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末年,天下大亂,羣雄割據,湧現出了諸多英傑。此時劉備自稱自己是中山靖王劉勝之後,後來還被漢獻帝尊稱為劉皇叔,但是歷史上真實的劉備,其實在人生的前半生過的諸多不順,可以説是累累如喪家之犬,到處寄人籬下,年近中旬還未有尺寸之地,卻空有復興漢室的雄圖大志,之所以會這樣,究其根本原因還是在於身邊沒有人才輔佐,當時劉備身邊只有關羽和張飛以及趙雲等將,謀士基本上是沒有。劉備後來來到了劉表治下的荊州,開始遍訪名賢,蒐羅人才。
在司馬徽和徐元直的推薦下,劉備三顧茅廬,最終請出了諸葛亮,讓他成為自己的頂級謀士,最後不僅在荊州站住了腳跟,並且還贏得荊襄百姓的民心,後來在赤壁大戰中打敗了曹操,奪取了荊州重鎮,自此成為了一方諸侯,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本來按照諸葛亮隆中對的計謀,劉備攻取西川之後,利用荊州之軍和益州之軍合擊曹魏大軍,最終復興漢室,但是在劉備集團中,卻出現了一個異數,這個異數便是大名鼎鼎的名將關羽。
大家都知道,關羽這個人性格自傲,親近底層民眾,但是又特別看不起位高權重的士大夫,平日裏與荊州士大夫的關係十分不好,當時諸葛亮還在荊州的時候,還可以從中調和關羽和士大夫之間的關係。但是後來龐統不幸戰死,劉備在入川中遇到了很大的阻礙,需要諸葛亮前往協助,等到諸葛亮離開荊州之後,關羽和士大夫之間的關係就開始急劇惡化起來,這一切都為荊州的丟失埋下了伏筆。可以這麼説,荊州重鎮之所以會丟失,和關羽的戰略方向有誤有關,此時應當是休養生息,整兵備戰,而不是貿然出擊,但是關羽失去荊州世家大族的支持,也是導致荊州丟失的一個主要原因。
而且關羽不僅丟掉了荊州,更為悲劇的是,在荊州丟失的過程中,關羽還使得劉備集團失去了三個舉足輕重的人才。第一位便是潘浚,説起此人可能大家不太熟悉,但是蜀漢宰相蔣琬想必大家應該很熟悉吧,諸葛亮死後,蔣琬開始代替諸葛亮主政蜀漢朝政,足足使得蜀漢政權繼續延續了20多年,而這位潘浚便是蔣琬的表弟。據史料記載,當時潘浚的才華和能力遠遠超過蔣琬,並且他的文學修養極好,20多歲的時候就被劉表欽點為江夏官吏,連江夏太守黃祖都十分忌憚他。
劉備在攻取荊州之後,對他也是極為重視,給予他治中的職位,這個職位在劉備集團中是僅次於諸葛亮的職位,可想而知劉備對潘浚的重視與信任,但是因為關羽平日裏看不起他,兩人關係十分矛盾,最後他居然成為了一個閒人。後來呂蒙突襲荊州後,所有的荊州官吏都親自去拜見呂蒙,潘浚感激劉備的知遇之恩,託病不去,後來還是孫權親自上門,表現出了求賢若渴的心思,最終潘浚歸順了孫權。緊接着為了報答孫權的恩情,他親自率兵攻取零陵郡,幫助孫權奪取了荊州以南的土地。
第二位便是郝普,也許大家對他不太熟悉,但是他可是當時的荊襄名士,與虎將魏延還是同鄉,劉備對他也寄予厚望。據史料記載,當年劉備在入川之前,曾經任命他為新的零陵郡太守,後來呂蒙襲取荊州之後,帶兵來收復零陵郡,郝普誓死不降,與呂蒙軍展開了浴血奮戰,後來劉備開始增兵,欲圖援救零陵郡,孫權知道後下令呂蒙撤退,但是名將呂蒙卻不甘心,想出了一個計謀。呂蒙派出郝普的故交鄧玄之前去勸降,這位鄧玄之欺騙了自己的好友郝普,故意説道劉備正在漢中苦戰,不可能派出援軍來救援零陵郡,如果不投降的話,城破之日東吳大軍將會屠城。
於是郝普在絕望之際,為了保全全城百姓的性命,率軍投降了呂蒙,但是搞笑的是,呂蒙知道郝普投降後,當着他的面將孫權的退兵書讀了出來,此時的的郝普羞愧難當,一直鬱鬱寡歡。後來孫劉聯盟在經過議和之後重新恢復,劉備將郝普要了過來,並且繼續予以重用,但是後來孫劉之間又爆發了大戰,南郡被東吳大軍攻破,郝普再次成為了東吳的俘虜,已經沒有臉面再見劉備,於是就留在孫權手下效命。
第三位便是習珍,他的出身也是非比尋常,是荊州世家大族的子弟,當時擔任零陵郡的副將,前面已經説過,主將郝普投降東吳大軍後,他繼續堅守零陵郡北部諸縣,事實抵抗到底。但是悲劇的是,當時關羽在北伐的時候,帶走了許多郡縣的兵力,導致當時習珍的兵力嚴重不足,後來城池被攻破之後,他並未逃回四川,而是憑着自己的威望繼續堅守零陵偏遠縣城,後來潘浚親自引兵來攻,將城池團團圍困,不久之後習珍大軍糧草已盡,但是仍拒絕投降潘浚,面向四川之地,舉刀自盡,極其悲壯。
筆者認為,關羽之所以會大意失荊州,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他的性格,所謂性格決定命運,這句話的確是對的。大家要知道,當年孫權希望能夠讓自己的兒子娶關羽的女兒,以此來加深孫劉聯盟的關係,而諸葛亮在離開荊州之時,也是希望關羽能夠東和孫權,北拒曹操,但是關羽居然説了“虎女豈能嫁犬子”,惹怒了孫權,除此之外,他的性格過於孤傲自負,看不起士大夫,最後身死人亡,導致荊州丟失便是不可避免了。但是,荊州的丟失,卻毀掉了劉備的統一大業,當年諸葛亮的隆中對是以荊州和益州為基地,兩路夾擊曹魏,從西川用兵北伐,十分艱難,後期諸葛亮北伐之所以未能成功,其原因也是如此。
【作者簡介】
李芳洲,四川省作協詩人、作家、中國詩歌學會會員,高級心理諮詢師。
【本文由作者授權發佈】
十四
我們在廟裏住了三天,略知這七位高僧都十分了得。有的是特赦的戰犯,有的是滿清貴胄後裔,有的是國民黨的外交官,有的是解放了的右派,還有經歷過運動的高幹……因此自願遁入空門,不問世事。難怪他們沒有資深和尚的特質,留給人淡泊明志,瀟灑自如神,平和温暖,練達智慧的印象。他們自耕自食,粗茶淡飯。安心在岩石上墾荒,飲山泉,種玉米、高粱、小米、少量的蔬菜,砍柴挑水,做飯灑掃。屋子簡陋至極,卻乾乾淨淨。不失紅樓廬雪庵的貴氣、大氣、豪氣。
司機大哥問:‘你們這兒少有香火吧?’一老僧答曰:‘只有一個老太太,每年來此朝拜,其實也就是來看望她的丈夫,送些菜油或藥品。’説着用眼睛看了看老方丈。
‘你們也會下去化緣嗎?’我問。
‘不會,我們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無罪當貴,蔬果當肉,安步當車。哈哈……’老僧們一起笑着,手裏各忙着活兒。
晚飯後,趁天色尚明,老方丈把我叫去,改裝為小沙彌,要劉師傅送我下山,去跟等在五里外的司機大哥匯合。我站在鐵索上,渾身篩糠,一步也邁不動。劉師傅牽着我,也因我太緊張,鐵索縫隙又太大,搖晃不止而舉步維艱。
大約走了二十米,那懸在半空的鐵索有兩根忽得斷掉。我眼看就要墜崖,趕快兩眼一閉,準備接受命運和意外,連尖叫的功能都嚇沒了。不料在身體懸空那一刻,我身上長長的僧袍,被上面那段鐵鏈勾住,站在另一條鎖鏈的劉師傅,蹬開馬步,一手抓住上面僧人們扔下的繩索,另一隻手死死地拉住我,眾人合力,又一次使我死裏逃生。
七個人商量一陣,便決定叫武功高強的洋洋法師,身系長索,同劉師傅一道,坐在粗枝條編織的籃筐中,帶着我滑向鮮為人知的谷底。然後從另一條小徑,趕往司機停車的地方……臨行時,我跪下來,問:‘用什麼方法來報答大家?’他們同時伸手拉起我,並催我:‘快走。帶上火把,再晚就看不見了。’
十五
劉師傅用樹棍在前面開路,洋洋法師斷後。我深一腳淺一腳小跑跟在後面,到達司機大哥等着的地方,我已被荊棘、刺草、毒花果的枝葉弄得滿身傷痕,奇癢難忍。幸得劉師傅想得周到,拿了瓶小藥丸叫我吞服,又給我塗了點藥膏,止癢止血。分別時,我再三感謝他們所有人的搭救之恩。留着淚説:‘待我混出個人樣,一定前來尋恩報答!’
劉師傅説:‘姑娘,我們真正是出世之人,不要錢不要名,假如你真有此心,就每年到方丈夫人那兒多多照應。她沒有兒女,沒有錢,老伴又出家,孑然一身……我們寫了些書,你能找機會幫我們出版了,也算是一份良緣功德。’説罷飄然而去。
我們不敢怠慢,小心夜宿,離開那可怕的山林所轄的五百多公里,才稍感輕鬆。
到一家旅館洗了澡,司機大哥給我買了兩套衣服換上,我這才杜麗娘還陽似的,過上正常的生活。在隨他一路送貨的兩個月,我不時的被鬼壓牀的噩夢嚇醒,總是聽見狗叫,他們打起電筒、火把趕來追我。我飛不動,跑不快,喊不出。直到我結婚,這樣的夢魘才結束。然而就在一個多月前,這夢魘又再度出現,只是夢境中多了些寺廟的僧人,鐵索先斷掉,又不知怎的自然接好了。司機大哥變成一個背影模糊的女人,還有二十多年不見的一個女兒和小男孩。最後還出現一個模糊了的老男人!背景聲音是少女在棍棒下變調的哀嚎,以及一個老男人和老嫗的咒罵:‘跑跑跑,打死你這小婊子!’”
