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温度的視覺:王光美:從女碩士到國家主席夫人 2015.9.10日

  王光美出身名門,是頗具現代意識的知識女性,是輔仁大學碩士並考取了美國兩所大學的博士。然而她選擇了投奔中國共產黨,嫁給了中共領導人劉少奇,並在後來成為國家主席夫人。然而,在文革中,她經歷了世間落差最大的起落,劉少奇慘死,王光美身陷囹圄十二年。(欄目編輯:馬俊巖)

 

  1921年秋天,王光美出生在北平一個官宦之家。她是家裏的第一個女孩兒。她出生時,她的父親王治昌作為中國代表團專門委員,正在美國參加華盛頓九國會議,聽到女兒出生的消息,特為其取名“光美”。這是少年王光美的照片。

 

  王光美的父親王治昌早年畢業於日本早稻田大學,曾代理北洋政府農商總長。母親董潔如畢業於天津北洋女子師範學校。加上父親的前妻所生的三個孩子,王光美共有兄弟姐妹11人。除了大哥早逝外,其他都是高級知識分子。圖為少年時的王光美與父母兄妹在庭院中。

 

  王光美從小成績優異,尤其是數學成績始終名列前茅。她小升初考的是北師大男附中,這所學校以前都是招的男生。在學校裏,王光美晚上做作業經常要到深夜。她喜歡體育,打籃球遠投籃很準,是學校女子籃球隊隊員,經常到校外參加比賽。圖為青年王光美。

 

  高中畢業后王光美考取了輔仁大學,學的是光學專業。她不但讀了本科,還接着讀了碩士,碩士學的是宇宙射線。她本來準備抗戰勝利後到美國讀博,學習原子物理,並且收到了斯坦福大學和芝加哥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圖為王光美在輔仁大學與師生合影。

 

  大約1945年6月,由於哥哥和嫂子與地下黨的關係,王光美跟北平地下黨建立了聯繫。1946年2月,北平地下黨介紹她到成立不久的北平軍事調處擔任中共代表團的英語翻譯。經過一段時間的糾結,她最終選擇了中共。之後她去了延安和西柏坡。圖為1947年王光美(左二)在延安。

 

  在延安,王光美認識了劉少奇。1948年,王光美來到西柏坡,劉少奇等中央領導同志此時也在此工作。經過慎重考慮,王光美決定嫁給劉少奇。當時,劉少奇已經有過五次婚姻,5個孩子,比王光美大23歲。圖為1948年,劉少奇、王光美和劉少奇前妻的兩個孩子劉濤、劉丁。

 

  1949年3月,王光美隨劉少奇等中共領導人從西柏坡進入北平。劉少奇第一次到岳父母家看望。不久,王光美和劉少奇的第一個孩子出生,取名劉平平。女兒出生後,王光美回孃家休假,劉少奇上門看望。右起:劉少奇、王治昌、董潔如、王光美、王光和。

 

  進入北平後,王光美和劉少奇一家住進了中南海。王光美開始擔任劉少奇的秘書,並擔任家裏的總管家,安排劉少奇的起居和日常生活。劉少奇有胃病,王光美讓他在飲食方面注意規律,保持均衡。他們的兒子劉源和二女兒劉亭先後出生。圖為1956年,劉少奇、王光美和女兒劉亭。

 

  王光美、劉少奇一家與宋慶齡有着深厚的友誼。宋慶齡在北京時,經常請劉家的孩子到家裏,給他們好吃的,送他們糖果、筆記本。即使在文革開始以後,兩家的友誼也不曾間斷。宋慶齡在人生的最後時光能夠入黨,也多虧了王光美的幫忙。圖為1957年,劉少奇、王光美與宋慶齡在上海。

 

  作為劉少奇的忠貞伴侶,王光美對他的起居非常關心。尤其是劉少奇去外地視察或者出國時,王光美就更加擔心。50年代,王光美曾陪劉少奇去莫斯科索契休養,也曾到中國南方度假。圖為1958年5月29日,劉少奇、王光美視察河南鄭州紡織機械廠。

 

  劉少奇工作繁忙,很少有時間度假,也很少能陪家人遊玩兒。圖為1950年代,劉少奇、王光美和家人在中南海。

 

  王光美的游泳是1954年在北戴河跟毛澤東學的。1959年廬山會議期間,毛澤東曾約王光美等人游泳。游完泳,毛請大家吃飯,江青忙着拍照沒有及時趕到。等她來時,大家已坐好。江青當即説了:“文章是自己的好,老婆是別人的好。”圖為1960年代,王光美帶孩子在北戴河游泳。

