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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洙(1928年- )福建省福州市人,清華大學退休教工,《梁思成、林徽因與我》等書的作者。清華大學建築系工作者、知名學者程應銓的前妻,著名建築學家梁思成的第二任妻子。與程應銓有一子一女。
林洙在上海完成了中學教育後,考上了上海聖約翰大學和南京金陵女子,但是公職人員的家庭,經濟上到北平讀書去難以負擔。
林洙1948年中學畢業後,隨男友程應銓來到清華大學。程應銓在建築系任教,林洙想進先修班學習,慕名去拜訪林徽因。林徽因教林洙學習英文。後來,程應銓和林洙要結婚,曾接受林徽因的個人資助。
林洙的父親是鐵道部的工程師,想讓她北上去考清華的先修班。他給同鄉林徽因寫了一封信,懇請她幫助女兒進入先修班。初到清華,她20歲,扎着頭巾,穿着裙子,露出細長的小腿。因為先修班那一年沒有辦,林徽因決定每週二、五下午親自輔導她的英語。而林徽因當時肺結核已經到了晚期,英語課只能斷斷續續進行,直至完全停止。
林洙在建築系的樓道里,第一次遇到了梁公——梁思成。這位長者揚了揚眉毛,説:“這麼漂亮的姑娘,一定是林小姐。”
林洙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而多年以後,林洙回想起來,她當時絕對想不到,命運給她與梁思成,安排了那麼多的糾葛和磨難,以至於她的後半生,只得以他為中心。
1959年,作為清華大學建築系資料館的管理員,林洙擔當了為梁思成整理資料的工作,閒暇時間,也時常聊天、談心,或者做些小菜,送給梁思成的岳母吃。
過去,林洙與林徽因交談,都是林徽因口若懸河,她自是插不上嘴。而與梁思成談天,雖然是晚輩,就連林洙這等本來不善言辭的人,也在這個“大人物”面前,發揮其有限的口才,發表着幼稚而熱忱的意見,從沈從文、曹禺、巴金,到歐洲、蘇俄的小説,再到建國後的小説,滔滔不絕。而梁思成則在一旁靜靜傾聽。他是她的師長,現在卻漸漸成為了她傾訴的朋友。她甚至對他講了她的婚姻,她戀愛的煩惱。而梁思成也是推心置腹。
1962年,林洙與比她年長27歲的梁思成結婚,因為年齡、學識和生活經歷上的差距,引起眾多非議。她出身卑微,只是一個資料員,還離過婚。也有人理所當然地傳説她的野心:“林洙想做建築界第一夫人。”
親情的壓力更大於陌生人的議論。梁思成的長女梁再冰尤其反對這樁婚事,她遊説她的叔伯和姑母們,讓他們聯合寫信,反對梁思成再婚。梁思成和子女的疏遠,與兄弟姐妹的不往來,她認為是自己造成,一直負疚在心。
梁思成死後,給她留下一個4000元的存摺。因為後來要把下放的兒子林哲調回北京,她動用了其中的2000元。其餘的,到現在還在存摺裏,和其他的稿費放在一起。梁思成後來的稿費並不高,約3萬左右,分了幾次給她。還有一次是一個“自然科學技術獎”,發給她1萬多元。林洙梁思成也沒有留下房子給她們。“文革”後她和子女們被轟出了新林院。一直到後來,作為清華老教工,她分到了一室一廳。當時單位也分給她的女兒一間房子,於是他們把兩個住處合起來,換來了西南小區的兩室一廳的老房子。她和兒子、兒媳還有小孫女,住在一起,有些逼仄。為着攝影記者拍照,她穿上好幾年前做的一件藍裙子,廉價的布料,藍得豔而俗氣。腳上的鞋大概是橡膠的,有老化痕跡。她不怎麼拍照,有些不自然。她有心臟病。最近,每天早上到校醫院打點滴。我看見她為了怕不好看,偷偷把手上的針頭膠條撕下,團在了手心裏。
她在資料室工作,月薪七八百。退休之後,她被返聘回去,沒有職稱,不能夠享受新的工資待遇,也沒有崗位津貼。加上退休時的工資補差,每個月2000多元。
她返聘後負責收購大量的建築資料,每天工作時間是早上8點到11點。建築系的學生經常能看到這位穿着藍色裙子的老人在清華園裏緩步而行。由於長期做資料整理工作,她雖已76歲高齡,頭腦卻仍然十分清晰,處理事情有條不紊,包括家裏的瑣碎家務。
她的快樂在於傳播她的丈夫的思想與精神。她熱心地給國外的研究者郵寄材料。有學生從新加坡回來,奉導師之命特地向她道謝。一個在北醫三院的工作人員對她説,要看病,她可以幫些忙,安排專家給她看。一個學建築的女學生,特地跑過來,恭敬地叫她林老師,因為林洙寫的那本《建築師梁思成》,跟隨了她許多年,她讀它不下10遍,每次都特別激動。
梁思成1972年去世,林洙才44歲。30多年過去了,她沒有動過再婚的念頭。“和孩子一起,也很好。”
下面小編為您介紹一下林洙為什麼會讓梁思成長女離家許久呢!
