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士兵們為何死也不吃小米?

  這則記載顯然比較極端,但也並非沒有根據。先來説説兩個疑問,一是紹興末年為何宋軍只剩下了南方人,北方南遷之人哪裏去了?二是明明小米可以吃,南方的士兵們為何寧願餓死也不吃?我們知道,南宋剛開始時的主要將領,如岳飛、韓世忠、張俊、劉光世、劉錡等,都是北方人,“中興諸將皆北人”,而他們的手下兵馬,也多是北方精壯漢子。可以説,這些來自北方的流民,是宋軍的主要作戰力量。到紹興末年才過去三十年左右,軍隊的兵員咋都成了南方人了呢?這跟“紹興和議”中的一項條款有關。

  紹興和約簽定之後,金朝統治者要求南宋當局履行歸還“北人之在南者”的條款。宋廷不敢不從命,馬上將“海州、泗州、漣水在南百姓”,“根刷過淮北。”後又寫信給金朝,“許以所索陝西、河南人次第而遣”。紹興十四年,高宗、秦檜又“命州縣根刷,前後歸朝人發還金國,”但金人還不滿意,於是秦檜又“命盡發前後所得大金、契丹及歸朝人五萬,還於大金”。秦檜這樣做的目的既是滿足金國的要求,更是為了“陰謀內弱軍勢,絕後來歸降之心”。

  此外,高宗、秦檜對於淮水、大散關以北的人民因不堪忍受金統治者的壓榨,或因饑荒而冒死南歸者,也拒於國門之外。他們下令給宋金交界的地方官吏説:“毋招集流亡,恐致生事。當時,金國連連災荒,陝西一帶百姓”無以食,爭西入蜀“但因為秦檜命令,宋庭不敢接納,以致這些百姓”皆散去餓死,其壯者,北人多買為奴婢。“趙構和秦檜如此舉動,無疑是斷絕了宋軍精壯兵員來援,導致後來宋軍戰鬥力大減。


  而且,他們的舉動,也讓北方的百姓和義軍心寒,不敢南來,大大鞏固金國的統治,削弱了南宋的邊防。再來回答第二個問題。按道理,在北宋和南宋之交,隨着大批北方人的南遷,長江流域一帶的農民已經開始種植小米。如”沅、湘間多山,農家惟植粟“,他們的主食與北方人基本相同。在海南島,”所產粳不足於食,乃以薯芋雜粟作粥糜以取飽“。南方瑤人”耕山為生,以粟、豆、芋魁充糧“。上述記載均説明南方人並不單純食大米,小米也成為不可替代的主食了,”飲食混淆,無南北之分矣。“所謂”民以食為天“,小米也是糧食,為何當兵的寧願餓死也不吃小米?你千萬別以為這些不吃小米的士兵是因為吃不慣或者出於氣節,是不為北方小米折腰,那就大錯特錯了。

  王之道説:”吾之將士,比自講和以來,初無尺寸之勞、毫髮之功。二十年間,享其富貴尊榮。……黃金白璧,歌童舞女,充知私室,朝遊暮宴,其奉養倍侈,有非言之所能盡者,孰肯披甲冑、冒鋒鏑、奮不顧身以拘國家之急哉?“在如此奢侈的生活環境中混日子的士兵們,又如何要求他們養成艱苦奮鬥的吃小米精神呢?另外,紹興二十一年,學者何侗論及當時的軍政之弊説:”為將帥者,不治兵而治財,刻剝之政行,而附摩之思絕,市井之習化,而訓練之法壞。

  二十二年間,被堅執鋭之士化為行商坐賈者,不知其幾‘“。原來當兵的一邊當兵,還一邊做生意,”保家衞國“和賺錢發財兩不誤,當真是歷史奇蹟。小米主產區在北方,南方部分地區也有生產,煮乾飯口感是不太好,但熬粥絕對一流。之所以士兵不愛吃小米,重要是長期的養尊處優,失去進取心、雪恥之恥,覺得吃小米有失顏面。對於這些商兵來説,餓死事小,失面事大。


  明朝怪事:假太監如何從南京騙到福州

     明朝成化十三年(1477年),一個從北京城來的高官攪亂了江南官場的平靜。這個高官是一名太監,名叫汪直。

     汪直沿着南京-蕪湖-常州-蘇州-杭州-紹興-寧波這條線,一路巡查過來。聽説汪直要來,沿途地方當局和交通部門,都提前預備下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忐忑不安地等着汪直大駕光臨。對於汪直其人,各級官員是又愛又怕,一方面盼星星盼月亮地巴望着他來,另一方面想到即將見他,心裏又抖抖呵呵的。這是為什麼呢?

