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趣時資產是過去幾年發展較快的新一代私募基金,成立於2016年熔斷後,在市場風格不利的背景下,取得了不錯的表現,並且逐步開始進入一個加速發展的階段。我們也有幸訪談了趣時資產的創始人章秀奇,和他聊聊在熊市後創立私募基金的風風雨雨。
章秀奇認為,基於估值和業績增速,投資方法可以分為深度價值、成長價值、趨勢投資和主題投資四大類。趣時資產主要佈局成長價值投資,買入估值合理的高成長公司。大家對於成長股投資往往有許多誤區,認為是一種只投科技股或者中小創,並且高風險高收益的投資。而章秀奇認為,他們真正追求的是低風險高收益的機會。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但一旦抓到,就必須把握住這些投資中的“送分題”。
以下是一些章秀奇的投資金句:
1、沒有一個投資方法是最好的,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且和時代相關。
2、我覺得投資和考試一樣,我們要先拿到60分及格線,這裏面有一些是送分題,有些是必得題。這些分數我們一定要拿到。能不能考90分,100分,就需要看機緣、運氣和真正的水平。
3、我認為投資方法按估值和成長兩個維度,可以分為四類:深度價值、成長價值、趨勢投資和主題投資,其中深度價值和成長價值都屬於價值投資。
4、我們追求的是低風險,高收益,這才是好的投資。
5、這些公司的未來現金流很難判斷,甚至無法判斷這個公司還能不能存在,是無法做基本面定價的。
6、我一直認為,未來是不可知的,只有通過不斷的跟蹤和學習,才能保持對於世界的理解。
7、投資是一輩子的事業,除了投資以外,我最大的愛好就是看書。
價值和成長結合的GARP策略
朱昂:能否談談你的投資方法?
章秀奇投資方法既要匹配這個時代,也要匹配自己的性格。沒有一個投資方法是最好的,適合自己才是最好的,且和時代相關。許多經典的投資書籍,包括格雷厄姆的《證券分析》,在剛剛出版的時候並沒有今天如此高的市場地位,這就是和時代背景有關。
我認為投資方法按估值和成長兩個維度,可以分為四類:深度價值、成長價值、趨勢投資和主題投資,其中深度價值和成長價值都屬於價值投資。
專投低估值股票的是深度價值方法,這種方式是一種類債券的投資方法,用五毛去買價值一塊錢的品種。
我們的投資方法是GARP策略,尋找成長性和估值匹配的品種。這些公司估值看起來未必低,大概是合理的水平,成長性也比低估值策略的公司更好。
再往後就是高估值 高成長性,這種屬於景氣度投資或者叫基本面趨勢,投在一個行業景氣度很高的時候,不去關注估值。
最後一種是主題投資。主題投資的公司,不一定都是高估值低成長的公司,但如果投了高估值低成長的公司,那麼肯定是主題投資,否則無法解釋為什麼要投資這類公司,比如幾年前的“雄安概念”就是典型的主題投資。
我們自己的定位是,主要做價值成長GARP這一部分,主題投資則不參與。比如説疫情爆發後,有一些相關的口罩主題公司,我們就不會參與,即使股價的走勢很牛。
我覺得投資和考試一樣,我們要先拿到60分及格線,這是必須要得到的。這裏面有一些是送分題,有些是必得題。這些分數我們一定要拿到!能不能考90分,100分,就需要看機緣、運氣和真正的水平。
朱昂:這一套基於價值成長的投資方法是如何形成的?
