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寧寧如夢》張遮:兩世白月光,終究有緣無份,執念作祟而已

由 頻長志 發佈於 娛樂

《寧安如夢》熱度終於破萬,“遮寧”CP線也在二十五集結束了,劇版張遮線的改編還是差點意思的。沒了張遮重生這一前提,又將原著的大部分內容進行拼湊,強將張母之死扯到姜雪寧身上,顯得情節的轉折很生硬。整體上看像是為了趕緊走劇情,“遮寧”突然就BE了。這讓沒看過原著的觀眾覺得疑惑的同時,又感到情節設定的不合理。

不過,結合原著來看,“遮寧”其實是極致的BE美學。

看劇之前,我一直不太懂為什麼姜雪寧會喜歡張遮,他古板嚴肅,就像是糞坑之石又臭又硬;守着戒律清規,頑固得像個只知唸經的老和尚。他既不能如燕臨那樣事事以她為先,也不能像謝危一樣事事為她周全。他有自己的信念,屬於“朝聞道,夕死可矣”的那類人。

同時他又是個孝子,放在他面前的東西太多了,因此在他心中,姜雪寧絕不會是第一位。可這樣的人卻是女主和眾多觀眾眼中的白月光。

但白月光的影響力是很大的。在姜雪寧心中,張遮是雪中炭、暗室燈、絕渡舟,是一個提起來難過,放下去又心痛的存在。

小説裏她對他既有前世救贖之因,又有今生重逢的悸動。不過,仔細想想,其實劇裏的姜雪寧對張遮更多的是一種執念作祟。

前世姜雪寧第一次見他是在亭中躲雨,她踩住了他的衣袍。她把他當作好玩的物件,戲弄他,想看他面無表情的臉上出現裂痕。之後是意外獨處,他與她被追殺,他救她、維護她。他恪守君臣本分,一個在屋內沉睡,一個固執地守着君子之禮坐在屋外。她夢中驚醒,他一句“臣在”,一切就變得不一樣了。

他是一個沉悶的人,而姜雪寧與他截然相反。在世人眼中,她是言行無拘的妖后。在條條宮規的規訓下,她是為數不多有活氣兒的人。再後來,她為謀生路,求他放過周寅之。這一次她説事了之後就做個好人,他動了惻隱之心,於是相信了她。但結果卻是周寅之反水,他被害入獄。一個清正之人犯了罪,後果卻要由親人承擔。張母為了他尋求門路,敲鳴冤鼓,日夜奔波,卻勞累而逝。

他羞愧悔恨,一心求死,卻無人忍心為他寫判詞,於是他便自己寫罪己詔。上一世長長的罪己詔寫滿了自陳的罪狀,其中最為顯眼的一條是“穢亂後宮”,他對她的喜歡以一種最不堪的方式展露在眾人面前。正直如張遮,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喜歡就是喜歡。他寧願自毀聲譽也要説出心中的愛慕。

張遮是光正偉大的形象。他是黑夜裏的光,也是雨中孤山,不攀附、不逢迎。而姜雪寧不是一個完全的好人,她可以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利用周寅之這樣兩面三刀的小人。對他來説,這顯然不是他所能認同的。誠然他正直無私,但在朝堂裏,不懂得變通的人,很難往上走,也容易得罪權貴。

在張遮的觀念裏,兩個人在一起便不能有隱瞞。原著裏兩人都是重生,於是前世記憶是牽絆也是傷痛。在某種意義上來説,兩人的三觀就十分不同。

所謂“白瓷有隙難彌合”,兩個人不能在一起其實是早就註定的。

張嘉佳在《天堂旅行團》裏有句話説得好:“我從前一天來,要找的人是你;你往後一天去,不是我要找的人了。”她因前世之緣,求一個結果,而他不願重蹈覆轍,寧願錯過。終究是有緣無分,隨東流去。

作者:浮白,入骨影評團隊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