     原來,這汪直絕非尋常角色,他當時的職務是“欽差總督西廠官校辦事太監”,説得通俗點,就叫“提督西廠”,是管理西廠的一把手。

     眾所周知,明代最著名的特務機構是東廠。東廠在明成祖朱棣時設立,此後直到明朝滅亡,歷時二百二十多年,東廠一直是直接受皇帝指揮。東廠的一把手,常常是皇帝最信任的人,這個“皇帝最信任的人”,能夠左右皇帝的想法,擁有炙手可熱的權力,因此各級官員甚至朝中大員,都以能結交他們為幸。

     而明朝的另一個特務機關“西廠”,只在明憲宗和明武宗時代存在過,先後加起來時間只有10年。雖然西廠的存在時間不長,但是西廠的權力比東廠還要大--它不僅能偵查百姓,也能偵查東廠,而且擁有的特務數量比東廠還要多。因此,作為西廠的一把手,汪直的到來,在江南引起的轟動要多大有多大。

     皇帝的特務就混在老百姓中間

     據《明史》記載,汪直原來是御馬監太監,成化十二年的一起“妖人”事件讓他脱穎而出。


     成化十二年七月,一個叫李子龍的人以符術結交太監,居然私入大內。事情敗露後,李子龍被殺。李子龍雖然死了,明憲宗朱見深卻認為到處都佈滿危險,因而大為緊張、疑神疑鬼,為了避免類似的事再次發生,就得了解民情。怎麼了解?只有讓心腹太監出馬了。

     朱見深選中了為人機巧伶俐的汪直,讓他帶着幾個隨從,穿上便衣到皇宮外打探情況。《明書》記載,汪直“布衣小帽,時乘驢或騾,往來京城內外,人皆不知疑”,“大政小事,方言巷語,悉採以聞。”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偵查了將近一年,汪直將所見所聞統統彙報給朱見深。朱見深自然非常高興。

     成化十三年正月,朱見深設置了西廠,汪直被任命為“提督西廠”。西廠設立後,特務遍佈京師,各地的王府邊鎮,以及南北河道重要地方,甚至各省府州縣。老百姓家裏吵嘴打架、鬥雞罵狗的瑣事,特務們都要羅織索引,動不動就以重法處置。因為偵查範圍大而密,因此西廠的特務人數,比東廠多一倍。

     就在汪直提督西廠不久後,他就幹了一件讓朱見深非常滿意的事。


     汪直辦的案子皇帝很滿意

     明朝初年,販私鹽者罪至死。儘管如此,為了謀取高額利潤,還是有人鋌而走險,而且這些人多是有權有勢的官員。為了制止這種情況,成化十三年(1477),朱見深又特地下旨重申,內外官員,如有夾帶私鹽,不分有無知情,俱照例問罪。

     然而,皇帝的聖旨只嚇唬住了膽子小的,南京鎮守太監覃力朋就沒拿法令當回事。成化十四年(1478),覃力朋趁到北京進貢的機會,在歸途中,裝了近百艘私鹽。覃力朋是皇帝的紅人,因此到各個關卡時,下面的人雖然心知肚明,卻不敢多加盤查,一路倒也相安無事。

     當船隊到達武城縣時,偏偏有個姓範的典史不識時務,對覃力朋的船隊阻攔查問。覃力朋火冒三丈,不由分説打掉了範典史的兩顆門牙,還一箭射死了範典史的一個隨從。

     生性耿直的範典史哪能受得了這種氣,他親往京城鳴冤告狀。事情告到東廠,“提督東廠”尚銘一聽是告覃力朋,嚇得不敢接案子。範典史便告到西廠,汪直權衡了一下,覺得是個出頭的好機會。接下案子後,汪直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在放出輿論的同時,真的派人到南京逮捕覃力朋,押解到北京,關進了西廠的大牢。

     朱見深知道了這件事後,不僅沒責罵汪直“造次”,反而更加覺得汪直忠心耿耿,能替皇上摘奸除惡。覃力朋後來使出渾身解數,終於讓朱見深開恩免了一死,但官卻丟了,一張老臉更是丟盡了。


     覃力朋案後,朱見深對汪直的寵幸達到極點,而汪直的氣焰也更囂張,認命錦衣衞百户韋瑛為自己的心腹,“屢興大獄”。

     當然,汪直雖然驕橫,但是如果官員湊巧討得他歡心,靠着他升官發財也是有可能的。

     例如,《皇明世説新語》中記載,汪直每到各府縣,當地官員都出城幾里跪着迎接,挖空心思地招待他。一旦汪直對這些官員不滿意,就會問人家:“知道你頭上紗帽是誰家的?”話語間隱藏的潛台詞顯而易見。

