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揭密袁世凱的漂亮女秘書

由 卯秀珍 發佈於 奇聞

  在中國近代史上,沒有誰比袁世凱更令人深惡痛絕的了!他不僅玩弄權術,食言自肥,篡權賣國,而且在北京開復闢倒車,搖身一變便成為了洪憲皇帝,在居仁堂接受百官朝賀,還自命風流地遴選一百二十名美女做自己貼身女官,以滿足自己紅袖添香、美女環繞的無恥慾望。

  1912年,袁世凱在北京就任中華民國臨時大總統。袁世凱出於權謀,於8月間特邀孫中山來京會面。孫中山攜帶他的夫人及黃興、陳其美等先後到京。而袁世凱為何一下子要120名“小秘”呢...

  袁世凱在海晏堂親自主持盛大歡迎公宴,特請國務院各總長、次長、總統府各部要員及其夫人作陪,以示隆重接待。1913年10月10日,袁世凱在紫禁城太和殿舉行隆重的儀式,就任中華民國第一屆正式大總統。是年12月15日,袁世凱又強迫解散了國會。

  1915年12月11日,在一幫挺袁派的擁戴下,登上了洪憲皇帝的寶座。為了自己洗刷背叛中華民國的罪惡,袁世凱還下發了一道冠冕堂皇的告示,不僅引述了臣下的推戴書的全文,還大言不慚地説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予以愛國,詎在人後?”


  “國民責備愈嚴,期望愈切,竟使予無以自解,並不無可倭避!”這樣為了“救國救民”,袁世凱只好當皇帝了。

  袁世凱稱帝,原定於1916年1月1日舉行登基大典,登極地點設在紫禁城內三大殿。為了顯示新王朝開基,太和殿更名為承運殿,取意“奉天承運”;中和殿更名為體元殿,取意“恭體黎元”;保和殿更名為建極殿,取意“建國立極”。

  按五行更替之説洪憲王朝以火德王天下,尚赤,故殿內裝飾一律改漆硃紅色,殿中央的八根大柱加嵌赤金,飾以盤龍彩雲。

  袁世凱是五短身材,坐在清朝皇帝的寶座上腳不着地,頭不出椅背,活像在寶座上放了一個肉墩子,十分難看。所以重新制作了“御極寶座”,椅背上雕有九條雲龍,飾之以金玉,造價四十萬銀元。這個寶座的特點是腿短、背低,可以為袁氏遮醜,顯示帝王威儀。

  袁世凱雖然體胖,但十分怕冷。登基時又正值寒冬,所以在太和殿中搞了個“中西合璧”,安裝了巨大的暖氣片。

  萬事俱備,就等着吉時一到龍袍加身。一些好事之徒,也迫不及待地要一睹盛況,而且,風傳皇上登基時不但要大赦天下,還要大賜天下,四萬萬國民,每人賞洪憲銀元一枚。 但令人不解、令四萬萬國民為之奇怪的事發生了,袁世凱提前登基了。


  1915年12月13日早上8點多鐘,拱衞軍司令突然通知在京的文武官員:“皇帝早上9時三刻在居仁堂登基,文官簡任職以上,武官少將以上,立刻前往朝賀。”

  當時的通訊很不發達,不能召開電話會議下達通知,而是由“騎兵通訊員”飛馬馳告。接到通知的人一看吉時己近,想回府整理衣着也來不及了,只好策馬驅車直奔中南海。所以朝賀者之中,穿文武大禮服的人很少,多是便衣見駕。

  吉時方近,居仁堂大廳內的朝賀典禮就提前開始了。大廳正中擺設着龍案,可是龍座擺設在龍案前頭,這種序位顛倒的做法,實在令人不解。

  龍座兩側也無儀仗,只有8名侍衞排列在座後兩旁,袁世凱也未穿早已準備好的龍袍、皇冠,而是穿着大元帥戎裝,頭上也未戴“疊羽沖天冠”,而是將其放在龍案上,袁世凱站立在龍座旁。