章秀奇這和我的從業經歷有關。我是復旦國際金融系的專業畢業,畢業後進入了國泰君安研究所,國君研究所號稱證券界的“黃埔軍校”,是國內最早提倡價值投資的研究所。一開始我是做金融工程的,後來我進入了國泰君安的策略組,跟着當時首席策略分析師王成。
王成老師非常重視基本面研究,博覽羣書,學貫中西,知識面的廣度超過了許多人的想象。他一直教導我們要多看書,多看行業和公司,才能把從上到下的鏈條打通。通過努力,2009年,也是我正式入行的第三年,我們就評上了新財富最佳分析師。我在國泰君安策略組的兩年,打下了基本面價值投資的基礎,這點和許多市場派出身的人不同。2009年下半年,我加入了上投摩根,負責宏觀策略研究。
當時,上投摩根在新興產業的投研是非常前瞻的,我當時去的時候,許多行業研究員也很資深,在新興產業上有很強的超額收益能力。
我個人是在2012年開始做專户投資,在2013和2014年業績都還不錯,也連續兩年獲得專户投資領域的最高獎項金鼎獎。
從我管理產品至今8年,扣掉中間有幾個月(2016年3月到6月)從公募轉換到私募的空檔期,我管理的所有產品平均業績(扣除管理費和託管運營費)擬合成一個組合,整體累計回報率大幅超過了同期發行的所有公募產品,體現了這套方法在A股投資的適用性。
總結來看,我入行學習的就是價值投資,到了上投摩根學到了如何投資成長股,而且一直以來都是做絕對收益,無論是此前的上投摩根管理專户,還是2016年初創立今天的趣時資產。這些經歷,也構成了我們的價值成長投資策略。我們喜歡挑選一些成長性比較好的公司,在估值合理的時候去買入,享受公司成長帶來的利潤。
我自己做過歸因分析,歷史上賺錢最多的公司都是持有時間比較長且成長性比較好的公司。持有時間越長,賺的錢就越多。我們這套方法結合了價值和成長,我們是看估值的,不能因為成長性高就忽視了估值。有些品種成長性很高,但是估值也很貴,我們就不太投。
成長股的四大誤讀
朱昂:其實成長股投資過去幾年的風格不算太好,這個會不會對你過去幾年投資產生影響?
章秀奇是的,我們認為投資人考察基金經理的業績也要把市場風格因素考慮進去。
2016到2019年上半年,都是價值風格表現比較好的時間段,其中最典型的一年是2017年。這一年市值2000億以上的公司平均漲幅33%,工商銀行漲幅47%,中國平安漲幅101%。中證500是下跌了0.2%,創業板下跌了11%。市值從大到小,平均漲幅嚴格遞減。當時2000億市值以上公司的翻倍概率是9%,而100億以下市值公司的翻倍概率只有1%。
在2016到2018年的三年中,市場風格並不在我們這一邊,我們表現不算優異,但也超過了行業平均水平和市場指數。到了2019年開始,市場風格轉向了相對均衡,價值風格和成長風格都開始有所表現。
我自己的一個結論是,看業績也要把市場風格的Beta因素考慮進去,一個比較科學的做法是,要麼按照一個完整的經濟週期,從一個繁榮週期到下一個繁榮週期,或者從一個蕭條週期到下一個蕭條週期。要麼就是兩個風格完整的切換,包含了價值和成長。不能説在價值風格佔優的時候,或者成長風格佔優的時候只看那個時間段的業績。這樣一個基金經理的Alpha能力可能會被市場的Beta影響。
朱昂:確實,過去幾年成長股的風格不太好,大家都去做價值投資了,你怎麼看這個問題?
章秀奇我覺得大家對於成長投資有幾個誤讀。
首先,成長和價值不是對立面,許多人認為做成長的人跟做價值的人涇渭分明。其實只要在合理的估值上買,成長投資也是一種價值投資。巴菲特自己也説,喜歡用合理的價值買入優秀的公司。
其次,許多人認為成長投資=科技股投資、TMT投資。其實並非如此,只要成長性好的公司,就能夠被納入到成長股投資範圍。許多傳統行業的公司,成長性也很好,包括像過去幾年高端白酒的龍頭公司。
第三,許多人認為成長股投資等同於中小創投資。其實也不是,我們做投資從來不區分是創業板、中小板還是主板。
最後,許多人認為成長股投資=高風險,高收益。其實這也是誤區。我們並不追求高風險和高收益。我們追求的是低風險,高收益,這才是好的投資。無論是深度價值還是成長投資,都是在追求低風險高收益。好的投資,不是富貴險中求。
把握投資中的“送分題”
朱昂:非常認同用合理的估值去買好公司的理念,但是這裏面怎麼把這種公司挑選出來呢,便宜的公司看似質地一般,好的公司看上去又很貴?