     有一回,汪直得到一個搞笑的答案,被問的縣令居然回答:“某紗帽用白銀三錢,在鐵匠衚衕買的。”面對這個看似大不敬的回答,汪直大笑,並沒有責怪那名縣令。


     關於汪直的優點,在《明史》的《楊繼宗傳》中,也提到過。楊繼宗是成化年間“天下四大清官”之一,他在擔任浙江嘉興知府時,削減百姓賦税,為官清廉,很得民心。有個太監路過嘉興時,楊繼宗送給他菱藕和曆書,太監卻非要金銀財寶不可。楊繼宗於是發公函取出庫金交給太監,但要求來人簽名蓋章再領錢。太監自然落荒而逃。後來,楊繼宗進京拜見皇上,汪直派人去表示想和他見面,他卻拒絕了。汪直當時是皇帝的大紅人,別人都是想着法子送東西巴結,楊繼宗卻連見一面都不肯。對楊繼宗這樣的人,汪直也很欽佩。後來,朱見深問汪直:“進京來拜見的官員中誰最廉潔?”汪直老老實實回答説:“天底下不愛錢的,只有楊繼宗一人!”有了心腹太監的這話,朱見深更加篤信楊繼宗的清廉了。

     楊繼宗後來升為浙江按察使,上任後得罪了不少人,朝中有人向皇帝説他的壞話。朱見深反問:“你説的是不是那個不私一錢的楊繼宗?”楊繼宗因為汪直的信任,避免了一場不必要的糾紛。

     而其他的官員,只要討得汪直歡心,“遂得晉升工部户部兵部侍郎,時有諺雲:'都憲叩頭如搗蒜,侍郎扯腿似燒葱'。”

     假汪直從江蘇走到福建才露餡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汪直到江南視察,各地官員自然要小心陪侍,一些有冤屈的老百姓也指望能通過“欽差大臣”討個清白。一時間,“官民多持訟詞往訴,或為之理”。


     這個汪直視察過江南後,沿着台州-温州-處州(今浙江省麗水市)-建寧(今福建省建甌市)-延平(今福建南平市延平區、順昌、三明市、永安、尤溪一帶)繼續南下,一路搜刮民財。汪直索要錢財的手段很高明,他本人口口聲聲稱要廉潔奉公,手下的校尉卻一個勁伸手要錢,就這樣一路中飽私囊到了福州。福州的大小官員也是毫不含糊,“自三司官以下,迎候唯謹”,小官吏如果惹惱了汪直,拖出去就是杖責。

     就在汪直在福建耀武揚威的時候,卻出了一樁意外。福州鎮守太監盧勝是個細心人,他發現這個汪直雖然自稱提督西廠,是欽差大臣,可是手中卻沒有任何皇家信物。盧勝仔細盤查後,得出結論--“汪直”居然是假冒的。

     是誰這麼大膽,居然敢假冒汪直?很快事情就查了個水落石出。

     假汪直其實名叫楊福,是江西人,曾經在崇王府裏當過內使,到過北京。後來,他逃了出來,想回老家。路過南京時,楊福碰到一個熟人,熟人發現楊福長得很像汪直,於是楊福心生一計,決定冒充汪直騙些錢花,那位熟人就扮作他身邊的校尉隨從。兩個“混搭”的騙子先到蕪湖敲了一筆,見沒有露出破綻,於是他們大着膽子沿江而下,再順着浙江沿海南下。由於楊福在北京城混過,對朝廷禮數略知一二,所到之處居然沒有人懷疑兩人的真假。

     如今事發,假汪直案轟動朝野,自然是罪不容赦。成化十四年(1478年)七月,楊福被處死。


     一個諷刺小品讓皇帝對汪直有了猜忌

     假汪直死了,沒幾年,真汪直的命運也急轉直下。

     明王朝的皇宮內豢養着一批專供皇帝娛樂的藝人,其中有個名叫“阿醜”的藝人,很得朱見深喜愛。這個“阿醜”很善於創作,常排練一些譏刺時事的小品。有一天,阿醜奉命為皇帝表演,他演的是一個喝醉酒的小太監耍酒瘋,唱對手戲的人嚇唬他説“皇上來了”,他根本不當回事,然後那人又説“汪太監來了”,他立即貓着腰跑了,邊走邊説:“今人但知汪太監也。”

     這阿醜,算是和汪直較上勁了。他知道汪直喜歡帶兵,因此又在皇帝面扮演汪直帶兵的情景。阿醜扮成汪直,操着兩柄鉞來到皇帝身邊,説:“我帶兵全仗此兩鉞。”這鉞是古代的一種兵器,有點像斧子,盛行於商朝和西周時期,由於鉞的殺傷力不如戈矛,實戰中的地位已大大降低,後來多用於儀仗、裝飾之需。因此,旁人就問:“你的鉞是什麼鉞呀?”阿醜説:“王越、陳鉞。”王越和陳鉞實際上是和汪直關係非常親密的兩個大臣,手中都握有兵權。