  趕來參加朝賀皇上登基的人隨到隨朝拜,由於事先沒有統一的安排,朝拜之禮也不統一,有行三鞠躬禮的,有行跪拜禮的,還有行三跪九叩大禮的。由於沒有司儀、贊禮,朝拜秩序顯得異常混亂。

  袁世凱受禮時,左手扶着龍座,右手屈向前伸,似在表示答禮,並頻頻點頭向朝賀者致意。禮成告退的人們都議論紛紛,“曠世盛典”為什麼如此倉促草率地舉行。甚至有的人説:“這不是坐在家裏稱天子嗎,又想當皇上又怕見人。”

  12月20日,袁世凱鑑於前清時做過督撫和號稱民國元勳的一些顯赫人物不願下跪稱臣的情況,發表“嵩山四友”的電令,稱徐世昌、趙爾巽、李經羲、張謄“久負重望”,與自己為“道義之交”,各頒嵩山照片一張,均計不稱臣。21日和23日,袁世凱特封公侯伯子男爵位共一百二十八人,另封孔子七十六代孫孔令貽仍襲衍聖公。

  12月31日,袁世凱下令改民國五年為洪憲元年,改總統府為新華宮。此外,冊封皇后和嬪妃,立皇儲,訂皇位繼承法等事務。袁世凱為過皇帝癮已是利令智昏了。


  袁世凱長期以主張“新政”的新派人物自居。他常説,自己習練新軍起家,又曾為民國元首,曾與西方各家新學廣為接觸,又有一批新學家為他所用,所以他文明進步不離口,不願以腐敗官僚自居,常言若有一天登基為帝,決不再用宦官舊制。

  相傳剛開始密議帝制時,前清宮之權閹小德張得此消息,以為時機已到,曾賄賂與袁相近的某臣公,讓他在袁退凱面前進言,希望能有朝一日重返宮中,但袁世凱不為所動。

  袁世凱既然決意廢止宦官,但內廷勞役之差,由何人所負呢?仍用舊日家府婢媪,似乎不合乎帝王的尊貴體制,驅使新兵近侍入宮內,又難保不會給眾姬妾嬪妃添亂,躊躇之下,忽發思古之幽情,欲從周禮天官成法,恢復女官之職。

  袁世凱決定宮內設置女官,一時卻難以物色到合適的人。而督率女官的女官長之人選,更難選拔。這女官長,既要稍有學識資格,又須熟識官場事上接下之手段,其工作既不同教師管理學生,也異於姬妾之媚其夫主。況且,出身高貴一些的名門淑女,又有誰肯身入宮值宿?若是貧賤之家女子或娼優之身,則又不合體統。


  所以,袁世凱在居仁堂愁眉了好幾天。忽一日,袁世凱見到了一份“女子請願團”的上書,上面首列名者為安靜生安女士。袁世凱問及此女,得知安靜生出身於富貴之家,更優學業,且於交際上頗具閲歷資格。袁世凱立即批答,許其入宮覲見。

  安靜生來到居仁堂謁見袁世凱。她儘量抑止住那顆狂跳不已的心,三跪九拜,無不合禮節。袁世凱一見她長得皮白肉嫩,眼睛裏汪着兩泓秋波,心中便有了幾分好感,又裝腔作勢地問了幾個問題,安女士都對答如流,袁世凱便讓他做上了遴選女官的女官長。

  過了兩天,安女士走馬上任。上任第一天,袁世凱便立即命她招選女官,人數為一百二十名。安靜生打了一個草稿,草擬出招選女官的章程,送給袁世凱皇帝過目,袁世凱大筆一揮,寫了“同意”兩個大字。

  這個章程共有八條: 一、家世清白,政治清白,擁護袁皇帝領導。二、年齡在十四歲至二十五歲之間。三、品貌端莊,身體健康,沒有任何疾病。四、沒有出嫁,沒有對象的黃花大閨女。五、或孀婦,但必須沒有生過小孩。六、不吃煙、不喝酒、不賭博。七、三年後才可以出宮。八、三年期滿後,由女官長奏請皇上,對那些表現出色的,給予褒獎。