如煙的往事,痛苦的日子,本已鎖進記憶的抽屜,永遠不願開啓,夢醒也無法具象。唉,想不到,想不到啊。她轉動的戒指和手鐲,抽象着小船、現實、遙遠的家,於是羊羔般地閉上眼睛。
十六
她不再有淚,只是一杯杯的喝酒,我奪過她手中的杯子,佯裝生氣,“你,你,你喝醉了,思緒混亂,説不清問題,我該怎麼幫你?”她把頭靠在我肩上,疲憊得一下子像老了許多。我強行喂她吃了塊小點心,喝了兩口熱咖啡,不以為然地説:“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誰把它們翻出來,到底要幹什麼?是生意上的對手想抹黑你,或者想借此離亂你的心智,你可別上當哦!”
“不,不是。”她説。
“那是那個司機看你有錢了,想敲詐?”我又説。
她聽了我的話,苦笑着站起身,掀開簾子,站到船舷邊,深深地吸着夜晚的涼氣,船工們見狀,努力地划起來。我則怕她一時糊塗,立即跟過去,站到她身後。我打開強光手電筒,看着夜湖的遠景,遠處有點點燈火,便問:“那是有人在捕撈吧?國家不是明令禁止瀘沽湖捕魚的嗎?”我氣憤地問。
“哎呀,這些事,你這位姐姐咋就懂不起呢?好些事,不能太當真的。寫在那兒是給人看的。”他們嘻嘻哈哈地説笑着喝酒。
我趁勢和她手拉手回到船艙。見她情緒穩定,就和她並肩相依地輕聲敍語:“啊,親愛的,人生總有意外,別憋着,患難見真情,時間已淘洗過我倆的友誼!”她緊緊地握住我的雙手,深情而專注地凝望着我的臉。
十七
她説:“那是一個下雨天,一對男女兒童跪街乞討,女孩滿臉是淚,一對熱心的情侶已經走過了,但又鬼使神差地回頭問那兩個孩子:‘哭什麼?’稚嫩的童音帶着哭腔:‘姐姐,哥哥,給點錢嘛,我們兩天沒有吃飯了。’
儘管網上、報上一再宣傳提示,那些乞丐多半都是騙子,或騙子的道具。可是,他倆像是被那兩個六七歲小孩的慘狀定住了一樣,不忍離開。
女青年説:‘這女娃的照片好像在網上見過。’
‘你們的爸爸媽媽呢?’男青年問。女童淚如雨下沒有説話。
這時路邊跑來一個男子,上前分別給兩小孩一人一腳,惡狠狠地説:‘下雨了,還不給我滾回去。’
兩青年怒道:‘哪有這樣打罵孩子的?’
‘我打我娃娃,關你啥事?’邊罵邊拉起兩個娃娃就要走。這時女童驚恐地望着那對情侶,一雙眼睛深深地吸引住兩人。女青年擋住去路喊:‘慢點。’
手指那男子問:‘他是你們的父親嗎?’
女孩精靈地掙脱過來,對兩青年説:‘不是,不是,我是放學的時候,被他們拉上車拐來的。’
那男孩也喊:‘哥哥,哥哥,我,我也是……’
兩青年開始高喊:‘各位路過的朋友,幫忙抓住這人販子,救救這兩個娃娃。’
一嗓子喊來了羣眾圍觀,路邊停滿了車,抓拍的,上傳的,報警的,買食品的,拿衣服的,到處洋溢着愛心。警察帶走了那男子,有個女人脱下鞋子,追上去打罵那人:‘喪盡天良的人販子啊,你們害了多少家庭!’
在老太太給兩娃娃換衣服的時候,發現兩個娃娃都有一隻肘關節被弄斷,大概是為了乞討贏得同情吧。熱心的兩青年,屬於我公司基金會資助的民間打拐人士,他們一旦發現線索,便配合警方,千里追蹤尋訪,實施營救。
經過調查,警方查到了孩子們的父母,男童生在雲南一個小縣城,女童母親曾在東莞打工,兩家為找孩子,花光了積蓄……
我聽説孩子們遍體鱗傷,肘關節折斷,急需治療,基金會同有關方面商量,立刻讓孩子手術,公司基金會請求院方不要怕花錢,儘可能減輕孩子的傷情,不讓他們烙下殘疾,留下缺憾。”
我靜靜地聽,呆呆地想,像這樣的善舉,難道也會演繹出旁逸斜出的另類故事來嗎?
十八
“約莫一個月前的週末,快下班,我很疲憊。但聽秘書彙報,説住院的小女孩,傷情很重,骨關節,橈尺骨損傷嚴重,難保不殘疾。若全改用進口藥,也許會好很多。醫生要我們儘快拿出意見……就這樣我趕在醫生下班前,去與之交涉。
到病房,給孩子們送些玩具、糕點。女孩的媽,男孩的父母,不停地説着樸實的感激,同時要求跟我合影留念,應該就是這張照片,煽起了一個人的慾望,復活了我的記憶,你該猜到他不是別人,就是那小女孩的外公——當年買我的男人!”她停頓了一下,我長吁了一口氣,啊,造化弄人,神人概莫能外,要不然克洛諾斯吃掉瑞亞生的所有嬰兒,不想其妻用石頭換下宙斯,成就了他對宇宙的統治。我揪心地注視她,無比感概地問:“這麼巧。後來呢?”
她眨了眨帶淚的眼睛,忽閃着睫毛,咬牙説:“過了不久,也就是半月前,小女孩傷愈出院,醫生叮嚀她母親,認真遵醫囑,堅持給孩子功能鍛鍊,不要做重活,孩子便不會烙下殘疾。另外還開了三個月內服外擦的藥。我和救助孩子們的那一對青年,都喜出望外,彷彿搬開了心上的石頭,繼續着別的營救。
不曾料,那個小女孩的外公,看到這張照片,便以花工的身份,潛入我公司,摩薩德般弄清我的情況。
十九
一週前的上午十點半,開完董事會。秘書領進一個人來,中等身材,西裝襯衣,皮鞋鋥亮,很禮貌地和我握手,我閲人無數,怎麼看來人也是裝出來的鎮定,表演式的輕鬆。尤其是那身西服,彷彿是借別人的,怎麼看都不自在不得體……
他目光遊離,滿屋轉悠一番,看看牆上的壁畫,看看世界地圖,看看盆花和瓶插,及各種講台和辦公設施。端起茶杯,將眼光收攏,朝我聚焦。他的不禮貌,沒教養,使我不爽。
‘請問先生有事嗎?’我問。
他立即現出老鼠直麪人的窘態、慌張,宛如舊時桌案,剝落了油漆,露出壞木頭的本色。在我零點一秒的眼鋒掃視下,迅速矮化、侷促。畢竟淡定平和,瀟灑自如,是需要知識、修養、無私、坦蕩的磊落才能做到的。直覺告訴我,他一定懷揣着卑鄙陰謀,或是不敢見光的什麼來找我的。於是我調整了情緒,壓下了不快説:‘快説,我有事要出去。’
‘我,我想只和你單獨説件事。’他結巴道。
‘是工作上的儘管擺在桌面。’我説。
他打斷我道:‘是私房事。’秘書知趣地出去了,帶上門。
來人站到我面前,掏出一張照片,問:‘這人和你關係了得,只想見見你。’
我説:‘不認識。’便遞還給他。他不接,用發黃的手指,又遞上一張全家福,眉眼嘴角,透着奸笑。照片是一個年輕的女子抱着嬰兒,同剛才照片的男人合影。背景是夕陽、山林、茅屋、炊煙……我那塵封、冷凍、麻痹的往事,本能地被瞬間激活。舊日的屈辱、苦難、悲傷,好似打開的潘多拉魔盒,聯想到可能的、新的魔咒附體。
兩天後,我剛下車,那個穿西裝的男人,老鼠般地竄出來,暗啞地説:‘林總,又氣派又漂亮。’
我厭惡地用手勢叫他離我遠點。他卻嬉皮笑臉地説:‘林總,不瞞你説,我是醫鬧出生,聽説過嗎?哪個大小醫院的院長,都又恨又怕的營生,你那口子既找到了我,這大買賣我怎能不接單……請賞光,今晚或明晚八點,我在星光茶樓等你。’
保鏢過來朝那人吼道:‘幹嘛的,幹嘛的?’
他向我齜牙一笑説:‘我們是老鄉,敍敍舊。’一甩手彈跳着走了。
保鏢問:‘怎麼這人看上去鬼頭鬼腦的,林總你真認識他?’我聽着笑一笑,進了電梯,迴避不是我的風格,直面才是我的做派,因此我決定赴約。”
二十
接着她給我放起了一段音頻,裏面傳出:“你們想幹什麼?”女友盛氣凌人地問。
醫鬧道:“有話好好説。”
又一個粗嘎暗啞,聲音和形體都乾癟的男人説:“我們是夫妻,你救了你的孫女,我既感激也不用感激,那是你該做的。”
“那你還要糾纏什麼?”
“我,我想要回屬於我的……”
“要啥?”醫鬧問。
“要,我要我的老婆。”
音頻裏發出一陣女人毛骨悚然、撕裂靈肉、徹骨瘮人的狂笑,將近一分鐘才停止。船工們被這笑聲驚動,掀開簾子朝裏面張望。我起身用手勢要他們退出去,同時關小了音量。
音頻裏繼續:“你,你,你不要以為有錢,就仗勢欺人,你,你是我花錢買來的,我也要討個説法。”
説着可能想湊近女友的身體。啪啪兩記耳光,女人尖叫着“報警,報警……”
外面的客人,服務生,被包間的喧鬧聲驚動,紛紛推門問:“啥事?咋啦,咋啦?”