     朱見深見阿醜表演得惟妙惟肖,自然忍不住要笑,但笑過之後,心裏難免有想法。成化十七年(公元1481年),帶兵遠征的汪直請求班師回朝。對汪直已經不感冒的成化皇帝卻叫他繼續禦敵,不久後,又命令軍隊全部撤回。之後,朱見深又派汪直到南京擔任御馬監,西廠也被撤銷。此後汪直終老南京,再也沒有回到皇帝身邊。

     此事之後假冒案件仍層出不窮

     儘管假汪直死了,真汪直也被削奪了權力。但是繼汪直之後,藉着東廠或者西廠、錦衣衞的名義,假充特務的事件依舊層出不窮。例如,明世宗朱厚熜時,竟有強盜冒充錦衣衞,到縣衙門綁架知縣大人。


     《明史》卷二十二記載,嘉靖年間,強盜假裝錦衣衞闖進滑縣縣衙,綁架了知縣張佳胤,並索要鉅額贖金。這位張知縣也算臨危不懼,説自己沒錢,不過可以讓縣裏的大户先湊一湊,然後給強盜打了個“白條”,上面寫了十個大户的名字,讓強盜拿着去找大户提錢。可憐這強盜,大字不識幾個,真就拿着去了。實際上,張佳胤在條子上,寫的都是縣裏捕快的名字。看到知縣大人的親筆文書,捕快立即出動,張佳胤才及時脱離險境。

     “假作真時真亦假”,假特務嚇怕了各級官員,以至於有時候連真特務也不敢認了。《明史·孫懋傳》記載,嘉靖四年,有錦衣衞到廣東偵查,副使孫懋和按察使張祐懷疑是假的,捉住錦衣衞查問。活該他們倒黴,事發後,孫懋和張祐都坐牢了。


  “太監”變身過程:密不見風 當成女人出嫁

     “太監”這一文化現象因其獨特性而被載入歷史,據清代筆記《宸垣雜識》記載,願意淨身入宮做太監的人,必須要由有地位的太監引入,然後憑證人立下婚書,把自己當成女人嫁到皇宮裏。其中的關鍵是訂立生死文書,並需請上三老四少作為證明人,寫明是自願淨身,生死不論,免得將來出麻煩吃官司。

     費用自然是要收取的,一般要交上10兩或是8兩不等的銀子。窮人家大都拿不出,便要立下契約,等孩子進了宮,發跡後再逐月回扣。月份少,利息大,如進宮混得不好,這筆債要一二十年才能還得清。

     還有兩樣東西是必須帶着的,一是送給刀子匠的禮物,一般是一個豬頭或一隻全雞,外加一瓶酒。二是手術期間所用的物品,包括30斤米、幾簍玉米棒、幾擔芝麻秸及半刀窗户紙。

     其中,米是淨身者一個月的口糧,玉米棒燒炕保暖用,芝麻秸燒成灰後用來墊炕,窗户紙則用來糊窗子,以免手術後受風涼。刀子匠要準備兩個新鮮的豬苦膽、臭大麻湯和麥稈。

     豬苦膽有消腫止痛的作用,手術後敷在傷口處。

     臭大麻湯的功用很多,手術前喝一碗讓人迷糊,起麻醉作用,手術後再喝,讓手術者瀉肚,以減輕小便的排泄量,保證手術成功;麥稈的功用即手術後插入尿道。

     然後,選上一個好日子最好在春末夏初,氣温冷熱適中,沒有蒼蠅蚊子,因為手術後約一個月下身不能穿衣服。選好了日子之後,要把淨身者關在房間裏。那房間必須密不透風,讓淨身者先清理糞便,然後鎖在房裏。在這段禁閉期間,絕對不能飲食,免得有排泄的穢物沾染手術後的創口,致使傷口惡化,危及生命。

     之所以要密不透風,也是為了淨身者的安全。這樣,經過三四天之後,才能讓刀子匠進行實施手術的準備工作。

     手術前,操刀者先要問:“你是自願淨身嗎?”受割者説:“是。”

     又問:“假如你反悔,現在還來得及!”答道:“決不後悔。”

     又問:“那麼你斷子絕孫,可和我毫無關係吧?”答道,“毫無關係!”


