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水娛:日本AV女優西行記 粉絲流失 管控嚴 2016.5.6日
日本AV女優職業生涯短暫,長期高於常人的性生活頻率也讓AV女優們職業病纏身。“穿上衣服去中國”撈金,是眾多女優選擇的路。但是近兩年,AV女優來中國撈金越來越難。本期《深水娛》,我們採訪了日本AV女優沖田杏梨中國經紀人,蒼井空中國活動“中介”等,瞭解到這些曾經備受熱捧的女優們,在監管嚴和粉絲流失的多種問題下,正逐漸“過時”。
沖田杏梨經紀人介紹,客户常常驚呼日本女優敬業,不喜歡國內一些明星事多、架子大。
瀧澤蘿拉身着紅色連衣裙,不時擺出可愛的姿勢供參觀者和媒體拍照。雖然是露肩連衣裙,且裙子長度在膝蓋往上十多釐米,但被媒體形容為“穿着保守如鄰家小妹”。4月25日,日本AV女優瀧澤蘿拉現身2016北京國際展覽。與以往AV女優來華受熱捧的情況不太一樣,這次車展引起最大轟動的是韓國男團BIGBANG隊長權志龍。
權志龍向粉絲揮手致意,引來陣陣尖叫,只出現了3分多鐘便迅速離開,全程面帶微笑未開口講話。儘管只現身3分鐘,權志龍入賬1800萬,平均每秒9.1萬元。如此火爆的場面讓人想起2011年的南昌車展。
“20多萬人從四周湧來,把後台的音響和前台的花盆踩得稀巴爛”,為了獲得更好的視野,有人不顧危險爬上旁邊展區的鐵架,30米高的巨大鋼架結構舞台也被衝擊得晃動起來,外圍幾乎所有的“制高點”都被觀眾佔領。媒體報道記錄下2011年4月底南昌車展上的場景。當時20多萬人守候的是日本AV女優——蒼井空。主辦方擔心引發不安全問題,最後蒼井空僅在台上和觀眾打了招呼逗留了三分鐘便匆匆離開。
如此熱鬧的場面力證這位首度來華打拼事業的日本AV女優受歡迎的程度,或多或少,也給大陸東海岸對面“蒼井空們”一些啓示。
2010年左右,蒼井空、波多野結衣、瀧澤蘿拉、沖田杏梨等日本AV女優在中國演藝圈颳起一股愈演愈烈的AV女優西行撈金風,但她們仍舊是被日本經紀公司、客户和中國政府選擇、定義和屏蔽。隨着中國互聯網的快速發展和資本熱錢多向投入,這條西渡跨越太平洋賺錢路上的日本AV女優越來越多,此後兩三年達到巔峯。她們一度頻繁見諸中國網絡,被“洗白”,卻仍受限於曾經的AV出道身份。在變幻多測的中國資本市場和對低俗管制越緊的中國演藝圈,AV女優的曝光率在這兩年驟減,在這個賺錢容易但青春易逝、易被更迭的行業裏,這些姑娘需要的或許是人們更為開放包容的內心以及碰上政策“好時候”的足夠運氣。
part1沖田杏梨終止AV工作:女優們易職業病纏身
沖田杏梨宣佈終止AV工作決定後,粉絲一片嘆息。
“向大家報告一件事情。本人沖田杏梨將結束AV女優的工作!秉持一個積極樂觀的決心,今後將以海外、中國為主展開工作。往後也將一如既往地以性感、優雅、積極向上的形象作為女演員、歌手、綜藝藝人努力工作。”上週,日本AV女優沖田杏梨在微博發佈終止AV工作的決定,評論下一片粉絲嘆惜。
