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海德格爾所説的“人類詩意地棲居”,我的理解,“詩意地棲居”便是人與自然和諧共處,自然映襯人類文明的靈光,人類又萬萬脱離不開自然的約束。
而時至今日,人們卻少了對自然的敬畏,往往自大狂妄的強加自己的意志力於自然,其結果卻是自然對人的懲罰,只是,我們的家園已承受不了這樣的懲罰……
當我們在太白的原始森林穿行了整整三天,下到山下的都督門時,仍然讚歎於這裏青山綠水的秀美祥和。
走在前往老縣城的路上,眼中是茅屋老房、田地、籬笆、古樹、青山的景象,一切都那麼安詳、靜謐,只有晚風輕輕吹過,和着我們沙沙的腳步聲和着夕陽拉出的長長身影……
恍惚中,彷彿回到遙遠的年代,我是一個遠歸的遊子,正走在回家的路上,所有的疲憊、勞累、困頓、迷茫全都煙消霧散,我知道,老母正在倚欄企盼……
老縣城,道光五年(1825年)清廷在這裏設廳治,廳名“佛坪”,民國時因匪患廢棄,現在只有30來户人家,民風淳樸,以農耕為生,得益於秦嶺南麓適宜的氣候條件豐富的水資源,農作物鬱鬱葱葱,路邊不知名的野花誇張的有一人多高,爛漫地開着。
幾乎每家每户門前都栽有果樹,果實壓彎枝頭,任路人隨便摘取,我們就在果樹下,圍坐一圈,吃了個肚兒圓……
旖旎的田園風光掩蓋不住歷史的足跡,殘破的城門、殘垣、散落的石碑、石階無聲地訴説着曾經的輝煌。衙門、文廟、校場……我的視線越過田野,越過城牆,落在南來北往熙熙攘攘的人羣中,落在風塵僕僕旅人的馬背上,依稀也聽到文人騷客輕吟短唱,也看到武將士兵衣甲飛揚,我想我可是那個失意的書生,小酒肆中,一壺黃酒,獨自惆悵……
滄海桑田,當這一切都回歸寂靜,山還是那山,水還是那水,歷史變作依稀的碑刻,變作老人講述的傳説,人們仍然辛勞的耕作,年復一年,花開花落……
我們都是匆匆過客,不管我們願不願意,變化時刻都在發生,看那新修的城門、刺目的白瓷磚樓,我們只希望青山常在,綠水常流,只希望這裏不是最後的桃花源……
撰文攝影_文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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