  安女士果然不負袁世凱的一腔熱望,按照這八條標準遴選了一百二十名美女送進了皇宮。袁世凱終於過上了白日美女環繞、夜晚紅袖添香的皇帝生活。然而好景不長,隨着舉國反袁的聲浪日益的高漲,袁世凱僅僅做了八十三天的皇帝夢,便嗚呼哀哉了。

  袁世凱的妻妾們如何應召臨幸?


  眾所周知,竊國大盜袁世凱有一妻九妾。以十女來侍一夫,可謂是命犯桃花,豔福不淺。那麼,袁世凱是怎樣將她們一一娶進家門、拉上大牀,後來這些妻妾又是如何輪流進入總統房間應召“臨幸”呢?若弄清這些問題,首先要了解這一妻九妾的身世和背景。最近,不少媒體都披露了其中鮮為人知的秘密。

  袁世凱的元配妻子於氏,是河南一個財主的女兒,不識字,也不大懂得舊禮節,袁世凱不喜歡她,生了長子袁克定後,就不再與她同居,只把她作為主婦看待。

  大姨太沈氏,是蘇州名妓。在袁世凱落魄的時候,沈氏曾資助他去獵取功名,並備酒送行,袁世凱矢志決不相負,二人頗有點玉堂春與王三公子的味道。袁世凱發跡後,果然娶沈氏為姨太太。

  二姨太李氏,朝鮮人。清朝末年袁世凱任駐朝商務代表時,娶朝鮮王妃的妹妹閔氏為妾。閔氏出嫁時,帶了兩個陪嫁的姑娘,即李氏和吳氏。袁世凱娶妾是多多益善,就把他們三人一併收納作為姨太太,並且按三人年齡大小,排定李氏為二姨太,閔氏為三姨太,吳氏為四姨太。


  三姨太閔氏,本是朝鮮王族,原以為嫁給袁世凱作“正室”,沒想到過門以後,她和自己陪嫁的兩個丫頭都做了袁世凱的姨太太,所以整天鬱鬱寡歡。

  四姨太太吳氏。朝鮮王族金氏陪嫁的兩個丫頭之一,沒想到被袁世凱提拔為姨太太,與姑娘並列,她真是有點受寵若驚了。

  五姨太太楊氏,袁世凱最寵愛的姨太太之一。她之所以被袁世凱格外垂青,既不因為她以美色見長,也不是因為她是風塵知己,而是賞識她的是她管家的才能。她心靈口巧,遇事有決斷,袁世凱不僅讓她管理生活上的一切,還讓她管理袁府整個家務,各房的傭人和丫頭,袁世凱的眾多兒女,以及六、八、九三個姨太太,都得服從她的約束。因此,全家上上下下都對她既敬且畏。可以説,她是袁府的王熙鳳。


  六姨太太葉氏,本是南京釣魚巷的妓女,嫁給袁世凱純粹是“誤會”。這葉氏本是袁世凱次子袁克文的紅顏知己,但後來竟陰陽差錯地嫁給了其父袁世凱。洞房花燭之時,她才發現她風度翩翩的意中人竟變成了一個五短身材鬢髮斑白的半老頭子。而袁二公於後來也只能對葉小姐“望洋興嘆”了!