林洙的父親是鐵道部工程師,他給同鄉林徽因寫信,請她幫助女兒林洙進入清華大學先修班學習。1948年,初到清華的林洙20歲,扎着頭巾,穿着裙子,露出細長的小腿,一臉陽光燦爛,林徽因每週二、五下午親自輔導她英語。
林徽因去世幾年後,林洙作為建築系的秘書協助梁思成處理資料和文件。1962年的一天,兩人一起讀到林徽因的詩:“忘掉靦腆,轉過臉來,把一串瘋話,説在你的面前。”
第二天,林洙收到了一封滿是“瘋話”的“申請書”:“真是做夢沒有想到,你在這時候會突然光臨,打破了這多年的孤寂,給了我莫大的幸福。你可千萬千萬不要突然又把它‘收’回去呀!假使我正式向你送上一紙‘申請書’,不知你怎麼‘批’法?我已經完全被你‘俘虜’了。”署名是“心神不定的成”。
這個不自信的老人,眼光始終沒有離開正在讀信的她。她一看完,他立刻劈手把信奪了回去,孩子般低聲説:“好了,完了,這樣的信以後不會再有了。”她一陣心酸,眼淚撲簌簌地掉。他從淚水中看到了意想不到的希望,狂喜地説:“洙,洙,你説話呀!説話呀!難道你也愛我嗎?”
梁啓超和林徽因在一起時,梁思成總是扮演“護士”的角色,打針、輸液、消毒、生爐子、安排新鮮的飯菜,寬慰着林徽因久病而生的無名火,在學術、事業等方面給予支持和督促,雖然成就斐然,心絃卻總是緊繃。他曾説:“我不否認和林徽因在一起有時很累,因為她的思想太活躍,必須和她同樣反應敏捷才行,不然就跟不上她。”這句話得罪了一大批“林粉”:老樹開花後如此評價已經過世的原配,難道不是涼薄得讓人憤怒嗎?
其實,這不過是句平靜的敍述,和他那些讚美前妻林徽因的言論相比猶如滄海一粟。客觀地想,哪個男人不希望被妻子照顧周全?一個垂垂老矣的鰥夫,他的字典裏,“奮進”已經被“安穩”取代,“照顧者”希望變身“享受者”,輕鬆愜意的家庭氛圍更讓他愉悦。況且,這個老人已經在失去髮妻的哀痛中生活了七年,兒子回憶:“我母親去世後,我父親變得十分沉默。一直到他遇到我的繼母林洙女士後,才從悲哀的情緒中平復過來。”
婚後,林洙盡心照料着大她27歲的丈夫,還有林徽因八十多歲的母親。當然,她自己的境遇也翻天覆地改善了,分享梁思成副部級的待遇:出入有專車,家裏有保姆,他近400元的月工資一下解決了她以62元養活全家的拮据。林洙把兒子、女兒一起接來,享受富足無憂的生活。新婚幾年中,他也攜她參加會議、考察、出國訪問和休養,一路的禮遇和優待讓她陶醉又自豪。
程應銓是梁思成的得意門生,清華大學土建系講師,被戲稱系裏的“四大金剛”之一。在師友眼裏,他個性十足,一身才氣,一副傲骨。
當年,梁思成是他們結婚的證婚人,如今,學生為維護老師的意見身處困境,老師卻在四年後娶了他的妻子,師生二人在同一個系低頭不見抬頭見。這突破了所有中國知識分子的道德底線,梁思成瞬間陷入友叛親離的情感孤島。
1949年,林洙即將和程應銓結婚時,一對年輕人身無分文,熱心的林徽因聽説後把她叫去,説營造學社有一筆專款,先借給她結婚急用。她打開存摺,上面的名字卻是:梁思成。
林洙和程應銓在清華大學水利館舉行婚禮,梁思成是證婚人,他和林徽因一起送了新婚夫婦一套貴重的清代官窯青花瓷杯盤。
