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生蓮花:三寸金蓮支撐的風流妖姬

  所謂“步步生蓮花”,説的是南朝齊少帝蕭寶卷荒淫無道,不理朝政,卻想方設法地在宮中尋歡作樂,做了很多荒唐無聊的事情。他的後宮有一個自己十分寵愛的小腳美人,叫潘玉兒。為了博得潘玉兒的歡心,他整日不思政事,變着法兒尋歡作樂。

  有一次,他在宮中為潘玉兒建造了貼地金蓮,讓她在上面行走,稱之為“步步生蓮花”。蕭寶卷這個荒唐之舉,一時被傳為天下笑談。《唐詩紀事·比紅兒》中有詩説:“當時若遇東昏主,金葉蓮花是此人。”於是,女人的小腳便有了一個美麗的名字,那就是“三寸金蓮”。

  “六朝金粉”,“金陵粉黛”,當年金陵的聲色犬馬、紙醉金迷可見一斑。金陵就是今天的南京,歷史上東吳,東晉,南朝宋齊梁陳,連續定都於此,統稱六朝。潘玉兒就是六朝金粉中最為出色的佼佼者。潘玉兒也叫潘玉奴,是齊少帝蕭寶卷的愛妃,以一雙柔弱無骨、狀似春筍般的美足而名聞天下。蕭寶卷雖然後宮佳麗上萬,但是他卻特別寵愛潘玉兒,整日與之形影不離。


  原來蕭寶卷十分喜歡出遊和打獵。一次出遊時,偶然巧遇青樓歌妓潘玉兒。這潘玉兒長得體態風流、妖冶絕倫,一雙秋水低橫眼,兩道春山長畫眉,肌膚映雪、烏髮如緞。然而最讓蕭寶卷動心的是她裙下的一雙“三寸金蓮”。於是,蕭寶卷不顧帝王之尊,將潘玉兒帶回宮中。潘玉兒一步登天,成為了蕭寶卷牀上的寵妃。

  因為潘玉兒有一雙奇妙的美足,蕭寶卷就特地為她修建了一座“玉壽殿”,壁嵌金珠,地鋪白玉,又鑿地為蓮花,用粉紅色美玉裝飾,讓潘玉兒赤裸着小腳在上面珊娜而行,婀娜多姿,煞是好看。蕭寶卷眯起雙眼,恍惚看到一個綽約的仙女,香風過處,遍地蓮花綻放,因而大發感嘆:“仙子下凡,步步生蓮”。

  據説美足能撩人情興,較之酥胸更能令人魂飛魄蕩,因為美足不但能夠產生觸覺的快感,而且還可以由其他縮及彈動,而產生強烈的挑逗作用,因此便遠較酥乳來得靈活而多彩多姿。對美足的讚美由來已久。詩經上早就有:“美目揚兮,巧趨蹌兮。”把女性的美眸與纖足相提並論。


  古樂府中有雙行纏曲:“新羅繡行纏,足跌如春妍;他人不言好,我獨知可憐。”曹植的《洛神賦》中有:“凌波微步,羅襪生塵。”陶淵明的閒情賦中有:“願在絲而為履,同素足以周旋。”謝靈運的詩有:“可憐誰家婦,臨流洗素足。”杜牧有詩:“鈿尺裁量減四分,纖纖玉筍裹春雲。”蘇軾的《菩薩蠻》詠足詞雲:“纖妙説應難,須從掌上看。”這些詩詞無疑都是讚歎女性三寸金蓮的美麗。

  蕭寶卷對愛妃的三寸金蓮更是愛不釋手,經常握住她的足踝,搓之,揉之,捏之,聞之,甚至吻之,齧之。偶爾咬痛了潘玉兒的足趾,潘玉兒便毫不客氣地用杖怒擊其背,而蕭寶卷反而愈覺刺激。

  蕭寶卷為了討好潘玉兒,在內延之中,時常以奴僕自居,小心翼翼地來侍候他的“太上皇妃”,端茶送水,捏腳捶背部都做得心甘情願,賞心悦目。每當外出總使潘玉兒坐卧轎中,自己則騎馬相隨,朝臣們以為不成體統,蕭寶卷卻始終習以為常。

