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朗
封面新聞記者 徐語楊
童年是築夢的年代,音樂則是魔法的橋樑。孩童時期最是容易接收與被感染,還在媽媽肚子裏時,我們就聽着胎教的音樂緩緩發育。音樂,理所應當是每個孩子的第一個朋友。在你兒時的印象裏,有哪些熟悉的旋律呢?9月16日,鋼琴大師郎朗發行全新專輯《郎朗的迪士尼》,這是一份送給每一個小朋友的奇妙歌單。在新專輯上線之際,郎朗也在線上接受了媒體羣訪。
再現童年旋律
讓歐洲童話有了中國敍述
《郎朗的迪士尼》一共有27首經過郎朗和團隊重新配樂改編的經典迪士尼動畫音樂,包括《美女與野獸》《小小世界》以及近年來火爆全球的《冰雪奇緣》主題曲《LET IT GO》等等。郎朗分享説,製作新專輯的初衷,是來自他對兒時動畫片的熱愛。“我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動畫迷,從小就很喜歡看動畫片,也正是動畫片中的古典音樂帶我認識並走進了這個神奇的音樂世界。”郎朗説,在他小時候,動畫音樂還不像現在這樣種類多樣,幾乎都是傳統的古典音樂作為主。正是結緣於此,動畫片也幾乎為郎朗打開了古典音樂的大門。
“我在13歲時參加在日本舉辦的第二屆柴科夫斯基國際青年音樂家比賽獲得金獎後,收穫的一項獎勵就是去東京迪士尼樂園遊玩。那次是我第一次聽到《小小世界》,這段旋律伴隨了我一整天,以及之後很長一段時間”。
《小小世界》包含了大大的人類星球,作為《郎朗的迪士尼》專輯開篇之作,也開門見山地告訴聽眾,音樂是我們共通的語言,我們在音樂中能獲得快樂與能量,重拾童真與童趣。在《小小世界》之後的,是26首精心挑選出的迪士尼經典旋律,他們不僅涵蓋橫跨80餘年的迪士尼動畫史,更網羅了最膾炙人口的動畫主題曲。
朗朗與迪士尼
改編自中國故事的電影《花木蘭》不僅電影本身充滿東方氣質與浪漫,主題曲《倒影》更是迪士尼代表金曲之一,郎朗專輯中的版本更邀請到二胡演奏家果敢,在鋼琴與管弦樂團的宏大演奏中,用東方音色描繪巾幗女豪。郎朗的妻子、青年鋼琴家吉娜·愛麗絲錄製《木偶奇遇記》主題曲《向星星許願》中文版,讓歐洲童話故事也有了中國敍述。
改編經典很難
在熟悉的旋律中如何創新?
經典改編往往是最難的,尤其是大家耳熟能詳的迪士尼動畫音樂。郎朗也提到,經典稍微沒有改好,就容易變成坐電梯聽到的背景音樂。
而郎朗對整張專輯最後的成果,卻是非常滿意的,這得益於強大的陣容和改編團隊。
世界級編曲大師斯蒂芬·霍夫、娜塔莉·特南鮑姆和蘭迪·科伯加盟,將聽眾耳熟能詳的旋律帶上一個新高度。在保持旋律本身魅力的同時,用更富的想象力為音樂塗抹上新的色彩。
在專輯的錄製部門,更是星光璀璨。享譽全球的知名意大利男高音安德烈·波切利為《泰山》主題曲《你在我心裏面》獻聲,創作歌手、鋼琴家喬納森·巴蒂斯特再度演繹他的奧斯卡獲獎歌曲《沒關係》,哥倫比亞創作歌手塞巴斯蒂安·亞特拉將奧斯卡提名歌曲《兩隻毛毛蟲》的感動再度帶回給樂迷。還有古典吉他演奏家米洛什·卡拉達格利、中國二胡演奏家果敢,以及英國皇家愛樂樂團也參與其中。
但即便如此,在製作的時候,郎朗還是多次遇到了“困局”,“好幾次在錄製的時候,許多曲子,彈着彈着就變得非常雷同,於是我們就會重新調整。到現在,有些曲子回過頭去看我都已經忘記是怎麼改出來了的,但總體我是非常滿意的。”
《郎朗的迪士尼》是郎朗成為父親後發行的首張專輯,這不僅僅是郎朗送給孩子的一份音樂禮物,也獻給所有青年一代。“音樂是我們家庭中最重要的組成部分之一,我們的寶寶也對音樂展現了濃厚的興趣,他是最早的一批、可能也是最小的一批我新專輯的聽眾。”
童話故事陪伴了每一個人的童年,而此次有了音樂的加持,更能幫助小聽眾們更好地理解故事。郎朗希望把兒時從音樂中獲得的經驗與正能量同樣傳遞給現在年輕一代的聽眾們,“我很慶幸從小接受到了正規的音樂教育與指導,讓我在追求音樂理想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現在,我更想把這些收穫和更多的人分享,比如在大師課上與琴童面對面交流,以及不斷髮表新的音樂作品與演奏音樂會。”
朗朗
對
話
1、對古典音樂在當代的發展情況有哪些看法?以及如何看待如今的數字時代?
郎朗:現在古典音樂真的太難了。因為疫情改變了大家聽音樂的方式,音樂廳現場已經很少了,所以對整體大環境是很大的挑戰。數字化發展得很好,當然它同時也給了現場音樂會帶來很多衝擊,但數字時代是很好的時代,有得有失吧整體來説。
2、對於初學鋼琴的小孩子,能否提供一些識譜的技巧?
郎朗:我識譜特別快,我的訣竅就是腦子、眼睛、鍵盤要完美配合。眼睛要盯死譜子,腦子要跟上。就跟最強大腦記數字的那種感覺,也像你們對鍵盤的熟悉度。要做到彈奏的時候根本不用看鋼琴,就盯譜子,腦袋不要放鬆,多盯幾遍,就記住了。
3、您覺得線下演出在之後復甦,後續線上演出的形式還能繼續下去嗎?
郎朗:我覺得可以的。未來可能會線下、線上都有,不能每次都在線下演出吧,總有一些意外和狀況,這個時候就會依託線上。當然對於古典音樂會來説,大家能走進線下是最好的。
4、中國觀眾目前對於古典音樂的接受度如何?您現在在音樂會上有沒有新的互動形式呢?
郎朗:如果彈得好不管什麼互動都行,彈得不好什麼互動都不管用,這是實話。當然你可以在曲目上有些創新。接受度的話,我覺得現在已經非常好了。我舉個例子,《哥德堡變奏曲》,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古典音樂,門檻也很高。我最開始只敢在上海北京這些城市演奏,但是後來我在貴陽試了一場,效果非常好,後來到現在,我全國巡演也都在彈這個曲子,但大家的接受度完全沒有問題,證明全國觀眾對古典音樂的認知已經提高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