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看有關海瑞的電視劇,總能看到他與結髮妻子相守到老的情節。但電視劇不會告訴你,海瑞一生有多個妻子,甚至還有小妾。
明人沈德符撰的《萬曆野獲編·補遺》有載:
居家九娶而易其妻。
這話是海瑞的政敵説的,意在攻擊他私生活有問題。但這話不是空穴來風。據可靠史料推測,海瑞至少娶過三個妻子,納過兩個小妾。
海瑞的大夫人是潘氏。潘氏比較勤勞、賢惠,但是因為多年沒有生育,而被休掉。
第二位夫人是許氏。許氏給海瑞生了兩個女兒,但還沒等到生男孩,就被休了。具體原因,史書有載“以大故所出婦許氏”。許氏犯了什麼大錯,我們不得而知。
第三位夫人是王氏。王氏比較爭氣,在福建為海瑞生了個兒子,取名中砥;海瑞到淳安赴任後,又生子中亮,當然還有個女兒。這兩個兒子,也都不幸早夭。在海瑞調任户部後,王氏則從江西南歸海南,但沒過多久就死了。王氏之死原因成謎,一説是病死的,一説是自殺的。
王氏在世時,海瑞身邊其實還有一個小妾韓氏。韓氏或許生過一個孩子,但後來多半是夭折了。韓氏的命運也比較悽苦,據説在王氏故去的一個月內,她也去世了。
這就是説幾乎在同一時間,海瑞一下子失去了身邊的兩位女人。這人生該有多黑暗呢?
海瑞身邊還有一個小妾邱氏,那是在他70多歲的時候納娶的。傳言,邱氏生下來一個兒子,但也早夭。
古人有言,“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海瑞停妻再娶妻的原因,顯而易見是想生男孩,為海家留後。當然,史書記載,海瑞是個媽寶男,凡事以孝為主,這樣只能委屈了妻子,長此以往,家庭關係必然不會和睦。
説完了娶妻,我們再來看看,海瑞的經濟狀況。要知道,娶妻納妻是需要一定經濟能力的,像海瑞這種一生拮据的清官,甚至吃個肉都困難,很難想象,他會有這樣的財力。
海瑞是有家底的。海瑞祖上不説闊綽,但也能過得去。到海瑞這一代,家裏幾十畝田。這些田地維持生計不是問題,光景好的時候,甚至可以做做小地主。海瑞早年讀書,能夠持續了很多年,這和他的家底不無關係。
海瑞入仕後,是有一定俸祿的。明朝規定“正一品月俸米八十七石、從一品七十四石、正二品六十一石……正九品五石五斗、從九品五石。”明朝的俸祿定的是“永制”,到海瑞這一代,由於通貨膨脹和折現,俸祿實際價值雖然有所折扣,但養活一家人還是夠的。
綜合來看,海瑞這樣的家底和收入,是有能力娶妻納妾的,況且海瑞並不是妻妾成羣,他可以節衣縮食,甚至委曲求全,來追求古人最為樸素的“傳宗接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