2013年初,以K罩杯而號稱“史上最強人體”的女優沖田杏梨開通微博,最初只有7萬多粉絲,和當時動輒數百萬粉絲的其他女優相比,相差甚遠。“主打真實”是沖田杏梨中國經紀人段敏制定的策略,微博全部由沖田杏梨本人管理,平時發佈的也全是生活中的瑣碎信息和日常感受,而且段敏要求沖田杏梨必須以中文發佈內容,還要認真閲讀網友的每條回覆,“這樣才能討好中國粉絲,拉近距離。”雖然沖田杏梨的中文程度不夠好,有時候發的內容粉絲並不能完全看懂,但經過幾個月的經營和維護,她的粉絲突破百萬。
知名度的上升讓段敏更有底氣為她尋找商業合作。“AV女優最大的粉絲羣體就是宅男,宅男在家裏就是玩遊戲。”由此,擁有足夠IT圈資源的段敏很快為沖田杏梨拉來了第一條廣告——2013年4月,沖田杏梨在微博上發佈了自己為某網絡遊戲造勢的照片,為遊戲做宣傳。
“價格不高,一條微博價格是3萬元左右。”時隔三年,再次回憶起這次合作,段敏仍然堅信,這個成功的試水之作為沖田杏梨,甚至是她的經紀公司AtHoneys正確打開了中國市場的大門。
其實早在2010年,在某網絡遊戲的新聞發佈會上,蒼井空就曾和芙蓉姐姐、鳳姐一同站台,三人雖然同着遊戲中的服裝造型,但蒼井空的受歡迎程度讓鳳姐憤然離席。
就是2010年,成了蒼井空中國發展的開山元年。這一年她入駐新浪微博後的6個小時內,粉絲量便超過了她加入Twitter幾個月來獲得的粉絲數,達到12.9萬,如今這個數字已超1600萬,是中國一線女星的粉絲數量。
人們敬稱她“蒼老師”,因為她的正能量滿滿,還獲贈“德藝雙馨”的高規格稱讚。也是因為蒼井空,“德藝雙馨”一詞含義出現了嬗變。
作為最早進入中國“洗白”撈金的日本AV女優,蒼井空的“登堂入室”載入史冊。
90年代,日本AV行業鼎盛時期,日本以世界1.7%的人口創造着世界50%的AV,平均每月推出超4500部新片,年產值達5000億日元。隨着互聯網的普及,AV的整體社會需求在下降,AV業最主要收入來源的DVD銷量驟減,營業額也因之大幅下降,“只有2000年~2002年最高峯時期的1/3。” 日本作家中村淳彥接受《財經天下》採訪時披露數據。
目前日本有150家左右AV事務所,平均每家擁有50位女優,女優總人數在七八千人。AV女優大軍中,專屬於一家制片商,像蒼井空這樣有着明星待遇的“單體”女優地位最高,佔總人數不到1%。而即使是單體女優片酬也只是60000人民幣到150000人民幣一部,以後層級遞減的單體企劃女優和企劃女優則分別是18000到50000人民幣和5000到15000人民幣,按天數來計算報酬。
日本AV女優的職業生涯短暫,長期高於常人的性生活頻率也讓AV女優們職業病纏身,出於往後發展考慮,他們不得不重新規劃人生。有蒼井空成功典範在前,“人傻,錢多,速來”的訊息以各種方式傳入日本,女優們打開了一個新世界,進展為“穿上衣服去中國”。
進軍中國市場更多的是日本經濟公司的想法,因為從女優獲得的報酬中抽取最多利潤不是女優本人,而是她們的經紀公司。沖田杏梨簽約的AtHoneys公司老闆大西就是迫切希望開拓中國市場的大boss之一,因此他找到了自己信得過且有資源的段敏來擔任沖田杏梨的中國經紀人職務。
去中國,AV本人意願如何?曾經給蒼井空做過兩年中國中介的孝明説,“也不是願意不願意,經紀公司已經安排了,不是她願意不願意。”
part2巔峯時期:沖田杏梨代言易信 蒼井空出席凡客年會
2012年06月07日,蒼井空到中國成都旅遊。
