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董事會女性佔比會影響企業財務業績表現

近期一篇由中央財經大學綠色金融國際研究院副院長，長三角綠色價值投資研究院院長，講座教授，綠色金融產品創新實驗室負責人施懿宸教授牽頭髮表的文章《董事會女性佔比是否影響企業財務績效表現》的文章在ESG領域廣為流傳，其對於一直以來倡導的“性別多元化在財務上的表現”進行了詳實的數據性論證，並且得出了一個鏗鏘有力的結論：“結合實證研究與原因分析可知，董事會女性佔比與其財務績效水平之間存在顯著正相關關係，並且公司治理水平對兩者關係具有正向調節作用。這意味着對於治理水平較高的公司而言，增加董事會女性佔比能較大幅度提升其財務績效水平。”

作為一家女性員工佔比超65%，A類高管中女性佔比接近30%左右，董事會女性佔比的紐交所上市公司，諾亞控股一直走在“性別多元化”的前端。

關於諾亞控股的女性創業故事已經被很多人熟悉，作為一家由女性CEO領導的公司，15年前，當時剛剛生完孩子還在產假中的汪靜波其任職的券商面臨業務調整，她帶領的諾亞財富私人金融業務部，接到消息將要被整體剝離；她產假未滿回到公司，看到團隊為即將脱離“鐵飯碗”而異常沮喪難受；她提出可以整體接下來獨立運營，她當時樸素的想法是，我們只要能提供好的服務滿足客户的需求，團隊一定能活下來，不管是在體制內還是在體質外。

從此開始了諾亞財富的獨立運營，也開創了中國獨立財富管理這一細分的金融服務行業。5年後，也即2010年，諾亞財富就順利登陸紐交所。直到今天，諾亞財富，已經獨立運營15年，上市10年了。

這些年來，不管是其股價在國際資本市場的表現，還是其業務模式在國內行業中的引導性，諾亞財富這一品牌均是中國財富管理行業的典範，備受關注。

與諾亞的現狀數據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施教授團隊在文章開篇就列出了一組數據：2019年，中國董事會女性成員佔比為11.0%，比例排名全球第26位，遠落後於全球平均水平，相比2010年的10.1%只提高了不到一個百分點。

不僅如此，董事會多元化水平相比2015年並無顯著變化。就管理層性別多元化水平而言，同一數據集顯示，女性高管比例從2016年的15.8%下降到了2019年的15.2%。

圖：女性在董事會中所佔的比例

其實較早之前，就有研究也顯示，與市場平均水平相比，擁有女性首席執行官的公司更容易盈利，股價表現也更好於市場平均水平。研究還表明，董事會中性別多樣化程度越高的公司，盈利水平更高，規模更大。這也進一步促使國際上，越來越多的投資者將性別多樣性和公平性納入對企業的評估之中，以確定企業應對ESG相關風險和機遇的能力。

那麼到底董事會女性角色是到底如何與上市公司的財務績效關聯起來，這個結論是如何得出的呢？

施懿宸教授和他的團隊吳禎姝、楊晨輝兩位專家，給出了詳細的研究成果：董事會女性佔比與上市公司的財務績效水平正相關！

首先，施教授團隊在文章中將2015年至2018年中證800指數成份股公司作為研究對象，以混合截面數據構建迴歸模型，在具體的研究中，團隊選取了公司淨資產收益率（ROE）作為被解釋變量，ROE值越高，表示公司財務績效水平越高；其次、選取董事會女性佔比為主要解釋變量；再者、選取公司治理（G）得分作為調節變量，得分越高表示公司治理水平越高；第四、為了完成分析，施教授團隊借鑑了前人研究確定的幾個影響公司財務績效表現的控制變量，其中包括公司規模、公司資產負債率等等。最終得出結論董事會女性佔比與其財務績效水平之間存在顯著正相關關係。

施教授團隊特別指出企業自身的公司治理環境是女性董事發揮財務績效不容忽視的關鍵外部條件。

確實在E（環境）、S（社會）、G（公司治理）三要素中，G是國際社會在研究負責任投資、可持續發展領域關注度最高的變量。事實也是如此，一家企業自身的公司治理水平、內部控制機制以及風險管理有效性等內容，是影響董事會相關戰略決策的根基。

所以歸根結底，我們追求的不僅僅應該是女性角色在董事會中的數量佔比，更為重要的是要將在具體的公司治理行為中，更好發揮女性的角色，這樣才能實現較高的公司治理水平與良好的董事會性別多元化形成強關聯，從而進一步促進公司治理水平在董事會中女性佔比與上市公司財務績效水平的關係中具有正向調節作用。在這方面諾亞財富也是較好的案例。

那麼，為什麼女性角色會影響到上市公司的財務業績表現呢？

施教授團隊也給出了研究結論：女性相比男性管理者，因為生理、心理等等不同層面上的影響，能夠顯著地激發人體的風險規避意識，從而提高了女性對於風險承擔的保守程度。

表現在公司治理上，首先是女性為了規避風險，必然直接引導企業在戰略決策過程中主動獲取更為完整、全面的基礎信息，從而無形中提升了企業戰略決策的審慎性。以併購案例來説，有研究數據表明，女性董事數量的增加與公司進行併購的數量和規模負相關，這説明面對具有投資或創新投入的財務決策過程中，相較於男性所體現的冒險、激進與大膽的決策風格，女性董事更多地表現為保守與穩健；這在某種程度上，也避開了很多雷區。

再者，在道德規範的遵守與信息披露質量的監管維度上，女性董事都更注重審慎性原則，從而對企業的財務績效起到積極促進作用。

由此可以推導，在ESG策略上，性別多樣性在企業公司治理和財務業績中發揮着過去我們都忽視了的更大優勢，相反，未來那些難以在包容性方面取得進展的公司可能也會給投資者帶來風險。

在國際上，隨着類似研究不斷在印證女性管理者在現代企業管理中發揮着愈發重要的作用，各國監管部門也逐漸將“公司董事會性別多樣性”納入關鍵衡量指標之一。

在中國也有越來越多的公司與國際接軌，例如馬雲就曾公開表態過“女性員工要成為阿里巴巴未來領導考核的一個重要KPI，絕對不能低於33%”，諾亞財富在2019年可持續發展報告中披露，其2018年女性員工佔比為61.77%，2019年這個數據還在繼續飆升；其各階層男女員工薪酬比例也頗為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