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子怡參加綜藝節目時,面對舞台上水準欠佳的藝人厲聲發問:為什麼一定都要當演員呢?演員是最低級的職業嗎?
“國際章”教育別人時説過的話,言猶在耳,可她轉身就在《上陽賦》中貢獻了拉胯的表演。
當年驚豔的“玉嬌龍”,如今被人吐槽“老丫頭”。同樣翻車的,還有以演技和靈氣著稱的周迅,下凡拍宮廷劇引來嘈聲一片。
當年演技被“封神”的女星一個個跌下神壇,與此同時,那些“劇拋臉”的女星越來越炙手可熱。她們用實力證明:好演員,永遠都有劇拋臉的能力。
1、惠英紅
説到劇拋臉,就不得不提資深演員——惠英紅。
出身坎坷的惠英紅,既是香港老式武俠電影中的功夫打女,也是不同類型電影中的實力影后。
她在還未上映的新電影《一路瞳行》中扮演雙目失明的盲人,在屢獲殊榮的《幸運是我》中扮演阿爾茨海默症患者,在《刑偵日記》中扮演“一秒變臉”的精神分裂者。
在不同的年齡,都不斷挑戰着不同的角色。
惠英紅坎坷的出身造就了她堅毅的性格,比起來在各大綜藝中刷臉,在劇組自我沉澱才是惠英紅的愛好。
把人生的苦難變成事業成長的養分,用出色的演技演繹不同的人生。每一個角色都生動而且差異很大,從惠英紅身上我們看到了“劇拋臉”的標準。
2、余男
余男是個很奇怪的女演員,她跟男演員中的段奕宏、富大龍有些類似,都屬於“戲瘋子”。但拋開作品,大家又對她知之甚少。
余男主演的第一部電影《月蝕》,就給觀眾們帶來了極大的震撼。初出茅廬的她,一人分飾兩角,憑藉此片榮獲了法國多維爾亞電影節的最佳女演員獎。
出道即巔峯,對演員來説是一把雙刃劍。不斷湧來的讚美和榮譽,快速堆積起來的聲望和人氣,最容易讓人難以自拔。但余男並沒有沉迷於此。
不斷磨礪演技的余男,憑藉《驚蟄》聲名鵲起。
這部作品讓她攬獲了四個大獎——中國電影金雞獎最佳女主角、巴黎國際電影節最佳女主角、北京大學生電影節最佳女主角、中國電影表演家協會最佳女主角。
不斷突破自我,不斷嘗試新角色。《殺生》中的余男,質樸又神秘,美麗又深情。和以往的幹練,嫵媚大不相同。
打破了巔峯之後必走下風的魔咒,余男向觀眾展示了自己的無限可能。
3、張曼玉
1983年的香港小姐選拔賽。在那一年的選拔中,張曼玉一舉拿下了“香港小姐亞軍”。
燦爛的微笑,出色的外型,她是那一年最奪目的香港玫瑰。關於“花瓶”的魔咒,也在此時開始發力,成為她費力擺脱的標籤。
1993年,憑藉人物傳記電影《阮玲玉》,張曼玉拿下自己第二座金像獎影后。她站在台上説:
“拿幾次獎總會學會一些道理,比如事後總有人説:‘不應該她拿’,以前我會介意,但現在我學會:獎在我手裏,你們説什麼我不理。”
這一年,張曼玉29歲。
褪去了嬰兒肥,她不再是懵懂的少女,而是能夠駕馭不同角色的實力演員。
“美則美矣,毫無靈魂”的評價被用力地打破,張曼玉曾經説,不想讓大家覺得張曼玉始終只是一個樣子:“我希望擁有粗糙但強大的力量,勝過虛偽的美麗。”
4、朱媛媛
馬伊琍評價朱媛媛的表演:“朱媛媛的好,是慢火燉你熬你。”
中戲畢業的朱媛媛因為電視劇《貧嘴張大民的幸福生活》走紅,她在劇中飾演張大民的妻子李雲芳,燙着小卷發,嬌憨動人,掛上了“國民媳婦”的標籤被人熟知。
這部電視劇讓她獲得了金鷹獎“觀眾最喜愛女主角獎”。在之後她出演了《家有九鳳》《八兄弟》等電視劇。
那個時代,是國產電視劇風行的時代。
熱映電影《我的姐姐》中,朱媛媛飾演姑媽,在一場室內戲中,朱媛媛把點了未喝的咖啡倒進自己的保温杯,不忘舔了舔杯沿的咖啡漬。
比起來沉淪在“國民媳婦”標籤中,不斷循環飾演所謂新女性的演員們,朱媛媛的角色,充滿了生活中的粗糙真實感。
那場戲在網上被反覆討論,觀眾透過熒幕,摸到了生活。
5、譚卓
出道之初,就出演了婁燁電影中的女主角。在現象級電影《我不是藥神》中,她用二十秒的鋼管舞鏡頭驚豔眾人,爆劇熱播劇《延禧攻略》裏,她憑藉高貴妃一角屢次登上熱搜。
她是譚卓,一個始終謙虛地稱自己為“幸運兒”的劇拋臉女星。
她是《春風沉醉的夜晚》中的李靜 ,也是《hello樹先生》中善良單純的張小梅。
演過啞女、西北農婦、越劇演員、白血病患兒母親。每一個劇,譚卓猶如換一張臉,於是就被網友們戲稱“投胎式演技”。
比起來幸運,更重要的是對幸運的珍惜和努力。
6、郝蕾
郝蕾曾説:“我的夢想不是要有多紅,或者拿多少獎,我希望我的名字,會出現在中國的表演教科書上。”
2001年,《少年天子》中,郝蕾在劇中飾演靜妃,一個既癲狂又充滿神經質的“廢后”,這個角色,讓郝蕾獨特的天賦型演技嶄露頭角。
