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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歷史文化名城歙縣,古稱徽州。城內古橋、古塔、古街、古巷、古井、古壩、古樓、古坊,交織着古樸的風采;轄區鄉村明清時期的民居、祠堂、牌坊隨處可見。棠樾牌坊羣所在的村被譽為中國牌坊第一村。
今天説説由兩座牌坊引出的故事。歙縣大學士許國與尚書鮑象賢各有一座牌坊,一在城,一在鄉,遙遙相望。許國石坊建制特別,八柱四面十二樓,通體雕飾,堂皇富麗,氣勢不凡,國內罕見。鮑象賢尚書坊則建造得比較簡單,四柱三間三樓,只在聖旨牌、花版、雀替等處有簡單的雕飾外,其餘各處都是一色平琢渾磨,沒有什麼雕刻。這種低於當時相應官銜旌表規定的做法,的確有些令人費解。難道這是設計或施工條件限制造成的簡陋?其實不然。來聽聽兩座牌坊各自訴説的歷史恩怨吧。
許國(1527-1596)字維楨,明萬曆乙丑年(1565)進士。他剛進入翰林院,同鄉鮑象賢已是巡守邊疆的老將了。他倆在萬曆皇宮裏曾同朝共事一段時間。一次,許國問天下大事於鮑象賢,“如何清理電田?”鮑象賢歷陳決策後,斬釘截鐵地説:“不出十年,天下之屯田可坐而清也!”許國非常敬佩他的才略,誇讚説:“其任事如操利刃,迎之輒解。”
許國曆任嘉靖、隆慶、萬曆三朝的大官,隆慶改元那年,皇帝賜一品服出使朝鮮,載譽而歸。萬曆皇帝即位,晉升他為“右贊善”、“日講官”。在皇帝面前講經論政,官顯位尊。不久又得恩寵,加封為禮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士和太子太保等官銜。後來又因“雲南平叛有功”,晉少保,封武英殿大學士。許國牌坊就是在他飛黃騰達時,告假回家之日,鳩工豎立的。
許國一生是幸運的,在仕途上一帆風順,即使到了晚年也是如此。他巧妙地避開了萬曆朝的“冊立太子”之爭,藉故致仕回鄉,安享清平生活。
鮑象賢長許國二十八歲,他和許國是忘年交,同朝事君,同鄉為友,又是親家(孫女為許國子立德妻)。歲時休假,往往“促席劇談”,推心置腹。一度罷官回故里棠樾,閒居十年,朝廷又起而複用,他仍然廉智自持,不計個人譭譽得失,常常用“官不在位”的箴言來勉勵自己,一如既往地效忠社稷。就是這樣,他還落得個“用而旋廢”“功大賞薄”的下場。隆慶元年(1537),朝廷用“壓本兵不得有所著見”的理由,讓他戴着“兵部左侍郎”的舊官銜,告老回到棠樾本里。
許國為他這位親戚的遭遇,憤憤不平,在為鮑象賢撰寫的《基志銘》中,悲痛而又惋惜地説:“嘉靖中故老稱天下才者,吾郡則思庵鮑公。”“當世有オ者皆服公。”許國認為當時士大夫都把“端拱深揖”,迎奉人意,作為雅緻,如果以“質直無私”,委以大任選臣,則“鮑某一人而已!”
許國在為鮑象賢《思庵集》作序時,進一層申述了自己的政治觀點:他將鮑象賢出使邊陲,平定禍亂所立之功績,列入當代功臣偉業之中,並稱他是嘉靖“中興輔佐”名將之一。從而大聲疾呼:鮑象賢“釋褐登朝,直聲凌厲,周曆外藩,屢著勳伐,功大賞薄”。也許就是許國一班老臣的正義呼聲,隆慶二年(1538)鮑象賢死後,才追贈加封為“工部尚書”,諭予葬祭。一直等到萬曆十一年(1583),才由孫子獻旌按國葬禮儀形式建墓安葬於歙城西古關蓮花充,又過了三十九年,即天啓二年(1622)才建牌坊旌表。
歷代帝王立國之後忌賢妒才,恩將仇報,這已成為歷史的規律。千秋功罪,自有公論。鮑象賢“官不擇位”的銘言,已成為當今仁人志士、人民公僕追求的美德。許國為他憤憤不平而抱怨的“功大賞薄”,又算得了什麼呢!還是讓許國與鮑象賢這兩座牌坊來還原歷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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