婚後林洙要還錢,林徽因故意擺出長輩的樣子:“營造學社不存在了,你還給誰啊!以後不要再提了。”林洙這才知道,這是林徽因私人的幫助。不過,林徽因不曾想到,林洙再次使用梁思成的存摺時,是以妻子的身份。
1957年,林洙的前夫程應銓因學術問題遭到不公正對待,第二年,她便帶着兩個孩子離婚。當年的人回憶,簽字離婚時,林洙説,程應銓只有兩件事讓她感覺良好,一是1956年隨中國建築家代表團出訪東歐,她作為年輕建築學家的妻子很有面子;另一件是他翻譯了很多好書,得到不少稿費。
程應銓也開始嘗試新的愛情,與建築系一位外表和心靈都單純美好的女生談戀愛。女生不嫌棄程應銓身份和年齡差距熱烈回應,但畢業後系裏故意把她分配到雲貴高原,一別兩地,音訊杳然。
梁思成和林洙的婚姻在不被祝福中走了九年半,直到1972年1月,梁思成離世。
近十年光陰,她既得到了他人大常委、副部級幹部光環的庇佑,也受到了他“反動學術權威”帽子的牽累;順暢時,她是“中國建築界第一夫人”,坎坷時,她是“反動權威的忠實老婆”。在他學界泰斗的年華,她享受優越的生活和他的聆聽、理解與呵護;在他掛着黑牌子被批鬥的時光,她和四個家人擠在24平方米的小屋裏,拿報紙刷上漿糊堵牆上的裂縫。
最困難的日子,他沒有收入,她用62元的工資照料一家五口:梁思成,兩個年幼的孩子,還有林徽因的母親。“老太太愛吃紅燒肉,每頓飯都有。她的腦子好像有些糊塗,因為她記得的事情,全部都是民國時期的事了。”
林洙在梁思成去世後一直照料着老太太,直到老太太九十多歲壽終。
遺憾的是,很多文章提到林洙時總是選擇性地失憶,讚美她隱忍大度的文字幾乎不會提到她對前夫匪夷所思的薄情,她必須是真善美的賢妻;當然,譏諷她冷血的辭章也不會描述她對後夫梁思成和林徽因的母親盡心盡力地照料,她顯然是存心高攀的小人。
現在,林洙將近90歲了。四十多年裏,她全力整理他的遺稿,參與編輯了《梁思成文集》《梁思成建築畫集》《梁思成全集》。
1972年梁思成去世時,她才44歲。她以傳播他的思想和精神為快樂,熱心地給國外研究者郵寄材料,有學生從新加坡回來,遵從導師的囑託向她道謝。還有一個學建築的女學生專程趕過來,恭恭敬敬地向她鞠躬,親切地叫她“林老師”,因為讀了她寫的那本《建築師梁思成》不下十遍,每讀一遍都有特別的感動。
她在資料室工作時月薪不過七八百元,退休之後,她被返聘回去,負責收集建築資料。她沒有職稱,不能享受新的工資待遇,也沒有崗位津貼。
她為了拍照特地穿上好幾年前做的藍裙子,廉價的布料,鮮豔得俗氣。腳上穿着橡膠的鞋子,橡膠老化了,露出縱橫交錯的龜裂。她有心臟病,經常到校醫院打點滴,她擔心手上的膠布不好看,悄悄地把這些固定針頭的膠布撕下,團成一團,捂在手心裏。
她從沒想過再婚,每當看到別家的老兩口一起散步,她也難免有些黯然:“要是思成還在,那該多好啊!”
梁思成晚年躺在醫院的病牀上曾對老友説:“這幾年,多虧了林洙啊!”婚姻中的人,冷暖自知,梁思成對她的評價也許才是最中肯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