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鏐挑選了第七子錢傳瓘作為自己的繼承人,事實證明他是選對了的

錢鏐挑選了第七子錢傳瓘作為自己的繼承人,事實證明他是選對了的
錢鏐有子38人,在挑選繼位者的問題上,同樣表現了他的明智。任何一位國主,享位雖長,也免不了生老病死。錢鏐自然也是如此,但他與同期其他國主不同的是,他選擇繼位者的標準,既不以長幼,也不以寵愛,而是唯才能。
錢鏐挑選了第七子錢傳瑾作為自己的繼承人,事實證明他是選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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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傳瓘在徐綰、許再思的武勇都叛亂中,挺身而出,冒着一去不回的風險,主動報名到田顆軍中作人員,差點丟了性命,但卻解救了吳越的一次危局。這正是錢鏐決意立他為繼位者的最初動因。
錢傳瓘不僅是為家國之難勇敢獻身的人,而且也是在吳越歷史上作出重要貢獻的人物。吳越天寶六年(公元913年),即後梁乾化三年,淮南大將李濤率兵二萬,出幹秋嶺(在今浙江臨安縣境),偷襲錢的生身之地臨安(今屬斷江省)。吳越方面事先並無準備,錢傳瓘倉促應戰,率少數兵將與淮南兵周旋。
儘管形勢對錢傳瓘十分不利,但他仍信心百倍地堅持不僅要把淮南軍趕跑,而且還要消滅他們。他讓部將率人砍伐樹木,堆放在淮南軍的退路上。又在樹林中虛張旗,四處擂鼓,給淮南軍造成已陷入吳越軍包圍之中的錯覺。虛張聲勢雖然迷惑了敵人,卻不能最終打敗敵人。消滅敵人必須靠敢死隊衝殺,真刀真槍地幹。錢傳瓘親自率領“敢死隊”,淮南軍把勝利的希望完全寄託在“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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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濤的方寸已亂。他們招架不住錢傳瑾不要命的衝擊,敗下陣去。由於錢傳瑾事先已切斷了淮南兵的退路,敗逃的淮南士卒無路可逃,八千多人及大批的兵甲馬匹,成了員越軍的勝利品。
後來的南唐開國之君李昪(當時名叫徐知誥),正在李濤部下為將。徐知誥幾次與錢傳瓘相遇交手,都被錢傳瓘打敗,差一點做了錢傳瓘的俘虜。最後徐知誥走投無路,偷換了百姓家中的服裝,騎着一匹白色騾子,才逃了性命。
這次戰役,無論在兵力對比,還是事先準備方面,淮軍都佔有絕對的優勢。但結果卻由於錢傳瓘指揮得當,大獲全勝。錢傳瓘顯露軍事才華的另一次戰役發生在昊越天寶十二年(公元919年),即後梁貞明五年。後梁朱瑱下詔,命錢鏐出兵攻討淮南。錢傳瓘奉命率水師五百艘戰艦,從常州東洲進入長江,逆流而上,主動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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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的四月,雙方水師相遇於狼山江。戰之前,錢傳瓘對指揮使張從寶説:“我們逆流而上,他們順水而下,對我們十分不利。我們應當改變這種不利於我方的狀態,出奇才能制勝。”他向張從寶交代了具體的戰鬥設想和步驟,作了周密的佈置。
第二天,淮南水師出現在狼山江上,戰艦都是既大又高。而吳越水師的船隻都比較小。雙方相較,形勢對錢傳瓘很不利。但由於吳越軍已作好了充分準備,所以個個胸有成竹,信心百管。雙方戰艦相遇,吳越水軍個個裝作害怡的樣子,突然向兩邊逃竄。淮南水師沒有防備這一着,順水順風直衝而下。
淮南水師的戰艦都是大傢伙,掉轉不靈,移動困難。這時“述竄”到兩旁的吳越水軍船隻佔據了上游的優勢,又因為船小,掉頭極快,很快集結起來,向已在下游的淮水師衝下。淮南水師仗着船大人多,全無畏懼。經過一番折騰,也掉轉船頭,逆流而上,迎擊吳越水軍。兩軍船隻相遇,吳越軍將事先準備好的草木灰和石灰、還有大豆灑向對方。淮南水師的士卒,大多迷了眼睛,紛紛找地方躲避。慌亂之中,又踩着腳下的大豆,滑倒在地跌跌爬爬,亂成一團。吳越水師抓住有利時機,第二隊吳越船隊又衝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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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吳越兵靠近淮南水師的船隻,每人手持一個火把,一瓶火油,一起往淮南水師船上拋擲。瞬時,火借風勢,油助火燃,淮南水師的船隊立刻成了一片火海。船上的士卒紛紛往長江中跳,但已在水中的士卒又拼命往着了火的船上爬,亂成一團。而這時吳越水師的第三隊艦船卻不失時機地衝過來,已在下游的第一、二隊吳越水師也掉轉船頭,一起圍了上來。你一槍,我一刀,砍殺正在水中掙扎的淮南水兵。千里江水,都成了殷紅的顏色。
錢傳瓘不僅有軍事才能,而且有政治眼光。他繼位不久,內亂已開始萌生。但由於他處理果斷,尚未釀成大亂。錢繆的靈樞安葬甫畢,眾將就開始發難,奏請誅殺原錢繆身邊執掌禁軍的內牙指揮使劉仁杞、陸仁章。錢傳瓘果斷地作出決定,讓自己的侄子錢仁俊向眾將宜諭:“任何人不得公報私仇!”
