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6月,餘雅雯在去看望杭雨生家人的路上。
38歲的杭雨生可能從沒想過,他和家人的訣別,會來得如此匆匆,沒有一點徵兆——2月22日晚上,他離開家,去自己的工作室為女兒下載動畫片,之後突發心梗倒地,再沒能起來。
23日早上,杭雨生的妻子撥通了餘雅雯的電話,告訴了她杭雨生去世的消息。電話那端的餘雅雯,一時有些無法接受。
餘雅雯想起前段時間,她和杭雨生閒聊時,他還曾感慨,“今年活得有點辛苦”,收入少了,壓力大了,未來子女教育、學區房、興趣班……花錢的地方、操心的事越來越多。
“誰又不是呢?”餘雅雯鼓勵他,“一起加油”。
Ⅰ 一位父親的突然離開
2015年,杭雨生的大女兒出生。經朋友推薦,他找到餘雅雯,諮詢買教育險的事。
餘雅雯對杭雨生印象深刻。兩人初識時,餘雅雯剛結束了3年全職媽媽的生活,重返職場,在大都會人壽做保險代理,業務還沒打開局面,“客户很少,而杭雨生卻主動找到了我”。
餘雅雯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
為杭雨生做過家庭保障需求分析後,餘雅雯提出,“你最該買的,並不是教育險”。
“你年收入15萬左右,妻子收入4萬,家庭每年固定支出4萬,另外有20萬元房貸……”,一番計算後,餘雅雯做了一個假設:“作為家庭的支柱,如果明天你不在了,你的家人需要多少錢,才能維持當前的生活?”
1982年生的杭雨生,自認為還年輕,身體健康,餘雅雯那句話,讓他有些不舒服,但也是這句話打動了他。
2020年6月,餘雅雯為客户做家庭保障分析。
杭雨生家裏,還有他的媽媽、岳母、妻子、女兒,他是唯一的男人。
餘雅雯給杭雨生重新做了規劃,包括“定期壽險、重疾險、交通意外險”,每月保費921元,每年1萬多元。
杭雨生接受了餘雅雯的建議,“直到他去世前,一共支出保費40631元”。
2020年6月,餘雅雯為客户做家庭保障分析。
同齡人的性情相投,和家有女兒的共同話題,讓餘雅雯和杭雨生一家成了朋友。
餘雅雯見證了杭雨生一家的變遷:創業、二女兒出生、買新房……
在她印象裏,每次見到杭雨生,“他都在埋頭做事,話很少,活得努力,也很辛苦”,餘雅雯説,“80後,都不容易”。
餘雅雯購置鮮花,去看望杭雨生家屬。
2月24日,餘雅雯在殯儀館送走了杭雨生。因為疫情,送別儀式簡化,包括家人和朋友,只到了十來個人。
送別老朋友後,餘雅雯幫助杭雨生的家人,將理賠資料整理出來,向公司提交了申請。
工作中的餘雅雯。
“那段時間疫情正厲害,很多行業都停工了,我以為理賠審核和賠付會延後一陣”,餘雅雯説,但速度遠比她預想得快,只過了一週,第一筆45.1萬的理賠款賠付給了杭雨生的妻子和母親。
“第二天,第二筆理賠款,4萬元的家庭收入保險金也到賬了”。之後16年,每年會有4萬元理賠款給到杭雨生的家人。
唯一讓她有所安慰的,雖然杭雨生已離開,但至少他的家人,還有一個相對從容,有保障的未來。
餘雅雯經手的理賠通知書。
拿到公司的理賠通知時,餘雅雯看到了最後一句,“您的保險合同已終止”。
她有一些傷感,她想起當年杭雨生簽訂保險合同時,她給他説的那句話,“這份合同的簽訂,就是我們友誼的開始”。
“合同終止了,但我希望,陪伴不會終結”。
杭雨生去世後,餘雅雯去看望他的家人路上。
看到自己的女兒,餘雅雯常想起杭雨生的兩個孩子,“忍不住有些傷感”。
杭雨生離開後,餘雅雯到他家看望過幾次,“雨生的兩個女兒,並不清楚家裏發生的變故”,4歲的大女兒,常窩在沙發裏看小豬佩奇,那是父親為她下載的最後一部動畫片。
偶爾,她也會抬頭問餘雅雯一句,“爸爸去哪兒了,怎麼還不回家?”
