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BBC報道,當卡爾文·本頓(Calvin Benton)創辦他的心理治療公司Spill時,他想到了給每個員工支付相同數額的錢。他認為這會給團隊帶來和諧。相反,他被迫在一年內放棄了該計劃,因為它造成了敵意,並表示會根據不同員工的資歷和專業知識支付薪酬。
(來源:pexels)
卡爾文表示:“我們意識到,我們必須關注市場力量。有時候,傳統的做法是有原因的。”
卡爾文在倫敦東部的達爾斯頓建立了Spill公司,為公司員工提供在線諮詢和治療。它可以幫助他們解決諸如抑鬱和工作壓力等問題。該公司成立於兩年半前,目前有100多家英國分公司在冊,13名全職員工和一些兼職心理治療師分佈在英國各地。
去年,Spill的銷售額增長了40%。卡爾文説:“我們看到了需求的爆炸式增長。”
“這在一定程度上是因為人們一直感到壓力,在封鎖期間在家工作。很多人在一天結束的時候不能把工作放在一邊,導致身心疲憊。還有一些人在不在辦公室的時候,很難有工作的動力。”
除了與工作相關的問題,人們也會通過灑咖啡來緩解抑鬱和喪親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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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文解釋説:“越來越多的公司為他們的員工支付治療費用,因為從英國國民健康保險制度(NHS)中獲得治療越來越難。”
卡爾文的父母都是合格的心理治療師。他學的則是是計算機專業。他把這兩個學科結合起來,創建了一項服務,讓治療師通過Zoom等應用程序遠程為客户治療。
卡爾文在創立Spill公司時做的一個重大決定就是給自己和同事同等的薪水。
他説:“有五個人,每個人的貢獻都差不多。所以我們嘗試了這個實驗,我們給每個人同等的錢——不管經驗,不管角色。我們想挑戰傳統的支付模式。我們決定每人每年36000英鎊(約合人民幣32.4萬元)。我們估計,對倫敦來説,這已經是一份體面的生活工資了。”
最初,這項措施實施得很好,並在團隊中培養了很多善意。
卡爾文説:“假設我們要出去喝一杯,沒有誰付的錢的問題,也沒有這個人的工資是否比這個人少的問題,也許是經理付的錢。每個人的工資都是一樣的,所以在那些社交場合下就容易多了。”
隨着Spill公司的發展,卡爾文招聘了一些新員工,包括一名軟件開發人員、一名銷售人員和一名文書人員,並決定給他們同樣的薪水。這就是問題開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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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文説:“軟件開發人員通常非常搶手,他們的薪水通常高於36000英鎊。銷售人員通常以提成為報酬。所以這不是一個特別適合這兩個行業的模式。”
“我們確實很難吸引到從事軟件工作的高級人才。大約三個月後,銷售人員開始要求根據他們完成的銷售目標支付工資,説固定工資不適合他們。”
與此同時,卡爾文在廣告上宣傳年薪3.6萬英鎊的文書工作,應徵者讓他應接不暇。
“我們提供的薪水比其他文書工作要高得多,很多人申請這個職位是因為他們真的想要這麼高的薪水,而不是因為他們相信公司背後的使命而想在Spill工作。”
在新增加的勞動力中,同工同酬制度開始引起抱怨。
“當我們的團隊不斷壯大時,我們開始發現有些人比其他人貢獻得更多。有些人的工作時間比其他人長。問題開始出現:這個人應該和我拿同樣的薪水嗎?”
“這在團隊中引起了衝突,並在團隊中引發了關於這個實驗是否應該繼續下去的對話。”
一年後,卡爾文迫於員工的壓力,廢除了同工同酬制度,取而代之的是基於公司資歷和技術專長的傳統薪酬等級結構。
“我認為實驗失敗是令人失望的。我們想做一些民主和平等的事情。但有時傳統做法的存在是有原因的。有時候你不需要對每件事都重新設計一種模式。”
然而,Spill的同工同酬實驗帶來了一件好事。在廢棄同工同酬的制度後,卡爾文決定將每個人的工資水平公開。
他表示,“由於我們的薪酬政策是公開的,對於誰的薪酬是多少,沒有任何傳言。這有助於產生辦公室的和諧。如果你從事的是心理治療行業,那麼在自己的工作場所保持和諧非常重要。”
(加美財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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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江江
責編:劉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