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
近日，美國大型社交網站“臉書”（Facebook）發佈了一份通報，稱其移除了150多個虛假賬號，並稱這些虛假賬號與“中國福建的一些個人”有關聯。
此事很快也引來了美國媒體的關注。CNN在報道此事時強調這些賬號發佈的內容是為中國説話的，並稱這些在中國運營的虛假賬號還發布了關於美國大選的內容，給人一種“中國在干涉美國大選”的感覺。
然而，我們詳細閲讀了給臉書調查這些虛假賬號的社交媒體分析公司Graphika給出的報告後，卻發現CNN其實對臉書的調查報告進行了選擇性的裁剪。
從Graphika公司發佈的一份詳細的報告來看，他們把臉書提供給他們的這150個據稱與“中國福建的一些個人”有關聯的虛假賬號分為了4個階段。
（圖為臉書方面稱這些虛假賬號與“中國福建的一些個人”有關聯）
（截圖來自Graphika的分析報告）
第一個階段大約是在2016年9月到2017年。Graphika的分析稱，當時一些頂着中文名稱和用網絡圖片做頭像的賬號，開始聚在一起，通過一些興趣頁面發佈一些關於台灣的信息。第二和第三階段則始於2018年，其中一部分賬號開始發佈涉及中國南海的軍事信息，另一批賬號則發佈支持菲律賓總統杜特爾特及其家人的內容。2019年4月則是第四階段開始的日期，內容開始涉及美國大選。
（截圖來自Graphika的分析報告）
Graphika還提供了不少證據證明這些賬號並不是真人，而是使用了網絡分享圖片和更改過姓名的虛假賬號。比如一個名叫鄒曉靜的賬號，其頁面的原地址顯示其原名叫Johnson Martinez。有的虛假賬號還使用了與其他虛假賬號一模一樣的網絡圖片。
（截圖來自Graphika的分析報告）
但在分析這些賬號為何會存在，其目的是什麼時，Graphika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情況。
其報告顯示，在第一階段那些發佈台灣信息的虛假賬號主要是抨擊台灣民進黨當局和支持大陸的，但近期在涉及香港或新冠疫情的話題上發佈支持港警的內容。
在第二階段和第三階段，雖然一部分虛假賬號在發佈涉及南海的信息時也有支持中國官方説法的內容，但其涉及菲律賓的部分信息裏也出現了不少反對中國的信息，比如將中國南海打叉，並重新標準為“西菲律賓海”的內容。
（截圖來自Graphika的分析報告）
更奇怪的是，在第四階段涉及美國大選的部分，這些賬號並沒有選擇某一個特定的總統競選人和參選人支持，而是分為了幾個小組，有的支持特朗普，有的支持拜登。而且這些賬號發起的臉書頁面裏隨後也出現了不少反華的內容。
（截圖來自Graphika的分析報告）
Graphika進一步分析後還發現，這些虛假賬號發佈的絕大多數內容，是從許多真實的賬號中轉載過來的。在信息傳播鏈條中，這些虛假賬號扮演的更多也是一個傳遞者的角色。
Graphika因此懷疑這些虛假賬號可能不是來支持某一個人或勢力的，而是想要滲透進入網絡上相關的話題羣組之中，然後挑起更多話題。
然而，Graphika這些更全面的發現和分析，尤其是這些虛假賬號也在發佈和縱容反華內容的情況，並沒有被CNN寫入報道中。
（截圖來自Graphika的分析報告）
最後值得一提的是，臉書之前也曾移除過境外反華邪教“法X功”多個發佈攻擊中國和支持特朗普信息的虛假賬號，並發現其中一些賬號曾冒充非洲人發表過支持特朗普的內容。
而我們對比了“法X功”僱傭的那些賬號的操作手法，以及如今被臉書移除的這批賬號後，發現這些虛假賬號在運營上存在大量的共性。鑑於當時臉書曝光“法X功”那批虛假賬號時，發現其中有不少賬號是東歐一些國家的“水軍作坊”操控的，我們懷疑如今被臉書移除的賬號可能也來自於某些這樣的“作坊”。
只不過從Graphika的報告來看，除了在菲律賓的網絡上鬧出了點影響外，此次被移除的賬號在其他話題上都沒有引起什麼關注。這或許説明這些賬號可能獲得了來自菲律賓的訂單，但在其他領域還處在自我營銷或佈局階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