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話中,朱媛媛全程佔據主導,辛柏青則在旁捧哏,婦唱夫隨倒也相得益彰。但朱媛媛説,在生活中她其實是一個紙老虎。
辛柏青飾演的楊百順 法制晚報訊(記者 王磊) 由劉震雲茅盾文學獎作品《一句頂一萬句》改編的電視劇《為了一句話》正在央視八套[微博][微博]播出。劇中,辛柏青[微博][微博]飾演執拗的楊百順,朱媛媛[微博][微博]則扮演風情萬種的寡婦吳香香。
近日,《法制晚報》記者在北京採訪了這對夫妻檔,在對話中,朱媛媛全程佔據主導,辛柏青則在旁捧哏,婦唱夫隨倒也相得益彰。但朱媛媛説,在生活中她其實是一個紙老虎,家中大事還是辛柏青做主。
夫妻檔·家外
因為太熟起分歧 “一句話”或成絕版
法制晚報(以下簡稱“法晚”):這一次合作一部戲,製片人先找的誰?
辛柏青:一開始沒我的事兒,一開始找她演。因為楊百順(劇中男一號)這種性格吧,怎麼也不會想到讓我去演,因為大家都覺得我好像挺儒雅、挺温和的。
朱媛媛:實話實説。原來最早我這個角色他們要找特在線上的那種演員,可能人家是沒有檔期。
後來我和製片人一聊,我就特別喜歡這個戲。那個時候因為是四年前,我孩子才兩三歲,那個時候又覺得吳香香(劇中女一號)這個角色又不是滿場飛。同時又特別地精彩,她是特別精練,而且特別濃郁的一個形象。
所以我就想,又能兼顧孩子,又這麼喜歡這個角色,就接下來了。
法晚:類似你們對這種夫妻一塊合作,你內心是排斥的還是更喜歡?
朱媛媛:我覺得就事論事,因為我們倆的這種夫妻關係,我覺得跟其他的明星夫妻還不太一樣,因為我們倆是同班同學,我們倆在表演的道路上算是青梅竹馬。然後在學校的時候,從觀察生活,各種笨拙和各種精彩都彼此陪伴過,所以我覺得就會更加純粹。
辛柏青:但是弊端呢,因為太熟了,注意力都在戲上,有的時候會忽略對方的感受。比如説我對她“不客氣”時,她會説你對別的女演員可温柔了。後來我知道了,這樣也不行,太通透了也不行,還是得有一點彎彎繞。
朱媛媛:對,所以可能這戲就絕版了,再也不合作啦。我們倆在戲上好像當時有分歧,後來就想明白了,還是為了工作吧。以後就不合作了,因為確實不能把工作上的情緒帶入到生活當中。因為不是為了彼此大家發泄自己個人情緒,就確實是為了戲,你也沒必要跟他較真,説明他還挺認真,對吧。男人認真的時候還是挺可愛的。
法晚:以後不合作是玩笑話還是認真的?
朱媛媛:從生活的角度上來説,我們倆得有一個兼顧家庭和孩子,所以兩個人同時在一個戲裏去演的可能性幾乎沒有了。
夫妻檔·家裏
甘當“虎媽”被孤立 兒子老爸搞聯盟
法晚:你倆生活中會為什麼事兒吵架?
辛柏青: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朱媛媛:我嫌他慢,他是屬於比較有耐心的那種,愛的時候你就覺得他特有愛心。等你過到一定的時候就覺得他肉,這個詞就兩説。
法晚:你們家其實是誰怕誰多些?或者誰主事兒?
朱媛媛:我怕他,我在家就是一個紙老虎。你們記住,會叫的狗都不咬人。其實我們家大事兒我還真做不了主。你全給暴露了,我一直裝着我是。
辛柏青:但是我們家確實沒大事兒,有什麼大事兒啊。
法晚:很多演員在家裏是不聊戲的,你們在家裏會談戲嗎?
辛柏青:在家不聊戲,聊戲老打嘛,得聊生活啊。
法晚:劇中有場戲“你那天發高燒,他去你屋子裏邊找你,給你熬薑糖水”,是不是生活中也是這樣的?
