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是假霸王，虞姬是真虞姬”。作為華語影壇藝術成就最高的電影之一，《霸王別姬》可是藝術造詣和文化內涵集聚一身。豆瓣評分9.6，Top250排名第2，僅次於《肖申克的救贖》，獲得戛納金棕櫚、美國金球獎等多項國際大獎，2005年入選美國《時代週刊》評出的“全球史上百部最佳電影”。至今，看了數遍的《霸王別姬》依舊讓人回味無窮。
光陰似箭，《霸王別姬》這部電影問世已經有二十五年時光了，當年參與拍攝的幾百個工作人員，有些都已經不在了，還在的這些工作人員提起拍攝的那些事兒，都還和昨天一樣，非常感慨。曾經的合作者顧長衞老師、陶經老師，當年風華正茂，都是三十幾歲的年齡，卻創造出那樣雄渾壯麗的聲音和畫面，很了不起。陳凱歌導演更是至在影壇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近日，導演陳凱歌帶着《霸王別姬》回到了學校，與大家分享拍攝這部電影發生的故事，其中還談到了他與張國榮第一次見面的情況。當時《霸王別姬》的劇本初稿還沒有完成，陳凱歌只能以口頭方式向張國榮講述這個故事。兩人見面的地點在香港文華酒店，而這個地方，也是十多年後張國榮縱深而下的那座酒店。説起來有太多的巧合和神秘。
陳凱歌的回憶很具體：“因為那時劇本還不成熟，我們就瞄上人家了，我當時歲數也不大，説請人家，人家可是紅透了，比四大天王輩分都高，跟人見面人很謙虛，顏色很淺的一件樸素的西服，身子看上去有點單薄，頭髮很帥，坐那一握手，手有點涼。説不好意思陳導演，我抽煙。我説我對不起你的是，我跟你見面但我沒帶劇本。因為劇本還在修改。張國榮笑笑説沒關係，你給我講講得了。
陳凱歌這一講就有些收不住了，講了足足兩個多小時，張國榮都沒有插嘴，期間也只是不斷地抽煙。他手微微有點抖，越講到後頭他抖得越厲害，雖然他臉上沉靜如水，沒表情，相視一笑，握手，張國榮説：“謝謝你為我講的故事，我就是程蝶衣。”這事就這麼成了。
後來《霸王別姬》果然很成功，因為電影劇情細膩，內藴豐富深廣。張國榮的演出是影片表演上最大亮點，他以形神兼備的演出，將程蝶衣這個“不瘋魔不成活”的角色演繹得淋漓盡致，是《霸王別姬》獲得成功的關鍵因素之一。在《霸王別姬》裏，陳凱歌導演善於運用空間語言和映像語言來強化故事情節，以冷暖色調的交叉應用將原本就色彩豐富的京劇造型推向藝術美的頂峯。再加上鏡頭語言的準確應用，觀眾又何從抗拒這近似終極體驗般的頹廢美感呢?所以最後《霸王別姬》的誕生，這部電影不但成就了張國榮也成就了陳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