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中,沒有宮鬥,而是圍繞古代的後宅,講述了女人們的升職記。在這羣后宅女人中,顧廷燁的繼母小秦氏,可謂是女中諸葛,可她卻算漏了這一點,沒有完成人生的逆襲!
明蘭和齊衡
在原著中,小秦氏是東昌侯的嫡次女,她的姐姐大秦氏是東昌侯的嫡長女。姐妹倆都先後嫁給了顧偃開。可謂是,姐妹雙姝,一起來禍害顧家父子。
相對比大秦氏,小秦氏在顧家,可謂是踩着白氏和顧廷燁母子二人的肩頭,名與利兼得:
顧廷燁的母親白氏,是顧堰開的填房夫人。因白氏是商賈鹽商家的女兒,雖然帶着鉅額的嫁妝嫁進寧遠侯府,拯救滿府老少婦孺。卻始終被人扣以不入流鹽商之女,白白糟踐寧遠侯府名聲的大帽子。
顧堰開的三妻一妻
甚至,已出嫁的顧家嫡女楊姑老太太,因為自己的嫡長兄娶了鹽商之女,吃飯時妯娌們,都會打趣她“大嫂當家也太節儉了,不如跟你孃家嫂子家要些鹽回來”。因為吃了這些排頭,她無端把這些憤怒都安在了可憐的白氏頭上,同時延及顧廷燁:
從一開始,我(楊姑老太太)就認定你娘(白氏)不配做顧氏宗婦,加之後來你(顧廷燁)的所作所為,愈發覺着你(顧廷燁)也不配承襲爵位。
一位出嫁的姑奶奶尚如此詆譭顧廷燁母子,那顧氏滿門更加視顧廷燁母子為眼中釘,肉中刺。所以,白氏雖然以鉅額嫁妝嫁入寧遠侯府,並解了侯府當時的困境。可顧家卻把婚禮辦的極其“低調”:新娘家是十里紅妝,顧家卻是把這位夫人從過門到過世,瞞得嚴嚴實實。
過了幾年後,顧廷燁的母親就過世了,顧堰開這個大豬蹄子,又娶了小秦氏。又過了好多年,顧堰開帶着子女和小秦氏奉旨回京,外頭人還以為在大秦氏身上發生了奇蹟,不僅身體好了,還生了三個嫡子,一個嫡女。
顧堰開續娶白氏,和小秦氏的事情,就這麼被掩蓋過去了。只是,不曾想“一母同胞”的兄弟三人,老大是病秧子,老二是紈絝加混不吝,老三倒是個好的,聽話懂事。而秦夫人也被冠以賢惠之名,每天在貴婦圈裏,到處顯擺自己的家財和兒女。
明蘭初見小秦氏的時候,只見她低聲細語,不知不覺間就説服了你。讓蠢萌的王大娘子一下就敞開心扉,想來擁抱這個未來親家。
顧堰開和小秦氏
不過,在談話之間,小秦氏以自己的賢良淑德,以及繼母的身份提點明蘭:顧廷燁曾放言“非嫡不娶”,還指天指地的保證,只要有她在,絕對不叫人欺負明蘭。
這句話乍聽,小秦氏是一位和藹可親,疼愛媳婦的好婆婆。可是,仔細聽來,這是在婚前就讓夫妻二人生了嫌隙。不過,明蘭是被顧廷燁算計了,不然人家就嫁到賀家去了,何必搭理你們寧遠侯府這些污糟事情。
想想,可憐的明蘭還沒過門,就要開啓智鬥繼婆母的模式。而且,這位繼婆母還是京中貴婦圈裏,賢惠的名聲比不鏽鋼還硬氣的妙人。
其實,有一件事情,思之極恐:小秦氏的親外甥,寧遠侯府的嫡長子兼現任侯爺,顧廷煜,是個病秧子;寧遠侯府嫡三子顧廷煒,雖然沒有什麼仕途上的大作為,但是幫着長兄打理庶務;唯一的嫡女顧廷燦,待字閨中,但是在京中頗有盛名;一位庶女顧廷煙,被小秦氏遠嫁了,生母亡故和,和寧遠侯府也沒有什麼往來了。
唯獨嫡次子顧廷燁,是京中出了名的紈絝,還差點被顧堰開送進宗人府,弄得聲名狼藉,末了還被趕出了家門。不過,小秦氏卻因此得了很多讚譽:寵愛前頭夫人留下的孩子,對顧廷燁多多包容,還有,就是後孃不好當.....
甚至,在顧廷燁燒冷灶燒出個新貴皇帝,徹底鹹魚翻身後,對這位繼母的名聲也沒有什麼影響。在華蘭説明顧廷燁不是小秦氏所生後,還是盛老太太點出了其中的厲害關係:
明蘭和盛老太太
“這麼説來,顧將軍與寧遠侯府不睦的消息果是真的?只不過,不是因着當年的父子嫌隙,而是顧將軍與這繼母不睦?!”
