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荀彧等人太能忍了,若此戰才是迷惑用的話,那他們太狠太能忍。誰説武將只有肌肉沒有腦袋的,你看看雷薄不就是比一些文臣還要聰明,不説其他的,就説説這審時度勢就比他們不知道高出了多少。 “不過,念起你忠心耿耿,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自己就下去領軍棍三十,降一級!如此你可接受!” “末將謝大將軍不殺之恩!” 説着,雷薄就低着頭匆匆的離去,看着雷薄離去的身影,不少的人的心中暗歎道:紀靈雖然讓雷薄受了一些懲罰,但明眼人如此看不出,這不過是在明降暗升罷了.
從今後,這雷薄必定成為紀靈身邊的紅人,什麼榮華富貴對於而言只不過是唾手可得之物。看來,今後是要和這個雷副將好生的交流交流了。 類似於這樣的想法,在在場的眾人心中悄然的升起,一顆即將升起的新星並沒有離去而變的暗淡,反而變得越加的明亮。 “雷薄剛才所説之話,有失欠妥,各位聽聽便好,莫要再去計較什麼,三軍今後該如何,還是要聽聽主公到底是怎麼想的。” 紀靈這句話明面上聽起來並沒有,但若是仔細想想,聯繫一下之前雷薄説的話,在場的這些武將文臣便立馬的反應過來。 這紀靈是在警告他們,就算楊弘、閻象二人在怎麼神機妙算,在怎麼料事如神,但這支軍隊不是姓楊當然也不是姓閻,這隻軍隊是姓袁,而他們的主人則是袁術袁公路! 只有他的話才是三軍的意志.
只有的他的話才能絕對這支軍隊今後的動向,只有他才能讓他紀某人馳騁沙場,而不是什麼楊弘、閻象。這一次可以説誰紀靈第一次表示了自己的立場。 雖然這樣做極有可能得罪楊弘、閻象二人,甚至是所有的文臣,但這樣做若是可以得到袁術的信任的話,那麼這其中的得失就有待商酌。 但對於紀靈而言,其中的利益得失,無疑是利大於弊,這樣天大的利益放在自己的眼前,若是不去索要的話,那麼就真的是喪盡天良了。 接下來,紀靈便是説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隨即便讓眾武將文臣離去,只留下他一個人坐在主位上,緊閉的虎眸,讓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如今該做的他都已經做完,只剩下等待一人的到來,如此便可以了。 數日後,一隻疾馳的駿馬衝進大帳,旋即從馬上下來一人,手中拿着一封書信,來到紀靈的面前,把書信遞交給他。
接過信使手中的信後,這些日子以來,從未笑過的紀靈,終於在今日笑了。 “辛苦了!” “大將軍嚴重了。” “裏面已經準備好了酒席,就等大人了。” “大將軍請!”“請!” 當日下去,紀靈宣佈了這封信的內容,此信一出,無疑是引起了一陣的喧譁,不過喧譁是必然,更多是的這一次狠狠的振奮了軍心。 次日,三軍整頓,紀靈披上了戰甲,雄視三軍,旋即揚起手中的繡着袁大旗,怒吼一聲! “百勝!” “百勝!” “百勝!” 一陣接着一陣的怒吼聲如同浪潮一般,良久不曾熄絕。所有的人,在這一刻心中都存着一股火,這股火可以在瞬間燃燒這個戰場。 這股火名為鬥志,這股火稱作戰意! 無論是曹營還是袁營都明白這一戰的重要性,這一戰可以稱作決定勝負的一戰也不是不可以。 在外人看來此戰若是曹營勝,那麼曹操將來就可以在這北方有了一席之地,他若是敗的話,那袁術就有居北望天下的資本。
如今,這個冀州鄴城內 “公與,你看這一戰究竟誰會勝?” “不清楚,但我知道荀彧等人太能忍了,若是此戰才是迷惑用的話,那他們太狠也太能忍,做到這一步,若沒有必勝的底牌,我尚且不敢這樣做。” “恩,的確是如此,這一步也着實太過的危險,要知道黑山到了如今還沒有表態,雖然張燕殺了袁術的信使,但如果那是張燕的疑兵之計,那也不是不可以,況且這青州的管亥手下還有不少的黃巾兵,最後還要説説這於夫羅,此人必定是要南下截殺曹操報了當年之仇。 還有泰山郡臧霸那些人,甚至據我所知這徐州的陶恭祖有些不甘寂寞.....” “元皓説的,我未曾沒有想到,但你看這個地方,此地着實是讓我感到擔憂!” “公與所説的是?” “正是!” “如果是如此,那麼這一局,這三人果然是下了一盤好棋,此戰過後,公孫伯珪這個老匹夫着實是太礙眼了,如今已經留他不得,只有如此才可!” “元皓此話甚是深得吾心!”
