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寵劇”熱度不降 該如何“出圈”向影院進軍?
1905電影網專稿 近兩年,“甜寵劇”的熱度持續不降。多部“甜寵”模式影視劇取得了極為突出的市場表現:《致我們暖暖的小時光》點擊量達21億,《雙世寵妃2》上線一小時播放量便破億。
“甜寵”類影視雖風頭正盛,卻並非一直甜得誘人。如果非要設立一個節點,那也許是2019年7月上線的電視劇《親愛的,熱愛的》。
就在那一個月,李現成為全國廣大女性的7月“現男友”,也是在那之後,《光明日報》等官方媒體相繼發文批評“甜膩過頭”的愛情劇。
“甜寵”模式劇集的處境,一度跌入低谷。就在大家皆以為“甜寵”故事將離市場漸遠之時,2020年,又一波“甜寵劇”風潮襲來。
據公眾號“娛樂資本論”統計數據顯示,2020年已有21部甜寵劇和觀眾見面,其中還冒出不少熱度口碑之作。反觀甜寵類電影,則一直以來數量較少,佳作難尋,且存在甜寵劇曾面臨的困境。
而在2020年待映和籌備片單中,“甜寵向”青春愛情類影片開始大量湧現,“甜寵風”到底該如何借鑑熒屏成功經驗在大銀幕上“突圍”?
今天,我們邀請到了中央戲劇學院副教授倪駿。
1.“甜寵劇” VS “甜寵電影”
今年開春以來,國產劇得到不少關注,其中以《傳聞中的陳芊芊》《我才不要和你做朋友呢》為代表的“甜寵劇”最是博人眼球,劇裏搞笑、“甜寵”的反套路劇情十分“出圈”。它們在贏得高播放量、熱度值的同時,也取得了較好的口碑評價。
那麼,究竟何為“甜寵劇”?“甜寵劇”的成功是否也能夠給“甜寵向”電影帶來啓發?
曾擔任網劇《致我們暖暖的小時光》劇本總監的倪駿,對“甜寵劇”有着非常明確且理智的認知。“從學術意義上來説,它當然不是一個‘類型’,它可能是雜糅的類型中,愛情方面的某種劇作方向”,倪駿介紹道。她用青春、偶像、愛情等關鍵詞總結了此類創作,強調“甜寵劇”的演員應青春靚麗,男女主角最好是“特別登對,在一起有化學反應”。
她補充道,在保證“明確的愛情線索”的基礎上,男女主談戀愛過程中的各種“名場面”和“發糖”也必不可少,因為,“實際上我們所説的‘甜寵’,就是指主人公在談戀愛的時候要夠甜夠寵”。
倪駿結合自身創作經驗表示,“如果我們去寫甜寵劇,對方肯定要求你這一集必須有發糖場面”。做到了上述這些,“甜寵劇”便初具雛形了。但“甜寵劇”的幸運似乎沒能延伸到大銀幕,近些年“甜寵”影片也時有出現,它們中的一部分取得了不錯票房,但受到觀眾廣泛認可的卻少之又少。
倪駿認為,原因主要有兩點。
一,電影、電視劇觀眾畫像的差異巨大。“去電影院看電影,大多數情況是閤家歡,但在家看劇的一般都是自己看,所以從比例看,單身女青年看劇比較多,她們也更能接納‘甜寵’定位”。
二,電影、電視劇的觀看形式和心理期待不同。在家看電視重在伴隨,去影院看電影儀式感更強。因此,我們看劇時往往期待愉快的情緒體驗,看電影時則隱隱希望在黑暗環境中實現某種“情緒宣泄”,甚至短暫逃離生活日常,在影院“哭一場”。
2.“甜寵”影劇互補
2019年3月,《北京日報》曾刊文警告“甜寵劇”當心甜過頭,同年7月,《光明日報》也發表了題為《愛情劇不能甜膩過頭》的文章。
“甜寵劇”的“破圈”一時間成了大問題。實現“甜寵”影劇互補,迎來同類型影視作品創作的真正“高光時刻”,成為了許多創作者的共同期待。
倪駿表示,這一點也是她的“心病”,“其實我們天天想的就是怎麼讓‘甜寵劇’‘出圈’,怎麼樣讓這樣的劇不套路、不雷同,突破掉男女主角模式化的戀愛方式”。而最近上映的一些劇則通過不一樣的概念設定,“讓我們看到了這種可能性”。
《傳聞中的陳芊芊》就是一個值得參考的重要案例,“它的設定特別有趣,完全是反套路的”,女主角不再是“傻白甜”,相反,她還非常霸道,而男主角本也是霸道性格,卻不得不裝小白兔。
《我才不要和你做朋友》中,也用到了穿越元素,女兒穿越到過去找自己的父母,然後嘗試和母親做朋友。“實際上這個劇現在豆瓣評分有8.5分,已經非常高了”,倪駿補充道。
從這一角度來看,那些成功的青春電影中所展現的質地、想象力和情懷,可能就是許多粗製濫造的“甜寵劇”所欠缺的。而一旦把握到這一點,“甜寵劇”便具備了“出圈”的可能。
從2020年即將上映的愛情電影片單看來,“甜寵劇”已在向影院進軍,《月半愛麗絲》《你的婚禮》《我是真的討厭異地戀》《如果聲音不記得》...僅片名,就充滿了甜蜜的愛情氣息。
“‘甜寵劇’培養了一批觀眾,他們對‘甜寵’題材或IP本身是有一定粘性的,這是不是有可能被移植到電影院?”倪駿提出了這樣的思考和設想。
她也補充道,尊重觀眾是贏取觀眾信賴的根本,因此,片方必須做出真正電影化的改編,“它要有現實意義,讓你思考愛情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