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匡胤留下的舊制,竟成斂財工具,林沖宋江花錢買平安,武松例外!

趙匡胤留下的舊制,竟成斂財工具,林沖宋江花錢買平安,武松例外!
文/熊貓小蝦
林沖、武松、宋江,這三人有個共同點,臉上刺有金印,都是下過牢城營的人。北宋時的牢城,有一項太祖武德皇帝舊制:但凡初到配軍,須打一百殺威棒。
這項制度就是震懾老百姓不要去做壞事,否則沒有好日子過。看起來挺靠譜的制度,但在實際執行中,完全變了樣,趙匡胤應該沒有想到吧?否則,要怒的掀棺材蓋板了。
管營、差拔這些牢城管理者,僅憑這項制度,就可以詐得不少錢財。有錢的免打,沒錢的狠狠打,看着不順眼的變着法打,運氣不好,小命也就完完了。
高俅幫乾兒子高衙內霸佔林沖老婆,陷害林沖入獄,刺配滄州。
滄州牢城,獄友告知林沖,用錢賄賂管營、差撥,即可免打一百殺威棒。
林沖得了消息,肯定要準備下銀子錢,在東京時就被開封府打的七死八活。
在滄州牢城,管營、差拔,各送五兩銀子即可免去皮肉之苦。這點錢,對林沖來説小意思,途經柴進莊上時,與洪教頭比試槍棒,贏得二十五兩,柴進又額外贈送了二十五兩,還有自己從東京帶來的隨身錢。
林沖給差拔備下五兩,管營處特意多加五兩,管營相當於監獄長,牢城的第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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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撥問道:“那個是新來配軍?”林沖沒有及時拿出錢來,差撥火冒三丈,罵得林沖一佛出世,頭都不敢抬。
林沖原來是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不算大富大貴,也是衣食無憂,家有嬌妻,工作體面,一身本事了得,哪裏幹過求人的事,自然沒啥經驗。
這不,等差拔罵完,林沖馬上學乖了,趕緊送上銀子,差拔怒氣陰沉的老臉立刻擠出笑容,説道:“林教頭,我也聞你的好名字,端的是個好男子!想是高太尉陷害你了。”
My god!十秒鐘之前,差拔還在痛罵林沖“賊配軍、賊骨頭,打不死、拷不殺的頑囚”,現在就笑盈盈的相迎了。
林沖手裏其實有柴進寫給管營、差拔的書信,這可是大殺器,用差拔的話説值一錠金子,柴進是後周柴世宗子孫,家有誓書鐵券,在北宋享有特權地位。
如果林沖早點將銀子、書信拿出來,肯定不會被差拔罵這一頓。
至於一百殺威棒,就是做做樣子,配合管營、差拔演下戲,無非就是“犯人告病,准許待病痊可再打。”
最後,都是不了了之。
武松為兄報仇,吃了官司,發配孟州,孟州牢城有個名字,叫做“安平寨”。
原著的本回回目“武松威鎮安平寨”,武松就一囚徒,憑啥能威鎮牢城營,與林沖初到牢城時的謹小慎微,截然不同。
牢城營總有一些熱心的囚徒,告知新到的同伴“花錢買平安”,用他們的話説“兔死狐悲,物傷其類”。武松雖然收到善意的提醒,但仗着一身好本事,一股好漢勁兒,深不以為然,堂堂男子漢,吃軟不吃硬,低聲下氣求人的事做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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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撥道:“你也是安眉帶眼的人,直須要我開口説。你是景陽岡打虎的好漢,陽穀縣做都頭,只道你曉事,如何這等不達時務!”
武松沒有送上銀子,面對打虎英雄,差拔還算客氣,暗示武松快快拿銀子來。武松聽了這話,哪裏還耐得住性子,説道:“你到來發話,指望老爺送人情與你,半文也沒。我精拳頭有一雙相送!金銀有些,留了自買酒吃,看你怎地奈何我!沒地里到把我發回陽穀縣去不成!”