  為了進一步博取愛妃的歡心,蕭寶卷先後大興土木,建造了“仙華”、“神仙”、“玉壽”三座華麗塢的宮殿,窮極奢侈。據南齊書記載:“玉壽殿刻畫雕彩,居香塗壁,錦饅珠簾,窮極絝麗。”潘玉兒常在這裏飛舞玉足,把蕭寶卷這小皇帝差一點樂死。但蕭寶卷還不滿足,又在“閲武堂”的兩側建造“芳樂苑”,亭台樓謝,工巧絕倫,山石都塗上五彩,各處牆壁盡畫上男女私褻的像。還有最不成體統而又莫名其妙的事情,要算是在宮苑之中設立集市了。


  潘玉兒原是商販的女兒,對於市衢買賣之事,時常心嚮往之,為了使她重温舊夢,蕭寶卷特地命人在御花園中搭建了一條小型街道,仿照民間市集模樣,由宮人分別設置日用雜貨及酒肉等店鋪,所有六宮的日常用品都在此處購買,潘玉兒擔任“市令”,蕭寶卷自任“市魁”,如果發現市場裏有人不守規矩,或發生爭執,就由“市魁”派人拘束聽候“市令”發落,具體再由“阿市魁”執行,居然進行得有模有樣。但畢竟是十分荒唐的事情,宮人們不勝其苦,大臣們更是羣情譁然,老百姓聽到後,尤為不滿。

  蕭寶卷原本是一個醉心於騎馬射箭,外出狩獵,奇裝異服,招搖過市的人物,自從得到潘玉兒後,一下子拋開了其他嗜好,為了寵愛潘王兒,整天在宮中鬧得昏天黑地,烏煙瘴氣,於是,國破家亡將不可避免了。


  蕭寶卷只當了三年皇帝,便把大好江山斷送,而自己也落得個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南齊滅亡後,梁武帝蕭衍垂涎潘玉兒的美貌,準備將她收入後宮,但遭到了領兵將軍王茂的反對。蕭衍無奈,就把潘玉兒賜給手下的擁有戰功的將領田安啓。可田安啓不解風情,潘玉兒更是“曾經滄海難為水”,堅決不肯“下匹非類”,於是自縊而亡,結束了她風花雪月的一生。

  潘玉兒,這位一代絕世妖姬的香消玉殞,引起後世的無限感慨,北宋詩人蘇軾就曾經在《和楊公濟梅花》一詩慨嘆過:“月地雲階漫一尊,玉奴終不負東昏。”而唐朝詩人李商隱的一首《齊宮詞》的感嘆之聲則更顯得空幻無常:“永壽兵來夜不扃,金蓮無複印中庭。梁台歌管三更罷,猶自風搖九子鈴。”


  古代皇帝私人訂製的四大惹火淫樂設施

  説起來,中國古代皇帝大都後宮擁有三千佳麗,因此歷史上很少有不風流成性、荒淫無度的皇帝。這些皇帝在朝堂上日理萬機之後,就把召幸後宮嬪妃作為自己輕鬆一把的淫樂生活。但是,有許多皇帝面對三千佳麗,日復一日,夜復一夜,如此這般地召幸嬪妃感到十分厭倦,於是,便千方百計地創新打造各種淫樂設施。其規模大小不一,形式花樣百出,功能更是多種多樣。

  縱觀二千多年的帝王史,這些專為皇帝打造的淫樂設施主要的有水上和陸上的兩種。一種是水上淫樂設施,主要是開挖水池,修建龍舟。古代的皇帝宮中,大都喜歡在春秋佳日,帶着后妃宮女們常盪舟水上,觀光賞景,嬉戲作樂,盡享湖上的美好風光。二是陸上淫樂設施,主要是具備特殊功能的樓堂館所。古代皇帝大都喜歡創新型的淫樂設施,一旦擁有,便樂此不疲,即便是“明知花下死”,他們也不在乎。下面介紹的是,中國皇帝后宮的歷史上就出現了最荒淫無恥的四大淫樂設施。