餘雅雯經歷過,也聽説過許多,類似杭雨生這樣,突如其來的悲劇故事,這讓她對自己的職業多了另一層理解,“很多人把我們這一行,簡單地理解成推銷員”,她認為有失偏頗,“我對保險的理解是,它是一種陪伴,也是責任”。
“陪伴”
每年陳杰忌日前後,餘雅雯都會離開瀋陽,到一百多公里外的鄉下,陪陳杰的父母吃頓飯,説説話。
陳杰是餘雅雯進入保險行業後,經手的第一位身故理賠客户。
2016年,陳杰找到了餘雅雯,請她幫做一份養老保險的規劃,“他腿部先天殘疾,沒有組建家庭的計劃,想趁年輕攢點錢,買點養老險,為以後做準備”。
按陳杰的需求,餘雅雯給他做了規劃:養老險和重疾險組合,每年保費7千多元。
餘雅雯到陳杰家看望其父母。
和陳杰見面僅一年後,2017年5月24日,餘雅雯收到了他病逝的消息。
為了給陳杰辦理理賠,餘雅雯第一次去了他的老家,見到了他的父母。當時兩位老人的處境,無論是經濟上,還是精神上,都比她預想中要差很多。
提起往事,三個人都落淚了。
理賠過程非常流暢,16萬元賠付款很快賠付給了陳杰父母。但餘雅雯和陳杰父母的故事,並沒有因此結束。
之後每年,餘雅雯都會來這裏一兩次,陪陪兩位老人,看看他們生活的變化。
地面堆放着陳杰父母自種的西紅柿。
陳叔叔告訴餘雅雯,不要擔心他們。兒子留給家裏的錢,他搭了3畝半大棚,種了黃瓜、西紅柿、豆角等小菜,一年保底能賣4、5萬元,足夠生活了。
見到餘雅雯,陳媽媽很開心。
兒子去世後,陳媽媽學會了抽煙、喝酒,有時一天要抽一包多,為此,餘雅雯勸過她幾次。
這次拜訪,陳叔叔告訴餘雅雯,“最近抽得少了,説是已經不掛念他了”。
陳媽媽説,兒子去世後,家裏客人就很少了。餘雅雯是少數每年都會來看她的人。
她喜歡見到餘雅雯,但又怕見到她,“本來已經不掛唸了,一看到你,難免又想起他(陳杰)”。
餘雅雯幫陳媽媽拭去淚水。
Ⅱ “因為合拍,所以留下”
相比餘雅雯,對自己的這份職業,左劍有着不太一樣的理解。
2012年,左劍35歲,離開職場後,準備到公益組織應聘,找一份專職工作。他當志願者多年,幹這一行,也算是興趣使然。卻因機緣巧合,進入大都會人壽,做起了壽險規劃師。
行走在成都街頭的左劍。
這年春節,61歲的母親舊病復發,住進醫院,左劍陪她一起,在醫院過了一個年。
結算治療費,6萬元,社保報一半,左劍自掏3萬元。這事教育了左劍,離開醫院後,他找到保險代理人,想給自己和妻子分別買一份重疾險。
左劍出生在普通的工人家庭,父親早逝,他是家中獨子,他很明白,“母親年邁,孩子年幼,萬一我也倒下了,能依靠的只有保險”。
左劍的工位上,擺放着一家人的照片。
因為買保險,左劍開始對保險代理人有了一些瞭解,正好自己也在找工作,“就報名參加了壽險規劃師的培訓”。
但能幹多久,他心裏並沒底,“我是一個內向、寡言、不善社交的人,自認為不適合做銷售,尤其是保險銷售”。
不過之後發生的一件事,讓他決心留下來,並且一干就是8年。
左劍和客户在咖啡館聊天。
第一起理賠
