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第一個週五,又有三名老虎被集中宣判。
政知見在看王珉、吳天君、姚中民三人的宣判消息時發現,三人出庭的着裝並不相同。其中,王珉與另外兩人的差別較大。
之前,政知君介紹官員在落馬前後的形象變化時,曾重點關注過官員的髮色變化,比如吳天君,聽判時一頭純淨如雪的白髮格外引人關注,此前在任時,他如諸多官員一樣都是油亮的黑髮。
今天,來説説官員的出庭着裝,特別是聽判時的着裝。政知君梳理了十八大後落馬的省部級及以上官員的出庭着裝,發現還是有規律可尋的。
不穿囚服,都穿便服
先説最大的特點,政知見認為是不穿囚服。
十八大之後落馬的官員中,第一個領刑的是內蒙古自治區黨委原常委、統戰部原部長王素毅,2014年7月17日因受賄1073萬被判無期徒刑。雖然宣判時未披露照片,但一審開庭照片顯示,他身着便服出庭。
當時並非所有人出庭都可着便服。可做例證的是,2015年1月12日,在南昌中院受審的南昌大學原校長周文斌,曾要求穿便服受審,“既然沒有文件説可以不穿黃馬甲出庭,那有沒有文件説非穿不可呢?”當時,雖然遭到審判長拒絕,周文斌還是當庭脱下了黃馬甲。
相關部門明確可不穿號服出庭是在周文斌當庭脱下號服一個月後。
2015年2月,最高法發佈了《關於全面深化人民法院改革的意見》,“禁止讓刑事在押被告人或上訴人穿着識別服、馬甲、囚服等具有監管機構標識的服裝出庭受審”。《檢察日報》稱,着便裝出庭受審,既順應世界司法慣例,也是對法官無罪推定意識的強化。
在此之前,穿着號服出庭的官員,是有的,公眾知曉度比較高的如“表叔”楊達才。楊達才原是陝西省安監局局長,因在延安特大車禍現場面帶微笑被網友扒出經常換手錶,並且這些手錶價值不菲,他也因此被稱為“表叔”。
2013年9月,楊達才因受賄罪、鉅額財產來源不明罪被判處有期徒刑14年。審判現場,他就穿着黃色的馬甲。
白襯衫是落馬貪官出庭最愛
穿便服出庭聽判,讓落馬貪官有了更多個人選擇。
不過,政知見發現,很多落馬貪官在出庭時不約而同地選擇了白襯衫。
要説白襯衫,是落馬貪官出庭標準着裝,雖然不準確,但也不誇張。比如,8月4日同日聽判的這三個官員,其中吳天君、姚中民兩人都是單穿白襯衫出庭,王珉加了個黑色外套,但內裏也選擇了白襯衫。
△吳天君
△姚中民
△王珉
這三人的出庭着裝真的非常有代表性,吳天君的白襯衫穿着方式是最標準的出庭打扮。白襯衫、黑褲子,並且是襯衫扎進腰帶這種穿法。姚中民雖然同樣身着白襯衫出席,但像他這樣讓襯衫完全自然垂在外面的不多見。
另外有細心的小夥伴可能會説,包括王珉這三人在內,襯衫都有一個釦子沒扣。政知君觀察發現,官員在任時若穿白襯衫,不打領帶的情況下,也是不扣最上面一顆釦子的。
△令計劃
當然,除了白襯衫,還有一種選擇,是單穿襯衫出庭的落馬官員傾向選擇的,那就是藍色襯衫,比較典型的如中國電信集團公司原黨組書記、董事長常小兵。與他同日聽判的國家統計局原局長王保安也選擇了藍襯衫。
△常小兵
△王保安
黑夾克是穿外套出庭官員最愛
政知見有特別研究,官員單穿襯衫出庭和穿外套出庭時與法庭温度或當時季節、天氣的關係。所以只簡單説説穿外套出庭官員的情況。
