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戰“懟人”不在言語中:記者的問題很犀利,肖戰的反問更真實

肖戰“懟人”不在言語中:記者的問題很犀利,肖戰的反問更真實

肖戰作為扶貧產品體驗官,前往蔚縣進行的實地公益探訪。當天的午休時間,肖戰省去了午飯,接受了40分鐘的專訪。在文字和視頻的雙重呈現下,一個人們想象中的肖戰,和肖戰本人堅持成為的肖戰,進行了深刻又不失幽默的對話。

看了很多肖戰的採訪物料,這一次專訪是相對來説很有看點的一場。也許站在粉絲的角度,“肖戰我可以懟人嗎”的話題,以及採訪中記者的一些問題不夠友好,但是站在大眾傳播的角度,記者是在提出大眾更加關心的問題。

同樣作為媒體出身的抽抽,其實很能理解這位記者姐姐的出發點。新聞面對的受眾是廣泛的,大眾對於一個當紅明星突然遭受如此劫難,好奇和窺視,是要大過於同情和心疼這種私人情感的。

所以遇到重大磨難時,大眾更想知道,這個肖戰會像生活中經常遭遇打擊的我們一樣失控嗎?會變會黑化嗎?會一蹶不振嗎?

記者帶着挖掘這些答案的目的而來,是工作需要,但也儘量選擇了平和的措辭和誠懇的溝通方式,也是一種職業素養的體現。其實有時候,如何把一些可能會傷人的問題問出口,也是很難的事情。

我們從視頻採訪中不難發現,記者的問題很犀利,而且主要集中在以下三個層面,也是輿論經常聚焦的三個方面:第一,做公益會擔心被解讀成洗白嗎?第二,你現在很慘嗎?第三,你是一個傀儡或工具人嗎?

因為是公益行動,從公益切入專訪是採訪技巧,能提出“會擔心被解讀成什麼別的嗎”是一個犀利又不得不問的問題。

但其實大家可以發現,記者姐姐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過多,因為但凡長點心的人,也不會過分糾結於此。付出了正向行動,得到了正向反饋,就是做事情的意義。

天生白的人啊捂一個冬天也回來了,在做不做都會被解讀的情況下,為什麼要因為別有用心的人的揣測,去辜負了真正需要被幫助的善良的人呢?

那第二個問題,就是重頭戲了。記者從復工後節奏入手,一開始肖戰還在認真回答自己工作節奏的具體體現:早上過一遍日程,提前做好準備,帶着腦子去行動,認真思考後續工作的推進。

但顯然,記者(也是大眾視角)更關心的是,如此來之不易的復工,跟以前滿滿當當的行程對比,會不會失落,會不會慌?

儘管肖戰很努力的解釋,自己有在好好利用這份從天而降的長假,休息、健身、看電影,但依然有很多聲音在認為“裝沒事的吧”、“打掉牙往肚子裏咽吧”、“看你還能撐多久”。

所以記者基本上換着花樣試探了很多遍,“會跟以前的節奏一樣嗎”、“春晚之後這段呢”、“如果那個時候是百分之百飽和,現在呢”、“那個時候的你,能想到現在這樣的未來嗎”、“你怎麼想當下這個階段”?

強大不容易被承認,是因為摧毀本身頗具快感;虛偽常常被掛在嘴邊,是因為美好本身極其稀缺。

但説真的,與其發一兩個博懟回去,不如用一如既往的強大與美好證明:攻擊是無力的,失控地求饒是不會有的,臆想中的悲慘與黑化都是失敗的結晶,清風明月,才是自身過濾能力的證明。

肖戰不拒絕承認自己會難過,會不開心,會懷念工作強度大的時候,會鑽到電影裏投射情緒,會在被問到“被放棄”時,也只能笑着説,就自我消化唄。

但讓我願意相信,肖戰沒有硬撐,而是真的自我消化得不錯的,不是“強大”,而是點滴細節中透露出的柔軟。

比如為炸醬麪手繪的“加油”,不僅充溢着滿滿的色彩和城市細節,最擊中我的,是那個放風箏的小面娃,抬高手臂會露出了一截肥嘟嘟的小肉肉,褲子邊邊都細心填上了不同的顏色。

一個覺得命運很悲,生活很苦,自己很倒黴的人,是不會有這種温柔和童趣的。

第三個大問題也很有意思,完美和有人味兒,它們矛盾嗎?很多人應該覺得是。

哈哈哈截了個表情包(求饒)

做人周全有禮貌是虛偽,平衡情緒不發火不宣泄是沒情感的工具人,懟人才是真性情,沒素質就是有個性。

但就像肖戰回答複雜不是善良的反義詞一樣,有人味兒和完美也不矛盾。而且肖戰對文字的敏鋭度又再一次驚到我了,他很認真的拆解了完美這個詞,如果説周全有禮,或者儘量表現得很nice就是完美,那大家對完美的要求也太低了吧。

這個問題,也影射了所謂“傀儡”、“工具人”的説法。其實説實話,從表面上看肖戰,在參加活動和接受採訪中,確實是一個周全謹慎的人,但稍微深入瞭解一下,就會發現他有一種不主動出擊的鋒芒。

這種鋒芒也是一種言語之外的“回懟”,我敢懟人,我會罵人,我甚至知道有很多人想看,但我偏不。

認為自己如今的責任,就是把正向的能量展示給公眾,這是專業和素質的體現,沒有必要因為不信,就把自己主動降維。

都是堅持做自己,堅持自己從小受到的教育,做一個有禮貌不給別人添麻煩的人,就不是堅持做自己了嗎?如今啊,沒有什麼是比堅持做一個好人更有個性的事了。

記者這些問題,真的是犀利又難答,但肖戰沒有把它們當成待跳的坑,反而真誠的踏平這段路。但是他自己主動説出的一些反問,才是更加真實,不禁暗歎一句,犀利的是您本人吧。

文字版專訪稿的開頭,就引用了這麼一句反問“你們是想看到我這樣嗎?”並配合了當時肖戰的動作描述,故意低落和頹喪了一下。

第二個就是肖戰面對“人味兒”問題時,主動反問的,“我能懟人嗎?”

第三個反問句,肖戰連説了三遍:“那能怎麼辦呢?”,前兩次是被問到有沒有PTSD時,後一遍是回答“被放棄時會往心裏走嗎”。

所謂反問,便是問中有答,別人想窺視的熱鬧,肖戰都已經給自己找到答案了。

有人想看到他頹喪,他偏不。有人想看他懟人,他堅持給予温暖和力量。但那些客觀存在的困境,能怎麼辦呢?

是啊,能怎麼辦,每一個不是寶寶了的成年人,都知道答案只有一個,堅持下去,都會好起來的。就像很多人安慰他的“否極泰來”,遇到困的人,遇到困難的世界,都會好起來的。

而等待的時候是哭是笑,選擇權要儘量握在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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