醫鬧趕忙向眾人賠笑抱拳説:“玩笑開過了,沒事,沒事。”接着砰的一聲關了門,低吼道:“你他媽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女人想瘋了,林總這號人物,是你那魚塘能裝下的嗎?”咚咚兩聲悶響,不知是不是敲打那老男人的脊背發出的。
二十一
“醫鬧給我叫來了滴滴,送我上車時説:‘別生氣,我會教訓他的。’我憤懣、煩躁、作嘔,一個是老鼠,一個是蟑螂。
我公司事務繁忙,哪有時間跟他們攪合!怎麼才能擺脱這羣人,怎麼面對體貼入微温暖關懷我的強生,正視一雙兒女,一塵不染的明眸,公婆的重託。”她一邊哭,一邊説,“醫鬧出面讓我出五百萬了斷孽緣,保全名譽和家庭。這些天強生似乎感覺到我情緒的異樣,問:‘你近來很憔悴,身體不舒服嗎?不是有啥事瞞着我吧?瞧你這幅惶惶不可終日的樣子!’我甚至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報警,也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卑瑣猥鈍、愚而詐、奸且狡、蠢還貪的不懂法、不感恩、無情無義、不知厲害,一條道跑到黑,腦袋和物質都貧窮至極的男人,拿這樣的鼠輩如之奈何?雖説為富不仁者有之,但窮人整人,損人,更狠毒,更下得了手。”
我聽了認同地點頭,大口喝酒,心縮成一團,來不及展開,卻又痙攣起來。良久説不出話來。
小船一圈圈地划着,遠處有點點漁火,可惜我們沒心情陶醉。周遭出奇的靜,靜地秒針都像命運交響曲,滴滴咚咚的敲門聲!我蹲到她旁邊,輕輕問:“強生知道你這段經歷不?”她搖頭。
我的類啡肽、多巴胺、海馬體,快幫我打開腦洞,協助燒腦,想出萬全之策吧,我暗自默禱。其實醫鬧和那男人,就是抓住我女友,看重名譽、事業、家庭,想以此要挾。他們以為抓住這些,便卡住我女友的命門和咽喉。她在我的自語裏抽泣,一個女強人,將大把淚灑給我,十年的交往,還是第一回。
船在此刻大幅度地搖晃了幾下,我趕忙到艙外問:“怎麼啦?”
年長的船工説:“沒事,沒事,我們換休。”
我説:“你們小心點,我們從賓館出來,是在各個管理處登了記的。”
不知怎的,我差一點就把腦中蹦出的念頭説出口。當君子和無賴,富人和窮人爭執,往往是後者取勝,大的有古今歷史佐證,小到個人遇上歹徒。心想,孔子遇到斧頭幫,也未必有良策解圍。何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同君子講道義,計謀對小人,歪鍋配扁灶。想罷,豁然開朗。萬卷書翻飛,眼前一亮,這便是廟堂江湖,狂草正楷。
二十二
凌晨兩點,我叫船工們暫時休息,留一人掌舵,女友把沏好的熱茶遞給我,沸水注入茶杯,正好用迷濛的蒸汽、水霧,掩飾內心的焦灼,熱茶下肚,身心都暖過來。
擱下滾燙的茶壺,我問:“你準備妥協還是……”
她打斷我的話,笑道:“向曾經糟蹋過我,險些毀掉過我的人妥協,那我寧死。”
“別,別忙着視死如歸的悲壯。”我説,“假如讓強生參與,作為男人,他也許有非生意場的人脈,會拿出粘鼠板、鼠夾、滅蟲藥,對付這些人,比我們強。”
長久的沉默。她不再哭,緊皺的眉頭,抖動的睫毛,讓我看到了她內心的風暴,聽到了情感理智碰撞。
“那麼假如,給他們五百萬現金,公司賬目怎麼能擺平?這些老鼠蟑螂,會否進一步的獅子大開口,將你視為可以饕餮的提款機。”
我又説:“當然必須考慮強生的心理承受,不是錢,而是這番意外。在外人眼裏,你倆是幸福的,珠聯璧合的恩愛,綠葉紅花的映襯,脈搏心跳的默契,令人羨慕的少有。倘若這次非外的考試,給出的答案,依舊是干戈玉帛,洪水離岸,你倆依舊孟光梁鴻,讓那些心存歹念者,勒住貪繮,迴歸正道,本分做人,那該多好啊。”
她搖頭嘆氣,五官扭曲。
“為啥不試一次呢?要是我的假設都不對,請説説你的辦法。”我説。
“我擔心強生。”她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
“唉,事已至此,正是檢驗婚姻的時候,你看到多少婚姻經得住試金石檢驗?莊周假死試妻,結果怎樣?現代人,寧可選擇單身,也不敢輕易一試。其中,最重要的是,無法篤定婚姻的可靠。別發思古之幽情了,這不是你的錯,是命運作祟……要不且把你的婚姻講來,待我評估後再續下文。”
(圖片來自於網絡)
顧問:朱鷹、鄒開歧
主編:姚小紅
編輯:洪與、鄒舟、楊玲、大煙
(2017-09-01)
3歲的女娃樂樂經常抓撓下體,並且身體還出現大大小小的紅疹,讓母親非常的擔心。所以就到醫院去檢查,但檢查結果卻令母親非常的震驚,樂樂竟得了性病。
據樂樂媽陳述,最近經常帶樂樂去游泳池游泳。因為她非常的喜歡游泳,所以一到炎熱的天氣就會出去游泳,所以今年也不例外。據醫生診斷,樂樂可能是因為在游泳池感染上性病,因為在公共遊泳池是一個很容易傳染細菌,病毒的媒介。如果患有婦科病的女性或者其他病體的患者在公共遊泳池游泳,就會將身體中的病菌散播到水裏,從而導致體質差的人患病,孩子的抵抗力本來就是比較弱,所以更加容易感染細菌。
小小年紀的樂樂就這樣得了性病,游泳不是錯,但是在帶着孩子的時候就需要特別的小心,還在發育中的孩子抵抗力都是很薄弱的。所以在游泳之前必須要做好個人衞生,不然會害人害己。那在游泳之前我們需要做哪些防範措施呢?
1、選擇正規的游泳池游泳,在公共場所,最好孩子和父母不要共用毛巾或者浴巾。
2、游泳過後要及時裏沐浴,最好能及時引導孩子小便,沖洗尿道。
3、孩子在身體不適或者出現皮膚破了有傷痕的情況下,最好是不要到游泳池游泳。
4、孩子的皮膚抵抗力都是比較差的,在接觸了一些物品發生全身發癢,紅疹或者其他的情況時,應避免接觸池水,並及時就醫。
(2017-10-18)
前段時間去看錶妹,看她在家一個人做飯吃,我説怎麼沒人照顧的時候,她眼淚嘩嘩的往下掉。她説公婆想要個孫子,老公也想要男孩。懷孕後他們不知道從哪裏知道的,説她懷的還是個女孩子,不想要這個孩子。但是,作為母親她想留着孩子。現在公婆不給照顧,老公也出去打工不給錢。現在都是給孃家弟弟借的錢過日子,説以後生孩子還不知道怎麼辦。一日三餐只能自己做着講究吃,還有個4歲的大寶,日子過得我看着好心酸。
表妹自己做的菜,挺着肚子照顧自己,還要拉扯4歲的大寶,真心不容易。雖然家庭不富裕,但是她婆家的思想怎麼那麼古板,什麼年代了,生男生女不都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這樣真是苦了表妹了,打心底裏看不起他婆家人。
偶爾在外面買點滷味補充營養。
自己做的藕。老公婆婆沒有一人理解她,我也是2個孩子的媽媽,如果站在媽媽的這個角度來想,沒有任何一個媽媽願意拿下孩子。真希望所有人都思想前衞一些,可不能被以前的封建思想困惑,這樣苦了大人也對孩子不負責任。
以下為網友評論:
網友“夢為何如此遙遠”:那家人簡直不是人,這樣對待一個孕婦
網友“小辣椒”:叫你表妹離婚
網友“小辣椒”:離婚
網友“小鄭”:傻子啊 這樣還要生二胎腦子進水了
(2017-10-08)
緣起
自玉帝玉袖一揮之後,霧晗帶着眾仙友去凡間渡劫。眾仙原本生活愜意,眼看需要再次歷劫,都不免面露難色。霧晗也頗為心虛,雖説命裏有時終須有,可這命,終究還是由他在譜寫。唯有一對小仙侶,欣然主動向霧晗提出要去歷劫,毫無懼色。
霧晗正愁眉不展,這對小仙侶又如此體貼,霧晗自是求之不得,不過小仙侶要求兩人要一同歷劫,霧晗思忖着,二人應如何一同歷劫呢?便在命薄上大筆一揮,一幅畫便呈現在眼前,一株梨樹上歇着一隻羽毛黑亮的椋鳥。有詩曰:夢迴人遠許多愁,只在梨花風雨處。
壹
姑蘇城,涼夜如水。顧員外家的庭院卻是燈火通明,僕人們都着急忙慌的忙來奔去,無暇顧及門外客。
內室裏,“怎麼樣了?”員外急急問道。
“恭喜員外,母女平安,是個小千金呢。”產婆將襁褓中的嬰兒湊到顧員外的身前,露出亮晶晶的小眼睛。顧員外接過孩子,“上天福澤保佑我這女兒,平安喜樂。此時正值九月,要入秋了,不如就喚作'顧染秋'吧。”
顧家大擺宴席,那日在門外求見的來客,也成了座上賓。這位客人頗有些神秘,一襲暗色衣裳,還揹着箭囊,不願輕易將真面目示人。當日誕下女嬰之時,他與顧老爺長談了一番,據説只有顧老爺得見過他的真容。
那日長談過後,這位俠客便在員外府中長住了下來,顧老爺請他做了顧染秋的師父,教女兒家防身之術。
説來怪哉,女嬰才誕生不足一月,卻請了師父教防身術。此事在姑蘇城為人們茶餘飯後在姑蘇城內外津津樂道,這女娃莫非是武曲星下凡?竟在襁褓中就要習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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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四年過去了,顧家內院,梨花隨輕風四散飄揚,有一個小小的身影手執梨樹枝在練習劍法,稚嫩的臉龐還晰出細密的汗,那模樣宛如梨花瓣上的露珠,惹人憐愛。
“師父,你看我這套劍法如何?”説着便手執梨樹枝往那高大的黑影去了,不過三招,樹枝即被打落,小染秋哭得便梨花帶雨了。黑影將那哭得梨花帶雨的小不點輕輕抱起,飛身上了梨樹枝。“再哭的話,就將你放在這梨樹上,看你如何下去。”説着便要放手,染秋抓緊了他的衣袖,哭聲便止了。
四年光陰,梨花開了又落。小女嬰長成了愛哭鼻子的小姑娘。而當年在她出生之日闖入顧府的人,還依舊神秘。
不過神秘歸神秘,他卻和她分外親近,任由她的小性子。
小染秋時常練劍練到累了,便要求到那梨樹上歇息,梨樹對她來説高又險,但是師父卻能夠笑着帶她上去,不費絲毫力氣。
枝葉繁茂,每每到了梨樹上,便彷彿看到了一個新的天地。小染秋看此情景,內心自是歡喜,不過,心裏的愁緒,卻隨着時間慢慢滋生。
她問師父:“師父,為什麼從來不能看見你的臉呢?”