每一個角色,郝蕾都會“動真情”,不管是“餘虹”,還是《戀愛的犀牛》裏的“明明”,再或者《春潮》裏的“郭建波”。
比起如今風行的“易碎感”,郝蕾更像一團燃燒的火焰,有着非此即彼的愛恨觀。
這種執拗的勁頭兒,也展現在她所飾演的角色上。
要麼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最明顯的體現就在《戀愛的犀牛》。郝蕾認為,“美有很多種,我必須找到屬於自己的表達方式”。
一襲紅裙的郝蕾,用一支口紅,在段奕宏的胸腹之上,畫下了中國實驗話劇的高峯。
“郝蕾是用靈魂演戲的人”,孟京輝這樣説。歲月和名利會改變人,她卻始終純粹如一。
7、顏丙燕
顏丙燕曾憑藉在影片《萬箭穿心》中的精彩表演,連奪7個影后。
換作其他人,早就應該名利雙收,可顏丙燕拒絕一切商業活動,無論廣告還是綜藝,都不會參加。她力求保證“表演的純粹”。
每一個戲開拍之前,她都會花很長的時間去做準備工作,“我可以一年不拍戲,我不會為了賺錢而去做我汗毛孔沒有張開的工作,我只挑我特別嗨的劇本角色去做。”
舞蹈演員出身的顏丙燕對待獎項和成就出奇地謙虛:“其實我是一個很笨的演員,我屬於那種儘可能真實地捕捉自己內心感受的那種方式,比較直接,沒有什麼技巧。”
提起為什麼飾演了這麼多“小人物”、“小角色”,似乎在撕番成風,全民主演的娛樂圈成了一個“異類”的顏丙燕這樣回答:
“我希望在生活中逐漸地去減淡我的標誌、我的特點、我的個性,我希望我是扔在人羣中沒有人會多看一眼的那種人,當你真的成了一個透明人的時候,那你每接到的一個角色,你就是這個角色,套在這個角色,我希望她越純粹越好。”
8、袁泉
趙寶剛曾説:“袁泉是真的難請,我請了好幾次沒請到,下次一定要爭取,她戲演得太好了。”
1997年,電影《春天的狂想》導演看到袁泉後,當即定下古靈精怪的周小玫這一角色。
電影《大上海》中,袁泉飾演的葉知秋和周潤發飾演的成大器,本來是青梅竹馬,卻因為種種原因沒能走到一起。
時過境遷,當葉知秋挽着丈夫的手在電梯裏偶遇昔日戀人時,忍不住含淚回眸,幾秒鐘的鏡頭,袁泉演出了內心的百轉千回。
她是《暗戀桃花源》中純潔美麗的雲之凡,《心花路放》中的文藝青年康小雨,《簡·愛》中堅強勇敢的簡……
她是無法被定義,無法被複制的特殊存在。
沒有夠不夠紅,只有夠不夠好。鏡頭裏的袁泉一人千面,沒有固定化模式化的人設。
只有不斷革新的演技,和與眾不同的角色。
9、熱依扎
《山海情》裏的李水花
《甄嬛傳》裏的寧貴人葉瀾依
或是《長安十二時辰》中李必的侍女檀棋
她都是熱依扎。
熱依扎的演藝之路喜憂參半,運氣好,是因為這些年,她演一個成一個:《甄嬛傳》後,熱依扎是拽妃;《長安十二時辰》後,熱依扎是檀棋;現在,她是水花姐。
遠離紛擾的爭鬥,沉澱於不同的角色,應了《甄嬛傳》中的那句“你的福氣在後頭!”
10、秦海璐
電視劇《小敏家》對於觀眾來説,最圈粉的不是周迅飾演的劉小敏,也不是黃磊千人一面的“中年男親戚”,而是秦海璐飾演的李萍。
她可愛俏皮,是嬌滴滴的貴婦,充滿了自己的小聰明和小心思。在“國民媳婦”盛行的年代,秦海璐演出了與眾不同的都市女人。
接到人生中第一部戲的時候,秦海璐用全力來演繹人物——一個為了補貼家用不得不進行特殊工作的女性。這個處女作,讓秦海璐一舉拿下電影金馬獎和金像獎最佳新人、香港電影金紫荊獎最佳女主角。
在高顏值的娛樂圈,她從來不是“豔壓”的那一個,卻有着令人驚豔的劇拋式演技。
許鞍華導演在給她的電影《桃姐》裏的蔡姑娘選角時,就曾定下一條標準:“需要一個對自己的表演慾能夠有控制的演員。”
這就是秦海璐。金星對她説:“別人説你是戲霸,你承認嗎?”秦海璐毫不猶豫地回答:“我承認。”金星又問:“那成為戲霸的基本條件是什麼?”
秦海璐只回了四個字:專業夠強。
不是營銷,不是熱搜,不是粉絲,而是返璞歸真,迴歸身為演員最基本也是最稀缺的品質,專業能力。
結語:
劇拋臉,最直白的解釋,是拋棄了上部戲的臉,用來比喻一個演員演技很好,每演一部戲,演什麼像什麼,下一部戲也沒有上一部戲人物的影子。
這是對演員專業程度的認可,而不是渾水摸魚的投機者,用來營銷和自我催眠的工具。
劇拋臉實力派演員不會被喧囂所打敗,觀眾的認可和喜愛,是比注水獎項更令人信服的榮譽。與其費心思貼上標籤,不如好好演戲、磨礪演技,一定會獲得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