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温度的視覺:大隱 隱於山 2015.12.3日

  1 / 16 我叫田學森,來自上海。我已經華山裏“隱居”了五年。在這裏,我告別了都市的繁華生活,在山間的深谷中,畫畫,勞作,追尋生命內在的源頭。攝影:陳團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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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 16 1997年,我在上海大學求學。從那時起,我放棄了曾經學習多年的國畫,改畫油畫。五年後,我辭去在上海的美術教師工作,成了一名自由畫家。此後受邀去法國遊歷、辦展,或者就在上海,可心中卻總有些空落。

 

  3 / 16 那時,我始終覺得自己和這個時代的熱鬧有些格格不入,希望有一段遠行來提升自己。2007年,我買了輛麪包車,決定開始遠行。那是一段天涯孤旅,在懸崖邊行走,在曠野裏翻車,好多天見不到一個人,只有車載音樂陪着我。

 

  4 / 16 2008年秋天,在走過4萬多公里後,我遇到了華山。從第一眼見到它,我就知道自己將來要面對的,不過就是“自我”這座生命中的山而已。於是我決定要找機會來華山,守着它,專門畫它。

 

  5 / 16 2011年春天,我終於放下了俗世生活的一切,來到華山深處定居。從那時起到現在,已經過去5年了。今年早春,我請人劈開荊棘野草,開拓出一條道路來,再將做好的巨大畫框徒步背上山來。

 

  6 / 16 我正在創作着的巨幅油畫有6米多長、兩米多高,由5塊板子拼成。從2015年初春至今,半年過去了,這幅畫僅僅完成了構圖。這幅畫和這座山我計劃要再畫10年,但其實一輩子也畫不完。

 

  7 / 16 雖然我僱了幾位助手,偶爾也有人來找我,但大多時候,我是一個人生活着。這是華山腹地的一條山谷,至今沒有通電,曾經散落的幾户人家,早些年都已遷下山去了。

 

  8 / 16 華山名滿天下,天氣好時,遊人如織,可那是在山的表層。在山的深處,密林遮蔽,人跡罕至,寂寥亙古至今。我住在幽谷裏的一座老舊土屋裏,對面就是華山的主景區、南峯、西峯、北峯和絕壁。

 

  9 / 16 雖然清苦的住在華山,但我在有些方面依然保持着城裏人的生活習慣,比如喜歡喝咖啡,而且必須自磨。

 

  10 / 16 我從山下買了一些生活用品,自己揹着進山。

 

  11 / 16 在後山,我自己開荒,種了一些菜,便於在生活上自給自足。很多時候,我在料理完菜地後,用一個長長的午後,只為觀察一條山的褶皺,那裏清晰可見樹在絕壁上的掙扎與舒展。

 

  12 / 16 菜籃子裏裝滿了我自己種的蘿蔔、黃瓜、茄子、西紅柿……有了這些,我可以不必經常下山採購生活必需品。

 

  13 / 16 在山裏,喝的是流淌的山泉水,用鐵皮桶盛滿,再用扁擔挑回小屋裏,煮沸就可以喝了,比起城市裏的自來水,有一種説不出的甘甜。

 

  14 / 16 有一次,一位年輕人來我的住處一帶拍照,他是華山景區的工作人員,“他對華山的感情比我還深,我在這裏工作也快10年了,但他對山的角度比我都熟悉。”這位年輕人説,“山上其實很枯燥,一般人耐不住寂寞,尤其是年輕人,沒有網絡不行,很快就要崩潰了。”

 

  15 / 16這位年輕人曾對我説,他覺得我沉靜如一個古人:“他對華山的理解非常深,過去從沒有人像他這樣畫過華山。”的確,為了我心中的華山,為了我的繪畫,我可以簡化一切,甚至包括生命。畫畫,是一件美麗又殘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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