“因為,看見了,就不能忘記了。”
四歲的小染秋不懂,只知道師父會怔怔地看着她發呆。不過這有什麼關係呢?她搖晃着雙腿唱起歌兒繼續看向梨樹枝頭廣闊的天空。
十二年春華秋實,染秋已過及笄之年。顧員外開始忙着為他唯一的女兒尋一門好親事。
就在這個時候,在顧家呆了十六年的神秘俠客卻離開了。
離開之前,他
將箭囊中一枚鑲着玉的箭贈予染秋,他説:“你若是遇到禍事,便咬破手指,讓箭沾上你的血,到時候師父自會出現,切記,只能用一次。”
長大的顧染秋還是不懂師父的意思,只是緊緊攥住他遞箭囊的手,眼裏盡是不捨,“染秋不要師父走。”
“染秋,你可知道你為什麼叫染秋嗎?因為我是在秋天遇見你的。”説罷,便拂袖而去,染秋不明所以,掙扎着要隨師父而去,卻被父親攔住。
父親語重心長,“染秋,天下無不散之筵席,若他與你有緣,定會再相見的。”
“可是,再見時,我卻連他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啊!”染秋淚沾裳,抱着箭囊失神。
她低頭看着師父留下的箭,此後的她屢次想要刺破手指,想讓它沾上自己的血,卻又怕見了之後不能再見,硬生生忍住了。
貳
顧員外為染秋尋了一門親事,是姑蘇城大將軍府的二兒子易風鐸。
這
易風鐸
也是自幼習武,如今風華正茂,在姑蘇城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只是顧染秋一直在深閨,平日裏能見到的男子只有她爹和師父還有下人們,並不清楚這個人。
這廂還沉浸在師父出走的悲傷之中,那廂還沒見面便要出嫁,顧染秋提出了一個要求,要與這位二公子比試武功,易風鐸若是勝了,她顧染秋便風光出嫁將軍府,若敗了,她便不認這一門親事。
素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沒想到這顧家女子這般刁難,將軍聞此消息勃然大怒,從來只有人想要高攀將軍府,這一個小小員外的女兒,竟如此刁難。可若不應,將軍府會遭人笑話,假若應了,一個小女子和將軍的公子比武,這不是在羞辱將軍府堂堂二公子的武功只是與這女子一般水準嗎?
易風鐸聽聞要比武之事,也覺十分不妥。他雖是武將卻比顧染秋還要了解女孩兒的心思,這分明是不想嫁。
但這二公子向來知難而進,他約定顧染秋在中秋夜,顧家大院內,進行比武。要是贏了,當晚就定親。
當然顧家上下不知道的是,若是
易風鐸輸了
,顧家就要大禍臨頭。
▼
顧染秋並不知道自己已經置身於一場災禍之中。
中秋夜,顧家燈火通明。庭院內擺好了宴席,染秋一身戎裝,昭示着此比武非贏不可的決心。鼓聲起,比武開始。易風鐸剛出手時,還保留了幾分,因着顧染秋的女子身份,可染秋卻絲毫沒有留情。她自幼習武,劍法練得極好,幾番過招,易風鐸已現頹勢。情勢逐漸不妙,易風鐸自知打不過了,使眼色讓將軍府的侍衞加入打鬥,員外府上下大驚失色。月光下的刀光劍影給這一晚的員外府蒙上了一股殺氣。
“哐當,”易風鐸手裏的劍戛然落地,染秋劍指易風鐸。
一轉眼,
顧府上下被侍衞包圍。
“易公子這是何意,為何以多欺少?”
“你一個女子,如此潑辣無禮,把我將軍府放在何處?今日你若是不認這門親事,不服輸,你這顧府滿門都要陪葬。”
顧染秋淚已奪眶,奔向爹孃,侍衞的刀架在顧員外的脖子上,可是顧員外卻面無懼色。他只是含淚道:“不該啊,不該啊。你降生之時就該將你還回去,不該強留啊。”
原來,這顧染秋的前世是一顆梨樹,顧老爺與夫人恩愛,卻一直未能生育,顧夫人喜愛梨花,悉心澆灌這梨花,於是顧染秋便有了修為。一日,一受傷的椋鳥中箭,落到了梨樹枝上,這受傷的椋鳥便是她的師父——管蓮子。初見時,正是秋風蕭瑟之時,梨樹用修為結下的果實救了這管蓮子,兩人情投意合,同修仙術,羽化登仙,成為一對羨煞旁人的小仙侶。
自當初聽説眾仙又要下凡重修仙道,二人便暗自決定要一同歷劫,再歷凡間往事。可這霧晗許是被他們前世的情緣打動,一時大意分了心。陰差陽錯,顧染秋順利投生到了顧家,管蓮子這一世卻仍是仙體。他便找到這顧老爺,欲將染秋要回去,由自己來歷劫。誰知顧老爺萬般不願意,便有了今日的禍事。
管蓮子將昔日射中他的箭贈給染秋,箭上有他的血,如果箭上染上了染秋的血,便會由他來替顧染秋歷劫。
易風鐸下令滅顧家滿門之時,顧染秋咬破手指,師父留下的箭上,依然沾了她的血。
管蓮子就這樣突然出現在了她眼前。
他笑着對顧染秋説:“初見你時是秋天,但卻非你出生的秋天,你可記得,有隻椋鳥落在你的枝頭上?染秋,我怕你一見我的樣子,便會記起前世今生。這樣你就不能安然渡劫了,前世你救我成仙,這一次,該我替你受難了。”
説罷,管蓮子身影一動,易府人士盡數倒下,他以血喂箭,面巾也隨之落下。
就在落下的一剎那,管蓮子的身上散發出了紅光,此誓一成,顧府就再無血光之災,任憑易將軍勢力再大,都動不了染秋一分一毫。
唯一不安心的是……
管蓮子看向顧染秋,她正哭着跑來,“不,不,不。”
她的眼淚比語言要來得急,雖然她不學無術,卻也能從中覺察到他的呼吸因此而不穩。
她更是因此懊悔,為什麼要那麼聽話地在禍事之時讓他出現,一命抵一命最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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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你以為你是梨花,就一定要梨花帶雨嗎?我最不,最不喜歡你哭了。”管蓮子笑着拭去她臉上的淚,氣息逐漸微弱下去。
此時明明是秋季,可是滿院卻飄起了梨花,那姑蘇城的人這輩子都未曾見過如此盛大的梨花雨。
梨花,哭了。
夢迴人遠許多愁,只在梨花風雨處。
叁
緣起緣滅都有時,霧晗並非大意,兩人確實是一同歷了劫數。染秋未死,顧家上下也得以保全。
欲黃昏,雨打梨花深閉門。霧晗令染秋忘記了前世今生,她只記得,她在等一個人,她已記不清他的模樣,只記得一個梨樹下的暗影,她攥着梨樹枝問他:你瞧我這劍法如何?
