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面對做空機構香櫞研究公司（Citron Research）再次指控，在線教育機構跟誰學的股價終於下跌了，而且跌幅達到18.50%，以106.99美元收盤。一天時間，跟誰學總市值蒸發59億美元，約合411億元人民幣。
開盤當天，香櫞在Twitter上稱：“我的孩子們喜歡TikTok，我們擁有阿里巴巴的股票，但跟誰學仍是一個股票欺詐。利用這個機會，建立空頭倉位。我們對審計師/監管機構充滿信心。看看Wirecard（已申請破產的德國支付巨頭）的走勢就會知道，做空不容易，但維持欺詐性的財務狀況同樣不容易。”
今年4月，香櫞首次做空跟誰學，稱跟誰學2019年營收被誇大了70%左右，其股票應該立即停止交易，並啓動內部調查。隨後，香櫞又分別在4月30日和5月7日兩次做空，稱跟誰學篡改和偽造了審計報告的財務數據。這次通過Twitter的指控當屬香櫞第四次跟誰學。同樣，也可以看作做空機構今年第十二次對跟誰學進行做空指控。
顯然，做空機構的指控並沒有達到預期效果。一個最為顯著的表示是，在一輪又一輪的做空之中，跟誰學股價卻一路飆升，從年初的不到22美元，狂漲到最高141.77美元價位，年內最高累計超過600%。其中，在總市值超過新東方之後，跟誰學的股價也一度超過了新東方。
説起來，跟誰學與新東方頗有淵源。其創始人、董事長陳向東於1999年加盟新東方；2014年，他新東方教育科技集團執行總裁的身份離職。同年6月，陳向東創辦跟誰學，2019年6月6日跟誰學在紐交所上市。因此，新東方離職高管創業企業超越“老東家”的言論不脛而走。
當然，從運營情況來看，跟誰學確實呈現出趕超新東方的態勢。財報顯示，跟誰學2018、2019年度分別實現淨利潤0.03億美元、0.32億美元，同比增長122.6%、1053.33%，保持高速增長；今年一季度實現淨利潤0.21億美元，同比增長336.66%，公司預計二季度仍將保持高速增長。
但是，跟誰學的高增長是真實的嗎？這正是做空機構質疑之處。5月份，著名的做空機構渾水即宣稱，“懷疑跟誰學營收中至少有80%是假的，很有可能超過90%”，並表示該結論基於跟誰學自己的用户和出勤數據文件。
之前，渾水曾經成功“阻擊”了新東方和好未來。但是，跟誰學似乎並沒有受到太大影響。由此，跟誰學儼然成為做空機構的“狙擊手”。
不過，似乎汲取前車之鑑的教訓，香櫞此輪指控跟誰學存在證券欺詐，還連帶着拉上了新東方、好未來，稱“像新東方好未來一樣優質公司的市值正在被跟誰學蠶食。”目前，在中概教育股中，跟誰學總市值排名第二，僅次於好未來，並大有“後浪”之勢。不難看出，香櫞試圖利用國內教育機構的競爭關係，達到“孤立”跟誰學的目的。
沒想到，遭受中美關係影響，中概股均普遍下跌，新東方、好未來也無法獨善其身，股價跟着出現了小幅下滑。
半年多的時間，跑出超過600%的增長，跟誰學的“瘋狂”之舉的確令人看不懂。但是，對於跟誰學股價之後的走勢，花旗將其ADR評級下調至賣出。
備註：Wirecard是一家德國金融服務公司，在2018年公司市值最高達240億歐元。6月18日，Wirecard的審計安永表示，無法在Wirecard的資產負債表上找到一筆19億歐元的現金，不能確認這筆款項存在，並拒絕籤核2019年財務報表。2020年6月26日，Wirecard申請破產，股價較最高位累積大跌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