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7月12日,成立僅2年的搜狐在納斯達克上市。同年,搜狐被美國《福布斯》評為“全球最佳300名上市小公司之一”;張朝陽成為《時代》週刊評選的“世界十大數字英雄”,與他一起入選的還包括比爾·蓋茨。
20年過去,互聯網行業可謂是風雲變幻,搜狐也是歷經浮沉。不過,站在上市20週年這個關鍵節點的搜狐,正在迎來複興正當時。在資本市場,搜狐的股價從今年5月29日的6.62美元一路上漲,在7月9日最高達到11.95美元,一個多月漲幅超過80%。
這一切僅僅是開始。
上市20年浮沉
縱觀搜狐上市後的這20年,可以發現一個有趣現象:搜狐始終沒有停止進取的腳步。如果將5年作為一個週期,搜狐不斷推出新的業務,發展自己的第二曲線、第三曲線。
而且,在新業務的拓展上,搜狐不是跟隨式,而是不走尋常路,始終用差異化走出自己的特色。
從2000年到2005年,是門户的高光時刻。搜狐成為當時最具影響力的門户之一,而且它形成了自己差異化的發展路線。與友商主要是“新聞”不同,搜狐更加註重“觀點”,更看重評論和互動的重要性。這是其率先將門户進化到2.0時代的原因。2005年,搜狐拿下北京奧運會互聯網內容贊助商資格,“看奧運,上搜狐”的廣告語遍佈大街小巷,搜狐站在了門户發展的巔峯。
從2005年到2010年,搜狐在持續深耕門户的同時,跑出了遊戲業務的第二曲線。彼時,正是中國網絡遊戲高速增長的黃金時期,2007年5月,搜狐暢遊自主研發的《天龍八部》正式公測,玩家數量和收入強勁增長,取得巨大成功。2年後的2009年,暢遊登陸美國納斯達克股票上市。
在2010年到2015年,搜狐在視頻業務上的發力,尤其是差異化的發展路線讓搜狐視頻異軍突起。率先購進美劇並採用零延時式全球同步直播美劇的模式,讓搜狐視頻樹立起“觀看美劇首選平台”的超級標籤,2012年,搜狐視頻推出包括《國土安全》、《鬼樓契約》、《吸血鬼日記》、《綠箭俠》、《尼基塔》等19部與美國同步首播的熱門大劇,這讓當時的搜狐視頻日均覆蓋量穩居行業第二的位置。
在2015年到2019年,搜狐又孵化、跑出了搜狗這個獨角獸。2017年,搜狗在紐交所上市。一時間,搜狐旗下坐擁三家美國上市公司,如果算上2006年納斯達克特邀張朝陽開市敲鐘,張朝陽四次參與敲鐘儀式,真的是風光時刻。搜狗,在友商佔據領先的情況下獨闢蹊徑,以搜索引擎、輸入法、瀏覽器的“三級火箭”攻城略地,並藉助與騰訊的合縱連橫站穩了腳跟。
所以,搜狐上市的這20年,雖然浮浮沉沉,但是不容否認的是,搜狐是少有地集齊門户、遊戲、視頻、搜索、社交等業務於一身的互聯網公司,而且在這些領域都用差異化的路線做得風生水起。
迴歸的新想象
坦白的説,搜狐在這些年經歷了低谷,不過伴隨張朝陽的迴歸,搜狐正在重新踏上變革的軌道,一如當年。
首先,是文化的迴歸。2020年伊始,張朝陽為搜狐內刊撰寫的新年《卷首語》向員工提出兩點要求:
其一:“只有在每天太陽昇起的時候,你已經開始思考當天的工作,在太陽落山的時候,你依然在熱烈地討論工作,你對工作的興奮度才能被最大限度地調動起來,你會更聰明、更有想法、更有創造性,瞭解問題的顆粒度更細緻。而且勤奮工作使精神強健,有利於健康;反而無所事事,或有拖延症的人才更容易焦慮。”
其二:“你有義務瞭解其他相關部門正在做的事情,你有義務使用搜狐主要的產品,你有義務閲讀對公司的報道”,以及“在一個以小時為時間尺度快速前行的組織裏,你必須用同樣的時間密度來感受這個組織的脈搏,併成為其脈搏的一部分。”
這些要求和“員工9:30前到崗,遲到一次罰款500元”的考勤新規等一起,強調結果為導向的文化。事實上,回顧搜狐的成長史,始終是一部文化變革史,2000年開始的制度性建設,2016年後,張朝陽提出做出更好的產品和服務,以用户為本,不作惡,為社會負責,都是如此。搜狐,從“好人文化”到“責任文化”、“聰明文化”,文化的變革支撐起業務的變革。
