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列入非遺的“泰山石敢當”,在民間是寄託,在民族是信仰

被列入非遺的“泰山石敢當”,在民間是寄託,在民族是信仰

“石敢當”是遠古人們對靈石崇拜的遺俗,《辭源》中解釋:“唐宋以來,人家門口,或街衢巷口,常立一小石碑,上刻‘石敢當’三字,以為可以禁壓不祥。”史游曾在《急就篇(章)》有記載:“獅猛虎,石敢當,所不侵,龍未央。”“石敢當”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樣式,有淺浮雕的,有圓雕的,有刻有八卦圖案的,有隻在石頭上刻字的。據考證,“石敢當”之前加泰山,叫“泰山石敢當”,應始於明代,流行於清代,傳至今日,其意是借神聖的泰山以增石敢當之威力。

被列入非遺的“泰山石敢當”,在民間是寄託,在民族是信仰

今天很多地區依然保留着這樣一種風俗習慣,如同一些國度懸掛風鈴一般。但是説實話作為民俗文化的一部,泰山石敢當它的流行在當下還是比較稀奇的。拋開迷信的話題,其實它是華夏民族信仰的一部,類似於最原始的圖騰信仰。

“泰山石敢當”以石刻為有形載體,與無形的歷史傳説、民間故事同體存在。

傳説泰山腳下有一個人,姓石名敢當。此人家境貧寒,靠打柴為生,自幼喜歡舞刀弄棒,武功高強,好打抱不平,在泰山周圍名氣很大。

泰安南大汶口鎮曾有户張姓人家,女兒年方二八,長得非常漂亮。每到太陽壓山時,就從東南方向刮來一股妖氣,刮開她的門,上她屋裏去。天長日久,女孩面黃肌瘦,很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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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老人心急如焚,聽説石敢當很勇敢,就騎上毛驢去請他降妖。石敢當慷慨應允,並作了充分準備。天黑後,從東南方向刮來一陣妖風,石敢當用腳猛地將熱銅爐踢扣在妖精頭上,約定的童男童女一齊敲鑼打鼓。妖怪頓時頭昏腦脹,嚇得一口氣逃竄到福建。

後來福建又有人被妖風纏住身體。怎麼辦呢?經多方打聽,就把石敢當請去了。妖怪一見,又跑到了東北。東北又有個姑娘得了這個病,又來請石敢當。

石敢當就想:我拿他一回,他就跑得更遠,山南海北這麼大地方,我也跑不過來呀。於是就和來人説:“這樣吧,泰山石頭很多,我找石匠刻上我的家鄉和名字‘泰山石敢當’,你回去把它放在牆上,那妖就嚇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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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這降妖的辦法就傳開了,誰家蓋房子、壘牆的時候,總是先刻上“泰山石敢當”幾個字壘在牆上的顯眼處,就可以鎮妖避邪。

“泰山石敢當”源於人們靈石崇拜的遺俗,屬於中國的鎮物辟邪文化。所追求的“吉祥平安”,體現了人們普遍渴求安居、太平、昌盛、福康的願望。

“國泰民安”,國泰和民安互為依存,國泰民才得以安,民安國才得以泰。一塊普普通通的泰山石,守護着羣眾戰勝邪惡的願望,擔當着保護百姓平安的使命與責任,如此神威,令人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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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之所以保留着這樣的風俗,是因為都市的氣息沒有更多的沾染,神話和信仰往往是相互依存的,社會發展,科學昌明,但是跟民俗習慣並沒有衝突,我們尊重自己的歷史,敬畏那些約束道德規範的典故,這不是迷信,是一種人生信條。

很多人不明白,簡單用一句落後愚昧的話來否定一些鄉鎮的風俗習慣,其實是很無知和可笑的。科學發展都是大膽假設,小心求證,並不是為了否定而否定,往往它在尊重的同時,去更加接近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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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石敢當所表現的“吉祥平安文化”體現了人們普遍渴求平安祥和的心理,體現了中華民族的人文精神和文化創造力。泰山石敢當習俗歷經千年而不絕,主要是因為它與“中國人魂歸泰山”的信仰結合在一起,同時也與各地的民間信仰和民俗文化相結合,在此前提下,它獲得了紮根於相關社區、羣體的文化傳統,並世代相傳。

農村保留的這些,其實反而在海外華人心中有更大的共鳴,因為那些離鄉背井,遠離故土的人們,最懷念的是家鄉的點點滴滴,包括記憶裏那些珍貴的民俗文化。

所以它們的保留不僅僅給予大家內心強大的精神力量,更能得到極大的心理安慰,這是其他所不能帶來的。假如有一天,這些傳統和民俗都徹底消失了,那麼我們也就沒有了精神支撐,為什麼今天在都市的人那麼多覺得空虛和不踏實,為什麼一道鄉土他們就好像被脱胎換骨一樣,説到底這裏才是文化發源的地方,血脈能得到充分的感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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