這句話看似是簡單,可父子嫌隙與繼母的不和,兩者的含義,可是有着天差地別:
如果是父子嫌隙,那麼即使顧廷燁現在是達官顯貴,皇帝近臣,也摘不了不孝的帽子。畢竟,顧二叔的“豐功偉績”大家都還記得一些。
如果與繼母不睦,就意思深遠了:老爹打兒子,親孃大都是護着攔着。反而,顧廷燁的錯處,雖然沒有滿大街拿着喇叭宣揚,京中權貴也差不多都拿顧廷燁當反面教材了。
顧廷燁離開寧遠侯府,數年不歸家。當了將軍後,只回過寧遠侯府一次。
顧家三位嫡子:顧廷煜是個病秧子,恐怕活不了幾年了;顧廷燁是個不孝子,娶外室,包戲子,早早的離家出走,只差被宗族除名了;只有顧家老三,是小秦氏的親生兒子,卻是活蹦亂跳的。
如果顧廷燁始終在江湖中,刀上舔血,顧廷煜過身後,寧遠候府當家人是誰的?答案很簡單,當然是顧廷煒的。
明蘭和顧廷燁
小秦氏雖然有賢名在外,一生也是悽苦的。不過,她的不幸,一方面是大秦氏造成的,一方面是自己造成的:
1.大秦氏以病體嫁入顧家,為宗室大婦。上不孝敬婆母,下不讓夫婿納妾,自己又不好生養。外頭人總説秦家姑娘恃寵而驕,所以,小秦氏在十四歲前,都沒有説定婚事。
2.等小秦氏十四歲的時候,父母亡故耽誤了她的婚事。東昌侯府此時已經是一空殼子,還得靠着顧堰開接濟,府裏的用度能省就省。
3.哥嫂為了省嫁妝,讓她給顧堰開做填房。而且,如果小秦氏低嫁了,東昌侯府的臉面不好看。
在古代,填房在原配面前要執妾禮的。白氏嫁過去的時候,顧堰開雖然已有嫡長子,可嫡長子是個病秧子,不知道能活幾年。所以,只要白氏生下健康的嫡次子,襲爵的幾率是很大的。
小秦氏不一樣,她雖然知道顧廷煜活不長久,可顧廷燁卻擋了她的路。而且,她在嫁到顧家的時候,就立志:自己不能白白委屈做了填房,將來的顧侯必得是她小秦氏的兒子!
可以説,東昌侯秦氏一門兩女,真的把顧家禍害的不清。大秦氏差點讓顧家無後;大秦氏留下的人,外加小秦氏助力,直接氣得白氏夫人難產而死;小秦氏過門後,顧家父子反目,兩次火燒澄園。
小秦氏可謂是女中諸葛,不僅有賢惠的名聲的在外。甚至,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只是,她算漏了一點:
顧廷燁,雖瞧着一身反骨,滿京城裏最瞧不上世俗規矩,其實骨子裏卻是個最規矩不過的。
顧堰開的子女
小秦氏覺得顧廷燁是白氏所出,白氏是商賈鹽商之女。所以,活該被人輕賤。可她卻忘了,顧廷燁有一半血液來自顧堰開。自小被養在侯府裏,懂得世家大族的禮義廉恥:
顧廷燁雖然張揚叛逆,那與生俱來的尊貴,讓他可以包養戲子,卻不會把中饋託付給她。
顧廷燁待人真心,當初求娶嫣然,不僅因為嫣然有賢惠的名聲,更因為以嫣然的性格能善待曼娘母子。
顧廷燁至忠至孝,他心底那一點不平,只因顧堰開沒為他們母子説句公道話。
顧廷燁胸有日月,雖然心有不甘,但為了皇帝,為了明蘭,還是願意為寧遠侯府那些踐踏過他的人求情。
顧廷燁真的善良,即使小秦氏做了那麼多傷害他的事情,他還是給顧廷煒謀差事。還保證,只要小秦氏,不再出什麼幺蛾子,自己是不會和她計較個沒完。
只是小秦氏不甘心,不僅給想辦法給顧廷燁塞妾室,兩次火燒澄園。明裏,暗裏給顧廷燁和明蘭使了多少絆子。小秦氏不知道,顧廷燁是真心的拿她當母親的:
生母過世時,顧廷燁還什麼都不知道,從他懂事那日起,他的母親就只有小秦氏一個。那時的小秦氏是温柔美麗,和善可親,對顧廷燁好的沒話説,老父追着打罵時,顧廷燁會毫不猶豫的躲到小秦氏身後——顧廷燁是真心當她作母親的。
甚至,小小的顧廷燁,隱約在他人嘴裏得知兄長活不長。還立誓,自己襲爵後,一定好好孝順小秦氏,愛護弟弟妹妹,無所不應。
後來,顧廷燁慢慢長大後,小秦氏還是一如既往的對他“好”,父子的關係卻一塌糊塗,自己的名聲也爛大街了。
還好,顧廷燁的基因好,外祖家是精明的鹽商,父親是寧遠侯府侯爺。所以,他讀書的時候,讀到了“鄭伯克段”,就知道什麼叫“捧殺”,學過兩天兵法,就懂得如何叫‘驕敵’。
不過,顧廷燁讀懂了這些後,還有些不敢相信。甚至,希望自己傻一點,家庭才會和睦。
經歷了人情冷暖,顧廷燁沒有墮落,反而愈加睿智精明。而小秦氏,終因為自己的私心,害死了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孫子。
編後語:人心存善,若是小秦氏看着小顧廷燁軟軟糯糯的樣子,真的把他當自己的孩子寵愛。那麼,即使顧廷燁襲爵,她也會幸福的老去。
如果小秦氏把自己的想法説出來,以顧廷燁的性子,肯定會將爵位讓給顧廷煒。
可惜,沒有如果,小秦氏為了自己賢良淑德的名聲,又貪心的想要爵位,害人害己;小秦氏把顧廷燁養成驕烈的性子,卻不懂顧廷燁骨子裏的善良。
小秦氏用一生,完美詮釋了,魚與熊掌不能兼得。她覺得將顧廷燁“養殘”了,卻不知道,顧廷燁看似一身反骨,卻最規矩不過!而不是,在江湖上浮沉,做了皇帝近臣後,才變的老成練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