章秀奇任何對於公司的定價,都是建立在對於這家公司有深度理解之上的。當然,這裏面要剔除掉那些由於無法測算公司現金流,沒辦法做價值判斷的公司。這一點在《證券分析》這本書裏面説的非常明確。格雷厄姆説,證券分析師的分析工作只能對少數的股票有效,大多數股票是超出了證券分析師的分析能力的。因為這些公司的未來現金流很難判斷,甚至無法判斷這個公司還能不能存在。
所有對企業的估值評估,都需要建立在這個價值判斷的基礎之上。我們在2015年做投資的時候,也看到過一批沒辦法做估值判斷,甚至沒有未來現金流的公司,所幸,我們的理念使得我們規避了這樣的泡沫陷阱。
像巴菲特也説過,他覺得錯過了谷歌、亞馬遜、甚至微軟這樣的公司很可惜,但是並不後悔。巴菲特和比爾蓋茨私交那麼好,都沒有去投微軟。這是因為巴菲特的那套框架,是無法理解這類公司的。有些創新藥公司虧損很嚴重,卻能給很高的市值,也是同樣道理。
1000個人眼中有1000個哈姆雷特,每個人的分析框架,行業理解都不一樣。回到定價,這就必須要基於對公司的深度研究,沒有深度研究,是無法對一個公司進行準確定價的。況且,影響短期定價的因素很多,包括市場風格,主題熱點等等。這背後,沒有一個統一的範式。我們需要一個個案例去做研究,瞭解公司的價值。
朱昂:能否分享一個具體案例,説説哪些類型公司屬於你會比較喜歡的?
章秀奇我看消費電子比較多。在2019年初就買了消費電子裏面的龍頭企業,這家公司在2018年的時候,業績增長也很快,對應當時的動態估值只有10倍出頭。這就屬於一個典型的高成長低估值企業,而且公司過去的發展歷程已經驗證了這是一家很優秀的公司。這就是我前面提到的低風險高收益投資機會,也是經典的“送分題”案例。就是我剛才説的,高考的時候看到一道1 1=2題目,這種分數一定要拿。
這種“送分題”機會,可遇不可求。為什麼這家公司的估值那麼低?因為整個科技股在那幾年都被邊緣化了,大家並不關注科技股的投資機會。當時我的判斷是,這家公司不僅增速快,估值低,而且在2019年也會受益於5G的推動,綜合下來是非常好的投資機會。
我們也會做一些困境反轉的投資。比如2018年疫苗事件之後,相關的公司都很便宜。這是一個有剛需屬性的行業,關係到國家的安全。如果疫苗都是依賴進口,一旦被斷供的話,危險程度很大。這裏面一批企業的成長性很高,估值也相對便宜。
這些案例都説明,我特別喜歡這類成長性好、估值又合理甚至便宜的公司。這類企業可遇不可求,都是資本市場的“送分題”。當我們看到時,就要把握住這種機會。
朱昂:GARP策略看重的是盈利可持續性和可預測性,你如何去判斷一個企業未來的盈利增長?
