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進中舉宛如風聲水起,一日脱貧致富,迫不得已提及他生命中的貴人相助,暮年登第的呂進入周司業。
呂進入原是山東兗州府汶上的一位教書先生,不曾中過書苦鬱郁不得志,被薛家鎮集好多個商賈請去在庵裏的書館教書時,已經是六十幾歲,每個月收的培訓費不足伙食費,苦撐着教書謀生過日子。
奈何學生調皮吵鬧,打瓦踢球,淘氣不了,呂進入只管耐住性子教導。
之後周老師被幾個父母覺得幾個奉承一個叫荀玫的文才出眾的學生,被辭了學,失館在家艱難度日。
正逢呂進入的姊丈金多和好多個商人去省城買貨,缺一個記賬的,便邀呂進入一同前往省城散心見世面。
《儒林外史》范進生命中的貴人相助一一週進,竟然也年過半百方入仕途
在省城途經會試的場所一一貢院時,呂進入想進去看看。金多使了點小錢給看門的,呂進入進了一號所,看到擺的整整齊齊的兩塊號板,不覺悲從中來,眼睛裏一陣發酸,長嘆一聲,一頭撞在號板上不省人事。
呂進入被眾人灌了些開水,醒來之後開始嚎啕大哭。
任憑眾人勸解,呂進入只管大哭,一號哭過,又哭到二號,三號,滿地打滾,直到哭的口吐鮮血。
眾人七手八腳將呂進入抬出來,在貢院前一個茶棚子坐下,勸他吃茶,待稍稍安靜些,有一個客人問呂進入為何如此痛哭起來?
金多向眾人説:
他才學是有的,怎奈時運不濟,苦讀了幾十年的書,秀才也不曾中的一個,今日看見貢院就不覺傷心起來!
眾客商聽聞呂進入情形,建議他先捐個監生,也可以進場考試。
無奈范進身無分文,拿不出捐監生的那“一注銀子”。
幾個同行的客人倒是仗義慈悲,其中一個説:
這也不難,現放着我這好多個弟兄在此,每人拿出幾十兩銀子,借於周相公納監進場,若中了做官,那再還我們這幾兩銀子,就是周相公不還,我們走江湖的人,哪裏不破掉了幾兩銀子?
於是四位同行客人每人拿出幾十兩銀子共二百兩交給金多,金多將銀子上了藩庫,替呂進入錄了個貢監首卷。
到了八月初八日,呂進入進了貢院考試,頓覺神清氣爽,文章寫得花團錦簇,如行雲流水般。
發榜後果然中了。
回到汶上,少不得各路親友爭相來拜賀。“不是親的也來認親,不相與的也來認相與,忙了個把月”。
熱鬧場景不亞於范進中舉。只不過周老先生心理素質比較好,只是在貢院哭了一場,吐了幾口血,沒有瘋掉。
之後呂進入到京會試,又中了進士,殿在三甲,授了部屬。三年後升任御史,欽點廣東學道,主管教育科舉,與巡撫巡案屬同級別正三品。
一路青雲,節節高升的周老爺子並沒有驕傲自滿,很是體恤考生的苦,並時時刻刻勸誡自身:
現如今自身掌權,需要把試卷都需要細細地看過,不可聽着幕客,屈了真才!
因而上到廣州就任,見着了各式各樣的考生:
有小的,也是有老的,儀表盤擺正的,獐頭鼠目的,衣冠齊楚的,衣衫襤褸破舊的。
而范進入冬的天氣,還衣着麻紗直裰,冷得乞乞縮縮,服裝朽爛,在號裏又扯開了幾塊,更顯寒磣狼狽。
周學道看一眼自身身上“緋袍金帶,何其光輝”,回想昔日也如范進一般。當下細心盤問,得知范進從二十歲逐漸應考,已考試通過二十餘次,現年早已54歲。
周學道將范進的試卷用心去感受了一遍,內心不喜,感覺那樣的文本,恐驚些怪話,難怪不進學。
以後無童生上交試卷,坐下來無趣,又細心看完,方覺有一些意思。
童生魏好古趁上交試卷時和周學道拉關係,被周學道趕了出去,看他文章內容“文本還算清通”,點了第二十名。
又取過范進試卷看來,方感覺“是天地之間之至文,真乃一字一珠”!隨在卷子上加了三圈,填了第一名。
三十動身,范進獨自送至三十內外,轎前打恭,周學道在所難免誇讚激勵一番説:
你的文本熟度到了,即在此科,一定比較發達,我覆命以後,在京專候!
范進自然感恩戴德,直至周學道的花轎影兒抹過羣山看不到了,放才回去。
《儒林外史》范進生命中的貴人相助一一週進,居然也年過花甲方入官運
范進科舉考試二十餘次,五十四歲方遇到他生命中的貴人相助,獲得器重和器重,也算得上幸運。
周進和范進同為封建科舉考試規章制度下的腐儒,考了一輩子,行至暮年踏上官運,終得盼頭,算得上極個別的幸運者。
倘若范進的評委是他人,遇不上週進的相知相惜,也許范進永無比較發達之日,想來甚恐。
古代士大夫除了刻苦學習走官運,並無其他道路,所以很多人變成科舉考試規章制度下的犧牲品。
以後范進高歌猛進官至山東學道。
周進也步步高昇,做了國子監的副長官,稱周司業,等同於現如今全國各地最大學府的副校。
范進為了回報大恩大德,器重了周進一直器重的才子童生荀玫,也算了卻了周司業的一宗心願。
《儒林外史》脱稿後即有手抄本傳世,後人評價甚高,魯迅認為該書思想內容“秉持公心,指摘時弊”,胡適認為其藝術特色堪稱“精工提煉”。在國際漢學界,該書更是影響頗大,早有英、法、德、俄、日、西班牙等多種文字傳世,並獲漢學界盛讚,有認為《儒林外史》足堪躋身於世界文學傑作之林,可與薄伽丘、塞萬提斯、巴爾扎克或狄更斯等人的作品相提並論,是對世界文學的卓越貢獻。