  七姨太太張氏,河南人,沒有生過子女,按照袁家的規矩,她不能被稱為姨太太,也不能享受姨太的待遇,只能被稱為“姑娘”;可是因為袁世凱喜歡她,所以也享受姨太太的待遇,並被稱為姨太太。

  八姨太太郭氏,原是蘇州妓女,是袁世凱做軍機大臣時別人從蘇州買來敬獻的。

  九姨太太劉氏,是被袁世凱最後一個被拉進總統房間的、也是最小的一個姨太太,迎娶她時袁世凱早過知天命之年,而她卻正當妙齡之際。她原是五姨太太楊氏的小丫頭,成年後為袁世凱“臨幸”,因而被收為第九房姨太太。


  瞭解了袁世凱的一妻九妾的身世和背景後,若要知道他是怎樣將這一妻九妾一一拉上牀的,這還要從他第一次娶親的時候説。1876年底,十七歲的袁世凱洞房花燭之夜,把於氏娶進了家門,拉上了大牀。這於氏是河南鄉間人於鰲的女兒。於家是個“雙千頃牌”的大地主。然而,於氏雖是大家閨秀,可不怎麼識字,對於規矩禮法粗通,倆人結婚後,感情還算好。到了第二年,於氏便生下一子,即長子袁克定。但是沒多久,袁世凱便與於氏因一句笑話而反目了,以至冷淡相處,於氏成了“主婦”的牌位。

  所以,於氏在生下袁克定之後,就再沒有其他子女。袁世凱做官以後,她也一直住在項城老家。直到袁世凱做了山東巡撫,接他母親到濟南,她才一道來袁世凱的住所。

  袁世凱從接於氏到住所,直到後來入京做了軍機大臣兼外務部尚書,只承認她是名義上的夫人,既不讓她管家,也不和她同房。不過,這樣一來,他們夫妻之間卻非常客氣。清末宮廷曾封於氏為一品誥命夫人。


  袁世凱就任大總統,入主中南海之後,於氏也隨着住進了中南海。在中南海懷仁堂延慶樓後面,有一個三進的大院,叫福祿居。於氏和袁克定的妻子兒女們就住在這裏。於氏住前院,袁克定夫婦及孩子們住在中院,後院是僕人們的住所。

  那時候,袁世凱按照歷來的習慣,每隔三天五天的,就去於氏房中坐一會兒,隨便聊上幾句家常話,就算是例行的會見。

  有一次陽曆新年,各國公使暨夫人按禮節到總統府給總統賀新年,隨後照例要給總統夫人賀年。這樣,袁世凱才不得不讓於夫人出席儀式。

  這一天,於氏穿着紅外褂、紅裙子的禮服,接受外賓們的祝賀。不料,儀式正在進行當中,忽然有某國的公使走上前一步,到於氏面前,要和她握手。於氏不懂什麼握手禮,大為驚慌,立刻把身子一偏,將雙手縮回背後去了。這時,公使一看總統夫人臉色有變,動作不同尋常,不由得僵在那裏。最後只好同夫人匆匆退了出去。


  袁世凱聽到這些情況,十分惱怒,就規定以後凡遇接待賓客,需要於氏出場的時候,由次女、三女兒陪同出場,並在旁代為照料問答,不讓於氏再説一句話,也不讓她有什麼特殊動作,以免再出現其他笑話!

  袁世凱二十二歲時,決定棄文習武,投奔吳長慶。在此之前,袁世凱曾到上海謀事。他一方面想貪圖一下上海的風光,另一方面也覺得這樣一個地方,謀事的機會總要比較多些。然而,他籌謀了很長時間,卻始終沒有成就。這時,他一個人住旅店裏,寂寞難捱,就去逛妓院。由此,結識了一個蘇州籍的名妓沈氏。這就是後來袁世凱娶進的大姨太。

  袁世凱與沈氏相識之後,兩情相悦。沈氏就勸袁世凱及早離開上海,另謀出路,並且資助盤費,鼓勵他早日成行。袁世凱果然聽從了這位紅顏知己的良言相勸,決定悲傷。臨別之際,沈氏備酒餞行。席間對袁世凱説明了在他去了以後,她也出錢贖身,搬出妓院,希望袁世凱努力功名,不負舊情。那一席話,使冷落寂寞中的袁世凱,備受感動,指天為誓後,二人揮淚而別。後來,袁世凱在朝鮮站穩腳跟以後,果然將沈氏接往漢城,沈氏做了袁世凱的大姨太太。


