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虐男童獲9萬補償 可憐的孩子

  被虐男童獲9萬補償可憐孩子!6月21日,網上一段“浙江慶元初中生暴打殘害一小學生”的視頻引發廣泛關注,8歲男童小毛遭到多名未成年孩子拳打腳踢,還數次被煙頭燙傷。

  新京報記者近日走訪發現,包括被打者和施暴者在內,涉事的5名孩子中有4人為進城務工人員隨遷子女,並曾就讀於同一所務工人員子弟小學。這些孩子有着相似的情況:家長疏於監管,缺乏家庭關愛。

  在慶元縣,像這樣的隨遷子女超過4600名,他們家庭教育卻“遠不達標”。慶元縣教育局副局長姚敏榮認為,缺乏關愛的隨遷子女習慣自我保護,習慣於通過暴力進行自我保護。

被虐男童獲9萬補償 可憐的孩子

被虐男童獲9萬補償 可憐的孩子

  另據瞭解,經初步協商,小毛將得到另外4個孩子家庭的補償9萬元,對於這些經濟窘迫的打工家庭來説,這筆錢幾乎無疑是沉重的復擔。這一事件傷害的不僅是小毛的身心,還有那些施暴孩子們各自的家庭。

  “忙碌”的父親們

  慶元縣城大濟路旁,一棟簡陋的紅磚平房被分隔成了兩段。兩個月前,被打男童小毛的父親老毛,租下了靠北那部分平房,年租金3000多元。

  “工作比較忙,也沒有老婆,就這樣也沒辦法了。”老毛坐在牀頭,屋內光線暗淡,除了一台老舊的小電視機沒有什麼像樣的物件,木板牀上覆蓋着兩條被子,一挪動身子牀板就“嘎吱嘎吱”響。

  “清晨出門,晚上八九點才回來,話很少,不主動打招呼,連答話都説不清楚”,在鄰居們眼中,老毛有些不合羣。相應的,小毛幾乎也是獨來獨往,從不會和任何大人搭話,給吃的説聲“謝謝”就跑。

  婚姻破裂後,老毛帶着年幼的小毛離開了故鄉景寧畲族自治縣,現在在一家竹木廠裏做拋光工。每天早晨7點半開工,晚上9點左右才收工。

  老毛看到視頻後才知道發生了這麼一件事,小毛確實曾經反映過全身疼的事情,但“問他什麼也不説,説了又怕我會罵他”。事後小毛告訴教育局工作人員,他不敢把事情告訴爸爸,“告訴他怕我被打。”

  缺少家人關心的,還有那些施暴的孩子們。

  小毛被毆打的地方,位於慶元縣城東大橋西側,周邊是一塊荒廢已久的空地。一入夏,這裏就有人擺賣冷飲和燒烤。

  施暴者之一大吳的父親,就經營着離事發地點不足500米的燒烤攤,但事發時他卻一無所知。實際上,更多的時候,他想管也管不住自己的兒子。

  父母離異後,大吳跟隨父親離開慶元農村。大吳父親介紹,自己的燒烤攤需要從上午開始備貨,生意好的時候常常經營到後半夜,他經常趁下午閒暇時間打盹來彌補睡眠不足,沒有時間照管孩子。

  學校“無可奈何”

  小毛就讀的城東小學大濟校區離家超過三公里。這座小學裏的300餘名學生,幾乎都是外來務工子弟和農村孩子。

  班主任葉云云覺得小毛的情況很棘手:幾乎不做作業,看到作業本和課本就撕,考試認真的時候能考近30分,不樂意考就直接交白卷,“整張考卷上只寫一個‘毛’字。”

  大濟校區校長吳立盛對小毛印象深刻。報名第一天,老毛就稱孩子以後要獨自上學,他致電對方得到的答覆是因為打工沒空接送。在此後多次面談中,老毛開口均承諾要盡力監管,但被逼問急了也曾撂話:“管不了,任由他,要死就死了吧”。

  班級出勤表顯示,自今年5月13日起,小毛幾乎缺席了此後所有的課程,“發現沒來我們就給他父親打電話,但是得到的反應卻很平淡,第二天孩子還是沒來。”葉云云説。

  關於小毛的面談記錄表和心理輔導記錄表有數十張,均稱小毛“孤僻、自閉、不與人交流”,經濟條件“極差”,家庭教育“放任不管”,其中涉及的問題包括逃課、破壞公物、小偷小摸等。

  而小毛的偷竊行為得到了街坊鄰居的證實。他們反映,小毛上課期間經常在街上晃盪,平時會去街上順吃的和冷飲,能夠單手騎一輛自行車疾速穿街過巷,有時候還會一個人坐在家裏抽煙。

  大吳則在小學畢業後因厭學主動放棄了學業,事發時已輟學兩年。

  城東小學校長金光強稱自己曾勸過其父多次,得到的反饋是“打死都不讀”,當地中學相關負責人亦多次登門勸説,均未果。

  “他們家處理的方式就是以暴制暴。”金光強稱,此前大吳上小學時,班主任向家長彙報情況的時候都很小心,説重了孩子就會被打得遍體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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