     問完,擔任介紹人的太監,把《自願閹割書》循例地再念一遍。在此期間,如果被閹割者表現得不願意甚至有絲毫猶豫,刀子匠都必須立刻鬆綁,揮手讓欲被閹割者自行離去。如果其態度堅決,就開始動手術。

     被手術的人被蒙上眼睛,脱盡衣褲,採用半卧姿勢仰倒在牀位上,手腳像一個“大”字被綁得結結實實。助手將他的下腹及雙股上部用白布綁緊、固定。

     還需有助手抓牢他的頭、肩、膊,壓着他的腰為的是防止他因痛極拼命、流血過多而嗚呼哀哉,另外的人則用熱胡椒湯把被閹割的部位清洗、消毒。

     手術刀是一種呈鐮狀彎曲的利刃,使用時通常並沒有特別的消毒措施,在火上烤一下,便算是消毒了。然後,主刀者即用手術刀進行切除手術。手術完成後,由兩名刀子匠攙扶被手術的人在房裏緩行兩三個時辰後,才允許躺卧。

     手術後3天內不準喝水,據説由於口渴和傷痛,其間必須忍受非常的痛苦。3天過後才能大功告成。手術做完後,傷口即使能快長好也不能讓它快長好,而要故意偎膿長肉,這樣傷口才能平復。淨身與療養前後需1百天左右。

     另外,還有一種被稱為“特殊傭婦”(保姆)的太監製造專家。有些父親如果決定自己的兒子長大後做太監的話,孩子還在襁褓時,便特意僱請一個特殊傭婦來照料孩子。

     特殊傭婦兼擅一種特別手術,即輕巧地搓揉嬰兒的小睪丸,每天3次,每次用力捏到嬰兒痛楚啼哭為止,並且慢慢增加力量,這樣,漸漸地破壞他的生殖機能,長大後絕不產生生命的元素(精液)。

     因此,經過這種殘忍的手法後,孩子的生殖器便漸漸萎縮。隨着年齡的增長,慢慢地顯出女性特徵,沒有喉結,雙乳突出,臀部隆起,聲音尖鋭,行動扭捏,變成了太監的模樣。

     當然,也有另外的一些辦法:有些窮苦人家,付不起或者捨不得6兩白銀的閹割手術費,就乾脆大膽蠻幹,自己動手閹割。

     清末有名的大太監“小德張”就是個典型例子。當然,這樣做的結果能夠像“小德張”一樣成名的很少。這些年紀在10歲左右的孩子被送進宮中,充當“童監”和“童監”,那些俊秀的孩子常常得到后妃和貴人的喜愛。


  古代太監靠什麼狎妓御女?

     太監,是刑餘之人。雖然“那話兒”被割,但不少太監整日出入於佳麗如雲的後宮,耳聞目睹皇帝和美女們的那些事兒,不可能沒有一點性幻想。況且,有些太監自幼入宮,由於閹割不夠徹底,尚能恢復一些性功能;還有一些太監閹割時是已婚之人,對房事有過體驗,入宮後雖然失去了男根,但腦海殘存性意識,仍然可以狎妓御女,與女人進行不正常的性生活。

     關於太監與女人的性生活問題,筆者查閲了大量資料,歸納起來,主要有五種。

     其一,突出將寸。

     以魏忠賢、魏朝等為代表的太監,由於閹割不夠徹底,精氣還能產生,器官還有殘存,從外觀上看,男根“亦稍突長”,尚具有一定的性能力。個別太監在牀笫之間,男根甚至能夠“突出將寸”,雖不如正常男人,但勉強可以與女人過性生活。


     其二,手撫口齧。

     有的太監雖然沒有男根,但可以通過“手撫口齧”發泄性慾,直到滿頭大汗為止。還有的太監索性手腳並用,或“掐擰”,或“擺弄”,以此來糟踐女人,從女人飢渴難耐的神情中得到另類滿足。《金瓶梅詞話》雖是文學描寫,但也不至於完全是虛構。

     其三,藉助狎具。

     所謂“小唱”,即教坊歌妓。太監用假陽具硬塞進歌妓“穀道”(肛門)之中,出於變態心理,竟將其活活摧殘致死。久居深宮的后妃、宮女們發情時,也會命太監腰間帶上狎具(假陽具)充當男人,以滿足個人生理慾望,太監們也以此來討主子們的歡心。


     其四,玉莖重生。

     有些宦官得勢後,雖享盡人間富貴,卻因為不能御女而憾恨,於是就渴望恢復性能力。明萬曆年間,太監高策去福建徵税,魚肉百姓,為了恢復性能力,他竟聽信了術士所謂“買童男腦啖之”有效的妄説,殺害千餘小孩並食其腦髓。從醫學上來看,人體的發育功能是很強大的,如果發育之初閹割未淨,玉莖雖然可以重生,但是要打一些折扣的。

     其五,生具兩性。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有些人的生理結構確實與眾不同。在古代,除“兩性人”外,據説還有“縮陽之説”,具有這種“隱性”本事的男子,能將陽具縮進體內,如女人一般相似。這兩種人一旦混入宮廷,必然會與後宮怨女曠婦們伺機通姦。

     話説回來,無論是與后妃通姦,還是嫖娼狎妓,這在數以千萬計的宦官中畢竟是極少數。絕大多數太監,出身貧苦,飽受奴役,他們沒有財力,也沒有精力去追求性的奢望。在別人的白眼下,在枯燥的生活中,他們已經超脱了性的苦惱,成為消磨時光的囚徒。因為沒有性慾,他們能夠保持元氣和精力,使身體延緩衰老,所以其中不乏長壽者。


  古代閹割太監竟讓宮女口交滿足自己?