近幾年來,以蒼井空為代表的日本AV女優,諸如沖田杏梨、有着“小林志玲”之稱的波多野結衣、小澤瑪利亞、吉澤明步、瀧澤蘿拉等一些身未到,人早紅在中國的AV女優們開始西渡奔向廣袤中國市場,通過代言廣告、出席活動甚至是參與影視作品等商業行為賺得盆滿缽滿。
上文提及的蒼井空南昌車展現身引發20多萬人圍觀是一個突出例子。而2013年上海ChinaJoy活動最後一天,沖田杏梨製造的話題成功地接住了第二棒。
作為國內最著名的遊戲展會,ChinaJoy每年都會吸引諸多遊戲廠商和無數玩家,但讓段敏頭疼的是,ChinaJoy明文規定遊戲廠商不得邀請AV女優做模特。
段敏想出突襲的方式為沖田杏梨造勢——以購票入場的方式進入展區後,段敏立即聯繫了和自己關係較好的西山居和九城等國內著名遊戲廠商負責人,問其需不需要女優的免費站台。廠商當然沒有錯過這個在展覽時博取眼球的機會,全力配合拍攝。一時間,“AV女優現身ChinaJoy”的消息傳遍展區,各個遊戲站台的玩家們圍了上來。
沖田杏梨從網絡落地的第一戰打得成功漂亮。ChinaJoy結束後不久,她收到了人人秀舞,訂餐小秘書等多家公司的工作代言邀約。
2013年年底,沖田杏梨更是參觀了網易公司,同時宣佈代言易信。沖田杏梨抵達網易公司時,除了網易內部員工,更有來自全國各自近百位粉絲守在了網易大樓的門口。段敏更看重的是網易的品牌,跟以往與遊戲公司合作不同,網易無疑在名氣和影響力上,都能給沖田杏梨帶來品牌上的巨大提升。
幾乎以此同時,另一名AV女優瀧澤蘿拉也應另一家網站之邀,但和沖田杏梨不同的是,瀧澤蘿拉只是短暫出席了該網站的代言,並沒有後續合作。
在這之前一年,蒼井空就曾出席了凡客的內部年會,與凡客的高層挨個擁抱。如果説,2010年,蒼井空和芙蓉姐姐、鳳姐的同台,是網絡發展的第一代網紅,那麼2011年,蒼井空和楊瀾、宋祖英為嘉賓共同出現某啓動儀式上所引起的軒然大波,倒是頗讓人咂味。
“做互聯網品牌,做電商什麼的,他們也是希望有炸點,因為他們也剛拿到融資,有資本在操作,所以他們也想做一個線上的迅速火熱。”孝明分析其中原因。
而波多野結衣和吉澤明步等女優通過拍攝某網絡熱劇順利殺進中國市場;蒼井空則更是風生水起,擔任主角的微電影《第二夢》,組建果寶醬組合進軍歌壇,還跟內衣公司合作推出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內衣。
在中國歷史長河裏,性教育和性文化的萎靡,讓中國民眾的慾望被按壓在陰暗角落裏,隨着互聯網普及,中國AV愛好者們終於開始走上了AV審美道路。可能由於長久和相對封閉的性娛樂史,中國的性娛樂生活從開始就帶着對現實社會的戲謔性和反抗性,甚至以此表達政治態度。作為AV女優,蒼井空就成了一種精神符號,有天然的擁躉,寄託着可能超越AV本身的嚮往。較之,“日本粉絲比較含蓄一點。不像國人”反應激烈,孝明説。“人的慾望是有的,人的慾望如果被監禁了,那些東西只是表面的,他們還是會翻牆,還會去想辦法把AV搞到手。”
抓住了這種熱愛,互聯網啓用女優不無道理。且相對於國內明星而言,AV女優們實在是“太敬業。”段敏收到所有的客户反饋都是“哇塞,為什麼外國的這些AV女優,她們態度這麼好?”