管蓮子等了染秋十六年,霧晗不忍看向染秋,恐怕此次,她也要等上十六年。
(2017-05-04)
上個月10號早上,佳佳媽媽做好早餐之後就將佳佳叫醒了,在幫佳佳洗臉的時候,竟發現孩子臉上長了一點一點的斑。“當時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我和老公都是沒有長斑的,孩子這麼小臉上怎麼會長斑呢?”佳佳媽媽説。在跟老公説了這一情況後,吃完早餐夫妻倆就帶着孩子去當地一家醫院做了檢查。
經過醫生的仔細檢查,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當時以為可能是最近曬太陽曬太多的緣故,長了太陽斑。”佳佳媽媽説。
過了半個月之後,佳佳在幼兒園看到來接她的媽媽,突然大哭起來,哭的佳佳媽媽心疼不已。
原來,幼兒園裏的同學都説佳佳是小麻子、醜八怪。
媽媽再仔細一看,佳佳臉上的斑都比以前多了許多,顏色還比以前的深了。佳佳媽媽覺得不對勁,安撫好佳佳的情緒後,第二天帶着孩子到了市裏專業兒童醫院看診。
經過仔細詢問,醫生判斷孩子臉上長雀斑的罪魁禍首很可能就是鹽!原來,佳佳的口味跟隨婆婆,口味都非常重,雖然佳佳媽媽之前有跟佳佳奶奶説過吃太鹹對身體不好,但説了多次,婆婆就是不聽。
沒想到現在吃鹽真的吃出了大事,一個這麼小的孩子臉上長這麼多斑,會給孩子的心靈帶來不可磨滅的陰影。“當初都説過了,叫你改變一下口味你不聽,現在倒好,女兒都被你害成這樣了,你滿意了嗎?”聽完醫生的診斷結果,佳佳媽媽很是生氣。
醫生介紹:雀斑容易愛上“鹹人”
吃鹽多的時候,由於滲透壓的作用,身體組織的水分會減少,排出身體的水分會增加,不利於皮膚的保水。食鹽過多,除可使面色暗黃外,很有可能導致面頰長出雀斑。若同時攝入動物性脂肪和蛋白質過多,則會影響肝臟正常代謝而使雀斑更顯眼。可見雀斑容易愛上“鹹人”,女性一定要注意。
平日裏口味比較重的女性,無論是自己下廚還是在外面點餐,都喜歡吃鹽偏多的菜,長此以往很容易導致皺紋增多。要想皮膚好,比較科學的方法是多喝水,幫助皮膚排毒,每天鹽分攝入量不要超過6克。
鹽是一把雙刃劍,吃多有害健康
鹽是我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種調料,但是吃鹽多不僅對身體造成傷害,還會直接影響到我們的容貌,下面為大家介紹吃鹽多的害處有哪些:
1、惹頭疼
每天吃8克鹽的人比吃4克鹽的人頭痛的次數多1/3以上。無論具體吃哪種食物,只要吃鹽的量多,都會有同樣的反應。這項研究確認,多吃鹽可能與頭痛密切相關。
2、易感冒
因為高濃度食鹽能抑制呼吸道細胞的活性,抑制其抗病能力;同時還可減少唾液,使口腔內溶菌酶減少,增加病毒和病菌在上呼吸道感染的機會。
3、損皮膚
食鹽太多,不僅會使面色暗黃,還極易導致面頰長出雀斑,如果同時食入過多的蛋白質和動物脂肪,會影響肝臟正常代謝。
4、促胃癌
吃太多鹽,增加胃癌風險。每日攝取超過10克以上的鹽,傷害胃黏膜,導致胃發炎,長期下來罹患胃癌的風險性上升三四倍。
5、減營養
烹調的時候,特別是炒蔬菜時,如果早放鹽,蔬菜組織會被“醃”出水,失去了細胞結構的保護,直接接觸高温,會增加水溶性維生素如維生素C的損失。
6、損害腎
腎臟是人體的一大重要代謝器官,人體的代謝廢物很多是通過腎臟,最終以尿液排出體外。尿液中的蛋白質含量增加是腎臟損傷、腎臟疾病的一個危險信號。
(2017-10-03)
本想割雙眼皮更加漂亮,誰知在一家美妝店做完埋線手術後,21歲女孩李欣(化名)的眼睛卻一隻大一隻小,只能再進行恢復手術。近日,經鄠邑區法院調解,美妝店老闆賠償了後續治療費、交通費、誤工費等共計3300元。
21歲的女孩李欣青春年少,她一直覺得自己的單眼皮美中不足,想通過整形把單眼皮變成雙眼皮。今年6月6日,李欣經朋友介紹,來到王某所辦的一家美妝店,由王某給她做了雙眼皮埋線手術,李欣支付了1000元手術費。
不料,手術做完幾天後,李欣感覺眼睛很難受,兩個眼睛看起來大小也明顯不一致。情急之下,李欣來到西安另兩家大型整形醫院檢查諮詢,被告知之前的埋線手術是失敗的,必須再次進行恢復手術。這樣的消息給年紀輕輕的李欣帶來了無限困擾。李欣一怒之下將王某起訴至鄠邑區法院,要求賠償後續治療費、誤工費、交通費等。
鄠邑法院在審理中查明,李欣經人介紹找到王某,二人約定由王某實施雙眼皮埋線手術,手術費用1000元。談妥後,李欣即被帶到西安一小區居民樓實施手術。手術後李欣眼部不適,雙眼大小不一。王某給李欣退還1000元手術費,但不同意賠償其他費用。
辦案法官向王某講明該案中她應當承擔的責任,經過多次調解,王某逐漸認識到自己存在的過錯,最終達成調解協議,由王某向李欣一次性賠償治療費、交通費、誤工費等共計3300元,雙方就此事再無糾葛。
(2017-10-20)
《
寒門主母
》
01
夜幕開始籠罩着這個建在高山半腰的小村莊,小村莊下面,是一片片美麗的梯田,就算在淡淡夜幕之下也難掩大自然送給它的美麗色彩。
此時此刻,務農的村人早已回了小村莊,可在田埂之間,卻還有一道瘦小的身影不停的在拔着草。
身影纖瘦,卻並不纖弱,單就這拔草的姿勢與力氣來説,應該是常習慣了做這種粗活的,此時,她抬起頭用袖子擦了擦汗,這是一張普通的臉,眉,目,鼻,唇都沒什麼特別之處,膚色也偏黑,那是一種常年曬在太陽底下的黝黑,這是一個很普通的農家女孩,也就16,7歲的樣子。
要真有什麼特別之處的話,是啊,她很靜,不是嫺靜,也不是安靜,而是一種沉默中的靜,靜的讓人幾乎能忽略,可稍一注意着她又覺的是那般的特別。
“阿青啊,不好了,不好了。”不遠處一個身體胖呼呼的女人跑了過來:“縣城的應家來人了,你爺爺快要和她們幹起來了。”
夏青一聽這話,直接背起了竹簍就往家裏跑,邊跑邊問:“支大媽,爺爺又去過應家了嗎?”
“可不是,聽説前幾天趁你外出賣東西時,你爺爺上衙門鬧了,縣太爺清廉,一聽是應家毀婚,二話不説就讓應家擇日娶你過門。”支大媽看着夏青的目光充滿了憐惜,這是多麼好的女娃子啊,勤勞不説,還不多話,更難得的是雖然早早沒了爹媽,但孝順長輩,被她爺爺教導得很好。
此時,夏青家的院子早已擠滿了人。
院子不大,而且院牆有的地方早已經倒塌,院裏的屋子也破損不已,可見家境非常貧困。
一頂富麗的轎子停在院中央,轎子周圍守着二個丫頭,她們都冷冷的看着周圍的人,目光裏似乎對這裏的一切都透着一份嫌棄。
夏青正要放下竹框進門,就見一年輕的婦人從屋裏踉蹌的被推了出來,婦人長得很漂亮,只是那眉長得太過於上翹,看着多了絲鋭利,那一身華麗的衣服也使她在這種窮鄉僻壤看起來格格不入,但對從不知道‘華麗’為啥意思的鄉下人來説又是那般引人注目。
“我告訴你,這婚事是應老頭子答應了的,當年寫下的承諾還在我櫃子裏鎖着,”夏青聽到了爺爺宏亮的帶着憤怒的嗓門:“縣太爺都發話了,你們想反悔?門都沒有。”
“夫人?”幾名丫頭趕緊上前去扶住被推出來臉色變得鐵青的婦人。
那婦人氣得不行,胸口起伏不斷,想罵回去,但又顧忌到自個的身份,也沒開口,轉身要走,卻在見到一旁看着她的夏青時,狐疑的看了眼後眯起眼:“你就是那個不要臉厚着臉皮死活要嫁給我兒子的夏青?”
夏青淡淡回視着她:“我是夏青。”但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嫁給她兒子,那是爺爺的期望,而對爺爺的期望,她沒有想過拒絕而已。
婦人眼中的怒氣又多了一倍,嫌惡的看着眼前這個既瘦小又黑的少女,第一眼就讓她不喜歡,見了她不行禮不説,還直愣的看着她,就拿這雙眼晴來説吧,黑白分明,卻沒有任何少女的天真活潑,沉沉的,讓人一看就覺得晦氣,果然是沒有父母教養的孩子,還有這長相,別説清秀,就活脱脱是個農家女,她兒子那麼少年英俊,怎麼能娶這樣的無知又淺薄的女子為妻呢?
夏青看了婦人一眼,就要進屋。
“站住,我讓你離開了嗎?”婦人厲喝道。
夏青看了婦人一眼,淡淡問道:“你還有什麼事嗎?”
“什麼?”婦人倒被問住了,但她更惱的是夏青的態度,沒有尊敬不説,甚至平淡的出奇,甚至還稱她為‘你’,也不帶敬語,她可是整座縣城裏第一大户人家的主母,“我告訴你夏青,你就算進了應家的門,我也不會同意你這個兒媳婦的。”
她是應闢方的母親嗎?應闢方,就是那個與她有婚約的人,不過她沒有見過他,只聽爺爺説當年應闢方的爺爺長得英俊不凡,相信虎爺無犬孫,滿意的很。夏青依然是平淡的目光看了下婦人就進屋。
“果然是沒爹教沒孃親的賤孩子。”婦人氣得口不擇言:“活該父母死得早……”
夏青轉過了身,靜靜的看着婦人。
婦人沒料到夏青會轉過身,卻是什麼話也沒説,只是很平淡的用毫無感情起伏的黑眸看着她,一時竟也沒再罵下去,她會停住,只是覺得眼前的這個明明才16歲的少女實在太讓她寒顫了,那雙毫無波瀾起伏的眼晴越是看着,越讓她厭煩,更讓她心口堵得慌,甩了下袖就進了轎子。
屋內,夏爺爺正在氣呼呼的往灶裏面塞木柴,八十歲的年紀在這個世界已是高壽,更別説身體還像年輕人那般硬朗,下田種地幹農活,樣樣來。
見到由自己一手帶到大的孫女,夏爺爺趕緊把怒氣往肚子裏一放,慈愛的笑了笑:“娃啊,下午爺爺在山上射了只兔子,晚上加肉。”
“爺爺又偷偷上山了?不是説了以後狩獵這種事我來嗎?”夏青邊説着邊從灶邊拿過幾塊大木頭,又一手拿過鐮刀,劈起了柴。
“只是小兔子而已,爺爺身子還能行。”夏爺爺將燒了半熟的碳從灶裏面拿出來放到土罐裏面,邊放邊説:“這幾顆燒的正好,練字時就不會再像前幾天那幾顆容易折斷,娃啊,你一定要多識字,腦袋要像秀才那樣靈光才不會被欺負。”
“我知道。”夏青點點頭,用袖子擦擦汗繼續劈柴,鄉下的孩子沒幾個會去讀書認字,沒錢不説也沒時間,她也不喜歡讀書,更喜歡務農盤算着如何把日子過得更好,但爺爺卻非要讓她偷偷去看鎮上的私塾裏看先生教書,因此她認得幾個字。
“阿青,爹——”一粗大嚷門的胖婦人,也就是夏青的嬸嬸李氏跑了進來,身後跟着一個白白嫩嫩年約五六歲的小子,還有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面容清秀,長得也是白裏透着紅,再後面,則是夏青的二叔李二根。
“聽説應家的人來了,人呢?”李氏左看右看,家裏也不見別人。
“走了。”一説起應家的人來夏爺爺的怒氣又上了來。
“走了?那阿青的婚事怎麼説啊?”一聽應家的人走了,李氏急了,這阿青雖然不是自己親生的,但從小也算是在她身邊長大的,也挺親厚。
“怎麼説?縣太爺都發話了,擇日迎娶過門,他們應家再有錢,官府的話敢不聽?”
