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問 | 短評:“握手”何以成為“友好”的世界通用語?

本文轉自:中國新聞網

中新社北京7月30日電 題:“握手”何以成為“友好”的世界通用語?

作者 徐雪瑩

東西問 | 短評:“握手”何以成為“友好”的世界通用語?

今天是第12個國際友誼日。在逆全球化思潮暗流湧動的當下,國際友誼日的到來再度喚起人們對於國際友好交往的思索。

2011年,為促進不同文明之間的對話、團結和理解,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將每年7月30日定為“國際友誼日”,倡議各國根據文化習俗開展增進友誼的活動,以人民、國家、文化和個人間的友誼激勵促進和平,實現多元文化間的包容和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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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圖:網球名將費德勒與中國球員華潤豪握手致意。湯彥俊 攝

實際上,對“友誼”的重視與追求無分南北與西東。

人之為人,始終是作為處於羣體之中的個體出現,因此,不同個體之間的互動必不可少。其中,友誼作為一種互惠性的特殊雙向互動,是人們獲得幸福感的重要來源。源於此,友誼成為東西方由古而今的恆久共同話題。

《論語》對交友法則的論述,迄今仍滋潤着廣大學人的交友觀。譬如《季氏篇》有云,“益者三友,損者三友。友直,友諒,友多聞,益矣。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損矣。”《子罕第九》有云,“可與共學,未可與適道;可與適道,未可與立;可與立,未可與權。”《詩經·國風》中“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的慷慨歌頌更是膾炙人口。

古希臘的亞里士多德則將友誼定義為基本的善,並劃定三種類型:建立在善的基礎上、與政治無關的友誼;建立在利用基礎上、政治的友誼;以及建立在尋歡之上較低層次的友誼。亞里士多德對於友誼的剖析劃定似與中國哲人形成呼應。

作為世界“友好”通用語的握手禮,或可算作東西方關於友誼認知相通的例證。“握手”與“言和”,東西方表現出何種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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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地時間2021年7月20日,第15屆莫斯科國際航空航天展覽會在莫斯科州茹科夫斯基市開幕。一位參觀者與展廳內機器人握手。中新社記者 王修君 攝

握手禮在西方由來已久。公元前9世紀亞述國王撒縵以色三世的寶座上就刻有握手圖案,荷馬史詩《伊利亞特》中也出現與握手有關的情節。由於握手會佔用原本持有武器的右手,因此被視為釋放尊重與善意。19世紀中期,握手成為現代問候方式,從歐洲輻散至其他地區。

握手以表友好在中國文化中亦頗有淵源。甲骨文、金文中的“友”字由兩個“又”字構成,形同兩隻手伸向一處,也有人認為狀似兩隻右手緊握,但均意指協調、配合。《説文解字》注曰:“友,同志為友。從二又,相交友也。”南朝宋·范曄《後漢書·李通傳》有云,“及相見,共語移日,握手極歡。”據此衍生出成語“握手言和”。

“恩德相結者,謂之知己;腹心相結者,謂之知心。”“握手”這一形式與表徵下,其內核是交往雙方滿懷善意的“相知”(相互理解)。唯將追求善意之理解作為交往法則,才可抵達“握手極歡”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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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圖:“意大利之源——古羅馬文明展”亮相中國國家博物館,展出來自意大利全國26家國家級博物館的308套共503件珍貴文物。中新社記者 田雨昊 攝

世界各國曆史脈絡與文化基底多元,自然產生了不同的政治選擇,通過“握手”促進“對話”,無疑才是促進和平,實現多元包容的正途。小到不同文化背景下的個體,如中國詩人艾青和智利詩人聶魯達的情誼;大到文化機構的跨國協作,如時下中國國家博物館與意大利國家級博物館等合作舉辦的“意大利之源——古羅馬文明展”,這些來自友誼聲部的清越之音穿越喧囂令人心悦。

“友誼地久天長”“友誼萬歲”,從蘇格蘭語版《逝去已久的日子》到日文版《螢之光》,再到中文版《驪歌》,《友誼地久天長》這首歌曲被廣泛翻唱翻填,流轉世界,縱版本異、風格迥,但關於友誼的吟詠與紀念構成不變的主調,形成一個給人以希望的隱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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