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偉大之處不僅在於“崇德尚禮”,還在於這2字,很切實際

孔子作為儒家學説的創始人,主張治理國家應“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提倡執政為民,反對刑罰和濫用民力。孔子的儒學思想不僅停留在口頭之上,更是落於行動實際,因此終孔子一生,都在周遊列國、講學授課,在勸誡君王以“德政”、教授眾人以禮儀規範方面可謂殫精竭慮、矢志不渝。也正是因為儒學在治國安邦方面的顯著效果,因此自漢以後,儒學取代了其他諸子百家思想成為了正統,影響了後世數千年,直至今日仍在廣為傳播,而孔子也被後世尊稱為“聖人”。

不過深究一番儒學,不免存有烏托邦式的理想成分,比如在治理國家方面,倘若完全照搬儒學教義,棄刑罰於不用,真能感化心生罪惡之人,使其一心向善?另外,對於不可避免的戰爭,倘若一味盲從儒家學説的“道義”,不修軍備,只修“仁德”。兩軍交戰之時,臨陣豎起“仁政”大旗,縱然敵手快刀利劍,敵人也會潰不成軍、“撻秦、楚之堅甲利兵矣”?顯然過於滑稽天真。

孔子偉大之處不僅在於“崇德尚禮”,還在於這2字,很切實際

既然儒學這般不切實際,為何後世尊其為思想正統?而創始人孔子可堪聖賢之高位?個人以為,孔子的偉大之處,不僅在於提倡了“崇德尚禮”之儒學教義,還在於這2字——變通。對於具體事情具體分析,而絕不一味盲從、照本宣科,這才是解決問題所應有的態度,也是很切實際的表現。理由如下:

一、“講義”與“偷生”,要懂得變通轉換

“鬱郁文乎,吾從周”,也正是因為孔子對周禮的看重,因此在面對春秋時期的“禮崩樂壞”之混亂局面,孔子才極力主張恢復周禮,並且敢當着國君士大夫之面,不畏強權、堅決捍衞禮制,一個顯著案例很能説明這一事實:孔子在魯國擔任大司寇時,齊國與魯國交好,兩國約定在夾谷會面,孔子兼任盟會司儀之事。

孔子偉大之處不僅在於“崇德尚禮”,還在於這2字,很切實際

宴飲獻酬之禮完畢後,齊國的萊夷樂人奏樂。孔子見了快步上前,正色道:“我們兩國君主舉行友好盟會,夷狄的舞樂為何在此?請下令撤走!”之後齊國又派藝人侏儒上台演戲,孔子又是快步上前,正色道:“百姓而膽敢蠱惑諸侯者,罪該誅殺,請命有關官員執行!”齊景公事後大為驚恐,知道禮儀不如魯國,斥責羣臣道:“魯國臣子用君子之道輔佐他們的君主,而你們只會用夷狄之道來教我,使我得罪了魯君,這可如何是好?”由此可見,孔子作為禮制的擁護和推行者,在捍衞國家禮儀方面不畏強權,敢於直言,實在教人欽佩。

不過在另一件事情上,孔子對待禮制的態度卻讓人大跌眼鏡。一次孔子和眾多學生傳播儒學,正趕上陳國和蔡國在打仗,孔子被圍困了十天,飢餓難耐。子路偷了酒和飯,孔子不問飯從哪裏來,酒從哪裏買,便伸手便吃、張口就喝,活脱脱一副市儈相。隨後他們受魯哀公的邀請進行講學,孔子又恢復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坐墊不擺正不坐,肉切割得不方正不吃。子路不解,忙問其故。孔子意味深長地説:“之前我是在偷生,現在我是在講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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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聽聞,還以為孔子在狡辯,一副假仁假義之態,實際細細思考,不禁拍手稱讚。仔細梳理孔子的“德政”、“禮儀”的服務對象,很顯然主要針對國君士大夫這類位列國家統治層面的統治羣體,因為這類人早已脱離了物質層面的“偷生”,更適合精神層面的昇華改造。而且這類人擔負着治理國家之重任,倘若不內修德政、執政為民,不僅百姓受苦,國家更是要遭殃。

正所謂能力越大,職責也就越大,而“德政”也是最好的治國之策,“禮制”也是最好的行為規範準則,因此孔子積極奔走、周遊列國,為的便是加強國君士大夫階層的政治素養,勸誡他們施行“德政”、推行“禮制”,使得國家自上而下“崇德尚禮”,進而推向整個國家,這也便是孔子所言的“講義”之理想場合,因此孔子提出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是這樣的飽含等級差異,而絕非一概而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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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過來,對於底層老百姓,孔子提倡的禮制約束就較君王少了許多,至於位列生死邊緣的將死之人,生命將息,禮儀何存?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乎?因此在忍飢挨餓十天之時,早已不是可供“講義”的特定場合,孔子便毫不猶豫選擇了“偷生”,從現代觀念來看,這不正是“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的哲學思想之體現嗎?也是孔子懂得變通、很切實際之表現。

二、懂得變通,是孔子更勝於韓非的“聖賢”之處

春秋戰國時期誕生了諸多治國思想,個人看來,其中尤以儒家和法家為傲。雖然同屬上乘治國思想,歷朝歷代的“外儒內法,陽儒陰法”也使得二者成並駕齊驅之態勢,但公認的法家思想集大成者韓非在認知境界上,個人以為還是略遜於孔子,孔子的“聖賢”之處,便也是這變通2字。

孔子偉大之處不僅在於“崇德尚禮”,還在於這2字,很切實際

晉楚城濮之戰前,晉文公問咎犯和壅季何以勝敵?jiu犯回答是兵不厭詐,用詐術取勝,而壅季卻認為詐謀可以短時間取勝,但因違背仁義終究會失去民心,非長久之計。晉文公採用了咎犯的計謀取得了勝利,但在行賞時卻先壅ji而後咎犯。對於這一點,韓非持嚴厲批評態度,認為只要取得勝利,國家萬世之利便能來到,主張單憑勝利這一標準來施行公平公正的賞罰;而孔子卻對晉文公之作法由衷讚賞,認為晉文公既懂得仁義治天下的重要性,又懂得臨陣的變通之道,難怪會成為霸主。

前已所述,孔子雖然“崇德尚禮”,但在面對具體問題上卻並不盲從、始一而終,理由便是形勢不同,做法也將有所區分。而且從此案例可以看出:孔子對於儒學存在的理想、天真之一面應有所認知,雖然反對武力、主張用仁義道德來解決戰亂紛爭,但面對不得已的戰爭,還是很懂得“變通”2字,該用“詐”術偷生就用“詐術”。而韓非在這方面“愚鈍”很多,不懂得變通也使得他終究上不了孔子那般的“聖賢”地位。

孔子偉大之處不僅在於“崇德尚禮”,還在於這2字,很切實際

結語

作為儒家學説創始人的孔子,雖然思想主張為“崇德尚禮”,反對刑罰和濫用民力,但在對待實際問題上卻也能做到“偷生”和“講義”的分場合區別對待,並且將禮儀之規定冠以等級差別、分類實施。另外在處理實際戰爭問題,也能做到“詐術”與“仁義”的變通轉換,這是一種極其切合實際的處世之態,也是“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具體問題具體分析”的現代哲學思想之體現。因此從這個角度而言,孔子偉大之處不僅在於“崇德尚禮”,還在於很切實際的“變通”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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