  一、淋池:漢昭帝為與嬪妃宮女遊樂的專建設施

  據説,在兩漢的皇帝中,漢昭帝劉弗陵算是比較開明的帝王。儘管他只活了21歲,但是他在位期間,輕徭薄賦,招撫流民,廣開言路,虛心納諫,在關注民生、穩定社會等方面幹了不少有益社會民眾之事。當然,作為帝王,他也喜歡淫樂。東晉學者王嘉的《拾遺記》中,就記載了一些他與嬪妃宮女乘龍舟淫樂的風流之事。

  始元元年,即公元前8年,漢昭帝命人在宮中開挖了一個廣約千步的水池,並在池中種植了一種分枝荷花,人稱“淋池”。這種荷花一莖四葉,狀如並列的傘蓋。日光照射時,葉片低垂,如美人羞澀的臉,故人們又稱它為低光荷。它結的果實如同佛珠,可做首飾佩帶。花葉入嘴嚼之,清香馥郁,沁人心脾,不禁讓人目清氣爽,心曠神怡。


  漢昭帝十分喜愛這滿塘水碧荷香的淋池。他經常攜着眾多嬪妃宮女,乘着龍舟在荷花池中暢遊。這種龍舟以名貴的文梓木建造,木蘭為槳,船首雕刻着翔鸞飛鳥,船身裝點得五彩繽紛,華美異常。在兩旁侍遊的宮女們口含荷花,頭戴碧玉般的荷葉,身披芰荷綠衣,載歌載舞,以營造滿船的歡樂氛圍。漢昭帝在這“温柔鄉”中“樂不思蜀”,夜以繼日,通宵達旦地尋歡作樂。玩到盡興時,他忽然詩興大發,美美地吟出一首詩來,讓宮女們即席演唱。

  於是,一首委婉動聽的《淋池歌》,透過明亮的月色,仙樂般地從龍舟上飄起:“秋素錦兮泛洪波,揮纖手兮折芰荷。涼風悽悽揚棹歌,雲光曙開月低河,萬歲為樂豈為多!”


  明代學者胡爌撰寫的《拾遺錄》中説,“帝大悦,起遊商台於池上。及乎末歲,諫者多。遂省遊蕩奢侈,堙毀台池,鸞舟荷芰,隨時廢滅。今台址無遺,池亦平焉。”這意思就是説,漢昭帝非常高興,並在池中又建造了一座遊商台。到了這年歲尾,許多大臣都上表諫阻皇帝再不要大興土木修造宮殿了。

  於是漢昭帝立即接納了朝臣們的規勸,再也不搞這種奢侈的娛樂與享受了。台池堵塞毀壞,鸞舟荷芰也隨着時間的流失而朽爛湮滅。現在,亭台都已蕩然無存,連它的遺蹟都找不到了;淋池也淤平了,重新變成大地。古人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漢昭帝能接受大臣們的建議,立即改正錯誤,也不失一代開明皇帝的風度。


  二、裸遊館:漢靈帝為方便臨幸宮女專建的設施

  東漢時期,漢靈帝劉宏是一個精力十分旺盛的好色皇帝。他在後宮裏隨時隨地看中了哪個女子長得美豔動人,就拉到牀上交歡。為了自己臨幸方便快捷,他便規定宮廷女子都必須穿着開襠褲,這樣臨幸起來既方便快捷,有省時省力。與此同時,他還下令在西苑修建了一個“美人裸遊館”,讓人採來綠色的苔蘚並將它覆蓋在台階上面,引來渠水繞着各個門檻,環流過整個裸遊館。

  他選擇玉色肌膚、身體輕盈的歌女執篙划船,搖漾在渠水中。在盛夏酷暑,他命人將船沉沒在水中,觀看落在水中的裸體宮娥們玉一般華美的肌膚,然後再演奏“招商七言”的歌曲用以招來涼氣。渠水中所植的蓮花荷大如蓋,高一丈有餘,荷葉夜舒晝卷,一莖有四蓮叢生,名叫“夜舒荷”。又因為這種蓮荷在月亮出來後葉子才舒展開,又叫它“望舒荷”。