  以後在朝鮮出任商務代表的十二年,袁世凱增加了三位韓籍的如夫人,也就是閔氏、李氏和吳氏。本來,閔氏出嫁時,帶來的李氏和吳氏是兩個陪嫁的姑娘,沒想到袁世凱娶妾是多多益善,就把他們三人一併收納作為姨太太,並且按三人年齡大小,排定李氏為二姨太,閔氏為三姨太,吳氏為四姨太。閔氏過門以後,見自己陪嫁的兩個丫頭都做了袁世凱的姨太太,所以整天鬱鬱寡歡,不可終日。

  袁世凱在山東巡撫任上,取進了第五位姨太太楊氏。楊氏是天津楊柳青人,一個出身於津門小户人家的女子。她長得並不漂亮,但因為有一雙纏得很小的“金蓮”,所以頗得袁世凱的歡心。

  楊氏很有管家的才能,又口巧心細、遇事果斷。從此以後,袁世凱對家中的日常生活,既不操心,也不過問。無論是該吃什麼、該穿什麼,或是該換什麼衣服、該做什麼東西,都交由楊氏一手經管。就是袁世凱的貴重財物,也同樣交由她收藏保管。楊氏不僅照管袁世凱的生活,還掌管袁家的一切家務,指揮着屋裏屋外的女傭人和丫環,管理着袁世凱的子女們。以後,又管理新進門的六、七、八、九等四房姨太太。


  由於袁世凱對楊氏言聽計從,所以無論是誰,只要不服五姨太的約束,她就可以隨時稟告袁世凱,由他來出面解決。因此,袁家上下都因為這個緣故,而敬讓楊氏三分,就是袁世凱的正妻於氏,也不例外。

  袁世凱在眾姨太太們面前,制定了這樣一個家規:新進門的姨太太要服從早進門的姨太太的管教。所有禮法儀節、起居言談、忌諱等瑣事,均由早進門的隨時指點。前一階段,是大姨太對二、三、四等三個姨太太的管教:後一階段,是五姨太對六、七、八、九等四個姨太太的管教。

  大姨太沈氏跟着袁世凱到了朝鮮後,不久竟來了三個對手,要分享袁世凱對她的專寵,自然是醋意大發。因此,沈氏表面上是教導、管束她們,實際上卻是藉着教規矩的名義,對三個朝鮮姨太太百般刁難。


  五姨太楊氏也一樣,她以“家規”的名義,以教導和指點為名,對六、七、八、九姨太太非打即罵。特別是九姨太年紀輕,進門的日子又淺,以規矩禮法上自然做不周全。所以,她遭受五姨太太的虐待也最厲害。有一次五姨太把她的頭都給打破了。幾位姨太太被責打這樣厲害,袁世凱不是不知道,可是,他以所訂家規不能改變,而對之視若無睹,堅持不説一句話。

  袁世凱在直隸總督兼北洋大臣、以及軍機大臣兼外務部尚書任上,又陸續將六姨太葉氏、七姨太張氏、八姨太郭氏一一來上自己的大牀。這三位姨太太的迎娶最有戲劇性的當屬迎娶六姨太葉氏。原來二十世紀初袁世凱做直隸總督時,派其次子袁克文到南京辦事,袁克文在釣魚巷認識了妓女葉氏,兩人一見傾心,互訂嫁娶盟約,葉氏並將其玉照贈之。袁克文回去向父親磕頭覆命時,一不小心葉小姐的照片從口袋中滑了出來,掉在地上,袁世凱指着照片連聲喝問。


  袁克文不敢向父親談自己的兒女私情,情急智生,便説是在南京給父親物色了一個好看的姑娘,所以帶回來這張照片,看父親是否喜歡?袁世凱接過照片一看,果然美豔無比,就立馬派人去南京將葉氏接了回來。洞房花燭之時,她才發現她風度翩翩的意中人竟變成了一個五短身材鬢髮斑白的半老頭子。而袁二公於後來也只能對葉小姐“望洋興嘆”了!

