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當我們從睡夢中醒來,第一個需求是什麼呢?無論是在東方還是西方,答案都永遠只有一個,上廁所。這是全人類永遠共同的最基本的生活需求,然而這件最不足掛齒的日常行為,若是放在千百年前,那就絕非小事,可能是由於太過平常,一般人對於廁所,絕不會時不時地左右端詳,思索它背後的往事。
但來到了意大利,這件事還真值得我們思考一下,因為有人説,正是這件不起眼的小事,才保證了羅馬延續千年的歷史,真的是這樣的嗎?古羅馬一間廁所,石條上面原來搭的有各種木板,木板帶有凹槽的,應該有石件的鑲嵌關係。
整個設計其實關鍵是排水道系統,水是從一邊進來,繞着一圈,從排水口排出去,面積大小足夠容納十幾個人同時如廁,在千百年前古羅馬人所創造的排污系統,今天看來仍然十分合理。在一處更加完整的廁所遺址上,我們可以看到水槽之上的石板,不僅一目瞭然地説明了坐便的這種使用方式,更是將整個衞生設施的內外完全隔離開來。有了這樣的流水,排污的構造無形當中就能省去大量清潔和維護的能力。
所以在古代這樣的廁所,能夠遍佈羅馬帝國的每一個角落。這一份小小的清潔是古老而又超強的生存智慧,它不僅在千百年前就造就了現代廁所的雛形,更在那個醫學還十分原始的年代,成為保證公共衞生的重要手段。得益於此,羅馬才能在歷史上的多次致命瘟疫當中,屹立不倒,可見能夠左右人們健康的任何細節都絕對事關重大。巧合的是在描述大唐生活的古籍《朝野僉載》中,也找到了一段關於如廁的傳奇。
唐長安城有一個鉅商家財巨旺,那他靠什麼致富的呢?其實就是拾糞,他很富,但是呢,當時的人們給他家起了個外號,叫雞飼。就是因為那時候人認為雞是在糞堆裏邊用爪子刨食吃,而能夠看得出人們對他這個行業,並不算尊重。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個行業的確能產生巨大的經濟效益,既然“廁所狀元”能富甲天下,那麼他的那個聚寶盆究竟長什麼模樣呢?古代一種廁所叫做圂。
據記載,它的歷史至少可以追溯到春秋戰國時期。豬圈和廁所,這兩個現在看起來並無關聯的東西,被古人結合在一起。其實這裏大有文章,這樣的一個造型,有利於人的糞便,還有牲畜的糞便囤積在一起。中華民族作為農耕民族,自古就有把積肥的傳統,旁人嫌棄的污穢之物來到了農田裏,卻能成為農作物生長的寶貴助力,土地肥沃了,我們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先祖們,才能得以戰勝歷史,上數不盡的天災人禍,用充足的糧食養育華夏子子孫孫。
在我們看來,不論是流水的古羅馬廁所,還是積肥的長安農圂,看似平常,卻有着極為深遠的影響。所以説不論東方西方,當任何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關乎人們生活的時候,那都是不可忽視的頭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