  東晉學者王嘉在《拾遺記》中就有關於漢靈帝“裸遊館”的記載。説的是初平三年,漢靈帝在西苑,也就是人們時常所説上林苑裏建了一座“裸遊館”,規模宏偉巨大,光館閣就有一千來間,為的就是在這裏進行各種遊樂活動。其中之一就是,讓年輕美麗的宮女們“共裸浴”,“西域所獻茵墀香,煮以為湯,宮人以之浴浣畢,使以餘汁入渠,號‘流香渠’”。

  異國進貢的奇異香料,煮成芳香的洗澡水,讓宮女們來集體洗澡。更精彩的是,用過的洗澡水,帶着殘香和女人身體的氣息,被傾倒在裸遊館內的曲渠裏,形成了“流香渠”。一個帶着香氣和體温的意象,縈繞在“引渠水以繞砌,周流澄澈”的館閣之間,波光脈脈,流動徜徉。這樣的創新效果,正是漢靈帝所刻意追求的最荒淫無恥的皇宮生活。


  三、龍舟:隋煬帝帶領后妃下揚州遊樂的特製設施

  “隋堤柳,汴河旁,夾岸綠陰千里。龍舟鳳舸木蘭香,錦帆張。因夢江南春景好,一路流蘇羽葆。笙歌未盡起橫流,鎖春愁。”這是晚唐五代詞人毛文錫題為《柳含煙·隋堤柳》的詞作。從這首詞中不難看出隋煬帝楊廣錦帆龍舟從大運河下揚州的盛況。當時揚州稱江都。據唐代學者韓偓的《開河記》記載:“隋大業年間,開汴河,築堤自大梁至灌口,龍舟所過,香聞百里。

  煬帝詔造大船,泛江沿淮而下,於是吳越間取民間女,年十五六歲者五百人,謂之殿腳女,每船用彩纜十條,每條用殿腳女十人,嫩羊十口,令殿腳女與羊相間而行牽之。”這也就是民間所流傳的“隋煬帝下揚州,三千美女拉龍舟”的來歷。


  隋煬帝楊廣早在南征陳朝的時候,就對江南風物十分欣賞。其父楊堅做了隋朝開國皇帝后,楊廣又做了九年揚州總管。揚州自隋朝開始繁華,號稱“人生只合揚州死”。後來更有“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的説法。可見揚州的魅力之大。

  隋煬帝在這樣的錦繡風流之地,自然是十分沉迷。其父楊堅駕崩後,他坐上了皇帝的寶座,依然很懷念在揚州的聲色犬馬、紙醉金迷的日子,連看到宮中掛着描繪揚州的圖畫,都注目久之,流連不已。於是,隋煬帝決定再下揚州,重温當年春風十里揚州路的舊夢。


  大業元年,即公元605年,隋煬帝遷都洛陽,營建東都。同時,又下令開鑿大運河,大造龍舟等各種船隻。當年秋天,隋煬帝帶領眾多后妃、文武百官等乘坐龍舟,從洛陽出發沿新開鑿的運河遊幸揚州。隋煬帝乘坐的龍舟是一種豪華型的樓船,高四十五尺,長二百尺,上下分為四層。上層設正殿、內殿、東西朝堂和迴廊;中間兩層共有160個房間,均用丹粉粉刷,以金碧珠翠作裝飾,懸綴有流蘇、羽葆和朱絲網絡。

  下一層是長秋、內史等隨從,以及船工們的住房。皇后的專用御座船稱為翔螭舟,比龍舟稍小,也十分豪華。此外,妃嬪、諸王、公主等也各有相應等級的座船,百官則依品位而定。舳艫相接二百餘里,照耀川陸,騎兵翊兩岸而行,旌旗蔽野。所過州縣,五百里內皆令獻食,多者一州至百輿,極水陸珍奇:後宮厭飫,將發之際,多棄埋之。”以上是隋煬帝遊江南的情況,可見其窮奢極欲、荒淫無恥到了何等地步?