     宦官雖然經過閹割而喪失了正常的“性”能力,但有許多跡象表明,他們仍有一定的“性”要求。

     從生理的角度講,宦官的陽具雖被閹割,但性腺猶在,性激素仍有分泌,這就可能導致性要求的存在;從心理的角度講,宮廷中皇帝與后妃之間的性事因宦官的特殊身份而並不避諱,這也可能對其形成刺激,進而誘發性的慾望。

     甚至從某種意義上講,這種心理的畸形發展反而會使其產生較常人更強烈的性慾望。

     歷代史籍對宦官生活方面的記載都較為罕見,但見於史載的宮廷性錯亂行為,在相當大的程度上都與宦官有關。這一方面表現為君主與宦官的同性戀關係;另一方面表現為后妃與宦官的通姦關係。


     無論是與君主的同性戀關係,還是與后妃的通姦關係,這在數以千萬計的宦官中都是極少數。從歷史資料分析,宦官性慾的宣泄對象主要有三類:一是教坊歌妓;二是宮女;三是奸掠他人妻女。

     客觀地説,宦官是古代宮廷中處境最為悲慘的一羣。他們雖已慘遭閹割,卻仍然具有男人的性意識與相應的性要求,其滿足方式儘管在常人看來有偏激或畸形的一面,然而這種心理與生理上的需要也有一定的合理性並理應受到人們的同情。

     宦官和女人如何滿足性慾求?首先有一點是肯定的,即對於眾多的宦官而言,由於陽具不存而顯然不可能過正常的性生活,因而其性慾的滿足方式必然是畸形的乃至是病態的,然而究其根本,也不過是通過視覺與觸覺的刺激來滿足心理、生理上的需要而已。  從可見的史料分析,大致有兩種:一是撫慰與口交。


     清人筆記《浪跡叢談》雲:“閹人近女,每喜手撫口齧,緊張移時,至汗出即止。蓋性慾至此已發泄淨盡,亦變態也。”此中便可得知,“閹人”太監喜歡讓宮女給自己口交然後對下體撫慰來滿足自己,看來太監們也好這口啊!

     二是藉助狎具進行。清人查慎行《人海記》記載:明末崇禎皇帝的寵妃田貴妃利用宦官與宮女淫戲之事,以挑撥崇禎帝與周皇后的關係。某一日,田貴妃故意讓宮女抬轎去見崇禎皇帝。

     崇禎見是宮女抬轎,而不是如往常一樣由宦官抬轎,感到非常奇怪。田貴妃趁機解釋説:“宦官們恣肆無狀,尤其是周皇后宮中的小太監狎宮婢,故遠之耳。”崇禎本是生性多疑之人,立即下令搜查周皇后居住的坤寧宮,果然查獲了宦官使用的多種狎具,周皇后氣得當場吐血。此刻有個老宮人提醒崇禎:“田妃宮中獨無對兒乎?亦可搜也。”崇禎一不做二不休,果然也搜出了一批狎具。


     在歷史也確有一些宦官淫亂宮廷的記載。除了人們所熟知的嫪毐之外,明末權閹魏忠賢與明熹宗的乳母客氏以及清末安德海與慈禧太后都是較着名的例子。

     定興人侯二的妻子客氏,十八歲時由奶子府選送入宮,成為後來的熹宗朱由檢的乳母。朱即位後奉客氏為奉聖夫人,位極尊貴。

     客氏是一個性欲旺盛的女人。她先和宦官首領魏朝交好,後來聽説魏忠賢的性能力比魏朝強,便轉向魏忠賢求歡。二魏成為情敵,魏忠賢本來拜在魏朝名下,魏朝當然受不了,於是二魏在乾清宮暖閣竟為了爭寵而使性毆鬥,並驚醒了入睡的熹宗。熹宗問明情況,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聽憑客氏決斷。客氏傾向於魏忠賢,熹宗把魏忠賢判給了客氏,魏朝則發落到宮外,在苑囿當差。


     客氏和魏忠賢求歡火熱,姦情甚濃。魏忠賢在客氏的幫助下,很快升為司禮監秉筆太監,權傾後宮。

     其實要説這太監需要性生活也難怪,你説長期目睹皇帝享受魚水之歡,每天跟那麼多的後宮美妃親密接觸,即使是被閹割的太監,那也得受多大的刺激啊!那古代的太監是如何姦淫嬪妃的呢?

