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桐華的小説《雲中歌》裏,有個6歲便被作為政治鬥爭的棋子送入皇宮的姑娘,上官小妹。
漢昭帝皇后上官小妹:6歲步入婚姻的殿堂
小説裏,少年白髮的她在皇宮中,一次次與記憶中的漢昭帝劉弗陵擦肩而過。那時的她哪怕形單影隻,也是幸福的。這位中國歷史上年紀最小的皇后,是不是深愛過劉弗陵,已經無從考證了。
公主“開後門”
她6歲就當上了皇后
這是一個連名字都沒法確定的女孩。
有人説,她的小名叫小妹,更多的人則稱她為上官氏。在上官氏5歲那年,一心想往上爬的上官桀(上官氏的爺爺)和上官安(上官氏的父親)決定將她送入皇宮,把漢昭帝劉弗陵變成自己人。
為此,上官桀父子找到了丁外人。
這個丁外人,是鄂邑長公主的情夫。作為唯一還活着的公主,鄂邑長公主常年住在宮裏照顧劉弗陵,這個弟弟一向很聽她的話。而她,一向對丁外人言聽計從。
上官桀父子跟丁外人一拍即合:丁外人幫上官氏成為皇后,上官桀父子負責給丁外人謀求封侯——漢代有規定,非列侯不能娶公主。
果然,有鄂邑長公主“開後門”,這樁政治婚姻很快談妥了——5歲的上官氏,在她本該“上幼兒園”的年齡,進入皇宮成了婕妤。第二年,她就被封為皇后。
婚姻
兩位至親被外祖父所殺
真正為劉弗陵、上官氏的結合感到高興的,只有上官桀父子。沾皇親國戚的光,上官桀開始在霍光(西漢權臣、上官氏的外祖父)不在時代為處理政事,上官安也被封為桑樂侯。上官家族一時間如日中天。
為報答丁外人,上官桀父子極力在霍光處為他謀求封侯,被霍光以“無功不得封侯”為由拒絕了。憤怒的上官桀父子和鄂邑長公主等人勾結在了一起,試圖殺死霍光,廢掉劉弗陵。
只可惜,上官桀有當皇帝的心,沒當皇帝的命。陰謀被識破後,他和整個家族的人一起死在了霍光手裏。
外祖父殺死了自己的祖父和父親,這肯定對上官氏的心理造成了影響,但並沒影響到她的地位。
“獨寵”後宮,她卻沒能生下孩子
霍光急於讓上官氏生個皇子,甚至還下了專門的詔令,命令後宮內除皇后上官氏之外的所有女性,全部縫緊褲襠不許侍候皇帝。可惜,上官氏卻並沒能為劉弗陵生兒育女。
有人猜測,她到死仍是處女之身,也有人認為這根本不可能。要知道,古時候女子年過十二就能行房事,把持朝政的霍光不可能允許劉弗陵不臨幸上官氏。而且,劉弗陵是位明君,也是一位聰明人,他不會因此去惹惱霍光。
還有一種猜測是,上官氏並不像她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單純和無知,多年無子是她對霍光的報復。
這其中,最被人所認同的一種説法是,無子純粹是個巧合。作為一個沒發育完全的小女孩,上官氏想生出皇子的概率遠沒有霍光想得那麼高。等她從一個小女孩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時,劉弗陵身體又不行了,最終病死。
經歷
15歲成為太皇太后
劉弗陵去世後,誰來當皇帝成了一個難題。
當時,漢武帝的兒子只有廣陵王劉胥還在。但是,劉胥一向品行不端,霍光等人決定由漢武帝的孫子昌邑王劉賀當皇帝。
沒想到的是,劉賀是一個比劉胥更荒誕不經的花花公子,進京繼承皇位的路上,還不忘強搶民女。這樣一個皇帝,註定是做不長的。
幾個月後,劉賀就被廢掉了。新一任皇帝漢宣帝劉詢(劉病已)繼位,15歲的上官氏成為太皇太后。
53歲走完一生,她過得幸福嗎
繼位後,劉詢執意要立糟糠之妻許平君為皇后。這氣壞了霍光的妻子霍顯。這個愚蠢而又固執的女人,為了讓她的女兒霍成君當上皇后,派人毒死了許平君。
最終,劉詢學乖了,讓霍成君坐上了皇后的寶座。這之後,皇后和太皇太后的關係也變得混亂了。按輩分,20多歲的劉詢要叫15歲的太皇太后上官氏為祖奶奶,上官氏又要叫比她大幾歲的皇后霍成君為姨媽。
如此錯綜複雜的關係,也就只能在皇家看到了。這之後的很多年裏,儘管霍氏被滅族,上官氏依然是名義上的太皇太后,但只有幽怨與寂寞相陪的她,只不過是一尊活着的塑像罷了。
儘管活到了53歲,但她的人生,從5歲被送進那個冷冰冰的地方時,也許就已經結束了。她過得幸福嗎?她愛不愛劉弗陵?我們只能想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