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文藝評論|拋開神秘與華麗,我們還能看見三星堆的什麼

由 沈建伏 發佈於 娛樂

文/劉可欣

近日,一部紀錄片的名字逐漸出現在了許多網友的討論中。有人已經看過,對其大加讚賞,“特別好看”“特別有趣”“下輩子來考古”,都是這部紀錄片收穫的讚譽;有的還未看過,但被他人的讚譽吸引而來,將其加入“待看”影單。這就是紀錄片《不止考古·我與三星堆》(以下簡稱《不止考古》)。

正如紀錄片名字《不止考古》所表示的一樣,這部紀錄片所記錄的,不僅是三星堆本身。三星堆展陳的創新、各個祭祀坑“坑長”“劍走偏鋒”的解謎方法、考古人鬥嘴的日常,都成為了本片記錄的內容。看慣了奇幻瑰麗的三星堆想象,《不止考古》提供了另一種認識三星堆的視角。顯然,這種視角是有用的。

劇照

從橫向內容來看,《不止考古》不僅有文物相關的歷史故事,還延伸到三星堆的展陳、挖了幾個月卻沒有文物出土的常態、不斷創新的文物保存方法等等方面。沒有老生常談的艱難與偉大,“三星堆”這個電視中的常客,在《不止考古》中,展示出了新的一面。

劇照

《不止考古》以人物為線索,每一集選擇講述一位或幾位考古發掘者的故事,從他們的視角,記錄三星堆的發掘、保護與修復工作。“人”的加入,讓三星堆的故事不再只侷限於數字與文物,擁有了更多的温度。在視頻會議待不住就去轉轉坑的冉宏林所長、不吃早飯的考古“早八人”王瑞、面對一地文物碎片又喜又愁的黎海超教授……紀錄片從他們身上,去展示三星堆發掘工作的現狀和研究成果,讓晦澀難懂的術語和天馬行空的取證方法,有了生動形象的解釋。華麗的旁白、炫酷的動效,也不如親歷者隻言片語的講述。因為考古和歷史,始終是與人有關的故事。

三星堆研究所所長冉宏林

好的紀錄片是費時間的。據導演之一顧菡丹介紹,主創團隊在三星堆守了近一年時間。正是這一年的守候,讓他們跟蹤到了趙昊“紅斑”猜想的初步結果、疑似船棺的遺蹟挖掘中“一無所獲”背後的意義、花費六個月試驗的保存象牙新方法的結果等,而不是再次將疑問拋給歷史。觀眾也體驗到了一起“發掘”和“研究”的快樂,從而對於考古人的堅持和突破,有了更深而具體的認識。

三星堆發掘工作者合影

在對紀錄片的稱讚中,出彩的文案不得不提。本片文案的“妙”體現在兩處。一是以輕快消解內容的嚴肅與沉重,增加人們的觀影樂趣。例如“知牙(指象牙)知面不知心”類似的諧音梗妙用,“萬物皆可修文物”類似的俗語化用,都讓整個紀錄片的氛圍輕快了不少。二是文案的設置妙。“他們從第一層土開始,探尋着微痕之下的秘密,在時間逆旅當中打磨出了氣宇不凡。這一條向前無限延伸的征途,連接起了三星堆的過去與未來。”本紀錄片一共分為五集,“第一層土”“微痕之下”“時間逆旅”“器與不凡”“碎片征途”分別為各集的小標題。在最後一集中,以每集劇名串起的總結文案,更是讓觀眾眼前一亮。更不用説片中的金句頻出,更是有觀眾特意做了整理與歸納。可以説,在三星堆的神秘前面,本紀錄片的文案也毫不遜色。而注重文字帶給觀眾的體驗,是高品質人文類紀錄片的必備之一。

四川大學黎海超教授

紀錄片導演之一顧菡丹分享道:“……考古這個行業的確算得上是難得的清淨之地,土要一點點地挖,線要一層一層地劃,研究更是不可能一蹴而就,急不得。”這兩年,嚮往考古的人們越來越多,想必這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考古”或許已經成為了人們心中“純粹”之地,而《不止考古》將這一點展示得很好。純粹的熱愛、面對挑戰的從容、追逐真相的勇氣以及即便知道有生之年也得不到回覆,卻依舊選擇前行的豁然,都是現代社會中可貴的品質。畢竟當人們被困於柴米油鹽的現實中時,總需要抬頭仰望燦爛的星空。

陶器修復師曾卷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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