其次,是老搜狐內核的迴歸。搜狐當年的業務創新,其中有一個內核,就是以用户為本,做對用户有價值的事情。伴隨文化的迴歸,搜狐正在刷新自己,其中迴歸媒體就是如此。搜狐,既然是媒體,那就應該回歸媒體,將主要精力放在生產高質量的內容上,放在精細化運營用户上。
搜狐的媒體,探索出一種低成本的發展方式,一方面加入2.0的社交、UGC的元素,將用户引入到新聞的共創中;另一方面通過高質量的活動,既能提升品牌影響力,又能產生高質量的內容。
搜狐視頻同樣探索出了類似的方式,從2018年開始,搜狐視頻通過發力自制劇和自制綜藝,深耕垂直領域,走出了一條“小而美”的低成本發展路線。已舉行多屆的“狐友國民校草、校花大賽”就是典型的例子,不僅本身就是特別吸引人的內容,而且選拔出來的校花、校草們會被搜狐簽約,成為自制劇、自制綜藝的演員。由此,搜狐就用一種低成本的方式實現了“選秀平台+藝人經紀+視頻平台+媒體平台”。
搜狐的業務之間並不是孤立的,而是高效協同,在協同中打開想象空間。例如,搜狐已經將暢遊私有化,這為“媒體+遊戲”的協同奠定了基礎,媒體是流量入口,而高利潤的遊戲業務可以提供流量的高效變現,兩者可以形成相得益彰、互相促進的閉環。
搜狐的創新也值得關注,而創新的業務也都打上了深深的搜狐烙印。直播是一個例子,張朝陽的直播帶貨,和那些叫賣式直播形成鮮明對比,這正如搜狐的風格,更側重價值觀的傳遞,是“價值直播”而非“帶貨直播”。社交是另一個例子,搜狐正着力發展的“狐友”,也是社交的迴歸。相比其他社交App越來越複雜的構成,狐友的功能堪稱是簡單、純粹,正如張朝陽所説,“狐友絕不做推薦,不做大V認證,時間線是我們的上帝。”
“媒體+遊戲”、“視頻+直播”、“媒體+社交”……當搜狐迴歸,這些業務模塊組合起來,將會打開搜狐向上的天花板。
復興正當時
最後説説搜狐在資本市場上的現狀和未來。直接説我的結論:搜狐被明顯低估,伴隨業務復興正當時,股價的持續上漲值得期待。
一個公司的價值和資本市場上的價格並不總是匹配的,對於搜狐來説,筆者認為之所以股價低於價值,是因為大家的誤讀。
誤讀之一,是搜狐的虧損。搜狐最新的2020年Q1歸於搜狐公司的非美國通用會計準則淨虧損為1800萬美元,去年同期淨虧損為5200萬美元,同比減虧65.38%。
值得指出的是,從2019年開始,搜狐已經擺脱了業務性虧損,截至2020年Q1的虧損只是賬面虧損,這裏面既有股權激勵產生的1253萬美元的虧損,也有一次性虧損等。一次性虧損只會計入一次,意味着之後季度不會出現,而股權激勵產生的虧損也不是壞事,因為將能更好地激勵、吸引人才,對業務未來發展起到正向推動作用。在此前的業務展望中,搜狐預計Q2搜狐集團不算搜狗的部分將實現0-1000萬美元的盈利,即將進入持續盈利期。
誤讀之二,是搜狐的現金流。在當下的大環境下,現金流甚至比收入更重要。搜狐一季度財報顯示,截止到2020年3月31日搜狐擁有的現金及短期投資為16.2億元,現金充沛。在一季度財報溝通會上,張朝陽透露,搜狐遊戲業務有很好的現金流,集團的現金流為正,對媒體和視頻保持一定的虧損就不那麼着急了。
一方面是充沛的現金流,資金鍊健康,另一方面是虧損收窄,尤其是業務虧損不再,且Q2走向盈利。搜狐股價受限的問題將會被解決。
其實,筆者之所以篤定地斷言搜狐被低估,還有一點:僅搜狐持有搜狗的價值估值,就已經遠遠超過搜狐本身的市值。從Q1來看,搜狐和張朝陽共持有搜狗40.2%的股權,如果以搜狗7月10日收盤的21.38億美元市值來計算,搜狐在搜狗的股權價值就高達8.59億美元,比搜狐7月10日收盤後的4.35億美元市值高出近一倍。顯然,搜狐的市值是被嚴重低估的。
總而言之,當搜狐的價值文化迴歸,業務創新的大幕拉開,各業務模塊之間融合的想象空間已經打開,被低估的搜狐將在上市20週年的十字路口踏向復興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