章秀奇首先,我們需要對一個公司的商業模式進行研究,去判斷公司的商業模式是不是比較脆弱,容易受到衝擊。很多時候,盈利的不可預測性都是由商業模式決定的。有些行業供給過剩,需求端比較強勢,長期ROE不高。還有一些行業客户數量很少,長期會被客户壓價。這些都屬於不太好的商業模式,導致公司即使業績爆發,持續的時間不會很長。通過商業的本質,來理解這個公司在做一門什麼樣的生意。
其次,就是對這些公司進行持續跟蹤,這是一種笨辦法。我們每天看大量的報告,自上而下從宏觀,到行業,到公司做持續不斷的跟蹤。我們對於許多產業的跟蹤都已經有十幾年的積累。我們一定要把投資中的規定動作做好,做到位。這樣,大概率就能拿到60分。如果運氣好一些,就能達到80分,甚至90分。
我一直認為,未來是不可知的,只有通過不斷的跟蹤和學習,才能保持對於世界的理解。巴菲特和芒格都是終身學習的典範。
朱昂:能否和我們簡單覆盤一下2016到2019年的投資歷程,即使市場風格不在你這邊,但整體還是取得很不錯的超額收益?
章秀奇我開始做私募產品的時候是2016年中,錯過了股災後最好的建倉點,市場總體平穩。最初的時候,我組合裏面的TMT公司佔比還是比較高的。畢竟我剛從上投摩根出來,當時在TMT領域的研究是很深入的,一開始會對過去有一些路徑依賴。到了2017年開始,我就不斷補短板,擴展了能力圈,把比較弱的幾塊短板給補好。
2017年我們重點配置了消費和房地產,這背後也有一些自上而下的研究。當時我們發現,房地產產業鏈在2016年開始基本上穩步向上了,我比較早佈局了地產股。但是有些公司因為研究不夠深入,沒有賺到足夠的利潤。所以前面我提過,自下而上能賺到足夠利潤的公司,都是研究非常深入的。過去幾年業績比較好的私募,基本上是抓住了港股房地產和A股消費品兩大投資機會。
整個2016到2017年,我們業績只能用中規中矩來形容。2016年產品剛成立,要做安全墊,倉位沒辦法太高,收益都是一點點逐步累積。到了2017年,我們雖然跑贏了指數,但是絕對收益沒有那麼突出。2018年我們上半年還是正收益,但是下半年投資的行業遭遇到政策上的黑天鵝,導致產品的回撤。事實上,2018年的壓力是挺大,那一年是A股歷史上第二大熊市,僅次於2008年,還好我們挺了過來,規模也保持穩定。到了2019年,我們在倉位較低的約束條件下,取得了很不錯的收益,產品淨值都創了新高,主要原因就是我們這幾年補短板的功勞,選股能力得到了提升,把所投資的幾個行業裏面最牛的個股挑選出來不少。這個趨勢在2020年得到延續,今年以來我們取得了不錯的正收益。
從間接融資到直接融資,長期利好A股市場
朱昂:你怎麼看新冠疫情對市場的影響?
章秀奇大概率來説,新冠疫情的衝擊是一次性的。我們可以從歷史案例的研究去看。1918年的西班牙流感,是人類歷史上第一次號稱死亡人數上億的流感。但是1918年的美股其實是上漲的。西班牙流感最早是來自費城,然後蔓延到全美,通過第一次世界大戰傳播到全球。西班牙是第一個正式報道這個流感的國家,所以被稱為西班牙流感。其他國家都不願意報道,怕大瘟疫讓對手乘虛而入。所以這個流感雖然叫“西班牙流感”,但源於美國。
1957年又爆發了非常嚴重的流感,叫亞洲流感。那一年美股最多跌了20%多。
這一次疫情的背景和1957年時有些類似。1957年時美股在二戰以後上漲了十多年,估值從底部有比較大的抬升。
春節開市後,我判斷本次疫情可能導致美股跌20%以上,後來跌了30%,比我預期的更嚴重一些。我們在2月3日就在公開媒體上發表觀點,認為對於A股的衝擊會有,但更可能是一次性衝擊,拐點在於新患人數。事後來看,中國是2月4日就出現了新患人數的拐點,是市場底部,非常好的做多時點。這些觀點,都是在比較早的時候就提出來的。
朱昂:你對接下來的A股市場怎麼看?