2012年初春,左劍接到客户吳阿姨電話,她早上去市場買菜時,被一輛轉彎的公交車掛倒,“疼得很,可能是骨折了”。
左劍叮囑吳阿姨,“到當地最好的醫院看,記住是二級或二級以上的公立醫院”。
經檢查,吳阿姨為鎖骨骨折,好在治療及時,康復也很快。按照流程,左劍集齊了理賠資料,遞交給公司理賠部。
2020年6月,左劍看望吳阿姨時候,阿姨展示當年的舊傷。
“後來,理賠部同事找我,説吳阿姨治傷的‘黃氏骨科醫院’,不屬於公立醫院,按合同規定,可能賠不了”,左劍一下懵圈了。
“當時我剛入行,心裏難免發慌”,左劍説,這是他理賠的第一起單子,“賠不了的話,我也沒臉再幹下去了”。
理賠部同事告訴左劍不要着急,“公司還有一條人性化的處理原則,當被保險人突發外傷時,就診醫院資質可適當放寬條件,但仍必須是當地醫保、農合或工傷保險的定點醫院,同時收費按當地公立醫院標準執行”。
“只要達到這條標準,就可以賠付”,同事建議左劍到醫院看看,瞭解一下它的資質。
於是,左劍從成都出發,前往吳阿姨居住的縣城,幾經輾轉,找到了當時就醫的醫院。
“我先找到醫院工作人員,瞭解到醫院收費標準‘參照二級乙等公立醫院執行’,之後又在醫院來回拍照取證,最終看到了‘成都市工傷保險定點醫院’的牌子”。
吳阿姨當初治傷的醫院,在當地很有名氣。
拿到這兩份關鍵的資質證明後,左劍重新撰寫了理賠申請,理賠部按突發外傷緊急治療的理賠原則,給予了吳阿姨賠付。
吳阿姨向左劍展示年輕時的照片,兩人現在已是很好的朋友。
提起左劍和大都會人壽,吳阿姨講得最多的一句話是,“他們對得很”。
四川話裏,“對”,包含很多含義,守信、踏實、義氣、負責任。這是對一個人最好的評語。
左劍拿着7年前剛進入大都會人壽時的照片留影。
“我記得那只是一份232元的意外險,8000元的理賠金也不多,但經手的每個同事都沒推諉,都在幫吳阿姨想辦法”,左劍説,經歷這件事之後,他決定留下來。
“我相信,好的人在一起,會發生好的化學反應”。
Ⅲ “買一份保險,生一個老二”
董廣睿進入保險行業前後的經歷,和左劍如出一轍。
2014年,董廣睿35歲,花23萬完成了一個小目標,一輛心儀已久的奔馳B系。
這種欣欣然的情緒,終結於幾個月後,母親重病入院那天。之後,他把車賣了,19.5萬,結清了母親治療費後,兜裏還剩2萬。
離開醫院時,董廣睿做了兩個決定,一是要第二個孩子,二是買保險。因為“老有所依”成為了他揮之不去的念頭。
揣着賣車剩下的2萬元,董廣睿找到在大都會人壽做壽險規劃師的朋友,詢問買保險的事。
不過董廣睿留了個心眼,“在做決定之前,我報名參加了他們的‘事業説明會’,想對這家公司多一些瞭解”。
“之後他們瞭解到我履歷還不錯,就問我,你要不要來試試?”
董廣睿給組員開早會,如今他已晉升為營業處經理。
對這份面試邀約,董廣睿一開始是不屑的。
“做保險,無非就是每天打打電話,跑跑腿”,在董廣睿的成見裏,保險是一個年輕人居多,門檻不高的行業,“我在外企做了7年人力資源,面過無數人,我很好奇,到底誰能面我?”