前面説,4日同日被判的三人着裝很有典型性,王珉就代表了一種類型,也就是穿外套出庭。政知君如果沒看錯,王珉在白襯衫外穿的是個黑色夾克。熟悉中國官員着裝的應該知道,白襯衫、黑夾克是最標準的裝扮了。不同於西方官員的西裝、襯衫打扮,中國用黑夾克最大程度地體現了本土特色,配上一頭濃密黝黑的頭髮,襯托出高級幹部特有的精氣神。
像王珉這樣穿的官員還有不少,前面提到的王素毅是一個,再多舉幾個例子:
△周永康
△陳雪楓
△萬慶良
△蔣潔敏
當然,身着外套出庭聽判的選擇,還有一種那就是西裝外套。這種有,但是不如夾克多。比較典型的是,國家安監總局原局長楊棟樑。
△楊棟樑
説到楊棟樑這裏,政知君再補充一個細節,就是相比一審開庭,宣判時的楊棟樑着裝更正式一點,脱去了毛背心(也可能是毛衣)。
△開庭時的楊棟樑
還有的落馬官員同樣選擇了黑色外套,但給人的感覺更偏休閒。比如沈培平,雖然也是西裝,但不是常見的黑西服,從照片看像是燈芯絨西裝。比如李成雲,看起來像夾克,但又不是常見的那款。
△沈培平
△李成雲
不在乎着裝的落馬官員出庭這麼穿
也有些官員出庭聽判,看起來不那麼重視形象。
政知見認為比較典型的是海南省原副省長譚力。在任時跟其他官員相比,並沒有什麼不同。
而落馬之後,不管是出庭還是宣判,他的着裝都不如其他官員那樣整潔大方。
△開庭時的譚力
△聽判時的譚力
類似的在出庭時不那麼注重形象的還有江西省人大常委會原副主任陳安眾,相比其他官員入獄後的消瘦憔悴不同,他似乎還留有一點肚子。
△陳安眾
説到憔悴形象,政知君提一個人,內蒙古自治區政府原副主席、政協原副主席趙黎平,他是十八大以來首個被判死刑的省部級官員。在出庭聽判時,他不像其他官員那樣頂着一頭看起來需要打理的灰白或全白的短髮,他是一頭泛黑的圓寸,只有兩鬢略白,當鏡頭給他的頭髮一個特寫時,特別吸引人注意。
出庭的落馬女老虎這樣着裝
研究落馬官員出庭怎麼穿時,政知見還特別關注了女官員。十八大以後落馬的省部級官員中,女老虎並不多,有的比如山西省委原常委、統戰部長白雲,北京原市委副書記呂錫文。
這兩人目前都已經領刑。白雲於2016年10月因受賄1781萬餘元被判有期徒刑12年;呂錫文於2017年2月因受賄1878萬餘元被判有期徒刑13年。不過,政知君只找到呂錫文出庭聽判時的照片。
從照片來看,呂錫文不復之前的長髮形象,改為短髮。頭髮也不像之前那樣有燙染痕跡,是自然的灰白色。衣着上,她穿的比較多,灰色外套、紫色打底、再加一件淺紫色的毛背心(或毛衣)。
戴眼鏡的都不約而同選了黑框
説完着裝,政知見再補充一個跟衣着無關的細節,就是眼鏡。
這裏就先説開頭提到的吳天君、姚中民,兩人在出庭聽判時戴的眼鏡,都跟之前在任時公開露面所戴不同。庭上兩人戴的都是黑框眼鏡,但在此前兩人都戴的是無框眼鏡,就是上圖王珉戴的那種。
△吳天君
△姚中民
類似的還有國家體育總局原副局長肖天,出庭時他並未戴眼鏡,但白色襯衫左側口袋裏的黑色邊框透露出,他也換戴黑框眼鏡了。
△肖天
這裏,政知君沒搞懂為何要換眼鏡,歡迎大家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