  四、豹房:明武宗為盡情縱慾的專建的特殊設施

  説起如今北京城的“天上人間”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其實,早在五百年前的北京城就早已有了一個“天上人間”,只不過,這個“天上人間”是皇家御用的“天上人間”,只供皇帝一個人縱情聲色犬馬。這就是大明王朝第十一世皇帝明武宗朱厚照所建的“豹房”。

  弘治十八年,即公元1506年,明孝宗駕崩,太子朱厚照即位,是為明武宗,改元正德。明武宗即位,便封大太監劉瑾為司禮監。劉瑾為討好明武宗,就找了幾十個女伶人,進獻宮中。明武宗天資聰敏,只學得一兩個月,便能引吭高歌。


  但是唱戲日久便讓明武宗生了些厭煩,劉瑾又弄了幾十只鐵嘴的神鷹和蒙古種的最靈敏的獵犬,奏請明武宗去郊外打獵。當明武宗沉醉於郊外打獵的樂趣之中時,劉瑾暗中結交培植黨羽,太監谷大用、魏彬、張永、馬永成、高鳳、邱聚、羅祥等都尊劉瑾為領袖,一時被人稱之為朝中八虎。

  正德二年,明武宗大婚,自立后妃,便把放鷹逐犬的事不甚放在心上,漸漸地縱情聲色起來。又常常帶了張永微服出宮,到那秦樓楚館之地陶情作樂。往往誤認良家婦女為娼妓,任意闖進門去,為所欲為。然而,這樣外出尋歡作樂並不能滿足明武宗的色慾,於是,他命人從正德二年至正德七年建造起一座豹房。


  豹房共有房屋二百餘間,耗銀二十四萬餘兩。這裏充斥着教坊司的女樂、高麗美女、西域舞女、揚州少女,乃至於妓女、寡婦等各色女子。人數之多,難以想像。

  豹房不愧是大明朝的“天上人間”,據有關史料中記載,豹房宮殿廊巷,庭院樓閣,錯綜成趣,水榭、假山樣樣俱全。豹房中的宮殿、皇帝的座下、榻下都接着機關,一遇危難,或搖動壁繩,或腳踩龍頭,便會有箭鏃飛刀射出。座位下的暗室自動開啓,皇帝便可躲進去。

  暗室共有六處,均由暗道相通,這條暗道還直通宮中。這六處暗 室,每處大小可容納二三十人,牆壁全由絲綢做簾遮掩,牀櫃條椅一應俱全。室內還留有通風孔,裏面空氣新鮮,冬暖夏涼。


  兩邊廂房,一邊是為美女所建,粉屋、綠室各個不同。最特別的是一間“樂室”,四壁與屋頂均嵌着鏡子,地下鋪着厚厚的錦被,專供皇上與諸女淫樂所用。四壁盡貼着些男男女女的裸體媾合的圖畫,都是《花營錦陣》、《風月機關》、《鴛鴦戲譜》中最淫穢的部分。

  屋內有一張大牀,可躺七八個人,牀上錦緞繡被,甚是華麗。一遇危難,按動開關,地面便與兩扇 門板一般開啓,鋪上的人滾入下層,地面合上。另一邊的廂房是為豺狼虎豹奇珍異獸所建。武宗令宦官選掖庭中美妙女子充實豹房,又令天下官員蒐集珍奇異獸或兇猛的虎豹獻入宮中。

  豹房內“樂室”的大牀能睡七八個人,明武宗常與妃嬪常在這張大牀一起尋歡作樂。平時一般讓兩個美女同時陪睡,每到高興之處,他就打開房內機關,三人抱着掉入下層;再開一次,又掉入一層。當然,下面都是鋪了厚厚的被子的,跌不傷的。


  明武宗也喜歡與男寵交歡,最寵幸的男子有江彬、錢寧等人。他對太監也有興趣,好多時間都和宮廷中的小太監在一起玩性遊戲,集體交歡,時常為此流連忘返。

  劉瑾聽説色目女人皮膚細潤而豐滿,便命錦衣衞弄來十二人送入豹房。明武宗降旨在京城公侯等家的色目女子中挑選豔者送入豹房。又叫劉瑾每天選送能歌善舞的樂工,到豹房歌舞唱戲,下令全國各地挑選優伶進京待召,每天進京的,數以百計。武宗自有豹房,日夜和一班美妓孌童宣淫。