 

  北戴河也是劉家人大團圓的地方。圖為1960年代,劉少奇、王光美和孩子們在海邊。後左起:劉濤、劉亭。前排左起:劉源、劉平、劉少奇、王光美、劉丁。

 

  劉少奇和王光美夫婦對子女的教育要求非常嚴格,有的孩子想要轉專業,都會受到批評。王光美是一個公平的母親,她給劉少奇的其他孩子以母愛,並儘量為大的孩子提供生活上的幫助。圖為1960年代,劉少奇、王光美與劉濤、劉平平

 

  1959年四月,劉少奇當選共和國主席,王光美成為主席夫人。圖為1960年夏,劉少奇、王光美與家人。

 

  1961年,劉少奇在湖南農村調查了44天,向老家的人們瞭解這兩年的真實情況。這次調查對國民經濟的調整有着很大影響,王光美全程陪同。圖為劉少奇、王光美在湖南同農民座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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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次,劉少奇回到闊別40年的故鄉湖南寧鄉,為母親掃墓,看家鄉的親人。他看望了自己的親姐姐劉紹德。姐姐家裏窮,現在生病已無法認出他們,姐夫因飢餓而去世。王光美是第一次踏上這片土地,聽劉少奇講了劉家很多過去的事情。圖為1961年5月,劉少奇、王光美看望姐姐劉紹德。

 

  1961年,劉少奇和王光美還到了東北林區進行考察。7月,劉少奇、王光美在前往東北林區考察的車上。

 

  自從劉少奇當選國家主席後,王光美的外事活動也隨之增多。圖為1961年9月,王光美歡迎尼泊爾王后來華訪問。

 

  1962年9月,劉少奇和夫人王光美、周恩來和夫人鄧穎超、陳毅和夫人張茜,會見印尼總統蘇加諾夫人哈蒂妮。

 

  1963年4月到5月,劉少奇應邀訪問東南亞四國,王光美以國家主席夫人身份陪同訪問。根據外交部禮賓司的要求,王光美到上海做了一些衣服。在上海期間,江青跟王光美説衣服上不要戴別針。後被人傳為“不要戴項鍊”。圖為1963年5月,劉少奇、王光美抵達越南河內,受到越南人的歡迎。

 

  從1963年開始,中央在全國開展的社會主義教育運動。“四清”分別指“清工分,清賬目,清倉庫和清財物。”1963年,劉少奇要求王光美下基層。這年11月,王光美在河北桃園大隊蹲點搞四清運動,總結出“桃園經驗”。圖為1964年,“四清”期間,王光美坐在當地老人家裏。

 

  儘管王光美十分擔心劉少奇的身體,她還是先後參加了四個地方的“四清運動”。先是桃園大隊,然後是保定新城縣高鎮大隊,定興縣縣直機關和定興縣周家莊。圖為1964年,“四清”期間,王光美與農村婦女在一起。

 

  1966年3月-4月,國家主席劉少奇和夫人王光美應巴基斯坦、阿富汗和緬甸三國的邀請,對它們進行訪問。這是劉少奇生前最後一次出訪。“文化大革命”很快就爆發了。圖為1966年4月,劉少奇和王光美訪問緬甸。

 

  1967年,劉少奇開始受到批判。4月19日,清華大學造反派舉行批鬥王光美大會。她被迫穿着1963年出訪亞洲四國時穿過的服裝,脖子上掛着乒乓球。當年在緬甸,王光美的項鍊落入大海,奈温總統送給她一個紅寶石項鍊。她出席活動時佩戴,被攝入紀錄片鏡頭。江青看過這個鏡頭。

 

  1969年11月,被打成“叛徒、內奸、工賊”的一代偉人劉少奇在河南撒手人寰。他死時,王光美不在身邊,而是秦城監獄坐牢,在那裏待了整整十二年。1979年1月,王光美出獄。1980年5月,中共河南省委書記、省長劉傑將劉少奇骨灰遞交王光美,令人心碎的一幕。

 

  晚年,王光美擔任公益機構“幸福工程”組委會主任。對於毛澤東,她早已跳出個人及家庭悲劇的拘囿,更為客觀、公正、理智和豁達。2004年,王光美組織毛、劉兩家後人聚會,“相逢一笑泯恩仇”。(本組圖片選自 《風雨無悔——對話王光美》黃崢 執筆 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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