章秀奇其實我們對市場的研判也不一定正確,我們做投資不能基於市場的研判。但是投資者對這件事情非常關注,我們就談談自己的觀點。
最近易綱行長髮表了一篇非常重要的文章《再論中國金融結構及政策含義》,這篇文章指出過去十多年來中國宏觀槓桿率上升較快,金融資產風險向銀行部門集中,針對這一問題,須着力穩住宏觀槓桿率,通過改革開放發展直接融資,讓市場主體能夠自我決策、自擔風險獲得相應收益,由此在保持槓桿率基本穩定的同時,增強金融對實體經濟的支持力度,提升金融資源的配置效率。我覺得這就是未來很長時間的一個指南。我們也看到資本市場的各種配套措施出台,意味着頂層設計希望大力發展資本市場。從中長期看,我對A股是比較樂觀的。
朱昂:你怎麼看從公募到私募的轉型?
章秀奇我在做公募基金的時候,也是偏向絕對收益的專户,淨值回撤也不是很大。當時我的產品在招行和諾亞渠道的認可度都很高。我一開始覺得這個切換問題不會很大。
到了2016年出來以後,發現我自己所熟悉的成長股正好處於一個背風的時候,這對我來説是比較痛苦的。我們在一開始的時候,刻意控制了產品規模,這在初創的私募中也是很少見的。因為我覺得管理規模要和管理能力匹配。歷史上中國基金持有人體驗很差,就是因為在市場高點的時候發行規模巨大。2015年6月市場最高點的時候股票基金淨髮行規模高達8000億,而到了二輪股災後的次月,也就是2015年9月,淨贖回了1.2萬億。
所以我們並沒有很着急,甚至在我們比較小的時候控制了規模,為了是絕不讓我們的客户虧錢。我比較自豪的是,我發行過的每一隻產品客户都是賺錢的。到今天,我才感覺公司整體的管理能力已經打磨得比較好,能慢慢把公司做大,承接更大的管理規模。
我們投入了大量資金在研發,但是人不是越多越好,巴菲特自己的公司一共只有20多人,管理了幾千億美金的資產。當然,我們希望有優秀的人才加盟趣時,我們也會為優秀的人才提供有競爭力的待遇,還有高比例的利潤分紅和股權激勵,關鍵是提供向上很大的發展空間。
投資是一輩子的事業
朱昂:你有沒有想過不做投資,你會做什麼?
章秀奇我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我去海外休假的時候還在看公告,我很享受投資,也比較喜歡這份工作。投資是可以做一輩子的事情。但是一定要選擇一個適合自己的方法,同時這個方法也要適合持有人,讓持有人賺到錢。
除了投資以外,我的主要愛好就是看書。
朱昂:在你不斷提升的過程裏頭,有沒有什麼質變點或者轉折點?
章秀奇我的職業生涯看似很順利,其實每一步都很艱難。比如説我入行三年就拿了新財富,但是背後是非常艱辛的,付出了大量的努力,撰寫了大量的報告。我剛開始做專户投資的時候,剛開始也非常難熬,記得當時第一個月我的淨值就跌了約3%,當時產品跌9%就得清盤。基金經理的淘汰率也是很高的,看似光鮮,其實是一個高風險很容易失業的工作。出來做私募,就更是如此,背後的艱辛就更多了。有時候因為觸及風控,要賣掉自己很看好的公司,內心是非常痛苦的。
朱昂:你看書非常多,有什麼好的書推薦嗎?
章秀奇證券類的書,我喜歡讀舊的。比如,《證券分析》雖然比較枯燥,我就精讀過,還在內部做了讀書分享。有用的書其實非常多,但是你要讀進去。讀書不在於多,而是有沒有把一些道理真的搞懂。最近讀的《戴維斯王朝》對我也很有啓發。戴維斯一輩子賺的錢,基本上都是保險行業賺得的。戴維斯對於子女的教育也很成功,他的兒子和孫子做投資都很成功,這個很值得我們學習。其它的書,我也愛讀,《思考,快與慢》就不錯,我們內部也做了讀書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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