  豹房新宅多建有密室,有如迷宮,又建有校場、佛寺等。武宗每日廣招樂妓遊樂,荒淫無度。正德九年正月十六日,宮中元宵節放煙花,不慎失火,殃及宮中重地乾清宮。乾清宮是內廷三殿之首,象徵着皇帝的權力和尊貴的地位。明武宗看見火起,沒有下令撲救,反而跑到豹房觀看,並與左右談笑風生。

  豹房裏一時美女數萬,明武宗下令美人們在頭上插花,他自己每日放一隻彩蝶,此蝶落在哪個美人頭上,就選哪個美人侍寢。明武宗天天在豹房玩樂,只是苦了後宮那些妃子,每日看日升日落,孤獨寂寞地度過一個又一個不眠的夜晚。

  正德十五年,即公元1521年,南巡途中的明武宗途經淮安的清江浦時,玩興大發,忽然想獨自泛舟捕魚,結果撒網時用力過猛,船翻落水。明武宗在驚嚇之餘又受了風寒,身體每況愈下。第二年,即公元1522年3月,明武宗死於“天上人間”的豹房,年僅三十一歲。


  荒淫無道的皇帝:用寵妃腿骨做樂器

  莫言無辜受誅戮,只緣帝王興起時——其實沒有幾個帝王是一時興起而殺人。一般説來,宮廷殺人有三種情況:一種是遠古時期祭祀用的人殉和人牲,一種是按照王朝法制依法處死的人,還有一種就是在宮廷鬥爭中被殺的人。遠古時期的人牲和人殉出於無知的矇昧,宮廷按照法制處死有罪的人也無可厚非。

  但是,那些在宮廷鬥爭中殺人的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但是最令人髮指、最慘無人道的殺人方式卻也往往誕生於此。巍巍皇宮,九重之地,曾是多少人嚮往的地方。但是,又有誰知道就是在這金碧輝煌的繁華背後到底發生了多少父子相殘、手足相誅的人生慘劇呢。


  在中國幾千年的封建歷史中,在宮廷爭鬥中殺人的例子實在數不勝數,遠如秦朝李斯、趙高為了擁立二世胡亥矯詔逼死太子扶蘇和大將蒙恬,又如唐太宗李世民玄武門伏兵誅殺手足謀奪皇位。與這二者相比,北齊皇帝高洋殺人的故事和西漢初年呂后處置戚夫人的手段,顯得更加的悲慘和驚心動魄。

  從宮廷達官貴人們的爭執到後宮萬千粉黛的算計與自相殘殺,表面上莊嚴恢弘的皇宮重地實在像一個無形的屠宰場。千百年來不知有多少人在宮廷的鬥爭中喪失了性命。

  玩樂皇帝的殺人手段

  説起皇帝殺人的故事,就不能不提到北齊的開國皇帝——高洋。高洋可以説是一個典型的瘋子型的暴君,一個荒淫暴戾的人間惡魔。高洋為了一人的享樂,徵發30萬工匠在鄴下大興宮室,為他修築了一座極其奢華的宮殿,此外還建起了大莊嚴寺等一批建築物。就在這些金碧輝煌的宮殿中,高洋肆行淫暴,不知做下了多少令人髮指的罪孽。


  高洋平日在宮中,總是裙釵環立。高洋或是飲酒擊鼓、或是謳歌舞蹈,經常通宵達旦、日以繼夜地胡混亂鬧。他興致一來,就越發出格,散亂頭髮,拔刀張弓,狂歡不止。這還不夠,他又專門派人到各處徵集宮女,為尋刺激,又命人砍來荊棘,紮成草馬,逼迫宮女們騎在上面,拖來拖去,看到她們被刺得鮮血灑地的痛苦模樣,便滿意地哈哈大笑,以此為樂。

  高洋也念佛,還常住甘露寺中,而他一去往往關起寺門,在裏面不知幹些什麼。有次他竟忽發“慈悲”,指令宦官去尋來2600個寡婦,由他主持配給他部下軍士,寡婦數目還缺三成,宦官就抓來有夫之婦冒充,弄得民怨沸騰。當他心血來潮時,不免要騎射演武,即使是這類活動,也不忘逼迫京城婦女悉數前往觀看,誰若不到,就軍法從事,而且一次折騰就長達七天。


