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者黑:坐落在心靈上方的山水田園

普者黑:坐落在心靈上方的山水田園
普者黑:坐落在心靈上方的山水田園
普者黑:坐落在心靈上方的山水田園
普者黑:坐落在心靈上方的山水田園

普者黑:座落在心靈上方的山水田園

普者黑來的如此突兀和茫然。

其時我和包子四仰八叉地躺在寬大的桑拿牀上,商量着如何打發如期而至的三天粽子假。麗江、大理、香格里拉、楚雄、宜良花街……一個大巴掌都扒拉完了,也沒想到一個合適的去處。兩個遠離家鄉、遠離親人、高度混沌、高度無聊的老男人,該去哪裏呢?該去哪裏呢?

一下子就想到了普者黑。一個開滿荷花和漁歌的地方。“就……就那什麼黑吧!”包子一激動就口吃。我們穿好衣服,隨便扒拉兩口飯就往外跑。

車過彌勒,在路邊買了幾串葡萄,牙齒被酸掉了八顆。本來打算順道去祭拜一下孫髯翁墓。因為時間關係,只好擦肩而過。接下來的路就有點意思了。路標提示“三十里下坡”,哪裏是坡,分明是立體的山水畫廊,舒緩柔美的山路,像一曲歡快的小夜曲,打着旋兒,美得令人心醉。輕輕的山,輕輕的樹,連藍天白雲也彷彿展翅欲飛。

包子一下子又激動起來。他一邊開車,一邊扯開公鴨嗓子唱起了《劉三姐》。

順流而下,一下子就看見一大片“剝皮山”和“補丁山”,車輪滾滾,羣山滾滾。雄渾蒼莽的山巒一下子就撞到你懷裏來。文似看山喜不平。這一路的葱翠、昏黃,在一場大雨救活的彩雲之南,蓬勃得像荷爾蒙高漲的包子的青春期。我們停下車摸出手機不停地拍照。

薄暮時分,前方雲山霧罩,看樣子正在下雨。能見度很低,我們不小心闖到一場大雨裏來。山濛濛,雨濛濛,兩個老男人在車上唱着幾乎全部跑了調的歌子,然後相視大笑。衝出雨水的包圍,那“什麼黑”幾乎就要到了。

車到邱北,盆景一般的田野上,兀立着一座座饅頭、窩頭、玉筍,頗有幾分桂林的味道。水田中或栽稻,或種藕。禾苗歪着身子,野藕支着耳朵。“什麼黑”果然名不虛傳。草草用餐,草草下榻,包子摸出一個罐子,不停地咀嚼他的黑豆。據説那從前是馬料的玩意兒能減肥。

第二天的“什麼黑”我們在小馬車上看了個大概。因為划船要被遊客潑水,我們不願當落湯雞,我們只愛喝雞湯。所以選擇了陸路。包子五十元錢買了一隻秧雞、一隻水鳧鷺,拿來放生。那兩隻差點兒成為別人盤中美味的鳥兒,據説是母的,因為看包子的目光有點兒深情款款,把這小子看得心神盪漾,就花錢贖回了她們小小的身子。看着她們撲稜着翅膀飛向藕花深處,這個龐大的花痴還站在岸邊直流口水。

火把洞、觀音洞,溶洞裏遊客稀少,暗河中一段黑暗的穿行,把哥哥我折磨得不行。洞太窄小,哥哥我幾乎全是彎着身子。傳説中的地獄也應該是這個樣子吧?不同的是,從洞中爬出來,我們卻可以再世為人。

荷花蕩漾。遊船盪漾。美女盪漾。清麗可人的普者黑像一個多情的少女,裙裾翩翩,明眸如水。不遠處有蟬噪。陽光細細地撒在荷葉上,連蜻蜓也斂住了薄薄的翅膀。這一方山水可入畫,來此地一遊可脱俗。

回去的路我們選擇了師宗。五龍壯鄉、鳳凰谷,那些不斷優美着的樹木和滔滔奔流着的河水,令人如醉如痴,搖搖晃晃。堪堪逼近師宗,突然前面車堵的厲害,是兩輛拉水泥的大貨狠狠地“親吻”了一下,有一輛車的車頭差不多被“親”沒了。等了一個多小時,道路總算撕開了一道口子。我們勝利了。

在加油站看到一隻白狗。四目相對的剎那,我的心裏一個激靈:怎麼會有這樣的狗呢?《一隻三角形的狗》——

我看到一隻三角形的狗

蹲在路邊。多麼無辜

多麼乾淨。它不叫也不起身

彷彿見多識廣。又如此茫茫

它的出現。只是為了

不小心嚇你一跳

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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