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一個現象比較凸顯,新加坡元和泰銖越來越受到人民幣匯率波動的影響,數據顯示這兩種貨幣與離岸人民幣日關聯繫度達到了3個月以來新高,前者為0.8,後者為0.5。
這一指標的計算結合了貿易指數、資本流動,其中貿易包含貨物和服務貿易兩類,不難看出人民幣在亞洲的影響力的確夠大。
由此看來,穩定住匯率對人民幣來説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除了內部,外部環境至關重要。
因此,近期人民幣出現了兩次大的反擊,以離岸人民幣匯率計算,10月26日暴漲1256點,最大波動1589點;11月4日,暴漲1540點,最大波動1667點。
這兩次暴漲最大影響是將離岸匯率一下子從7.30上方拉下,有理由相信央行一定在離岸市場進行了操作,畢竟之前已經警告過空頭勢力。
同樣也説明,人民幣匯率在穩在7.30附近的決心很強,但美元的攻勢必然還有,鮑威爾已經説了美國還要加息。
既然美元升值要繼續,那麼圍繞着人民幣7.3附近的爭奪也還會繼續,波動也會逐漸加大,而且跡象越來越明顯,自從十月下旬以來,你會發現人民幣匯率日內波動500個點都不算什麼。
當然,按照往常來看,上一次人民幣和美元激烈交鋒是在2019年8-10月,2020年3-6月,這兩個週期內人民幣貶值都終止了,相信這一次也不會太遠了,而且從幅度看今日與往日相差不大。
對美元來説,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中期選舉,最近有個針對專業受訪者的調查顯示,43%的人希望共和黨獲勝,這樣對於美債有好處,39%的人希望民主黨贏,因為美元還能繼續升值。
現在美國國債問題很大,一個是流動性問題,主要體現在買的人太少,另一個是上限問題。
希望共和黨贏的,因為他們的養老金大部分買了美債,但是價格跌的損失慘重;想讓民主黨贏的基本上都是對沖基金,這幫人是全球非美貨幣空頭押注的主要力量。
站在人民幣角度,如果真的是共和黨贏了,這幫人也會挺美元,不過由於太激進的政策,往往週期內美元多數都是跌的。
再説到的美債,之前有過分析,美國要是違約,中國或損失20-30%,以當前的持倉量來看損失在2000-3000億美元。不過總的來看,我們持有的美債呈現遞減的趨勢。
注意:2011年,美債雖然沒有違約,但相當逼近,後來債務上限談妥了,但標普自參與債務評級以來第一將美國國債從AAA下調到AA+,美國股市一時間蒸發2.5萬億美元,黃金暴漲創歷史新高,所以,明年這個雷也不得不防。
談到明年,最後順帶也説一下人民幣匯率未來的事兒,單從金融角度我們看到人民幣與美元博弈似乎進入了尾聲,一較高下很快就來了。
但注意,往大了看全球經濟三駕馬車:
美國滯脹概率很高;
最大的危機——歐洲包括一些新興市場國家的債務問題,很可能引爆危機;
我們國家大概率是一個跨復甦階段,也就是處在底部起來的波動階段,上升勢頭有了。
前兩個是矛盾的,一個弊於美元,一個利於美元,而人民幣可以再次重新發揮出避險的作用,只要經濟穩中起步,這點不難辦到。
因此,最終結果至少也要到半年甚至一年以後或者更久才能看到,尤其是金融危機真的因歐洲而起,美元從中牟利也是不難的,人民幣也會跟着遭殃,未雨綢繆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