  有一次,他出遊市井,見到一個女子,便上前問道:“你覺得當今天子為人如何?”那女子説:“痴痴癲癲,哪像天子!”他聽完這話,當即將那女子殺掉。而在宮中,凡遇到他不順眼的人,一律殺害,或是肢解軀體,再用火焚掉;或者投入河中沖走,不留屍骸,真是殘忍之極。

  高洋有個寵妃姓薛,早先與清河王高嶽相好,後被高洋看中,強行將她迎入宮中。薛氏的妖媚之術,令高洋感到新鮮、刺激,他那三千宮娥頓時變得索然無味。薛氏極受寵幸,被封為薛嬪。薛嬪有個姐姐,長相也很妖豔,高洋乾脆將她也弄進宮來,高洋與薛氏姐妹,有時一連數日不離牀榻。


  後來高洋探知薛嬪依舊與高嶽藕斷絲連,不禁大怒。便令人當着他的面,將薛嬪的姐姐活活鋸成八塊,接着又砍掉薛嬪的頭,將她的屍體亂刀剁碎;又把兩姐妹的血滲進酒裏,讓大臣共飲。他還叫樂師剔去薛嬪大腿的筋肉,用白森森的腿骨做成樂器。在每次殺人後的酒宴上,讓樂師用薛嬪腿骨做成的樂器彈奏“佳人再難得”的曲子,以示對薛嬪的“懷念”。

  對於臣僚,高洋尤其喜怒無常。他看不慣大司農穆子容,就命令穆某脱去衣褲伏在地上,他則取箭來射,結果沒有射中,於是生氣地操起木棒,朝穆子容下身狠命一戳,這一戳徑直戳到下腹之內,大司農當場一命嗚呼。即便對他所倚重的大臣楊愔,興發時也會毫不顧惜地加以摧殘。


  楊愔肥胖,高洋給他取名楊大肚,還用馬鞭抽他背脊,抽得楊愔袍褂浸滿鮮血,接着又用小刀扎進楊愔腹中,宦官崔季舒在一旁看不過,故意用俳優的語言,像做戲一般地邊説“老小公子惡戲?”乘機將刀掣出。這樣整治以後,高洋還不甘心歇息,又叫人將楊愔活活裝進棺材,釘上鐵釘,用車運了出去,算作送喪遊戲。幸好楊愔命大,被人救起,才暫免一死。

  高洋殺人,有時經常半點情由都沒有。有一次在晉陽時,他手握長矛,正找地方刺,忽見都督尉子耀站在一旁,便順手朝他戳去,尉子耀當場被刺死。又一次,在太光殿上,莫名其妙地召來都督穆嵩,然後下令將他按下鋸成兩段。還有一次,在開府暴顯家,只因為喊得出當時在場的都督韓哲之名,便隨口一呼,當眾把他叫了出來,用刀砍成幾段才罷休。


  高洋造下種種罪孽,典獄丞李典實在看不下去,便捨命仗義直諫,當着高洋的面指責他比桀紂還不如,要他改正。高洋哪肯聽諫,歇斯底里地命人將李典綁起來沉入水中。李典寧死不屈,過了好一陣,高洋又命人將他撈起來再問,李典仍然矢志不移。高洋無奈,再次命人將他沉入水中,就這樣沉了撈起再問,問了再沉,就是不能折服李典。

  高洋忽將口氣一變,狂笑道:“天下真有如此的痴人,我今天才相信古時候確實有龍逢和比干了。”説完,竟然下令給李典鬆綁,將他放了。眾臣正自詫異,誰知轉眼間高洋又召他上朝,裝出從諫如流的樣子,表彰李典忠心,可還沒等李典開口謝恩,就又下令將他拖出去腰斬了。


  高洋是一個酒鬼,又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殺人狂,他在金鑾殿上設有一口鍋和一把鋸,每逢喝醉了酒,必須殺人才能快樂;而他從早到晚都在喝醉,所以他必須從早到晚不停地殺人。宮女宦官和親信每天都有人慘死在他的盛怒之下,最後遂由司法部門把叛決死刑的囚犯,送到皇宮供高洋殺人時之用。