辛柏青:生活中她給我熬,因為她體質好,她從來不生病。但是我一生了病確實她沒有柔聲細語,全是用呵斥的語言來佈置任務。我去年冬天發燒時就是這樣。
朱媛媛:為什麼你發燒了,前提就跟我教育孩子一樣,我説這個事兒你在做之前我已經告訴你了,你可能要生病,比方説你糖果不要吃了,要咳嗽。他會説不會,沒事兒,我就要吃。好,吃了吧,咳嗽了。
那這個情況下還能對他好嗎?就像他熬夜,我説你這樣抵抗力會差。沒幾天發燒了,我難道會説:“哎呀,寶貝,你看看,不聽我的話吧。”
我肯定説:“你看,怎麼的,發燒了吧,趕緊躺下去吧,快喝水吧。”
法晚:那你們夫妻倆在孩子面前誰是虎媽?
朱媛媛:我是絕對的虎媽。反正我們家只要是不好聽的話全是我説。他就是一味的寵愛。所以我們家孩子現在動不動就是白愣我。
辛柏青:結果我現在被她脅迫的也不這樣了。
朱媛媛:對,教育孩子的問題一定要一致的。孩子現在晚上就經常,趁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扎堆説我壞話,就企圖要拉幫結夥。
法晚:試圖在家裏孤立你是嗎?
朱媛媛:已經孤立了。上輩子不知道是什麼緣分,我這輩子從十七八歲初戀的時候跟了他,生一孩子,還要氣我。兩個人合起夥來氣。等到了情人節的時候,兩個人各種親啊,完全跟你無關。我打個電話説:剛剛我感冒了。他會説你感冒了怎麼陪孩子睡覺啊?他對我都是這樣一個態度,我還心甘情願地為這個家付出一切,這就是上輩子欠的太多了。
辛柏青:既然説欠我的,那你就慢慢還唄,彆着急。(笑)
夫妻檔·辣評
如今拍戲已變味 失去了創作快樂
法晚:朱媛媛現在照顧孩子的工作也挺重的,你們在選戲的過程中都有些什麼標準和原則?
辛柏青:原來有標準,但是現在有點沒節操了。
法晚:為什麼沒節操啊?
辛柏青:因為有一段時間我們倆都不接外地的戲,完全憑自己喜好,真正喜歡這個東西,就像接這個戲一樣,我喜歡我才去演,去付出,也會得到快樂。
後來發現老這樣也不行,因為老這樣工作量自然就會特別少。然後作品少了以後,大家就會把你忘了。現在孩子大點了,我們就又開始忙於奔波。
她還好,她還挺能堅持的,我就不拍,然後別人還老拽着她,你來拍吧,你來拍吧。我説:“我不拍”,人家就真的不來找我拍了。(笑)
朱媛媛:我從此都不想拍了。(為什麼啊?)我不喜歡現在拍戲這個圈子。
法晚:你都不喜歡哪些點?
朱媛媛:我覺得我在家帶了幾年孩子,再到攝製組,發現已經不是我拍戲那個時候的狀況了,有很多的東西讓人很不舒服。
法晚:現在的片場有什麼讓你不舒服?
朱媛媛:不知道從何時起,劇組就是攢來這麼一個東西,大家就好像貌似是在搞藝術,天天説:哎呀,咱們討論這個劇本。實際上都是胡弄。
然後編劇罵演員,演員你要不編你又沒辦法,你又沒得演。你沒有編的能力,你就是女一號來的,最後成女三號出去。説實在的,我們的精力完全顧不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而且這完全就是一個伺候明星和腕兒的環境。我不需要別人來伺候我,我也不希望看到你伺候了別人,你拿我當個小菜。
我們那時候真的是就住在劇組,按理説我有孩子我都可以不住宿,可是我那時候就特別願意住在劇組,每天晚上扎到一起,哪怕泡着面,就聊戲。不但聊自己的,還聊別人的,跟着哭,跟着笑。
現在大家都是算着時間,到點了拎着包就走人,趕場。太火的來了就左趕右趕,並着幾個組。我是從來不串戲。我願意在一個劇組像一個家一樣,哪怕是一個場務、場工,都能跟他一點點磨合,然後在這個環境裏才會覺得是其中的一分子。
現在太多的是來了以後誰都不知道誰,你弄兩天戲以後,最後管服裝叫化妝,管化妝叫服裝。攝影是誰,錄音是誰,一概不知道。
辛柏青:其實我覺得她説這麼多,有一點,她作為演員的創作快樂沒有了,她就失望了,因為其他干擾因素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