兩個當今絕頂的謀士相視一笑,手中的黑白子緩緩地落下,棋盤上本來有些模糊的局勢,在落子的瞬間變得明朗。 正所謂大勢混沌,黑白分明! 很多人心中都開始迷惑,只因為這一戰大戰,投入的人數實在是太多,多的讓人還以為是當年的那個喊着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的天師道人復活了。 正所謂將對將王對王 這一戰紀靈親自帶領軍隊出戰,他不想要任何的代替他出這一戰,同時他也不需要什麼人去代替他。 對於他而言,這一戰就算他輸了,戰死在這個沙場中,他只會稍稍的感到一絲的可惜,而不是感到後悔。 雖然他非常享受這人世間的榮華富貴,但無論在何時何地他都會明白自己的身份究竟是什麼。 首先他是一個武將,其次他才是這袁營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將軍。
武將的歸宿是哪裏,紀靈他非常明白,正是因為如此,他披甲上了戰場。 而曹營中,身份一方名將,三軍的主帥,夏侯淵不在讓安鎮代替他出戰,如今的他和那紀靈一般披甲上了戰場。 三軍前,無數的軍士站在校場上,一雙雙炯炯有神的眼眸看着他們這位不敗的主帥,這一雙眼眸中,有的不僅僅是敬佩,更有的是無盡的驕傲。在這樣一位將軍手下當兵他們自豪! “三軍將士,如今外敵辱我,爾等要如何!” “殺!” “如今外敵要取我們的項上頭顱,要毀我們身後的家園,你們願意嗎?” “不願意!” “那要如何!” “殺!” “好一句殺!那就殺了這羣賊子!” “殺!殺!殺殺!”
陣陣的殺聲,如同雷聲一般響徹四周,隨即無數的將士舉起手中的碗,一口氣喝了碗中的烈酒。隨即,一陣噼裏啪啦的聲音響起,無數的碎片落在眾人的眼前,所有的人在這一刻露出了笑容。雖然這一刻,他們的笑容有些帶着慘烈的味道,但至少在這一刻,他們心中是無憾的。 這一杯酒相當於斷頭酒,也可以説是送別酒,因為沒有知道上了戰場自己是否還能活着回來。 對於此戰他們這些人已經是抱着必死之心,上了戰場,不是他們對於他們的將軍沒有信心.而是因為這一次的敵人實在是太過強大了,接近十萬的兵馬,不得不讓他們心中生出一種無力的感覺。(在這裏説一句,從這裏開始各位看官就不要就照着歷史了。)
而這裏他們才多少人?不算已經死去的,受傷的,如今站着這裏的人已經不足五萬,只有四萬有餘。 足足兩倍多的差距,讓他們不得不生出這樣的一種無力感,但就算如此,他們依舊沒有後退過一步,就算如此,他們也不曾猶豫過,皺過一下眉頭。 士為知己者而死! 這個道理不僅僅是對於他們的頂頭上司有用,對於他們這些底下的兵士亦是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