段敏也接觸過國內明星,但有時候客户反饋是國內的部分明星“架子超級大,事兒超級多。打掃的乾乾淨淨的,説不行,這個房間太髒了,我不能接受採訪,你們收拾乾淨了我再去。已經到了那種吹毛求疵的這種程度了,所以大家就不太喜歡。日本人本身就是,咱們不管她真正是怎麼樣,她面子上還是非常講禮貌的,很敬業,所以這些問題都沒有。”
蒼井空的敬業態度也為人稱道。據《財經天下》報道,參加凡客誠品年會時,提前5個小時來到休息室,關上門,紮上自己帶來的小圍裙,一遍遍練習她要在台上寫的字。在此之前,凡客和蒼井空的經紀人反覆溝通,包括表演節目的內容、時間。在蒼井空上場前,她的經紀人已經拿着手錶,把從休息室到上台,以及回到後台的路線親自走了一遍。
part3管控嚴撈金難:2014年開始AV女優不能上舞台
進軍中國市場多是日本經濟公司的想法,從女優的報酬中抽取最多利潤的不是女優本人,而是經紀公司。
AV女優在中國最紅火的一兩年,段敏和孝明每天都會收到幾十個電話來洽談合作。段敏還接到二十多個電話洽談同一個合作,出不同的價格。“甲方應該是在一個預算標準之內越低越好的,而不是越高越好。你本身20萬能請到人,為什麼要花25萬?但是這些公司就説,我寧願多給你10萬塊錢,然後我確定你一定能跟我合作,拋出其他的競爭者,我再用這個價錢去跟客户談。因為我心裏有底,他肯定會接受。”段敏覺得出現這種現象就有些荒誕。
段敏介紹,在業內大家都知道蒼井空的官方對外報價。“一條微博20萬、活動80萬。直到現在也是這樣。”而最開始給“九城”代言,傳説是千萬級級別,實際上其實花了不到一百萬。
“那時候説白了,一個5萬塊錢的女優如何賣到50萬,如何賣到500萬,那時候是隨意炒作的,現在是不行的,這個事情不允許做,那個事情不允許做,所以現在不好操作。”孝明談到,從2014年下半年開始,政策管控愈加嚴厲,AV中國撈金便開始不如以往容易了。
孝明説,2014年出了要求,所有的外籍藝人只要來國內做演出一定要報批。雖然有人也沒報批,也在表演,但如果是比較醒目的一些人物在做這些事,肯定不讓上台。“就像有的地方它已經説安排好了,可以上台,但是上級單位只要一查到,像網警一查到這個信息,直接派當地的人去辦這個事兒,她就上不了台,信息傳播很快的。”只要預告在當地做活動,就會有人提前等着,“意思就是你別上台了。”
孝明介紹,2014年開始,AV女優已經不能參加媒體會,不能上舞台,“很多事兒都已經禁了,活動和見面會都做不了了。” 作為最早進入中國的一批AV女優,蒼井空就曾按照規定報批參加央視八套一個古裝劇的拍攝,扮演一個丫鬟,“那時候都快申報下來了,後來可能是因為時間和酬勞的問題,這個事兒就沒做了。當時如果能上來的話,那以後報批什麼的也都好報批。”
孝明認為,蒼井空還是躥得太快,“一開始走得太高了”,成為槍打出頭鳥最早被盯準禁掉的一批。“她一開始就沸點太高了。在沸點高的時候,又沒有什麼特別的中國的影視作品,又沒有一些沉澱。”
事實上,在2010年,蒼井空參加某網站發佈會不久,文化部就下發了《文化部文化市場司關於加強網絡遊戲市場推廣管理,制止低俗營銷行為》,該網站也對邀請蒼井空、芙蓉姐姐、鳳姐等人一事公開道歉。
2014年4月中旬至11月期間,全國“掃黃打非”工作小組辦公室、國家互聯網信息辦公室、工業和信息化部、公安部決定,在全國範圍內展開了打擊網上淫穢色情信息,即“掃黃打非•淨網2014”專項行動。
這一次嚴打給段敏留下了深刻印象,“實際上制度並沒有那麼狠,説我一定要封殺你,或者是一定不允許。而是那次嚴打,網上禁黃這個力度是很大的,因為確實有很多IT行業的遊戲公司,主要是IT行業的遊戲公司和一些網站有所波及。波及到了之後,客户們自然就會覺得不太放心,我做這件事是不是有一定的政策風險。如果是這樣的話,公司確實是承擔不起。因為當時人人也被罰了,當時我問了,不是因為沖田給它代言被罰的,而是因為其他事情被罰。”