  1909年,袁世凱被攝政王載灃開缺回籍。在彰德府隱居的時候,袁世凱娶進了他第九位、也是最後一位姨太太劉氏。

  但是,劉氏並不同其他袁氏妻妾一同住在洹上村養壽園。她獨自住在北京的九府衚衕的袁府。這是一個一線排列的三重四合院。最後的四合院便是劉氏的住所,建築兼中西特色,高大拱形的門窗、良好的取暖設備都可以想見當初的奢華。


  1913年,袁世凱作為民國大總統進入中南海,妻妾子女也一同遷入。在中南海,袁世凱在居仁堂辦公、就寢。在居仁堂開了一個樓,姨太太們就住在那裏。然而,袁世凱夜間並不到各個姨太太房裏去,而是姨太太輪流前去應召臨幸。輪到哪一個姨太太應召的時候,就由她本房的女傭人、丫頭們把她的卧具和零星用具搬到袁世凱的卧室裏去。

  那時候,大姨太、二姨太、三姨太都已經不和他同居了,輪流應召的只有五、六、八、九等四個姨太太。這四個女人,每人輪流應召一個星期。其中只有九姨太太由於年紀輕,有時候伺候得不如意,因而還不到一個星期,袁世凱就讓她搬了回去,另行調換別的姨太太應召臨幸。

  袁世凱在夜間休息的時候,雖是採用姨太太輪流值宿的辦法,但一到第二天早晨,卻依然要五姨太太到他身邊來伺候一切。當然,五姨太太值宿時,就接着在他身邊伺候了。


  這位五姨太平時對人極為嚴肅,但是每天早晨見到袁世凱的時候,卻總是笑吟吟的叫上一聲“大人”,然後再去照料袁世凱的穿衣、吃飯以及其他瑣事。

  袁世凱洪憲帝制正式推行以後,總統房間的換成了皇帝寢宮,宮廷禮儀自然也提到議事日程上來。龍袍、鳳袍、皇子服、皇女服、宮廷女宮服等各式吉服,一應俱全,全部製成。袁世凱夫人於氏自然是“皇后”,但她卻不能和這位洪憲皇帝同牀共枕。

  五短身材的袁世凱為何能有良好女人緣?

  作為男人的袁世凱

  作為男人的袁世凱,身材短小,體態臃腫;讀書不多,屢試不中,自難風雅。在女性的眼裏,既無“高度”又少“風度”,顯然魅力不夠。


  哪像人家李鴻章,1米83的高度,早年進士出身,翰林院養就的文章氣質,外加“洋務運動”歷練出來的外交官風度,往哪兒一站都帥氣奪人。斯人如此,擱在現代,也稱得上是魅力不減的“老帥哥”。

  1980年代中國女性擇偶的流行標準曰:“身體要像運動員,面孔要像演員,風度要像司令員,工資要像國際海員。”人家李鴻章樣樣具備。

  袁世凱繼承了李鴻章北洋大臣的政治衣缽,卻無法繼承李氏的男人風度。

  倘若以貌取人,袁世凱的確有點色不如人,至少不養女人的眼:個頭不到1米60,身軀臃腫,圓頭短頸,在一襲晚清特製“武警”軍大衣的襯托下,不免示人粗鄙。三女兒袁靜雪説:“我父親生就一副五短身材。我們曾看到過他做直隸總督時的一張照片,從照片可以看出那個時候他已經比較胖了,到了中南海,比以前更胖了些。”


  法國人用恭維代替開涮:他的身材、面部表情、頭部的外形、面貌的輪廓以及鬍鬚的式樣與他們的老虎總理克萊蒙梭非常相像。

  實話實説,克萊蒙梭長得不咋地,算是法國人眼中的次品。

  《紐約時報》直截了當地説他:“矮小結實,有着粗脖子,身形微胖。”(1915年12月12日)

  美國駐華公使芮恩施(PaulSamuelReinsch,1869—1923)用外交辭令修飾了一下自己的評語:“他身材矮胖,但臉部表情豐富,舉止敏捷。”


