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源:視覺中國
時間拉回到2015年,最初的O2O(Online to Offline),聽起來像是先進的互聯網人帶着新技術、新理念,準備在教育市場上對線下機構進行降維打擊。但是大量在線1V1機構的關停,大班直播課的羣雄混戰,兩倍速快進增長的獲客成本,讓輕狂的互聯網人,無法再以一個行業拯救者的姿態出現。
幸福的家庭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卻各有各的不幸,線上機構難受的同時,線下機構卻面臨着生與死的考驗。
2020年的疫情風波,徹底把一批沒有“上線”的機構壓垮了,不僅消課難以完成,招新的“線下三板斧”,更是無處可使。
長期的壓力和短期的突變,讓大家更清晰地認識到了OMO。雖然不是Online拯救Offline,但純粹的Offline也回不去了。
傳統機構並沒有招架的能力當傳統機構面對OMO機構的競爭時,就像是16世紀初,“皇帝”阿塔瓦爾帕帶領的印加帝國,面對“農夫”皮薩羅帶領的西班牙探險隊。
根據《印卡王室述評》的説法,印加皇帝阿塔瓦爾帕精明老練、謹慎穩重、身材健美,且作戰時精神抖擻,但是這位皇帝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所率領的8萬久歷沙場的精兵,在擁有數百萬臣民的帝國的中心,竟然能在相遇幾分鐘之後,被皮薩羅率領的一羣由168名西班牙士兵組成的烏合之眾打敗。印加帝國皇帝被俘虜,手下的12名護衞被處決,並留下了兩千具士兵屍體。
在西班牙人對印加人的征服中,手持鋼刀和匕首的西班牙人,在面對較少防護的印第安人時,幾乎就是一面倒的屠殺,而手持棍棒和曜石的印第安人,在面對穿着鋼盔和鐵甲的西班牙人時,卻無能為力。
魯登夫對此評價説:戰爭以一方失去戰鬥意志為結束。但是,在絕對實力下,“戰鬥意志”根本不值一提。因為,沒有哪位士兵能夠“手持棍棒”,殺傷百米外的狙擊手。在武器有代差的情況下,戰爭就是單方面的屠殺。類比到教培行業,如果説教培機構上個十年的競爭是“產品”的競爭,那下個十年可能就是“數據”的競爭了。
OMO的底層是數據的賦能OMO的本質是一種商業模式的創新,而商業模式的創新,終究離不開數據的支持。
蔦屋書店的創始人增田宗昭曾説過,“CCC[1]所做的四個創新.....任何一個都不是無中生有。我們只是試着從與以往不同的角度,賦予已有的空間和業態更加符合時代現狀的方向性。不過,要實現這點,還需要另一個創新,那就是數據庫的創新。”
[1]芥末堆注:蔦屋書店母公司CCC集團(Culture Convenience Club Company)蔦屋書店,雖然叫書店,但它更像是一家大數據公司。2003年,蔦屋書店推出了跨業種通用積分服務——“T-Card”,一張可以通用的積分卡[2]。
[2]芥末堆注:一種跨商家和跨行業的積分卡,把眾多的商家捆綁在一起,購物返T積分,積分可在眾多店鋪通用,主攻線下。這張小小的卡片,在15年內獲得了巨大的成功。截止到2018年9月,它已經鏈接了940928個企業,包括眾多百貨中心、超市、加油站、宅急送、羅森便利店等,幾乎涵蓋了日本人生活中的各個消費場景。同時,日活躍會員人數也超過了6000萬,按照日本1.27億的人口計算,平均每2個日本人中,就有1個人在使用T-Card服務。
有了這些鮮活的、海量的、跨場景的真實消費數據,蔦屋書店才有可能繪製出用户精確的心理畫像,從而推出更多受用户歡迎的提案。
增田宗昭説自己經營的不是“產品”,而是“用户”。只要用户需要,啥都可以提供。而T-Card織造的這張數據網,正是蔦屋書店能提供這種精準服務的核心所在。
數據的核心價值是用户洞察
OMO的核心是數據,而數據的價值,體現在對用户的洞察。
招生的方式有很多種,但千變萬化都離不開這個核心公式:
招生量 = 線索量 x 轉化率
想要提升招生量,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提高“線索量”,但是很多機構表示,他們現在並不缺線索,他們缺的是“有效線索”。所謂“有效線索”,其實指的就是有購買意向的用户。但是如何能夠從公海里,撈出這些“有購買意向”的用户呢?其實很簡單,社交軟件給我們舉了一個很好的例子。
不知道你有沒有留意過,絕大多數人,第一次加你微信時,第一件事就是去翻閲你的朋友圈。這並不奇怪,初次見面,出於好奇,我們總想通過“朋友圈”來了解別人。但是,假如TA隔三差五,就來逛你的朋友圈,甚至留言,你會覺得他還只是好奇嗎?
這是某款社交軟件的截圖,你可以發現,絕大多數人都只訪問過1-2次,但是有1個人卻訪問了13次。直觀判讀一下,你覺得哪個人對你感興趣的概率更大呢?毫無疑問,肯定是這位訪問了你13次的TA嘛。
同樣的道理,假如你能夠抓到用户的這些行為,知道誰頻繁查看過課程,知道誰領取了你的資料,知道誰願意給你推薦客户。你還能篩選不出來,哪些是有效線索嗎?
集訓營就是OMO的一個縮影3-5節課的小課包集訓營,在招生獲客階段,現在已經是整個教育行業的標配了,但是每家的轉化效果卻不盡相同,有些能高達20%,有些卻不到3%。即使排除轉化單價的因素,同價位課程的轉化率,最高值與最低值也能相差5倍。
這些轉化率差的機構,主要是因為沒能抓住有效線索,從而把精力浪費在一些不能成單的用户身上。下圖是一個典型集訓營的運營流程,在用户買單前,運營預設了7個關鍵活動,分別是:“1次課程完課”,“羣內講座1”,“領取禮盒”,“羣內a講座2”,“語音介紹正價課”,“預約報名,集體砍價”,以及最後的“畢業典禮”。通過這7個活動的參與度,從而判斷用户的購課意向。
這是一個典型的OMO營銷方式,簡單到甚至只需要2個工具:一個是智能落地頁工具,一個是excel表格。
第一步,通過智能落地頁工具,為每個活動,設計一個落地頁。只要用户點擊鏈接,便能夠對用户行為進行捕捉,包括停留時間、訪問次數、轉化次數等。甚至當你用户量比較大的時候,還可啓動熱力圖,洞察用户的關注點;
關注點熱力圖對比
第二步,分別導出7個頁面所收集到的用户行為數據,併為用户的行為,設立評分標準;
第三步,打開excel,為每個用户的行為打分,並按照得分高低進行排序。這裏,得分高的用户就是購買意向高的課程,也就是需要重要關注的用户,而得分低的用户,則大概率是無效用户,可以進行選擇性放棄。
總結從猿人拿起木棒的那一刻起,工具對人的影響就開始了。新工具的出現,在賦予我們某種新能力的同時,也為我們提供了一種新的思維方式。表面上看教培機構的競爭是“產品和服務“的競爭,但本質上其實是“用户洞察”的競爭,而“用户洞察”的競爭,更底層的則是“數據”的競爭。
作者:李宇徒 微信:mockinglee
貝葉斯信徒,產品老司機,市場新人類
編輯:南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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