     長期與皇帝的夫妻生活接觸,自然對太監們產生了很大的刺激。有人認為這就是太監娶妻的原因。從另一個角度説,一年之中輪不到皇帝寵幸的嬪妃非常之多,所以敬事太監常年都會受到她們的孝敬。

     嬪妃的籤牌要想有機會放在盤中,就需要太監的幫忙。因為這個關係,敬事房的太監就可以對這些女性下手,當然,處女他們是不能亂來的。但是一經皇帝寵幸之後,妃嬪智慧大開,可能興趣漸濃。自然,當她們慾念旺盛時,也會飢不擇食地選擇太監的。


     畢竟太監總算是一個男性,年輕的小太監常得到親近的機會,稱“上牀太監”,已經是宮中公開的秘密。如此一來,太監自然會樂此不疲,那麼他們就會娶妻法定了。

     所以,日本的學者研究這個問題時,提出了“擺脱孤獨心理説”,認為這是太監娶妻的原因。寺尾善雄在他研究太監的力作《宦官物語》一書中寫道:“太監與女性組成家庭主要是擺脱孤獨的心理,他們在世間受白眼,遭人蔑視,所以要求得到妻子的温暖,這倒也是不難理解的。”

     太監的妻子大多為宮中女官。因為宮廷生活與世隔絕,只有宮內女官才能與太監成雙作對,這樣就可以相互依靠?


     太監由於已經被閹割,身體上自然會發生很大變化。變態的身體慢慢會導致變態的心理,他們的性格也不能用正常的觀點來看待。他們已經失去了男性的味道和能力,又不是女性,所以他們的靈魂是扭曲的,他們的心靈是沒有歸依的。

     因此,他們的性格是非常不正常的。他們會無緣無故地哭泣,會為一點小事無故發火,發怒時又會突然火氣全消,喜怒無常。他們看到比自己強的人便會搖尾乞憐,卑躬屈膝地去迎合,表現出自卑感和軟弱性。

     變態的性格導致人們不願意與他們為伍,他們會對小孩和女性有愛情表示,也會變態地迷戀着飼養的小狗。因為他們孤獨、失落,他們的心靈的空虛使他們願意娶一個妻子回來,以便使自己能夠擺脱這種孤獨感。


     還有兩種觀點是從醫學和生理學角度出發的,認為太監娶妻跟這些相關因素有關,即淨身的徹底與否和性基因的存在。

     清朝太監小德張是自幼淨身的閹人,可是他到了青春期卻忽然對女性感起興趣來了,以致到後來陸續討了幾個老婆。這件事情引起人們關於他淨身不徹底的猜測。我國着名的醫學博士兼文史家陳存亡,研究太監問題多年。

     他就認為,如果太監淨身不徹底,很有可能陰莖重生,從而重新產生性慾。  宮廷裏的小太監,每三年要看一看,每五年再查一查,看是否有凸肉長出,這是宮廷定製。但是宮廷中的事情,不能簡單以常理揣測。如果某貴妃對某小太監青睞有加,那麼她只要對檢驗的太監説一聲"免了罷",這個太監就不用受到檢查。

     如此一來,即使那個太監有凸肉長出,也可以自由發展,終至長成。除此之外,有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家,很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將自己的孩童日後送進宮當太監,所以在這些孩童還在襁褓之中的時候,就由特別的傭婦用她的巧妙手術,扭捏嬰孩的下身,直到嬰孩的生殖器漸漸萎縮,天然的機能完全毀滅。


     這樣的孩童太監,由於有可能和年幼的太子及公主做伴嬉戲,那麼在他們的發育期裏,很有可能自然而然地恢復了性能力。只要他們與小太子的關係非常好,宮中的檢驗太監也就不敢特別仔細地檢查他們。

     除了這些比較自然的情況外,還有人為的情況存在。在太監閹割的過程中,是老太監帶領着發育不全的年輕人進入閹房進行手術。這種情況下,假如動刀閹割的人受了賄賂,那麼新太監就可以不徹底的淨身,只要留着部分根莖,那麼就有重生的希望。

     同樣,入宮的檢驗也可以通過賄賂過關。

     站在醫學的角度看問題,發育不久而又沒有閹割乾淨,這樣的情況下,人體強大的發育功能很有可能使人陰莖重生。上面講的幾種情況都是這樣,即太監已經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太監了。


     要是一個英俊可愛的太監,被派在深宮中服侍一個貴妃,朝夕相對,日久生情,也不是沒有可能。貴妃獨居深宮,久而生怨,而太監無論如何畢竟是男性,於是就把面目俊秀的年輕太監,拉上牀去,即使擁抱而卧一番對於貴妃而言,也有相當的情趣。

     那麼如果有不是太監的太監出現,豈非更遂人願?也就是説,貴妃對閹割未淨的太監,有着很大的期望,如此一來,當然這樣的事情就是極有可能的。這樣的説法並不僅僅是猜測,在明朝人的筆記如《棗林雜俎》中,就有關於魏忠賢"玉莖重生",生理學角度也有關於"性基因啓動"的説法。