一聽公公這麼説,李氏連連點頭。
夏青則是打開灶鍋,將裏面的二隻兔腿用筷子各插好遞到了小男孩和女孩的手裏,淡淡一笑:“快趁熱吃吧。”
小男孩還小,一聞香味就忍不住咬下去了,小女孩已經懂事,反把兔腿放到了夏青手中:“姐姐就快要成親了,得多吃點,姐姐要變胖,這樣才會白白胖胖的好看。”
一聽女兒這麼説,李氏一個粟子就賞了過去:“你姐姐哪裏不好看了?小時候比你都要白,要不是操持着家裏生計,哪會變成這樣。”
小女孩夏紫嘟起了嘴:“誰讓你不幫姐姐做事的。”
一聽女兒這麼説李氏又揮手打過去。
倒不是説李氏不幫着,而是自己家裏都有做不完的事,再説夏青畢竟也長大了,加上夏爺爺又健朗,她一婦道人家也只能顧自己家了,儘管如此,但李氏也算是個孝順的媳婦和好嬸嬸 ,只要有好的,多少會拿來一些。
而夏三根也是一個老實巴交的人,對這個大哥留下的唯一血脈,也實打實的疼愛。
看着叔一家人的吵鬧,夏青眼底也有了笑意:“叔,嬸,今天就在這裏吃飯吧,爺爺上山獵了只兔子來。”
説到飯,看着兒子女兒吃得正香的兔腿,李氏道:“就要入冬了,你叔打算去深山裏狩獵好過冬,阿青你就別去了,趁這時間給自己準備一些嫁妝,下午嬸就拿些銅幣過來,你也別拒絕。”
“謝謝嬸嬸,這狩獵,我必須去。”夏青將菜都一一端出來,鹹菜湯,鹹菜燉蘿蔔,還有兔肉,再將粥給盛了幾碗出來,而她自己則留着最少。
“青啊,我知道你不放心二叔,放心,這次二叔只要打了頭壯的能讓我們吃完過冬就馬上回來。”夏二叔保證的説。
夏青確實是不放心她二叔,二叔是夏家唯一的壯丁了,不能出事。打獵是很危險的事,二叔雖然勇敢卻有勇無謀,每年進深山狩獵,都是隻顧眼前的野獸而忘了四周,好幾次都差點被野獸給傷了,她怎麼能放心呢,因此,她還是搖搖頭。
李氏也不説話了,她也想到了這一層,要是丈夫出了事,她和孩子們怎麼辦,這個家怎麼辦?因此,她也悶頭吃起飯來。
夏爺爺開口:“不是還有我嗎?我和老二進深山打獵。”
“不行。”這回,是李氏,夏二叔,夏青三個人異口同聲。
“我去和爹爹打獵去。”一直在啃着兔腿的小男孩夏石開口説,小臉上滿是漢子的威武。
他這麼一説,全家都笑了,一時和樂融融,不過最後定奪的還是夏青,在夏家,李氏是婦道人家,每逢有重要事時都只會跟夏青商量,而夏二叔向來老實是聽話的份,夏爺爺更不用説,雖然一直把夏青呵護着,但畢竟是個當過兵的老兵,在不知不覺間把夏青當男孩子養着。
況且,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啊。
一葉落而知秋,對於靠山吃山的小村莊來説,進深山狩獵也是羣進羣出的,不過為避免亂搶,都分隊,哪幾户比較要好的自建成一隊。
而夏青自然是跟隔壁的王家成一隊。
於是這天清晨,夏家和王家二個兒子一同進山了。
秋末初冬的山間是非常好看的,那層層疊加的顏色,青黃相接猶如畫中景緻般。
這對於鄉下的人而言,實在沒什麼欣賞的興致,年年看慣的東西,山林對他們來説意味着温飽,意味着能吃上肉,好讓自己長得結實能做更多的農活。
這個山頭是夏青幾人每年都來的,但現在,夏青卻是突然止住了步伐,目光戒備的打量起眼前看不到深處的林子來。
“怎麼了?”王家老大跟夏二叔差不多的年紀,性子也差不多,對夏青也像自個閨女一樣,從小疼愛着。
王老二一臉奇怪的説:“往年這個時候,多少會聽到動物們的叫聲,還有動靜,今天好安靜啊。”
安靜,對諾大的深山來説,意味着一件事,那就是有極為危險的動物存在,以致於讓小動物們都躲了起來。
“天快黑了,我們先去山底下紮營吧,明天白天再進山。”夏青説道。
所有人都點點頭,他們打獵的工具都是普通的自己做的獵具而已,如果真遇到危險的動物,壓根是派不上用場的,只能避開。
説是紮營,其實也就是伸幾個火,再鋪個稻草在露天睡覺。火是為了防野獸,稻草則是防寒。
同時,夏青在他們周圍又撒了些驅蟲粉,像雄黃之類的東西,儘管這個時間蛇幾乎已開始冬眠,但還是小心為上。
半夜時分,月光越發清冷,深山野林,偶有風吹過,能帶來很遠地方的聲音。
夏青坐了起來,擰眉看着四周,她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
02
細細傾聽,又沒有了。
夏青雖然只有16歲,但從小跟着夏爺爺打獵,動物的習性是瞭解的,動物一般很少出山,除非是山裏沒食物了,但這幾年雖有人禍沒有天災,更沒有人與動物同搶食的情況,所以可以排除這種可能。
不過,她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向來淺眠的王老二還沒完全沉睡,聽到聲音睜眼,見是夏青起了身,奇道:“阿青,你去哪啊?”
“我去周圍看看,你們睡吧。”
“別忘了帶上哨子。”竹哨是每個狩獵人備着的,以備危險時召喚同伴,哪怕在五六里之外都能聽到。
夏青拿出哨子給王老二看了看又放回了懷裏:“帶着呢。”
夏青一走,王老大也醒了:“阿青呢?”
王老二説了下,就聽得王老大感嘆説:“只可惜阿青有婚約了。”
“可不是,多好的娃啊,又會打獵,又會持家,幹活又給力。”他們村子裏的壯丁哪個不喜歡阿青啊,都想娶回來做老婆,可惜啊。
在鄉下人眼裏,沒有長相美醜,只有會不會吃苦,能不能幹活之説,所以夏青在村子裏受喜歡的程度,幾乎是家家青睞。
“雖然山下不會有野獸,但大深夜的讓一個女娃去也不放心啊,把夏二叔叫醒,我們去找阿青。”王老大説道。
二人趕緊將夏二叔叫醒。
延着方才聲音的方向,夏青找去,不想越走越陡,而且風也是越來越大,按理説,這邊應該是平地才是,畢竟是山腳,怎麼她感覺像是走在了山頂呢?