  眾口一詞,個矮腰圓,體壯脖粗,袁世凱一亮相,在架勢上就矮了李鴻章三分。

  這還是遠瞧。走近看,袁世凱皮糙肉厚,面如蒙塵,暗無光亮,比不得人家李鴻章氣血充盈,滿面紅光。得,在膚色上又吃了一虧。

  相貌上,袁世凱先天不足。所以老袁一生什麼都被人編排,就一點沒人詬病,即從未有過桃色緋聞。説來還得歸功於長得不帥。


  儘管相貌不佳,讀書不多,既無高度又遜風度,但袁世凱久處市井,歷練江湖,深諳市井風俗,為人處世上,既不違人情,又頗合事理,加之機心綿密,善於權變,所以官場上,巧於應付,拿捏尺度,自顯英雄風采;情場上,體貼人意,不乏温度,一點不缺女人緣。

  袁世凱的女人緣

  袁世凱生命中的女人,明裏暗裏,大大小小,前前後後,十多位如夫人,可謂豔福不淺。只是這些女人沒有一個是因為袁世凱的帥而對其一見鍾情的。

  袁世凱的九位小妾中有三位來自妓院(大姨太、六姨太、八姨太)。

  對於中國文人、官吏的娶妓為妾,林語堂解釋説:“大多數著名的學者像詩人蘇東坡、秦少游、杜牧、白居易之輩,都曾逛過妓院,或將妓女娶歸,納為小妾,故堂而皇之,無容諱言。事實上,做了官吏的人,侍妓宥酒之宴飲,無法避免,也無慮乎誹謗羞辱。”


  袁世凱的妾更多的來源於自家的女婢,是在長期主僕生活中慢慢建立感情的。

  從女婢走入老袁個人生活的有五位(二姨太、三姨太、四姨太,這三位是朝鮮族的。這三位朝鮮姑娘,袁世凱自己説是抗日援朝間,他家的三位女婢。七姨太是大姨太的女婢,九姨太是五姨太的女婢)。

  儘管袁世凱長得不帥,這些女人與他結緣都是“先結婚,後戀愛”,但老袁自有老袁的魅力,女人們大都念着他的好而在情感上臣服於他。


  查老袁的一妻九妾。四姨太還為他殉節呢(吞金立死),三、七姨太沒殉成。(三姨太吞金後,傷身,三個月後死;七姨太因為懷孕,有孕乃大,被勸下,沒死成。)一個女人肯為一個男人拋棄生命,你能説這裏只是金錢的關係?説明老袁在她們心裏是有分量的。

  老袁管理妻妾隊伍是有一套的,最主要的一點是一碗水端平。不似光緒皇帝那樣偏心眼,專寵珍妃一個。到最後怎麼着,就那麼三個后妃還分成三撥,和載湉哥離心離德。

  老袁不,他從不搞滿人那套翻牌子勾當,每個女人給一週,七天時間滿打滿算,朝九晚五,風雨無阻,雷打不動。


  錢財利益方面,七子袁克齊説:我父親對待她們,都一例看待。無論分物或給錢,沒有偏輕偏重的情況。因此一家向稱平安,爭吵的事情,我一次也沒見過。我記得三庶母想買一付金鐲子,父親説,好!每人一付,一個人買是不行的。月錢數目,各房一律,誰也不能多拿。家中存款摺子向由我母親保管,父親的圖章由五庶母存着。

  家中用錢,我母親向父親報告數目後,就拿去請五庶母蓋章,到銀行去取。取出後交賬房按月錢數自發放。如果庶母們誰要犯了錯誤,父親除當面訓斥外,還要看情節輕重,停發一月或數月月錢。有一次九庶母與人賭博,就被停發兩月月錢。


