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隻蝴蝶,戀愛應該是我全部的生命,偏偏我在這個上面僅僅只有一片空白。” ——蘇雪林
繁花總是在人們不經意之間開開落落,明月總是在人們不經意間缺缺圓圓,季節總是在人們不經意間悄然更迭。人們在為世界貢獻愛、熱愛世界的過程中,也急切的渴求愛,希望被愛。年復一年,時光悄然溜走,時鐘的“滴答”聲仍猶在耳,時光已經匆匆一去不復還。
不知不覺間,幾度劉燁紛飛,幾度落花成泥,時光就此離去,只餘滿地清香,令人嗅之遺憾仿徨。
當人生已經幾近圓滿:事業成功,為人受到敬仰,似乎已經沒有什麼過多的追求。但是縱然這位成功的女學者已經如此美滿,少了愛情的滋潤,這一生卻始終留下了一段不可言説的遺憾。這種遺憾,要從蘇雪林名存實亡的婚姻開始説起。
女兒當自強
1897年3月26日,蘇雪林出生在浙江省瑞安縣縣丞衙門裏的一個封建家庭。家中一應大小事務由德高望重的祖母掌權,而蘇雪林的祖母,正是封建思想已經在腦海中根深蒂固的舊時代女性。
她一生裹小腳、只知道相夫教子,並且將封建社會對於女性不公平的準則作為自己對待家中孫子的標準,童年的蘇雪林雖然非常冰雪聰明,也對功課有着非常大的熱情,可是祖母認為“女子無才便是德”,不允許蘇雪林進入學堂,甚至連哥哥們的書房都不允許她靠近。
雖然身為女兒身,但是蘇雪林對學習有着非常大的熱情,她好奇於哥哥們的功課內容,經常在他們上課的時候去聽壁腳,因此也偷偷習得一二。由於看到蘇雪林對於學習天生的熱愛,祖父大感欣慰,在蘇雪林七歲那年,將她破例接到私塾中唸書。雖然名為“陪讀”,但是夫子們的教學重心大多數放在男孩子身上,蘇雪林碰到一知半解的課文釋義也不能請教,只能囫圇吞棗。
好景不長,陪讀的生活沒有持續兩年,哥哥們就離開私塾前往中學就讀,蘇雪林再一次失去了學習的機會,不過她蛇粉勤勉,經常找哥哥們借一些通俗小説當做自己的讀本,並且自學研究內容,就這樣,很快她看完了《三國演義》、《西遊記》等文學鉅著,隨着哥哥們的繼續求學,蘇雪林能夠接觸到的讀物也越來越晦澀難懂,但是她卻樂在其中。
1914年,在父親一位思想開明的朋友的勸説下,父親將蘇雪林送入當地一個基督教辦的小學讀書,蘇雪林模仿寫作古詩詞,竟然也有模有樣。不久,安慶省立初級女子師範學校招生,在蘇雪林的軟磨硬泡下,家中同意她前去報名就讀。在初中期間,她多才多藝,備受矚目。1919年,她開始在母校附小教書,也正是出於對待更多知識的渴望,她提出了繼續升學的要求,也正是在此時,阻撓發生了。
婚姻枷鎖
當蘇雪林再次向祖母提出升學的要求時,遭到了家中長輩的強烈反對。其實在此前蘇雪林提出升學初中是,遭到的阻撓就非常的強烈,祖母勃然大怒,曾經一度將她軟禁,以為自己求知無望的蘇雪林一度精神萎靡,終日渾渾噩噩,甚至產生了自殺的想法。
蘇雪林的母親看到女兒失魂落魄,於心不忍,帶着她偷偷投考,才能順利入學。這次要求,更是遭到了祖母的瘋狂反對,她以婚嫁為由,阻止她繼續升學。就在這時,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病使得蘇雪林奄奄一息,因為這場大病,蘇雪林躲過了婚嫁,病好之後,又如願以償的繼續求學。
1921年,蘇雪林前往法國留學,為了順利出行,蘇雪林出國當他才告訴母親這個消息,她順利考進了海外中法學院,學習西方文學。在法國求學的三年並不如意,家中屢次以父母身體為緣由要求蘇雪林回國稱號,無奈之下,蘇雪林只好回國成婚。
當時家中安排給蘇雪林的丈夫,是五金商人之子張寶齡,張寶齡雖然頗具學識,也曾經留洋美國,按理來説,如果不是因為這段婚姻,他和蘇雪林應該也是有共同話題的。但是在結婚之前,兩人甚至都素未謀面,只有簡單的書信往來,言辭生硬,並沒有半分温情可言,無奈之下,蘇雪林與張寶齡結婚。
最初,張寶齡與蘇雪林的生活還算和諧,為了照顧身在異地的蘇雪林,張寶齡甚至放棄了高薪的工作,屈尊去當教授,甚至為了緩解她對家鄉的想念,與她用方言交流。
雖然最初的日子十分美滿,但是好景不長,隨着時間的推移,矛盾也逐漸的展現出來:蘇雪林與張寶齡同居卻不同寢,終於開始爆發矛盾與分歧。與此同時,張寶齡的大男子性格也完全的展現出來,他喜歡否定蘇雪林的話,認為一切都是自己説的對,這讓蘇雪林非常不滿,兩人之間逐漸不可調和,很快分居兩地,婚姻名存實亡。
既然兩人之間沒有感情,那麼不如索性放彼此自由。儘管蘇雪林因為信仰天主教的原因,卻不能説離婚,但是她與丈夫之間已經沒有半分情誼。兩人結婚24年,最後分道揚鑣。蘇雪林獨自遊歷世界,過上了真正屬於自己的人生,雖然此後她一直保持着單身,但是脱離了婚姻枷鎖的她,過得比從前要好上許多。
晚年回憶起自己的一生後,蘇雪林最大的遺憾便是這一生未曾真正識得愛情的滋味。年代讓她不得不活在了委曲求全的大環境下,但是她依舊克服着所有的困難,努力的向上攀升,提升自己,也獲得?很大的文學成就,為後世稱頌。至於愛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遇見了是幸運,沒遇見也不需要過多追憶,畢竟從她成功的事業來看,蘇雪林的一生,是藴藏着非常大價值的一生,也是很好的一生。
文/趙賀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