到了2015年1月,相關部門依法查處24家違法違規網站,關閉未備案網站10家。蒼井空們也是這個時候開始漸漸淡出各大活動。
part4AV女優成過去式:小鮮肉、網紅更受歡迎
隨着老粉絲流失,新粉絲難吸引,AV女優在中國受歡迎程度弱於“小鮮肉”。
AV女優中國撈金2010年開始蓬勃,2014年開始回落,段敏和孝明都深有感觸。當年,因為國內有對AV需求的土壤,加之思想越來越開放,形成了熱捧AV女優的潮流。
潮流帶動商業流水線的形成,段敏介紹,很多日本公司看到有前者捧着大把錢回來,也紛紛湧入中國,出現了很多個人和商業公司來運作AV女優中國撈金產業,“一旦這件事從商業的角度來運作,就會出現價格戰,各種壓低價錢,為了競爭什麼都做這種情況出現。慢慢這個市場就做爛了,評價也有很多人都會不是特別好。”
而從資本的層面上,從2011年到2013年資本市場太亂,尤其IT圈,大家要做一些更燒錢的事情,從遊戲、AV轉向如今直播,主播。新一代網紅興起,甚至出現很多奇葩,大家看到的明星越來越多,AV女優早已不是一個新鮮物種。審美疲勞,潮流不可逆,網友觀眾看得越來越淡,“AV女優好像也挺正常的。”
文化娛樂在中國已然是快消品,女性粉絲換“換老公”的速度根據當紅電視劇、電影、綜藝節目不停更替。“AV女優為什麼不流行了,跟新一代的粉絲也是有關係的。”段敏瞭解到的是,前兩年喜歡沖田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是二十八九歲,三十出頭的,過了四五年,這都些都三十而立,基本穩當,“生活重心發生變化了,誰還會去看AV。”而新一代十幾二十歲的粉絲不喜歡AV女優,只喜歡“顏值一定要高,小鮮肉,像吳磊、鹿晗、吳亦凡這些人。”
如今沖田杏梨從AV圈“退役”,加入了一箇中國學習英語的APP,這個家庭經濟基礎雄厚為了進入演藝圈而從事AV工作的女性就是因為英語好而被段敏看重,也因此獲得了更多發展空間。不同於其他出身普通、甚至底層的AV女優,各方面綜合素質都不高,再尋新路來發展,也頗為不易。
“像小澤瑪利亞和波多野結衣,她們已經不接亞洲的活兒了,基本上不接中國的活兒。”段敏不做沖田杏梨的中國經紀人已經兩年,但仍然關注着這個圈子的女性,蒼井空組建果寶醬組合以後也沒有什麼演出。“因為在中國有了一些知名度之後,她在日本的影視圈有了一些配角的角色,但是也是那種深夜限制級的電視劇,會有一些裸露鏡頭什麼的,她也會出現但只是一些側臉。”但段敏認為,像蒼井空先前在中國撈金的高收費,“即使現在不接活動,保障生活問題也不大。”
AV女優在中國衰退,在段敏和孝明看來是一個很自然的現象,“一個藝人,哪怕是一線的,你不可能持續火兩三年,大家都有斷檔。你能説她不是,她就沒有人氣了嘛?只不過就是曝光率會比以前少很多。明星能走多遠完全看人品,就看周圍的人喜歡不喜歡你,然後才能決定她要走多遠。”
孝明對於這些AV女優是抱有同情和理解的,“她可能今天露了一個乳溝,但是她自己也不情願,可她要達到顛峯,要去演戲,要去走活動,這些事兒她是不得去做的,她也是在一點一點努力,在規劃自己。”
而如今,因為大陸嚴控,AV都去台灣、香港、澳門和泰國了。
段敏看的似乎更為透徹,這個行業有點類似於血淋淋的事實,“你要把你的自尊心、羞恥心全都扔掉,對於一般人來説,都是有困難的。大家不都説,説衣服一件件脱下去,再怎麼一件件穿起來,其實她們每次都是這樣一個過程,因為你要回歸到正常的生活裏去,那你必須要把自己的尊嚴,還有這些再找回來。她們內心都挺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