“面了好幾輪,覺得公司平台專業、資源豐富,有發展空間,氛圍也很不錯”,董廣睿説,經過一系列篩選、培訓後,他通過了壽險規劃師的考試,留了下來。
董廣睿在公司擔任講師,很受新人歡迎。
進入這個圈子後,董廣睿發現,同事相比,自己並不算拔尖,“三十來歲,從外企、金融行業、媒體轉行來大都會的人很多,不乏厲害角色”。
另一個發現是,“做壽險規劃師,不只是做保障需求分析,壽險規劃,面臨的挑戰遠比想象中多”。
“挑戰:跨國救援”
董廣睿喜歡挑戰,徒步穿越沙漠地帶、高空跳傘,如今每週堅持無動力帆船訓練。
董廣睿工作中遇到的第一次巨大挑戰,發生在2018年。
2018年5月26日,星期六。當天早上,董廣睿接到客户翁琳從巴厘島打來的求援電話,她因意外摔倒,造成急性背部肌肉撕裂,“疼痛度按0-10分算,當地醫院給她評的是9分”。
“翁琳希望我們幫助她回國”,董廣睿説,瞭解到她的處境後,他先確認了大都會人壽能提供的增值服務是否可以幫到客户,然後聯繫公司説明情況,請求協助。
2018年5月27日,董廣睿和同事在大連機場等待翁琳落地。(資料圖)
大都會人壽向其合作的救援中心報案後,“救援中心給了翁琳專業的醫療建議,一邊和她的主治醫生了解傷情”,制定人性化的綜合轉運方案:酒店至巴厘島機場救護車護送、提供頭等艙平躺乘機、機場輪椅及頭等艙休息區服務、大連機場救護車接送……
“為了陪護翁琳,還幫她的同伴改簽了機票,與翁琳一起回國”。
起飛當晚,巴厘島大霧,航班無法起飛,“客户的情緒崩潰了”,董廣睿説,“我們一邊和她保持通話,安撫情緒。救援中心也在重新協調頭等艙和救護車等資源”。
事後董廣睿統計,不到20個小時的時間,他和客户及救援中心總共打了60多個電話,發了700多條微信。
5月27日,離發出求助24小時後,翁琳終於登上了回國的航班,當晚抵達上海,轉機大連,“晚上11點,我們在機場接到了她”。
2018年5月27日,在機場接到翁琳後,董廣睿和同事護送其離開。(資料圖)
“軟實力”
“客户出險了,能賠錢解決的,都是小事”,董廣睿説,但有很多事,不光是錢能解決的,以翁琳的案子為例,“就是考驗保險公司‘軟實力’的時候”。
董廣睿説,換個説法,這種“軟實力”,就是增值服務,主要有日常類,如家庭醫生、禮賓服務等;意外類,如醫療旅行援助、護照行李遺失等;醫療類,如醫療資源協調等。
翁琳享受的救援服務,就屬於上述醫療旅行救援類的增值服務。
“歸根到底,客户是否選擇你,願意向朋友推薦你,取決於你能否真正地幫助了他”。
而對保險代理人來説,“服務能否順利兑現,關係到自己的口碑和信譽”。
“簡單來説,大都會人壽服務多,講契約和責任,幹着就有底氣,有信心”,董廣睿説,這也是他留在這裏5年的原因。
董廣睿向客户介紹大都會人壽的增值服務。
“沒有誰光憑個人能力就能做成事的,在學會突破之前,你得先有個好的平台”,董廣睿説,“你説,對不?”
注:文中 杭雨生、陳杰、吳阿姨、翁琳系化名。
第3779期
攝影 | 鄒璧宇 編輯 |?匡匡
品牌特約 | 大都會人壽
出品 | 騰訊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