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信金科將甩掉參股小貸,重擔保助貸模式還能走多遠?

維信金科將甩掉參股小貸,重擔保助貸模式還能走多遠?

上半年業績扭虧之後,維信金科依然面臨市場的不確定性。


撰文 | 冬彌

出品 | 消費金融頻道


近日,中遠海發公佈公告稱旗下中遠海運小貸擬發生股權轉讓,股東泛亞航運及維信金科將轉讓其持有的中遠海運小貸合共35%股權,其中維信金科持有10%的股權。作為中遠海運小貸大股東,中遠海發表示放棄行使優先受讓權,這在一定程度上説明小貸牌照現在確實不香了。
對於維信金科而言,一張參股的小貸牌照意義不是太大,畢竟它擁有兩張控股小貸牌照。微信金科從2018年赴香港上市,在互聯網金融市場中屬於老牌玩家,去年經歷鉅額虧損後,今年上半年業績得到修復。
財報顯示,維信金科上半年實現總營收18.8億元,經調整後的淨利潤8.1億元。去年同期營收為12億元,經調整淨利潤虧損10.4億元。維信金科業績增長背後,主要是助貸規模大幅增加,同時資產質量有所好轉。
不過,維信金科的助貸模式相比其他互聯網金融頭部企業,明顯資產過重。眼下,金融科技公司的助貸模式和盈利結構正面臨監管政策修正,定價、獲客、風控等因素的變化可能會對維信金科的擔保助貸產生較大沖擊。

甩掉參股小貸


維信金科較早轉型助貸業務,早期以外資小貸入局中國消費信貸市場,主要以自營放貸業務為主,對客收取利息。近年來,維信金科逐漸把業務轉向助貸,同時也利用旗下小貸公司放貸。
在助貸機構中,維信金科的小貸牌照較多。除了將被甩賣的中遠海運小貸,它還有成都維仕小貸和上海靜安維信小貸。此外,維信金科旗下還擁有融資租賃、融資擔保牌照。
受小貸新規影響,小貸業務限制增多,牌照價值也一落千丈,維信金科甩賣參股小貸牌照並非壞事。維信金科的控股小貸牌照也難逃監管政策的衝擊。成都維仕小貸註冊資本為4650萬美元,上海靜安維信小貸註冊資本為2億人民幣。
按照此前銀保監會發布的《網絡小額貸款業務管理暫行辦法(徵求意見稿)》,經營網絡小貸業務的小貸公司的註冊資本不低於人民幣10億元,且為一次性實繳貨幣資本。跨省級行政區域經營網絡小貸業務的小貸公司的註冊資本不低於人民幣50億元,且為一次性實繳貨幣資本。維信金科的小貸公司註冊資本離網絡小貸合規門檻還較遠。
從維信金科的收入構成來看,收入來源包括淨利息收入、貸款撮合服務費及其他收入,上半年分別貢獻8.25億元、9.73億元、3.47億元。其中利息收入同比下降,貸款撮合服務費和其他收入增加,撮合服務費同比增加308.7%。
在貸款構成上,維信金科上半年直接貸款4.49億元、信託貸款76.74億元、信用增級貸款為144.03億元,信託貸款和信用增級貸款佔比分別為34.1%、63.9%。助貸模式下新增信貸規模為220.8億元。
信用增級貸款量的增加導致貸款撮合服務費的大幅增長。數據顯示,貸款撮合服務費由去年同期的2.38億元增加至今年上半年的9.73億元,同比增長308.7%。今年的貸款撮合服務費中,全部是信用增級貸款撮合服務費。
就營收利潤指標來看,維信金科上半年利潤已超過信也科技,位於360數科、樂信之下。金融科技機構的主營業務是助貸,營收利潤增長的背後是助貸資產的增加。
維信金科上半年,新增信貸規模為225.3億元人民幣,較去年同期增長69.2%,還遠低於頭部機構。360數科在上半年發放貸款總金額為884.52億元,同比增長50.2%;樂信二季度促成借款額606億元;信也科技促成借款額334億元。
維信金科早期業務模式為線下,高峯時門店達上百家,2019年維信金科砍掉線下的信貸業務,走上了純在線路線,與手機廠商和電信運營商合作獲客。同時,它採用擔保助貸的模式,開始走上貸款撮合服務的道路。

擔保助貸吃力


從維信金科的業績貢獻來看,信託貸款和信用增級貸款模式為主要業務。維信金科助貸資金對接模式有三種,分別為信託貸款模式、信用增級模式、純撮合貸款模式。 信託貸款模式由維信金科提供風控和擔保,合作金融機構通過信託放款;信用增級模式由維信金科提供聯合建模和擔保服務,資金方審批貸款;純撮合模式則由資金方自擔風險,維信金科僅作風控初篩。前兩者為典型的重資產擔保模式,後者為輕資產分潤模式。
重資產擔保助貸模式,在助貸定價收窄的趨勢下可能遇到業務不確定性。維信金科旗下兩大助貸產品信息顯示,維信卡卡貸和豆豆錢年化利率在24%以下,年化綜合成本不超過36%。
近期,業內熱議消費金融的利率,部分消費金融公司也表示監管明確要求綜合年化控制在24%以內。如今,36%的紅線將讓位於24%,助貸平台高舉高打的模式可能被徹底顛覆。
定價空間趨窄,直接影響了消費金融的利潤空間,這必將迫使機構從客羣、合作模式、成本優化等維度調整助貸業務模式。尤其是重資產模式下的增信助貸業務受到的衝擊較大,輕資產分潤成為未來主流模式。此前就有增信機構表示24%標準下的增信資產已經十分難求。
重資產的增信助貸在常規成本之外,定價還多出了一項增信通道費用。總的定價空間收窄,助貸平台就無法拿出多餘的利潤分配給保險公司、擔保公司等增信機構。維信金科把綜合成本控制在36%以內,主要還是受增信助貸影響,成本不易控制。

目前,頭部機構開始着力佈局輕資產業務,而維信金科明顯慢了一大截。截至2021年6月30日,360數科的撮合貸款中有496.38億元屬於輕資本模式和純科技助貸,佔貸款總額的56.1%,同比增長213.3%;樂信基於平台服務的助貸收入為6.2億元,同比增長47.9%。
金融科技市場依然在監管政策的影響下面臨很多不確定性,優質資產、復貸水平始終是助貸機構議價的基礎。增信助貸能在資金方面獲得便利,取得資金方信任,但不是長久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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