  後來殺的人太多,死囚不夠供應,就用拘留所里正在審訊中的被告充數,稱為“供御囚”;不但送到皇宮,即使高洋出巡時,供御囚也跟在高洋的後面,只要三個月不死,即作無罪釋放。

  高洋兇性發作時六親不認,他曾把母親婁太后坐的小矮凳推翻,使老太婆跌傷;還有一次威脅説要把母親嫁給鮮卑家奴。


  高洋到岳母家,一箭射中嶽母的面頰,吼叫説:“我喝醉了連親孃都不認識,你算什麼東西!”再把已滿臉流血的岳母打一百皮鞭。高洋把平日經常規勸他的兩個弟弟高浚和高渙囚在地窖鐵籠之中,高洋親自去看他們,縱聲高歌,命二人相和。

  二人既悲又懼,唱出歌聲,聲音顫抖。高洋聽了,不禁流下眼淚,然後提起鐵矛,向二人猛刺,衞士羣矛齊下,兩個弟弟霎時成了一團肉醬。高洋還把北魏帝國元姓皇族全部屠殺,嬰兒則被拋到空中,用鐵矛承接,一一刺穿。

  當然歷史上的暴君可不止高洋這麼一個,像他這樣出類拔萃的暴君在魏晉南北朝實在太多,像苻生、石虎、劉駿、劉昱、蕭鸞個個都是殺人的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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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揭秘古代皇帝的荒唐下流的“性趣”後宮私生活

  1.清咸豐帝奕詝——戀足癖

  清朝咸豐皇帝愛新覺羅·奕詝(1831~1861年,1850~1861年在位)就是着名的葉赫那拉氏的丈夫。

  他的身邊其實並不缺乏貌美的嬪妃,但眾多的滿族妃嬪已讓他『審美疲勞』了,他繼而將興趣轉移到了漢族女子的身上,特別是那些有『叁寸金蓮』的小腳女子們。

  有一次近侍告訴咸豐,有個姓曹的寡婦很美麗。咸豐聽説後非常好奇,立即前往觀看,果然名不虛傳。

  此女相貌姣好,皮膚白皙,一雙深潭般的眼睛充滿秋水;令咸豐最興奮的是,她有一雙十分精緻的小腳。

  漂亮的緞面鞋上繡繪着纏綿的交頸鴛鴦,鞋頭是閃爍着迷人光澤的珍珠,珍珠串下是栩栩如生的春宮圖,鞋內襯着令人暈眩的香屑,淡淡的香味若有若無地飄蕩着,引人遐想無窮。

  從此曹寡婦生活在宮中,受到咸豐的特別寵愛,宮中人當面恭敬地稱她娘娘,背後則仍稱她曹寡婦。


  戀足癖屬於性倒錯中的其中一種戀物癖。性倒錯是一種“性行為形態”,“需要藉着不尋常的物體,儀式或情境,才能得到完全的性滿足”。有些性倒錯比較嚴重的個體,每天需要4至10次的高潮釋放。儘管異於常人,性倒錯的個體並非全部渴望改變自己的性癖好。

  戀物癖是性倒錯的其中一種,有這種癖好的人,其性興趣在“某些無生命的物體”。有戀物癖的人常為男性,因此女性戀足者頗為罕見。戀物癖比較強烈的人,可能會以偷竊,甚至以暴力的手段獲得所需的物品。

  戀足癖是種戀物癖。大部分戀足癖患者都與環境影響和性經歷有關,最初性興奮出現時可能與足偶然聯繫在一起,經過幾次反覆就形成了條件反射。這類情況多是在青春期出現。如曾有一男青年在地上躺着,一位風韻十足的女性將一隻腳放在他身上,這一偶然動作激發了他的性慾,後來此男子成為一個終身的戀足癖者。還有些戀足心理的形成,與童年時的性心理障礙有關。如小時候無意碰到女性的乳房或看到女性的性器官,被當作一種“罪惡”予以懲罰,這必然在他幼小的心靈中留下女性的乳房和性器官是不可接觸的印象,長大後,他對女性的興趣便轉移到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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