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九恆條碼對賭頻失敗,順豐領銜明星客户羣

由 烏雅建義 發佈於 財經

圖蟲創意 圖

近期,有一家公司經歷着跌宕起伏,踏着小腳步走向A股。

廣州九恆條碼股份有限公司(下稱“九恆條碼”)預更新披露了招股説明書,擬主板上市,公開發行不超過2125.5628萬股,佔發行後總股本的比例比低於25%。

利潤“坐過山車”

據瞭解,九恆條碼致力於快遞物流應用材料產品的研發、生產和銷售業務,其產品涵蓋電子面單、快遞運單及快遞包裝材料等全系列快遞物流應用材料產品。

從產品上看,九恆條碼主要擁有電子面單和快遞包裝材料等兩大產品,其中2017年-2019年(下稱“報告期”)電子面單產生的銷售收入分別為31912.81萬元、68453.57萬元、73485.29萬元,快遞包裝材料產生的銷售收入分別為19619.6萬元、33955.22萬元、42385.54萬元,兩者合計佔當期主營業收入的52.45%、72.75%、77.99%,為公司主要收入來源。

需要指出的是,根據國家郵政局公佈的郵政行業運行情況,2017年-2019年,九恆條碼快遞面單(包含電子面單和快遞運單)的市場佔有率分別為23.04%、31.6%、37.11%,屬於行業的佼佼者。

提及快遞物流行業,我們熟知的便是“四通一達一豐”(即申通快遞、圓通速遞、中通快遞、百世匯通、韻達快遞、順豐),事實上,這些類型的企業是九恆條碼的下游客户。其中,順豐和申通更是九恆條碼的“金主”。

報告期內,九恆條碼電子面單產品佔順豐快遞面單的份額分別為51%、61%、71%,佔申通快遞面單的份額分別為38%、78%、66%。順豐、申通超過一半相關產品是由九恆條碼提供。

得益於客户的加持,2017年-2019年,九恆條碼分別實現營業收入9.9億元、14.16億元、14.93億元,持續增長。

與此相比,公司利潤卻像在“坐過山車”,起起伏伏。2018年九恆條碼扣非後歸母淨利潤同比增長了30.62%,然而到了2019年不僅沒保持增速,還同比下降了22.17%,和2017年僅相差100萬元左右。

估值“跌宕起伏”

作為細分領域的佼佼者,九恆條碼自然受到投資者的親睞。查詢後,記者發現,其歷史上的股權轉讓事件有些令人摸不着頭腦。

據瞭解,九恆條碼成立於2002年,由周孝偉、曾祥蘭、李京武、唐清迪、廖靜、左華平、劉芝琳、劉小輝出資設立。

2016年5月2日,沈雁將持有九恆條碼2.08%的股權轉讓給永州恆勁;1.74%的股權轉讓給永州恆通;1.18%的股權轉讓給永州恆盛,轉讓價格為4.38元/出資額。

2016年5月7日,倪樂、郭文蘭、永州恆佳以5.37元/出資額的價格入股了九恆條碼,其中倪樂、郭文蘭、永州恆佳此前均未出現在九恆條碼的股東名單中。

2016年5月15日,沈雁將持有九恆條碼0.11%的股權轉讓給永州恆通;0.56%的股權轉讓給永州恆盛,轉讓價格為4.38元/出資額。

到目前為止,九恆條碼每出資額的估價差別還算不大。到了2016年5月22日,珠海乾亨以11.04元/出資額的價格入股九恆條碼。

在短短20天內,九恆條碼的每出資額的價格跌宕起伏,先是5天內增長了22.6%,然後是8天后下降18.44%,再又7天之後猛增長152.05%。

為何,九恆條碼會上演如此“跌宕起伏”的劇情?

對賭頻頻失敗

除了上述情況之外,記者還發現,九恆條碼和實控人曾簽署多份對賭協議。

截至招股説明書籤署日,沈雲立通過直接及間接的方式實際控制九恆條碼51.9%的股權,為其控股股東和實控人。

2016年5月22日,珠海乾亨以11.04元/出資額的價格入股九恆條碼;2016年10月,王力羣以11.04元/出資額的價格入股九恆條碼;2017年5月,廣發信德、寧波約拿、王力羣以21.93元/出資額入股或增資九恆條碼;2018年6月,廣州粵科、廣東粵科、章海波以24.94元/出資額入股九恆條碼。

上述的入股或增資,九恆條碼和沈雲立均與資方簽訂了對賭協議,同時約定了業績承諾。

如珠海乾亨與九恆條碼和沈雲立約定,九恆條碼2016年、2017年和2018年經審計的扣除非經常性損益後淨利潤分別不低於8000萬元、9500萬元和10500萬元。

廣發信德、寧波約拿與九恆條碼和沈雲立約定,2016年、2017年、2018年和2019年經審計的扣除非經常性損益後淨利潤分別不低於6500萬元、10000萬元、12000萬元和14400萬元。

章海波、廣州粵科、廣東粵科與九恆條碼和沈雲立約定,九恆條碼2018年經審計的扣除非經常性損益後淨利潤不低於10000萬元。

王力羣前後兩次與九恆條碼和沈雲立對賭。2016年10月,王力羣入股九恆條碼時與九恆條碼和沈雲立簽署了對賭協議,約定九恆條碼2016年、2017年和2018年經審計的扣除非經常性損益後淨利潤分別不低於8000萬元、9500萬元和10500;2017年5月,王力羣增資九恆條碼時與九恆條碼和沈雲立簽署了對賭協議,約定九恆條碼2016年、2017年、2018年和2019年經審計的扣除非經常性損益後淨利潤分別不低於6500萬元、10000萬元、12000萬元和14400萬元,提高了後期對成長性的期待。

需要指出的是,九恆條碼2016年扣非後淨利潤為6886.91萬元,同時,結合上述2017年-2019年九恆條碼扣非後淨利潤可以看出,九恆條碼後三年均未完成當年的業績承諾。

也就是説,除了2016年,上述九恆條碼、沈雲立與資方的對賭均以失敗告終,而九恆條碼和沈雲立將面臨巨大的資金壓力。

對此,一位業內人士表示,對賭協議的存在,實際上就是公司與資方的一種博弈,若成功了,什麼都好説,但是萬一失敗了,公司可能要面臨着鉅額的資金賠償,很有可能導致公司資金缺口出現重大問題,重則可能導致公司控制權變更甚至直接破產。

眼見“越賭越輸”,九恆條碼卻收到一個從天而降的餡餅。

2019年5月至6月前後,珠海乾亨、王力羣、廣發信德、寧波約拿、廣州粵科、廣東粵科、章海波均與九恆條碼和沈雲立簽訂補充協議,終止投資協議之補充協議中業績對賭、股份回售等特殊條款,同時,均未定要求沈雲立和公司承擔任何法律責任。

九恆條碼絕境逢生,不需要再擔心對賭失敗的收尾問題。

2019年6月28日,九恆條碼首次提交了申報稿,“終止對賭”不久,就計劃主板上市。

那麼,為何資方願意“無償”終止對賭協議的履行,其中是否有隱情?此次九恆條碼IPO是否受到投資方資本“催促”而進行,還是IPO才能解決與資本之間對賭失敗,從而不需要賠償的“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