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組家庭、父女和解,《我是監護人》結局俗套嗎|導演説

早在去年,《我是監護人》以《落地生》的片名入圍第二十三屆上海國際電影節亞洲新人獎的提名名單。關於這部聚焦重組家庭題材的親情電影,導演敬然也對一些創作設置進行了解讀。


重組家庭、父女和解,《我是監護人》結局俗套嗎|導演説

影片海報。片方供圖

 

創作:

探討家庭關係錯位感,劇本打磨2年

 

早在2017年,敬然就開始創作《我是監護人》的劇本,那個時候這部電影還叫《落地生》。敬然在出品過《冰川時代》的好萊塢動畫公司藍天工作室工作過,因為在異國他鄉,她想盡快融入當地的羣體,並開始思考如何去表達“家”這個永恆的命題,“這種議題幾乎每個家庭都會涉及。現實生活中,我的父親也是不太善於交流的人。比如説他遇到什麼難處,在我面前總是表現得非常樂觀。但因為這種不善於交流,會讓父女之間有所芥蒂。這種現象,是石路以及好多人的一種共性,尤其是父親跟女兒之間。一是性別差異,二是我爸那一代人所受的教育價值觀跟我們都會有分歧、衝突,很多因素在一起就會有交流的錯位。我希望突出錯位感,寫出一些家庭裏的爸爸不是不愛女兒,而是他作為爸爸也會手足無措。”

 

重組家庭、父女和解,《我是監護人》結局俗套嗎|導演説

劇照。片方供圖


《我是監護人》的劇本一直改到2019年1月在紐約開機前,大方向就改了四次。石路的親生父母離異,她少時便決定留學,在國外學習、打工都靠自己經營,但父親在國內卻悄悄再婚,還讓她多了一個弟弟,這樣的局面讓本就不是很親近的父女變得更為疏離,“二胎政策開放以後,很多朋友忽然多了弟弟妹妹,一開始他們對於這件事情是手足無措的,漸漸的恐懼消失了,因為你在付出愛的時候能夠感受到愛。比如石路,她一直對弟弟充滿了嫉妒,因為她非常努力,獨自在外,盡力去融入異國的生活,而弟弟似乎生下來就擁有這些了。他們的思想有很大的差異,石路也要從不接受到去面對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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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照。片方供圖

 

拍攝:

王硯輝再演父親,小演員拍戲不能超過4小時考驗大

 

被問到創作《我是監護人》最艱難的是哪個階段,敬然笑着表示都很難,但最難的還是籌備階段,相反拍攝是最簡單的。該片全程都在紐約完成拍攝。得益於在美國多年的生活經歷,敬然想徹底排除這座城市陰冷、疏離的城市質感,突出在這座偌大的城市裏打拼的人的拼搏和倔強,而不是凸顯一些地標,或是將電影的場景佈置成為遊客觀景。

 

在景定好的情況下,找誰來扮演這對父女成為最大的問題。“主線是姐弟,但實際造成他們之間生活分歧的是父親,所以女兒和父親之間的化學反應是首要考慮的元素。我們更看重的不是個體,而是這對父女搭配在一起會有怎樣的效果。”敬然表示,片中的爸爸雖然做事不討喜,但他心底還是懷着對兒女的善意和愛的,王硯輝一定是出演這位父親的不二人選,“王硯輝有句話説得很好,他説‘人越善,演惡的人就能越惡’。在我最初的設想裏,爭執戲是爆發式的,包括選擇尚語賢做女主角也是看中了她偶爾顯露的攻擊性,但王硯輝的表演卻讓她看到了更多可能性,父女間的情緒碰撞常常給她帶來心有怒火但發不出去的壓抑感。當有攻擊性的人不得不壓抑着自己攻擊性的時候,那股扭着的勁其實比完全把情緒釋放出來更讓人壓抑。”


重組家庭、父女和解,《我是監護人》結局俗套嗎|導演説

劇照。片方供圖

 

石路是個非常複雜的角色,敬然提到尚語賢時表示:“她的試戲非常順利,眼神特別真誠。我記得當時試戲完畢後,將她的表演放在大銀幕上,能感受到她的眼神是非常抓人的,跟王硯輝的互動也非常自然、合適。” 此外,拍攝時更大的挑戰在於小演員。飾演弟弟的林靖喆才6歲,紐約當地的拍攝規定是8歲以下的兒童每天在現場拍攝不能超過四個小時,“林靖喆的戲很多,開拍前也沒有深厚的英語基礎,但台詞大多都是英文,好在他的媽媽對他的引導非常到位。他很有靈性,在有限的時間內完成了繁重的拍攝。”


重組家庭、父女和解,《我是監護人》結局俗套嗎|導演説

敬然在片場。片方供圖

 

對話:

 

新京報:有些觀眾會認為影片的結局略為俗套,為什麼會選擇這樣一個結局?


敬然:在這個故事裏,石路一直在尋找一個自洽的機會,自洽也是驅使她做這些事情的起因。比如她那麼努力想進建築公司,是因為她想要家的感覺。她帶着想要家的意念去努力,我也希望她能走到自己想走到的終點。當時寫劇本時,我也想過兩個方向。當父母不愛你的時候,你如何接受這個現實,或者完全接受不了。我還是希望給大眾一些温情和治癒,尤其片中的父親認為他對女兒是有愛的,只是不會表達,所以影片的結局不是俗套,而是一種温暖。


重組家庭、父女和解,《我是監護人》結局俗套嗎|導演説

劇照。片方供圖

 

新京報:這部電影整體的色調讓人覺得非常舒服,這樣的色彩呈現是出於怎樣的考量呢?


敬然:我認為電影的色彩要有豐富度,就像紐約這座城市有很多變遷,在其中的人也極其複雜,整個城市的元素也很雜,它的雜亂就是它的真實感。再加上當時我們選了老式鏡頭拍攝,可以加重畫面中生活的質感,將背景壓縮,讓人物和背景的抽離感更強。因為電影體現了石路的孤獨,我們希望把它從背景孤立出來,就有了這樣的構圖和色調。

 

新京報:下一部作品有計劃了嗎?是什麼樣的故事類型呢?


敬然:下一部作品就不會再做親情片了。就我個人而言還是很想做類型片,那種強節奏、強心態的類型片。


新京報記者 周慧曉婉

編輯 徐美琳 校對 李立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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