追朔到2000年前的東漢前後。當時,它只是西域三十六國之一,而且是疆域比較小的一個。
《漢書》記載:
“户千五百七十,口四萬四千一百。”
可見,樓蘭古國的疆域並不大,但它卻是絲綢之路的中轉站和核心樞紐。經由樓蘭出發,向東可以到達甘肅敦煌,進而進入漢朝的腹地;向西或向北,可以到達焉耆和尉犁,進入到中亞地區;向南,能夠抵達若羌和且末等地,對着南亞地區擴展。
歷史上,中國很早便開始向西域地區滲透,特別是西漢武帝時期,張騫成功出使西域後,我國開創了舉世矚目的絲綢之路。
之後,為了保證絲綢之路的通暢和西域地區的穩定繁榮。從東漢開始,政府專門在樓蘭設立西域長史一職,管理絲綢之路上的貿易、文化,甚至衝突等一切事宜,為樓蘭古國的發展提供了極大的契機。
那麼,這樣繁華的樓蘭古國,這樣重要的交通樞紐,為何會在公元4世紀時,好像一夜之間就人間蒸發?
現在,原來的樓蘭古國遺址,它僅存的一點殘垣斷壁和風沙遺蹟,正向世人講述着它曾經的燦爛和輝煌。
1900年3月,瑞典的探險家
斯文·赫定
,深入中國的羅布泊一帶考察。在探險和考察期間,他們遭遇上了強烈的沙塵暴,只得找到一個藏身之處躲避。
可是,當沙塵過後,眼前的景象讓這幫老外徹底驚傻了。因為,他們看到了一座恢宏的古城遺址,城中的佛塔、城牆、宮殿、廟宇、房間等等,依然清晰可辯。可以肯定,此地曾經是一個小型國度,而且文明化的程度頗高。
由於沒有事前充分的準備,斯文·赫定一行人員經過商量,決定在此處進行標記,然後返回國內求助。等一切準備妥當之後,來年再行考察這個神秘的遺址。
1901年3月,斯文·赫定率領國際考古隊,重新返回古城的遺址。這次,他們私自帶走了100多件的珍貴文書和木簡等物品,忙於對付八國聯軍的滿清政府,顯然不會對這些瑣事上心。
當返回歐洲後,這些文物瞬間引起了歐洲學術界的轟動。因為,他們帶回的資料,被證明就是古代樓蘭的歷史遺物。至此,被黃沙掩埋了1500年以上的樓蘭古國,重現於世,揭開了自己神秘的面紗。
之後,在古遺址附近,又發現了大批的墓地,並且出土了“樓蘭美女”和“小河公主”等許多有價值的乾屍。不僅如此,許多造型獨特的“太陽墓”等樓蘭的墓穴,更是讓樓蘭古國顯得迷霧重重。
通過出土的文書和木簡等文字資料,後世得知,當時一個名叫鮮卑的少數民族,曾經對樓蘭古國進行長期的掠奪和襲擾,成為樓蘭古國最大的外部隱患。
通過文獻記載和文物推斷,樓蘭人並不是一個彪悍和野蠻的民族。因而,在面對鮮卑族的外部侵略時,他們長期處於一種守勢。很可能,由於鮮卑族發動了大型的軍事攻伐,直接導致了輝煌的樓蘭古文明,被戰火毀於一旦。很顯然,這又是一次落後文明絞殺先進文明的典型事例。
除了戰亂的破壞以外,樓蘭古國的滅亡,或許也與鼠疫或者其他病害有關。因為,在樓蘭古城遺址的考察和挖掘中,發現了大量的捕鼠器。這就充分説明,樓蘭古國滅亡前,一定是鼠患成災。據此推斷,大量鼠患存在下,鼠疫的爆發和蔓延應該不可避免。以當時的醫學條件,鼠疫是無法抑制的,也是無法治癒的。因此,絕大多數的樓蘭人,極有可能死於瘟疫或者相關的病害。
到了近現代,還有一種觀點越來越被人們接受和認可,那就是氣候因素。由於喜馬拉雅山的地形和氣候變化,阻斷了來自太平洋和印度洋的暖濕氣流,這些僅有的暖濕氣流越來越少,自然使得樓蘭古國所在地區越來越乾旱少雨。被譽為樓蘭古國的生命之河——
孔雀河
,甚至出現了斷流或枯竭,使得整個古國都面臨着嚴重的生存危機。
在已經出土的文物中,還有關於古樓蘭人乞雨的記載。他們將公牛或者其他牲畜,推進河中祭拜神靈,希望獲得上天賜予的雨水。但是,這種祈雨顯然是沒有效果的,水源問題成為了壓垮樓蘭文明的最後一根稻草。
問題是,無論戰亂、鼠疫或者是水源等問題,總應該有部分樓蘭人存活下來的。這是顯而易見的,因為歷史上滅亡的國家或民族很多,但總有或多或少的後人存活下來,或改變民族,改變信仰,改變地域。總之,100%的滅絕是幾乎沒有的。
可是!歷史上從來沒有關於樓蘭後人的記載,好像一夜之間所有樓蘭人,連同樓蘭古國,一起都突然滅絕了。
直到現在,依然沒能解釋這個問題,樓蘭古國的覆滅,依然是個千古的未解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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