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赫回顧顱骨骨折:受傷後失去記憶,重返賽場足以令我欣慰
虎撲10月14日訊 在2006年10月14日,切爾西門將切赫在與雷丁的比賽當中被對手前鋒亨特踢中頭部,顱骨骨折的他幸運地從死神手中逃脱。值此噩夢發生15週年之際,切赫在自己切爾西官網的專欄當中再次回顧了這次事件。
文章如下:
在那幾天前,我代表捷克在都柏林對陣了愛爾蘭,我們打成1-1。隨後我直接飛往倫敦,經歷了國際比賽之後我感到很疲憊。所以在對陣雷丁之前的夜晚,我去做了個按摩來緩解疲勞,而通常我是不這麼做的。然後我就回到了酒店房間,這就是我最後記得的事情了。
我曾以為我還記得去球場和更衣室以及做熱身的事情,但是在2007年8月,當我們再次來到雷丁與他們比賽時,我意識到這是一個不同的體育場。我以為室內看起來肯定還是記憶中那樣,但當我們到了那裏,我走到更衣室的時候,我發現這完全不是我記憶中的樣子。可能我記憶的閃回是一個完全不同的球場。
記憶喪失
每次我清醒過來時,醫生都會問我同樣的問題,而我一直忘記答案。隨後我又會睡着,過幾個小時又醒來,再次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這些問題涉及時間、我在哪裏、我是否知道發生了什麼,諸如此類的問題。我花了大約三天的時間來回答同一組問題,這樣才能把它們記在我的腦海中。這對我周圍的人來説一定很煩人,他們肯定向我解釋了150次發生了什麼,但每次我都想不起來。
當你不記得任何事情時,這是最奇怪的事情。當你被問到一些簡單的問題,比如幾點了,你知道這是一個簡單的問題,但你就是回答不上來,那是一個非常獨特的經歷。不是好的方式,但這一直留在我的腦海中。
我一直記得我的妻子,她總是在我旁邊。但我不得不説,當我們隊來看我時,那一瞬間一大塊記憶也回來了。我突然想起了那些面孔,然後就在那時,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沒有人知道我是否還能夠回來,有很多問題,但卻沒有多少答案。在我的腦海裏,我必須職業生涯結束做準備,這也讓我以不同的方式看待問題。
我回歸的關鍵
我對自己説,我將盡一切可能繼續踢我所深愛的足球。我以此設立了我的想法和目標,我從不問自己“如果”。
在醫療團隊的指導下,我把所有精力放在做正確的事情上。在我的家人和朋友的支持下,我成功地渡過了難關,並且比所有人預期中更快地重返賽場。
當你竭盡全力,你就會給自己一個機會。所有的支持,所有來自俱樂部和牛津醫院醫療團隊的醫療護理,這都是我回歸的關鍵。
有些人可能會質疑我是否還能成為和以前一樣的門將,但我踢球從來不是為了向別人證明什麼,我踢球是為了每天都能做到最好。在三個月的恢復期中,我自己做的艱苦的身體訓練意味着我真的很健康,我感覺非常好。
如果我不覺得這是一個正確的時刻,那麼我絕不會回去。關於比賽中的情況總是存在着疑問,但我真的很樂觀,沒有什麼會改變我或者我的比賽方式,我覺得已經準備好了。
即使醫生和心理學家告訴我,從我的精神和情緒狀態來看,出戰利物浦的比賽對我來説還太早了,但是我還是做好了準備。
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
有了頭盔,我知道我得到了保護。它做不到讓我永遠不會腦震盪,但它確實保護了大部分的衝擊。當我知道醫生允許我回到全面的、100%的訓練中時,第二天我就開始比賽了。我和球隊進行了一次訓練,在那之前,我只能自己訓練,但我非常健康並且做好了準備。
我第一次回來訓練時,我就只管往人們腳下飛撲救球,我沒有任何恐懼或憂慮。我意識到,你可能在完全沒有意料的情況下受傷。在球場上任何事情都發生得很快,而且隨時可能發生。你知道威脅是真實的,但我接受了它,只是繼續做我的事情。
我的優勢是我不記得球場上發生的事件,對你不記得的事情感到害怕相對是比較困難的。我從未在球場上想過“如果我又受傷了怎麼辦”。足球是一項接觸性運動,在全速前進時,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
我旅程的一部分
當我回想起我的職業生涯時,我從來沒有真正劃分過受傷之前和受傷之後的時間。對我來説,這沒有什麼區別。2006年之後也發生了許多好事:贏得歐冠、歐聯杯、聯賽、雙冠王、幾個足總盃,這些都是在我頭部受傷後發生的。
這是我職業生涯和生活的一部分,我經歷了一次艱難的受傷。有些人很幸運,他們只有小傷。而有些人經歷了大傷,十字韌帶。我則經歷了不同的事情,那也是職業生涯的一部分。
每次有周年紀念日時,都有人再次把這次事件播放出來,所以你逃不開它。我的孩子們看到了,當你看到它時,你會想“這就夠了”。我從來沒有回頭看為自己感到遺憾,我把它視作我在足球和生活中的一部分。總有一些時刻你需要克服,這就是其中之一,我很高興我做到了。
當我現在回想這件事時,能夠重返賽場的欣慰仍然是我的主要感受。一切都按我需要的方式進行,回來後的身體狀況和準備情況就取決於我自己了。當我回來時,我繼續我的工作,我在最高水平的足球舞台上又延續了13年職業生涯,其中充滿了獎盃和美好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