此令一出,諸將自然不敢輕舉妄動,但內心仍然忿忿不平。為了平息眾憤,錢傳灌命劉仁杞出為湖州刺史,陸仁章出為衢州刺史,等於解除了他們執掌的禁軍兵權。這樣,既平息了眾怨,又剷除了作亂的潛在因素,還比較妥善地安置了錢繆的舊臣。一場內亂,化為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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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內亂髮生在錢傳瓘的兄弟元球、元響之間。扶南侯元環時為土客馬步都指揮使,淮陰侯元響時為順化軍節度使(府治楚州,即令江蘇淮安,時在淮南境內,並非實職)。他們自恃是王弟,又立有軍功,常常向錢傳瓘提出一些不合理的要求,如不得准許,就當眾對錢傳瓘冷嘲熱諷。兩人對下屬更是刻薄,稍不順從,就把人放到燒紅的鐵牀上去。又私自招兵買馬,收買身懷絕技之人,圖謀不軌。
錢傳瓘見他們反狀已明,毫不遲疑地派牙將仰仁詮召還正在掌管明州(州治今浙江寧波市)事務的錢元珦,先軟禁起來。接着又派人向線元球暗示,讓他到温州(今屬浙江省)去當刺史。錢元球不肯聽從,於是錢傳瓘讓銅官廟吏向有關部門告發錢元球派親信到內,向廟神祈求為吳越國主的罪狀。同時又讓看守錢元響的獄卒出示錢元球從水洞中遞進去與錢元響聯繫、商議舉兵叛亂的蠟書。獲得了這些“罪證”之後,錢傳瓘派人召請錢元球來官中赴宴。
在宴會上錢傳瓘的左右拿起一把小刀,謊稱是從錢元球身上掉下來的。左右一齊上前,當場抓住。當時就公佈錢元球的三條罪狀,推出斬首,同時派人刺殺了已被軟禁的錢元珦。事畢之後,錢傳瓘告訴下面:“按照王公的禮儀安葬他們,其他從犯,一概不問。”
錢傳瓘在位10年,病重之時,學他父親的樣子,對內都監章德安説:“我的兒子弘佐年紀太小,實難繼位。請你選擇先王子孫有德有才的人繼承王位。”章德安自然明白錢傳瓘的內心想法,慌忙跪下回答:“少主弘佐雖然年幼,但大臣諸將都佩服他的機敏。定會齊心擁戴,請大王放心!”
錢傳瓘聽到這兒,不覺會心一笑,説:“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請你好好輔佐他,吾死而無憂了。”自錢傳瓘留下遺命,魂歸西天。但他和父親錢開創的基業,並沒有在繼位的錢弘佐手上興旺發達,反而日趨衰落。
公元978年,錢傳瓘的兒子錢弘將吳越國的土地全數奉獻給宋太宗趙光義,吳越的統治遂宣告結束錢氏政權,自錢繆光啓(公元888-889年)間入主杭州,申歷錢繆、錢傳瓘、錢弘佐、錢弘你、錢弘銀,共三世五主,時及百年。無論是五代,還是十國,它都是立國最久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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