夏青覺得沒必要走這麼遠去尋這聲音,正待往回走時,突聽得一陳兵器的打聲,聲音在黑夜裏格外響亮。
不對勁啊,夏青擰起眉,想了想,還是輕手輕腳的朝聲音處走去,既然是在這山裏發生的事,她得了解一下,再看看要不要去別的山狩獵。
兵器交接的聲音越來越清楚,當夏青劃開一處荊棘叢時,竟見到十幾個身着異族服裝的男子圍攻着一名全身黑衣的蒙面男子。
蒙面男子的功夫很好,儘管是一個,但還是將那十幾人節節逼退,甚至還殺死了幾人。
夏青臉色一白,這樣殺人的場面她沒有見過,雖覺得殘忍害怕,但也僅僅是輕微,大周朝與異幫蠻族之間的戰爭已經有幾百年了,這些蠻族經常燒殺搶虜邊際民眾,夏青雖然心中忐忑,但她更擔心的是那蒙面男子的安危,從打扮來看,這男子應該是周朝子民。而且他雖然高,甚至比那幾個蠻族的人都要高,但身形修長挺拔,在蠻族人面前,可説薄弱了,這也是大周朝男人的體形特徵。
此刻,蒙面男子體力上漸佔了下風,一時不察,竟然手上吃了一劍。
“哈哈哈,你能逃到哪裏去?”那蠻族的人講着不是很流利的漢語,僅剩下的五人朝他圍攻。
蒙面男子沒有説話,像是為了積蓄體力,招術也凌厲起來。
清鋭的口哨聲突然劃破了黑夜,這哨聲,離十猛的轉向身後,那應該是她李二叔的哨聲,他們來找她了?很是不妙——
另一邊,異族的人也急了:“他有同夥。”
這一急,他們自亂了陳腳,蒙面男子瞬間又解決了三個,但同時,他因體力的問題,腿內側也中了一刀。
可能一直沒聽到夏青的回哨,清鋭的哨聲又連響了三下,而且聽哨聲近了不少,應該就在附近。
夏青心裏有些着急,轉身就要回去阻止夏二叔他們走近,就聽是前面慘叫二聲。夏青又回過身看,那剩下的三個外邦蠻夷已經被蒙面男子解決了。
在心裏輕鬆了口氣後,夏青見到那蒙面男子突然也倒地昏了過去。
怔了怔後又擰了擰眉,夏青思附了再三,還是沒有出去,而是蹲在原地看着地上的幾人,此時,已聽不見夏二叔的竹哨,應該是沒聽到她的回哨以為她不在所以去另一處找她了。
過去了大概一柱香的時間後,夏青覺得不危險了才抓起地上的濕泥將自己的臉抹了個透後走了出去,繞過外邦男子的屍體,站在了蒙面人身邊,第一時間也沒有去碰他,而是警戒的打量了下他,最後才蹲下身伸出食指放到蒙面男子鼻下去探氣息。
哪知道手才放上去,蒙面男子突然睜眼,她的手腕就被他扣住。
夏青驚得幾乎要尖叫,只叫聲硬生生的卡在喉嚨裏沒發出,那是一雙清冽的眼,除了冷沉沒有別的色彩,一定要有的話,那就是殺氣。
不過很快,他眼底的殺氣消失,男人似乎沒料到出來的會是一個滿臉髒污的少女,看不清楚面貌,有着一雙黑白分明但沒啥子朝氣的黑眸。
“你的傷口在流血,我來幫你上藥。”夏青開口,聲音透着緊張。
男子鋭利的眸子打量着少女,從她的穿着來看,應該是來山裏狩獵的,而且是個鄉下人,男子在心裏鬆了口氣,點點頭:“謝謝。”
男人的傷在胸口與腿上,夏青毫不避諱的撕開了胸傷口邊的衣服,從懷裏掏出一瓶藥粉,這藥粉是獵户上山必備的,防的就是被野獸抓傷,有止血的功效。
劍傷很深,但男子卻沒有喊一聲痛,儘管額頭上的冷汗已説明他此刻的疼痛。
夏青撕下了自己衣服的下襬給男人包紮胸口,之後,她的手移到了男人的腿上。
男人身子似乎僵了下,看了眼少女,卻見少女很是認真的打量着他腿上臨近雙腿間的傷口,下一刻,她毫不猶豫的撕開了傷口邊的褲子,只因傷口距他的私處稍近,她這一撕,也露出了男人的底褲。
夏青像是未覺,專心的清理着傷口。此刻,她絲毫沒有朝氣的黑眸顯得很認真。
再度撕下了自己的衣角,開始替他包紮,只可惜,長度不夠,看了眼自己已略顯短的上衣,考慮到還得穿一年,夏青抬頭:“布不夠扎,能撕些下來嗎?”
男子正看着夏青,沒料到她會突然抬頭,就對上了一雙毫無波瀾卻異常專注的眼晴裏,因此,愣了下,他自己還沒反應過來,手已將蒙面巾拉下給了夏青。等反應過來時,男子心裏閃過一絲懊惱,他這不是讓別人看到他的臉了?這幼稚的舉動,真的是自己幹出來的?
男子也就二十的年紀,長相與他方才跟外邦打架的狠勁不同,斯文俊美,還透着許些的金貴,只是有點生人勿近的疏離,若不是看到過他殺人的樣子,夏青還以為他應該是個手無縛機之力的書生。
見夏青拿過蒙面巾,只是包傷口,對他的長相壓根就無視,男人又擰起了眉,心裏有些不爽,他身邊的女人哪個不是看到他就羞澀欲滴,欲迎還拒的?
“好了。”夏青輕吁了口氣,總算包紮好了。
“你好像很熟練。”男子冷聲道。
“嗯。你家在哪裏?”
男人眯起了眼,哪有女人輕易問陌生男人家在哪裏的?她這是要討賞,還是見了他的長相,又因為救了他要他負責?是他小看了這個鄉下丫頭?
就見夏青將隨身帶着的乾糧帶子攤開,劃出了一些乾糧在男人面前,問:“這些夠嗎?”
“什麼?”男人一時沒明白夏青此舉的意義。
“你家遠嗎?這些乾糧能支撐你到家嗎?”夏青又問了遍。
“只是這樣?”
夏青奇怪的看着男人,又問了句:“家遠嗎?”
“一天的路程。”不知怎麼的,男人又覺得彆扭了。
“那應該夠了。”夏青將剩下的乾糧放到懷裏,再將劃出來的乾糧裝進袋子裏交到男人手中,還有止血藥:“如果傷口又疼了,再撒些藥粉,能止痛。”
男人一直不知道該説什麼,道了聲:“謝謝。”雙眼卻一直看着夏青,想從這個鄉下姑娘的臉上看出點什麼來,只是這個鄉下少女,從一開始就是這麼一張沉靜,不,應該説是沉默的臉,就算是在和他説話,給他包紮傷口,也顯得非常安靜,完全看不出什麼來,很容易讓人忽略她的存在,再加上滿臉泥巴,看不清楚長相。要在往常,他斷不可能去注意這樣的女孩子。
此時,夏青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便轉身離開。
“你叫什麼名字?”見她要走,男人問,問完,又擰眉,在心裏後悔,方才在她給他包紮時,總會有意無意的碰到他的肌膚,更別説是大腿那邊了,要是這女人要他負責……
夏青回過身,只是平淡的看了男子一眼,再次離開。
留下男子鄂然面對山間野風。
直到走到山腳,離十看了看身後,這才鬆了口氣,腿一軟,跌坐在稻草上,腿腳有些發軟,方才,她是有些怕的,特別是在男子拿下蒙面巾時,她極為納悶,那男子怎麼把真面目給她看了?他殺了人,就不怕她看了他的長相去報官嗎?
她救人時故意先等了許久才出去,就是以為他是昏迷的,雖然意外於他並沒有昏過去把她嚇了一跳,不過也幸好安然無事。
“阿青,你回來了?”夏二叔與王家老大老二因沒有找到夏青所以轉了回來,見夏青早就回來,高興的道:“我們去找你了,明明看着你從這邊去的,可竟然找不到你。”
“我上了趟山。”夏青並不打算將方才的事情説出來,免得他們擔心,同時她也害怕她所救的那個男子會不會後悔什麼來着,便説:“我在山腰發現了老虎和熊的足跡,我們要換座山才行。”
三人自然不疑夏青,收拾起東西趕緊離開。
三天的狩獵,夏青幾個是最後一批迴村子的,因此,三人走到村口時,就看見自己的家人正焦急擔憂的在村口望着自己,看到他們出現,夏家和王家人都鬆了口氣,再看到他們手中的獵物後,笑逐顏開了。
03
一隻肥大的母豬,還有三隻應該有二個月大的小豬,再加上幾隻野兔與野峯窩,雖然比不上別人的多,但夠讓二家人過個暖冬了,最重要的是三隻小豬,只要養養,來年都不用去狩獵了,怎能不開心呢?
接下來一個月,夏青又偷偷上了幾次山,不過都是離家附近的,主要是採野峯窩與打幾隻小獵入市去賣錢。
入了冬之後的某一天,應家來下娉了,雖然只是差了個下人而已,並且還是空手而來,甚至是一臉蔑視的説了成親的日子就直接離開了。
夏家的人雖然氣惱在心,可夏爺爺説到底還是開心的,並且慎重其事的將夏青的生辰八字寫在大紅紙上送了過去。
成親的日子就定在了二個月後。
這二個月,夏青依然瞞着家人偷偷上山打獵,打到的獵上市去賣掉。
到成親的日子時,夏青穿了嬸嬸李氏為她打量做出來的大紅嫁衣等着應家人的轎子。
看着孫女要出嫁了,一向硬漢的夏爺爺眼晴濕潤了,握着夏青的手説:“青啊,爺爺知道,你心裏其實還沒準備好嫁人。但爺爺一直認為應家那小子只要見了你就會喜歡上你,你是多好的孩子啊。”夏爺爺還想表達點什麼,但腦子裏着實沒多少的墨水,想了想,只得作罷。
一邊的夏二根夫妻眼晴也濕濕的。
夏青笑笑,一如平常那般的聲音:“爺爺,二叔,嬸,你們放心,我會過的好好的。”她有雙手雙腳,不管去哪裏,只要像平常那樣過日子就行了,只對這幾個僅有的親人,心裏很是不放心,不過不能表露啊,就怕一表露,讓他們更難受。
“姐姐,我們捨不得你。”夏紫和夏石都抱住夏青,哇的大哭起來。
夏青眼晴也有些動容,可也不知道該説什麼,所以只是輕撫着二人的頭不語,好半響才説:“你們都要聽嬸的話,還有,要好好長大,明白嗎?”
二小孩都點點頭。
“奇怪了,”夏嬸嬸看了看窗外的日頭,説道:“都到吉時了,應家的人怎麼還不來?”
此時,在院中幫忙的村裏婦人也都走進了屋內:“阿青啊,那應家的人什麼時候來啊?這吉時都要過了。”
“應該快了吧。”夏爺爺看了看屋外,喃喃着。
這一聲快,足足遲二個時辰,在天快暗時,喜轎才到來,説是喜轎,卻無半分喜色,就連顏色也不是大紅,而是藏青,普通的不得了,而且也沒有媒婆丫頭。
夏家人笑容沒了,就連村子裏的人笑容也沒了,個個鐵青着臉看着轎伕。
村子挨山腳而建,所以叫山腳村,村子裏的人不多,也就五六十户人家,因此小山村可説很團結,如今見應家人這麼欺負人,個個都握起了拳頭。
應家來的轎伕看着不妙,忙説:“這與我們無關啊,是應家夫人這樣吩咐的。”
儘管村裏人都氣憤不已,但卻沒有一個人説出讓夏青不嫁的話來,在這個時代是很注重名節的,名節受損,沒小事只有天大的事。
此時,夏青跪在了夏爺爺面前:“孫女拜別爺爺。”轉而又朝李氏與夏二叔跪下:“拜別嬸嬸,拜別二叔。”
“拜別村人。”
幾個看着阿青長大的婦人已哽咽出聲,都紛紛扶起夏青來。
夏青爺爺低頭抹了抹眼淚。
直到夏青的轎子出了村口,村子裏的人才散去。
“阿青一嫁人,總覺得家裏少了什麼,心裏空落落的。”李氏看着村口輕嘆了口氣説,説真的,打心定對未來的日子好忐忑的感覺。
“可不是。”夏二叔點點頭。
夏爺爺從屋內拿出一個小包裹放到了李氏懷裏:“阿青給你的。”
李氏打開了包裹,看到裏面的東西時,訝住:“這不是我給阿青的錢嗎?咦,怎麼還多出二貫來?難道……這些日子她又偷偷上山狩獵賣了?”