武松激怒了差拔,這一百殺威棒必打無疑了,可武松完全沒當回事,毫無怯意,被帶到點視廳,準備受刑。
管營説道:“你那囚徒,省得太祖武德皇帝舊制:但凡初到配軍,須打一百殺威棒。那兜拖的,背將起來。”武松道:“都不要你眾人鬧動,要打便打,也不要兜拖。我若是躲閃一棒的,不是好漢。從先打過的都不算,從新再打起。我若叫一聲,也不是好男子!”兩邊看的人都笑道:“這痴漢弄死,且看他如何熬!”武松又道:“要打便打毒些,不要人情棒兒,打我不快活。”
進了牢城營,敢這樣説話的囚徒怕只有武松了,但由於小管營施恩有求於武松,告知管營後,管營趕緊話鋒一轉,要免打這一頓殺威棒,武松聽後,反而不耐煩了。
只見管營道:“新到囚徒武松,你路上途中,曾害甚病來?”武松道:“我於路不曾害,酒也吃得,肉也吃得,飯也吃得,路也走得。”管營道:“這廝是途中得病到這裏,我看他麪皮才好,且寄下他這頓殺威棒。”兩邊行杖的軍漢低低對武松道:“你快説病。這是相公將就你,你快只推曾害便了。”武松道:“不曾害,不曾害,打了倒乾淨!我不要留這一頓寄庫棒,寄下倒是鈎腸債,幾時得了!”
孟州牢城管營、差拔這一干人等,肯定第一次碰到這樣“囂張”的囚徒,氣場反而蓋過了他們,換做其他人,不是求饒,就是嚇趴了。武松不愧真好漢,威鎮整個安平寨。
宋江因閻婆惜一案,被刺配到江州。確切的講,是宋江他老爹花錢打點關係,主動申請到江州,就是今天的江西九鄉,這可是魚米之鄉,宜居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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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原來是鄆城縣的押司,對官府中的迎來送往,門門道道,再清楚不過了,本身又有錢,就牢城營那點人際關係,不在話下。
宋江這次去江州,到底帶了多少錢,還真是個未知數,簡單的梳理一下。
宋江一家在鄆城縣宋家村,也算富足之家,出發時帶的銀兩自然少不了。路過樑上泊,晁蓋送了一盤金銀,看清了哦,有金有銀,具體多少沒説,肯定不會少的,因為額外送給兩個押送公人的銀子都多達二十兩。
宋江等三人在揭陽嶺被催命判官李立用蒙汗藥麻翻,打開包裹看後,感嘆道:“我開了許多年酒店,不曾遇着這等一個囚徒。量這等一個罪人,怎地有許多財物?”
這足以説明,宋江帶的銀子不是一般的多,但這還算,在揭陽鎮,當地的富户,穆弘又送了一盤金銀給宋江。
宋江這種名播四方的人物,去江州牢城服刑,除了帶的金錢多,肯定也少不了人情書信。吳用與江州牢城的兩院押牢節級戴宗是老相識,張橫的親兄弟張順,在江州從事河鮮生意。二人特意寫了書信讓宋江帶去。宋江到江州,那像去服刑,反而像去度假一般。
宋江等三人先到江州府,蔡九知府派兩個本府公人,一起押送宋江到牢城。宋江不愧搞人際關係的老手,一行五人不直奔牢城,卻到了酒店,吃過酒,拿了銀子,江州府這兩個公人自然歡喜,先替宋江到管營、差拔處説了不少好話。
既有本處公人事先為宋江説了人情話,差拔對待宋江的態度,想想都知道,定然與林沖、武松完全不同,至於那一百殺威棒,能打到宋江身上嗎?宋江到牢城營不到半個月,滿營裏沒一個不喜歡他,看看宋江是如何做到的?
其一,出手大方,見面即給差拔十兩銀子,管營處又加倍。對於宋江的標準,僅僅送點銀子,怎麼行,只有進一步昇華了關係,日子才能過的自在,請差拔喝上幾杯就成了常事,管營處也常常送禮過去。
其二,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對象,除了管營、差拔,營裏管事的人,像什麼小牢子、軍健等人,宋江也送了些銀子給他們當零花錢。
其三,同牢的囚徒,宋江也沒有忽略,同樣置備酒食招待他們。
林沖、武松、宋江因罪進了牢城營,按照北宋開國皇帝趙匡胤留下的舊制,這一百殺威棒免不了,但這三人都沒吃到殺威棒,關鍵還是花了銀子,武松是個例外。這項制度的本意當然好,形成一種威懾,讓老百姓不要去觸犯法律。但在實際執行中,存在漏洞太多,反而成為牢城管理者們冠冕堂皇的斂財藉口。
現實生活中,媒體報道過一些案例,去辦事,被要求提供“我是我”、“我媽是我媽”這種奇葩證明,把辦事人折騰的來回跑,既浪費時間又耗費精力。
類似這種制度或者規定,真需要與時俱進,不斷完善,才能帶來好的效果,否則,就弊大於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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