     這種説法的起因是1988年國外醫學界轟動一時的一件趣聞。某國有一個男孩,在他週歲的時候因一次醫療事故而失去了陰莖。為了孩子幸福,父母與醫生商量,決定改變一下孩子的性別,將其男子的性腺全部根除,並在適當的時候給他注射大量的雌性激素,促使他出現女性的第二特徵。現代科技的手術當然比太監淨身要徹底得多了,而且醫生給這個男孩做了人工陰*道,並且從小開始,他的父母都把他當作女孩來定向培養。就這樣十四年過去了,這“姑娘”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正當這個不平凡的實驗即將獲得成功之際,始料不及的變化發生了。這位"姑娘"突然只對"同性"感興趣,並且表示願意做個"男子"。無疑,手術已經宣告失敗。

     有一種先天性畸形的“陰陽人”,體內兼有男女兩種性器官,或外表看上去像男性(或女性),實際上其生殖器官是女(或男),只不過都有缺陷或畸形而已。

     醫學實踐證明,對這種情況的性改造手術是可以成功的。但像上述情況那樣,完全人為地把一個正常的男童改變為女性,這在世界醫學史上是史無前例的。


     實驗最終宣告了失敗,但是卻揭示了重大的科學發現,那就是説,一個人的性別不僅僅決定於生殖器官。

     性的真正中心是下丘腦,到了青春期下丘腦會促使人體向既定的性別(男或女)發展。而下丘腦的機能卻受制於人體細胞染色體上的性基因。

     也就是説,性基因的啓動,才是人體表現出性別(或男或女)的真正原因。而這個性基因的選擇,決定於卵子受精的一剎那。這一既定的事實,是任何一個高明的醫生都無法改變的。

     生理學上的這個重大發現,為太監娶妻提供了獨特的看法。這種看法認為,太監雖然失去了男性的生殖器官,但他仍然是個男人,到了青春期自然有接近女性的要求。


     從這個角度出發,我國學者孔憲璋等人認為,性基因的啓動才是太監娶妻的根本原因。

     以上種種關於太監娶妻問題的説法,似乎都有自己的理由,都能自圓其説。但是太監真正的動機是什麼?這樣一個十分複雜的問題,恐怕不能單單從一個方面就得出結論。

     要想真正揭開這個謎團,那麼應該將歷史、環境、心理、醫學等等相關學科聯繫起來,深入研究,或許會有找到答案的一天。


     我們在看歷史書籍和資料時,常看到有描寫太監和女人談情説愛、私通幽會、娶妻納妾甚至嫖娼宿妓之事。試舉幾例:北魏時有一個叫高菩薩的太監,就與馮幽後私通;唐玄宗時宦官高力士經皇上恩准,與相愛十七年的民女呂丹鳳婚配;明萬曆時,宮中太監和宮女們結雙成對,淫亂不堪。<<萬曆野獲編>>説,“內中宮人鮮有無配偶者,而數十年來為盛”。據説,清代太監張永福還娶有幾房姨太。

     對太監們的這種性行為,使得早已遠離那個時代的後人納悶不已,百思不得其解。

     從生物角度看,影響性行為的激素主要是性腺,如睾丸、卵巢等分泌的性激素。動物實驗也表明,如將公雞睾丸摘除,公雞就不再啼鳴,雞冠就要萎縮,求偶行為消失。


     作為高等動物的人類也一樣,被閹割後是不具有那種性能力的。但是,這又如何解釋歷史上太監們那種種性行為呢?

     出於興趣,為搞清這個問題,筆者查閲了大量有關史料和其他資料,現予試破解。認為這與太監閹割、調養以及人的自身生理和心態因素有關。

     太監是如何閹割的?正史或缺乏記載,或語焉不祥。柯勒<<性風俗>>認為,中國太監去勢法只有一種,那就是從陽具根部把睾丸整個切除下來。

     <<書經.呂刑傳>>曰:“宮,淫刑也,男割勢,婦女幽閉。”即男割陽,女割陰,漢代司馬遷就受過此刑。曾是清朝最後一代太監的馬德清在<<文史資料>>上回憶説,閹割是把整個生殖器都割下來。

     地下挖掘物對此可作進一步的佐證。1999年9月9日,北京中國地質力學研究所在工程改造施工時,發掘到了一座明代太監墓葬,為楊姓大太監。過去傳説,太監死後,為保“全身”入士,當年被閹之物不能保留下去,便做假性具。有木製的,有玉製的,也有金制的,等等,與屍體一起入殮,但正史對此圴無紀載。為驗證此事,人們期待着開棺後這位楊姓太監的廬山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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