夏爺爺抹着眼淚點點頭,這麼好的孫女,希望那個小子能好好珍惜啊,他們家阿青真的很好。
李氏又掉淚,對着自己的兒女説道:“你們可一定要記着你們姐姐的好,知道嗎?”可惜她三十出頭才生了個兒子,要是夏石生得早一點,還能給阿青撐撐腰,如今女兒也才十二歲,什麼忙都幫不上……哎。
夏紫和夏石紅着眼點點頭。
山腳村距縣上的應家有半天的路程,因此,當轎子到應家時,幾乎已經是半夜了。
離十望着這應該稱之為後門,但看着比她們家院子的門還要大的門,再望了眼身後已抬遠的轎子,想了想,敲了敲門。
許久,門才打開,是個嬤嬤,一臉的冷漠:“你找誰啊?”
“我叫夏青,是應闢方的媳婦。”離十回望着嬤嬤,黑白分明的眼晴淡淡的,沒多少起伏。
這反倒讓開門的嬤嬤愣了下,説了句:“我們家公子沒有娶媳婦。”説着就要關門,可這門卻怎麼也關不上。
夏青一手抵在了門上:“那請你告訴我,縣衙門要往哪裏走呢?”
“你要幹什麼?”嬤嬤一臉警覺。
“我與應公子的婚日是縣太爺定下的,他等於是我的媒人,應家既然要反悔,這事自然還得請縣太爺定奪。”
一道凌厲的聲音在門後響起:“這行為簡直就跟個潑婦一樣。”
“夫人。”一聽到這聲音,那嬤嬤趕緊退開。
夏青見到了那天來她家院子裏的婦人,一身名貴的華服,保養得宜的臉這會是鐵青,緊抿着唇,雙眸盛厲的看着她。
見夏青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淡淡的,既不喜也不憤,應母心中怒氣又翻騰:“沒有規矩的東西。”
“婆婆。”夏青輕喚了聲。
“閉嘴,誰是你婆婆,你配叫嗎?”
夏青沉吟了下:“大媽?”
“你?”
“不叫你,你説我沒有規矩,叫了你,你又這般刁難,這也是規矩嗎?”夏青看着應母,眼神沒有半點的挑畔,反倒讓人覺得她是很正經的在説這話。
“你説什麼?”應母氣得身子發擅:“你今天休想進應家門。”
“縣城裏我不熟。”
應母冷笑:“管我們應傢什麼事?”
“我雖然沒有見過縣太爺,但這個時候我應該去找縣太爺吧,他是我的媒人。”
“你這是在威脅我?”
夏青搖搖頭,很是誠懇的道:“那我不去找縣太爺,可我身上沒有銀子住客棧。”
“你?你是想向我討銀子?”應母氣得胸口起伏不斷。
“你不讓我進應家,不讓我去找縣太爺,又不讓我住客棧……”想了想,夏青又説:“我也不想被凍死,不想餓死啊,回家也不好,如果我回家了,我爺爺肯定會找縣太爺。”
應母是書香門弟出身,不管是未出閣前還是出閣後,這下人看到她哪個不是規規矩矩的,她説西,下人不敢往東,要知道她們的俸祿都在她手裏,只要她不順心,隨便找個名目就能扣下,哪見到像夏青這種説話聽着都是事實,壓根就讓人找不出回嘴理由的人。
“夫人,”那嬤嬤朝應氏使了個眼色,悄聲説:“先讓她進門吧。要是這丫頭真找了縣太爺,咱們吃不了兜着走啊。”
應母青着臉,萬般不願,想到自己優秀的兒子最後竟然娶了這麼一個元妻,面上更為憤怒了:“我告訴你,就算你進了應家門,我們應家也不可能讓你做闢方的元妻,你最多隻是個通房丫頭,也只能住在下人房”
應母正説着,後頭就有下人匆匆來報説:“夫人,縣太爺派人來説明早要過來看看新娘子,還説他是應家的媒人,怎麼説也得關照一下。”
“什麼?縣太爺明天要來?”應母臉又陰沉了幾分。
“是。”
夏青也正在心中奇怪,雖然爺爺告的狀縣太爺受理了,但縣太爺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
應母畢竟是個婦道人家,雖然持家有一套,但畢竟也只是小家碧玉人家出身,對她來説,縣太爺這個官已經是天了,這會有些急了,只得恨恨瞪了夏青一眼,對着那嬤嬤説道:“還愣着做什麼?快扶少夫人回新房。”這明天縣太爺要是一來,這鄉下丫頭告一狀的話,他們應家吃不了兜着走。
説是扶新房,那嬤嬤幾乎是拉着夏青就直接給推進了新房,好在夏青自小幹農活,也不是小碎步,而是步伐矯健穩重,才不至於被推得跌倒。
説是新房,壓根沒半點喜氣,連半點紅也找不到,但對夏青來説還真是新房,好大,好寬敞,好富有,儘管一看起來就應該是男人住的,掛劍,壁畫,書櫃,花盆,乾淨整潔,還有牀上那軟棉棉的被褥。
夏青驚歎着,毫不掩飾她的羨慕,之後,她坐上了牀,體會着牀上那被子的柔軟,就在她笑得開心時,房門被推開。
夏青抬頭,就印入了一雙冰涼中帶着厭惡的黑眸裏。
這是一個身體修長挺拔男人,劍眉星眸,挺鼻,不管是正看還是側看,應該都屬於美男子一例,只是全身上下透着一種疏離,一絲不耐。
夏青卻愣住了,竟然是他,那個在她上山狩獵時救了的男子,可顯然,他沒有認出她來,見她這般直視着他,眼底的厭惡更濃。
應闢方知道他長得好看,不少閨秀看到他都會嬌羞的多看幾眼,可從沒有女子會這般大膽的直視,他向來厭惡那些不懂禮節,又粗俗,俗不可耐的女人,可沒想到自己卻偏偏娶了這麼一個女子。娶?哼,他可沒有娶過她,如今他會出現在房裏,並不是怕那個縣太爺,只是不想再聽母親的嘮叨,也不想負了重病在牀奶奶的囑咐。
夏青沒有想到天下會這般小,可要説巧,也實在太巧了,原來那天所救的男人就是應闢方,今天的他因穿了一身的青色袍子,看起來反顯得斯文,不像那天目光那逼人。
看來,他非常討厭她啊。
“脱衣服吧。”應闢方袖袍一翻,吹滅了燭火,他實在不太想看這女人這張平淡無奇的臉,他見的閨秀哪張臉不是白裏透紅,粉嫩水嫩的?哪會像她這樣,雖然談不上黑,但也稱不上白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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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樓小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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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快去看看嘛~o(*≧▽≦)ツ
(2017-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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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漂亮的西安女娃有沒有給你陰冷的心情帶來陽光?
(2017-10-12)
一對夫妻抱着一個女孩大喊:“醫生,快來看看,快來看看我的孩子。”
“孩子怎麼啦?”醫生詢問孩子媽媽。
孩子媽媽表示,孩子最近一個月不知怎麼的,吃飯都吃的很少,在前兩天就給孩子衝了一瓶奶粉喝,但也是沒喝多少,到今天睡前給孩子奶喝,卻沒想到喝了幾口就吐了,好不容易哄她睡覺,在10點左右又吐了,而這次吐的竟是咖啡色的液體。
在聽完孩子媽媽的講述,醫生立即給孩子做了一系列的檢查,原來孩子是得了胃潰殤,感染了幽門螺旋桿菌,引起了胃黏膜炎症。
醫生懷疑孩子感染幽門螺旋桿菌,應該跟不科學的飲食習慣有關。
“你們平時是怎麼喂孩子吃東西的?有時候是會咬碎食物給孩子吃嗎?”醫生問。
“孩子比較喜歡吃肉,可有時候太韌了我就會咬碎一點給她吃。”
聽了媽媽的話,就讓媽媽去做了檢查,卻發現媽的HP數值明顯增高,很明顯是媽媽感染了幽門螺旋桿菌。
醫生表示孩子抵抗力比較弱,而媽媽在感染了幽門螺旋桿菌後傳染給孩子,時間一長就導致胃部潰瘍,久而久之就引起胃出血了。喂孩子東西還是要衞生一點好,畢竟孩子還小容易感染疾病。
在日常的生活中,許多孩子都是因為不科學的飲食而導致生病,所以家長們在餵養孩子的時候不要嚼食餵食,一定要注意保證孩子的口腔衞生:
1、叮囑長牙齒的寶寶在飯後和睡前一定要刷牙,特別是睡前,不刷牙細菌更容易繁殖。
2、家長不要咬碎食物餵養寶寶,也不要用嘴吹寶寶的熱牛奶、喝的湯,從而截斷細菌的傳播途徑。
3、廚房的衞生要做到位,給孩子餵食前要把手洗乾淨。
4、家庭實行分餐制可降低寶寶從口腔感染幽門螺旋桿菌的概率。餵養寶寶一定要給寶寶單獨配備餐具,如果帶寶寶在外面吃飯也最好自備餐具。
5、合理調整食物結構,多吃穀類,保證魚、肉、蛋、奶、豆類、蔬菜和水果,吃好早餐,保證一日三餐的熱量分配合理。少吃甜食、零食,三餐之間和臨睡前不吃甜食,吃完甜食要立即漱口。
孩子都是父母的心頭寶,特別是家中有年長的老人,為了孩子的健康着想千萬不要嚼食餵養孩子。
(2017-1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