  這就對了,按規則辦事,走程序,不偏不倚,這就消除了妻妾隊伍中“患不均”、嫉妒可能造成的不穩定因素。

  其二是老袁讓這些女人有事幹。女人沒事幹,三個女人就是一台戲,東家長西家短地整天搬弄是非。

  老袁採綿裏藏針法,讓大姨太場面上出風頭,二姨太管錢財(前期)和燒菜。三姨太發揚朝鮮族能歌善舞的特點,彈琴(七絃琴)唱歌,五姨太管隊伍建設。


  不同於前面幾位過了更年期的姨太太,六、七、八、九姨太太此時因為正值“虎狼之期”,故白天讓其學文化,栽桑養蠶繅絲織綢,晚上值班伺候,巫山雲雨。

  大家都在忙。忙就好,閒事兒就少。

  袁世凱對待妻妾特別鬼的地方就是投其所好,對症下藥。

  不知是真是假,據説袁世凱好上了二姨太的燻魚,二姨太美得什麼似的,每天用高粱米和芝麻養蟹,變着法子改善伙食。


  五姨太楊氏從小跟爹做小買賣,擅長理財,老袁就讓其管錢。還假裝糊塗讓五姨太每天從預算里扣點兒小錢,自得其樂。

  什麼都拿不出手的那幾位,就讓她們學ENGLISH,學填詞,酬酢唱和,吟風弄月。

  其實,讀懂人心、善解人意的男人,從來都不缺魅力。何況袁世凱並非一般的男人,而是手握重權、足夠“偉大”的將相人物。

  “視黃金直如土塊”

  我一直納悶,清代總督年薪才一百八十兩,雍正朝後總督的養廉銀是一年一萬八千兩。袁世凱兼着八個大臣,最多合法收入是二十萬左右。可是袁世凱花起錢來卻大手大腳。


  《大盜竊國記》説他“敢於用財,視黃金直如土塊”。

  這裏所説的“視黃金直如土塊”不是指的他自己亂花錢,相反,他不太注意自身的生活品質,邋里邋遢,連塊像樣的手絹都沒有,吃完飯用袖管當手絹抹嘴。

  他的錢大多到了別人口袋裏,上至太后、王公大臣,下至部屬、下人。

  送長輩,送親友,送同事,人家宮保不看廣告,不送腦白金,不送黃金酒,人家送的是真金白銀。

  隨便找幾條宮保乾的“好人好事”:

  一次見段祺瑞成無房户,袁世凱臨回籍前將北京私宅贈與段;


  一日為自己的幕僚阮忠樞娶小妾,他全額贊助,全程陪同;

  有一回給即將走上軍機首輔領導崗位的慶親王奕劻送去銀票10萬兩。

  而他自己的正太太於氏卻抱怨他不給家鄉的母子定期寄錢。

  您可別以為袁世凱純粹因為性格豪爽,講義氣,重情義,其實他滿腦子都是“捨不得三升米,交不到好鄰居”的功利主義,算是劉備一類的舊式英雄。

  送要送得自然,發自內心的一百個情願,而且要旁敲側擊,於無聲處響驚雷。1962年,北京旗人老大爺察存者給我們説了一個57年前的故事:


  新入都的京官照例都有一次普遍拜客的習俗。可能就是袁世凱從直隸總督調京內用為外務部尚書的那一年,有一天,他來拜會我父親(增崇,字壽臣)。我父親喚我去見他。我聽説是袁世凱,非常高興。因為我曾西聽一言東聽一語,在報上也曾見過不少關於袁宮保的故事。今天遇到這樣一個機會,我正好看看他是怎樣的與眾不同。

  一進門,我走了幾步,隨即又向前搶行到袁世凱跟前,認認真真地給袁世凱請了一個安,叫了一聲“大爺”。轉瞬間,只見袁世凱閃電似地離了他的客位,也照樣搶前對我還安如禮,口中還連説“不敢,不敢”。袁世凱雙手緊緊拉着我的雙手,連説:“老弟好!老弟好!”半側着臉用炯炯的目光看着我,同時又半側着臉對着我父親説:“老弟真英俊,真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